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吃过晚饭梳洗罢,萧常禹面向墙侧卧着,莫松言看着那曼妙的线条心神激荡。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一下,他长呼出一口气,吹灭油灯躺上床。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之后,莫松言也侧过身,黑暗中的剪影似乎比方才更加诱人,连绵的山峰驱使着他前去攀登。
说来也怪,自从他发觉自己对萧常禹的情愫以来,他都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心里有一团火不说,这团火还总往莫名的地方游走,经常弄得他进退两难。
进一步,他怕萧常禹不喜欢,所以只好一步步来;
退一步,他哪里能抵抗得了心爱之人躺在身侧的诱惑?
就如此刻,他脑海中天人交战争执不休,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挪了过去,贴着萧常禹的后背。
一只手臂环着怀里的人,十指紧扣;
另一只手臂向前伸去,让怀中人枕着。
头埋在对方后颈处,深吸一口气,是萧常禹身上散发的香气,闻起来透着甘甜。
莫松言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感觉到对方的颤栗,微微一笑,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亲了亲纤长的脖颈,然后将人拥紧。
“萧哥,你可知你在我眼中像什么?”
萧常禹此刻脸上羞红不已,心里只庆幸夜色够浓,庆幸他自己没有与莫松言面对面,否则他可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微咳一声,嗓音略带喑哑:“像什么?”
莫松言笑着答:“像一只娇软的猫儿,慵懒、狡黠又敏敢。”
萧常禹闷声道:“哪有。”
“哪有什么?”莫松言问,“是不慵懒,还是不狡黠,抑或是……”
他顿了一顿,又在对方颈侧亲了一口,待对方颤栗的时候得逞似地问道:“不敏敢?”
萧常禹羞中带愤,挣扎了一下却依旧被莫松言牢牢抱着,无奈之下只能作罢,嘴上却并不放过对方。
“你可知你像什么?”
“像什么?”
萧常禹得逞一笑:“像憨憨的白狗。”
“哦?萧哥,你可是在骂我?”莫松言将人掰过来面向着他。
“你又说我傻,又说我狗,萧哥,我竟不知你如此嫌弃我?”
他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萧常禹在黑暗中想象着他这副做作的姿态,唇角咧得更开了,可嘴上却还是道:
“是你自己说的。”
莫松言在床上来回蹬腿,宛如耍赖的孩子:“萧哥,你欺负人!我……我……”
萧常禹掩饰着自己的笑意:“我什么?”
“我……”
“好了,”他握住莫松言的手,“憨憨的白狗,很可爱,我喜欢。”
对面的人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两个人谁也没有出声。
萧常禹是后知后觉的羞赧。
莫松言是欣喜如狂的怔然。
萧哥说他像憨憨的白狗,萧哥说憨憨的白狗很可爱,萧哥说他喜欢憨憨的白狗……
也就是说萧哥喜欢的是他!
古代的喜欢就是心悦,所以萧哥心悦自己!
脑补完的一瞬间,他紧紧将萧常禹抱进怀里,四条腿绞缠着。
“萧哥,我也心悦你,虽然你已然知晓,但我还想再说一遍……”
萧常禹还没来得及想通他突如其来的告白从何说起,脸上却已经如火炉一般发烫,他想推开莫松言转过身去,可对方的力气却大得惊人,他根本动不得分毫。
两人便只能如此这般紧紧相拥着,直到莫松言得偿所愿亲吻芳泽之后才渐渐松开……
亲昵结束后,莫松言才将自己内心纠结的想法说与萧常禹听。
“于情于理,你都应当告知他。”
“嗯……”莫松言略一思索,“有道理,论情分,是陈大哥给了我机会;论道理,此事与他有关,他有权知道。”
“等等,萧哥,”恍惚间他突然道,“你可以连续说七个字了?!”
“何时做到的?我竟不知?”
萧常禹勾唇一笑,与他拉开距离,指责道:“你竟如此忽视我?”
话音还未落便又被莫松言抱进怀里:“我的萧哥悄悄地进步却瞒着我?”
“今日我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便做势要抓萧常禹的痒。
两人嬉闹了一阵,莫松言道:“我们今日来试试八个字。”
“好。”
“你跟着我说。”
“你说。”
“秋刀鱼的滋味你了解。”
“秋刀鱼的滋味你了解。”
“不不,萧哥,你把‘你’字换成‘我’。”
“秋刀鱼的滋味我了解。”
莫松言捧腹大笑:“不错,不错,萧哥,你还说你不是猫儿?”
萧常禹不解其意,但见对方笑得如此开怀也明白自己被戏弄了,马上羞愤道:“你笑什么?”
“无事,”莫松言马上忍住笑意,“无事。”
“究竟为何而发笑?”
莫松言听着他略带愤怒的话,忙转移话题道:“萧哥,你可曾注意你方才连续说了九个字?”
萧常禹却并不上当:“那句话究竟何意?”
“就是,就是一句玩笑话。”
“何意?”
莫松言见躲不过,只好将那句歌词改编一下说出来:
“因为‘秋刀鱼的滋味,猫跟我都想了解’,猫自然就是萧哥你了。”
萧常禹却更疑惑不解了,他在黑暗中朝莫松言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有何可笑?这句话从何而来?”
“好了好了,萧哥,这不重要,夜深了,快歇息吧。”
莫松言耍赖地将人搂进怀里,终止了这个话题。
萧常禹又白一下他,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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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下午,莫松言将廖释臻的事情说与陈皖韬。
“陈大哥,我定然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若是不想让我告诉他你离开的具体时间,我便不说,也不会帮他。”
陈皖韬却道:“你如实告知他即可,我倒不信他能逃得出来。”
“好,那你具体打算几日启程?”
“中秋那日。”
莫松言略感诧异:“中秋?为何不过了中秋再离开?”
陈皖韬笑笑:“中秋团圆夜,游子归乡时。”
莫松言不是很理解,挽留了几句,但对方依然做好决定,他也不好再三挽留,于是便只好将时间告知廖释臻派来的家丁。
中秋在晟朝属于重大的节日,多少人家在这一日聚在一起,赏月吃月饼。
廖家这种富庶人家定然对中秋更加重视,莫松言也有些怀疑廖释臻能否割舍下血亲之情在中秋这日离开……
时间不知不觉便已到了七月下旬,茶馆里的几位伙计也都知道了陈皖韬要离开的事实。
几人怏怏不乐,很是不舍,但也深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再加上莫松言会接手茶馆,他们仍旧可以继续在这里干,于是渐渐地倒也释怀了。
如此一来,有些筹备之事莫松言便交给伙计们帮他处理,譬如说去官府跑腿申请刻印文书、采买油纸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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