“相公好看吗?”
家里没有铜镜,童晓晓也不知道自己涂抹后如何,只好询问萧逸的意见。
“好...好看。”
萧逸咽了咽唾沫,他早就看得痴了,原本可爱精致的小脸,在口红的点缀下有了别样的妩媚。
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大概是性感与清纯相互结合碰撞,产生出的独特魅力。
“是吗?可是我看不见...”
童晓晓也有些想看看自己涂了口红的模样,却怎么也看不见,于是闷闷不乐地嘟起了小嘴。
“噗...”
萧逸看见她下意识撒娇的模样,只觉血脉喷张,连忙捂住了鼻子,把头扭向一旁。
“相公你怎么了?”
童晓晓不明所以,连忙担忧地靠了过来,整张脸距离萧逸仅仅只有一寸。
望着那近在咫尺仿佛挑逗自己的红唇,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躁动,低吼一声将对方揽入怀中,深深吻上了对方的双唇。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又太热烈,童晓晓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整个身体已经软在了萧逸的胸膛之中,任由对方肆意妄为。
第二日,长安城内,萧逸先去把菜花蛇尸体卖给了猎户,换来了两百枚铜板,随后特意去买了件新衣服。
此时的他站在怡香院前。
时隔半个月,他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而今日也是花魁妙君仙表演的日子。
萧逸之前了解到,妙君仙有个规矩,她每次表演会唱一首诗词,若是有人做出相似的诗词,她便免费陪那人一晚。
不过直到现在也没几个人能够做出来。
这妙君仙琴技了得,相貌出众,而且还是个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
“哎哟!公子啊,你好久没来了,姑娘们盼你可盼得紧呐,快请进,快请进,她们学的那十八般武艺,可都等着你呢!”
站在门口的老鸨熟络地走到萧逸身旁,她虽然有了一定年纪,但此刻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迎接佳客,笑吟吟地说道。
“今日你可来得巧了,今日正是我们怡香院的头号花魁表演的日子,若是谁能写出与其类似的诗词,她便陪那位公子一夜!”
“噢?还有这等妙事?”萧逸听闻此言,故作惊讶的问道。
言罢,他随手赏了老鸨几十枚铜板,然后背着手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迈步走了进去。
眼睛却在四处不停地张望,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来青楼,不好奇那是假的。
老鸨见对方只给了自己几十枚铜板,顿时露出鄙夷的神色,料定这是个死穷鬼。
但她也没说出来,毕竟开门做生意,只要对方给钱什么都好说。
有了老鸨的试探,青楼女子也不主动来找萧逸,后者倒是无所谓,全当落了个清净,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等妙君仙的出现。
“喂,妙小姐怎么还不出来,该不会放我们鸽子吧!”
此时不远处,不知哪家少爷似乎是等不及了,冲着身旁的青楼女子质问道。
“公子稍安勿躁,妙姐姐不是食言的人,肯定很快就会出现的。”
女子依旧保持温柔的微笑,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恶劣的态度而变了脸色。
“那还不快去催促!小爷我都等多久了?”
少爷冷哼一声,显然是对小姐回答很不满意。
“喂,我说陈泼皮,你急什么?难道你以为就你那点墨水,还能让妙小姐动心不成?”
此时另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公子看不下去了,走到那少爷面前嘲笑道。
“姓邓的,你骂谁陈泼皮,别以为有你爸保着,老子就不敢揍你!”
姓陈的少爷一把推开身旁的小姐,怒气冲冲的走到姓邓的公子跟前,显然动了真怒。
“你有种就动手打我啊,我正嫌没机会抄你家!”
邓公子丝毫不惧,反而更加嚣张的说道。
“哼,你等着,迟早收拾你!”
闻言,姓陈的少爷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便转身往回走去。
而姓邓的公子则继续翘腿坐在座位上,两人就这么不欢而散。
“怎么跟小学生吵架似的...”
萧逸无语道,这年头都可以随随便便抄家了?要不要这么残暴。
“叮铃——”
他话音刚落,便听一声脆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畔,嘈杂的声音刹那间停了下来。
“妙君仙,是妙君仙!”
不知谁的一声惊呼,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台上看去。
珠帘后,一道纤细婀娜的身影款款而来。
女子身披白纱,朦胧遮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肩垂下,犹抱琵琶半遮面。
一股淡雅的香味从她的身上飘荡而来,沁人心脾。
女子的步伐优美,如同一朵莲花在缓慢绽放。
她的脚踝处带着一串银铃,随着她的行走,银铃发出悦耳的声响。
一颦一笑都牵引着在场的所有男人,就连萧逸也沉迷其中。
“嗡!”
妙君仙也不过多言语,只见抱着琵琶端坐在木椅上,十指轻拨,一阵天籁的琴音缓缓而来。
旋即微启小嘴,轻轻吟唱。
梧叶归秋,芭蕉点愁,如若识君,妾莫可求。
展展长衫,众皆目之。褊褊君子,妾识之否?
识之尔叹,以愁掩面。作自作自,心多疑自。
展展长衫,众皆知之。褊褊君子,抚琴趣之。
展展长衫,众皆赞之。褊褊君子,鼓乐庆之。
她的声音宛如黄鹂鸣叫,又如百灵鸟般婉转动听,在场之人皆闭目凝神,享受着妙君仙独特的嗓音。
萧逸也是微微点头,这妙君仙果然不愧为风月场上的高手。
她的曲子简单,通俗易懂,是个人都能听出在这群人中想求偶的意思,不论真假,但肯定能激起这帮公子才子的欲火。
果不其然,下一秒,整个怡红院便沸腾了。
“你们听出来了吗,妙小姐这首词里,似乎暗含深意呐!”
“确是如此,妙小姐的那句‘妾莫可求’,一看就是痴情人儿!”
“我知道妙小姐一定是对我说的!”
“滚你妈的,明明是对我说的!就你这熊样,你也配?”
“你说什么!”
众人纷纷争执,不愿被人抢占先机。
“这妙君仙倒是算得上一位才女,这诗做得甚好。”
二楼某处包间内,一道背影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赞赏道。
举止间透露出一抹自信,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高贵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