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夫郎哥哥笑一下 > 20. 指上红绳引众人笑
    第二日是个晴天。


    一场暴雨过后变暖的不仅是天气,人的心里也是暖丝丝的。


    两人昨日做足了预防措施,所以哪怕淋了雨也都相安无事。


    穷苦人家最怕的就是生病,一则耽搁活计,二则看病太贵。


    莫松言起床之后把昨日两人换下的衣裳一并洗了,然后用竹竿穿过袖袍挂在院子里。


    阳光下,两件衣裳袖口对着袖口,一起在春风里翩翩起舞。


    其他衣裳也随风荡漾。


    他本来还想洗长衫的,不过萧常禹把包袱保护的很好,一点都没淋着雨,再加上他也就演出的时候穿个把时辰,所以没必要洗那么勤。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得再制一套长衫备着,万一有特殊情况也不至于抓瞎。


    针线活他是真不会,只能麻烦萧常禹。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卧房拿出上次从莫府拿回来的包袱,在里面寻找能用来做长衫的料子。


    确定好之后,他把包袱放回去,却鬼使神差地走到床边。


    萧常禹还在睡,舒展着四肢,手和脚都伸到被子外面,唇角竟带着点笑意,好似做了什么美梦。


    莫松言弯下腰给他把脚盖上,轻笑一下,想起21世纪网上那些睡得四脚朝天的猫。


    一模一样……


    快到中午的时候,莫松言在厨房做饭,萧常禹起床了,看见晾在一起的衣裳后停下脚步,顿了顿,快速地别开眼去盥洗去。


    这段日子里,除了同榻而眠之外,两人的关系其实更像要好的兄弟,互相帮衬、互相关心。


    除了在做饭这件事情上莫松言坚持不放手之外,其他事情基本上都是一起做或者各做各的。


    其中就包括自己的衣裳自己洗。


    萧常禹其实主动提过要承担洗衣裳的活计,既然成了婚,在家里没有下人的情况下,这些家务事原本就是他身为夫郎应该做的。


    然而在他第一次拿过莫松言的衣裳要洗的时候,却被对方耍着无赖威胁:“萧哥,你若是这样行事,那我日后便再也不换衣裳了,睡觉都穿着,沐浴也穿着,一直穿到归西……”


    当时萧常禹无奈地翻个白眼,攥着衣裳不放手,莫松言又说:“萧哥,干脆我来洗咱俩的衣裳罢。”


    木盆里正泡着衣裳,莫松言说着话手就往里面伸,却不巧木盆最上面是萧常禹的亵衣……


    萧常禹无奈松了手。


    当丈夫的不能碰另一半沾了水的衣裳,不吉利。


    这是萧常禹自小就被灌输的观念,不光是他,整个晟朝都是这个讲究。


    就算不考虑这个,自己的亵衣让其他人洗,终究是非常羞耻的。


    于是从那之后,萧常禹没有再要求给莫松言洗衣裳,两人便各洗各的,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他今早看见晾在一起袖口对着袖口的衣袍,还有挨在一起的亵衣……


    萧常禹心里突突跳:莫松言是缺智吗?不知道碰了沾了水的衣裳是不光彩的、要倒霉的吗?!


    居然还把亵衣也洗了!!


    他表面上淡定地盥洗,心里却着急得跳脚。


    这该如何是好?!


    ……


    下午的时候,莫松言来到韬略茶馆准备演出。


    这可是一场重头戏,演出效果不好的话,先不说那位廖公子不满意,顾客的流失那可是一桩大事。


    为了一石二鸟,他将说学唱整合在一起,包括贯口、说书和柳活。


    这一套放在21世纪并不新鲜,那个时代融会贯通的节目多了去了,对口相声都这样说,有些老艺术家的单口相声也出现过这种编排。


    但放在晟朝,它就是新鲜的,新鲜的东西不一定会被所有人接受,所以得好好准备。


    莫松言在茶馆后屋排练,过了片刻陈皖韬推门进去,见着他先是一愣,然后便盯着他的手看。


    “你这是?”


    莫松言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其妙,见对方指着自己的手,干脆伸出来大方展示道:“怎么了,陈大哥?”


    陈皖韬端详着他左手无名指根处的红色绳结,欲言又止,还是问道:“这是?”


    莫松言收回手,大咧咧道:“萧哥今日早上给我缠上的,这是有什么讲究吗?缠着红绳不能上台?”


    “倒也不是。”陈皖韬目光从莫松言手上收回,投到脸上,凝视许久。


    “陈大哥,我脸上有东西?”莫松言摸着脸问,白皙瘦长的手指上,红色的绳结分外显眼。


    陈皖韬摇摇头:“没有,你……”


    他话音未落,店里的伙计来敲门:“掌柜,昨儿那位公子来了,指名道姓地要您出去迎他。”


    莫松言注意到陈皖韬皱了皱眉,脸上现出少见的不耐烦的表情。


    “我去迎迎那位廖公子吧。”他起身要把门拉开。


    手还没触碰到把手的时候,门却“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力气之大,气势之嚣张,要不是莫松言躲避及时,他的脸上就该有窗棂的格子了。


    伙计见来人气势汹汹,关上门就跑了。


    “果然在这里。”推门之人徐徐扇着金箔扇,进门就坐到陈皖韬旁边。


    “既然你不来迎我,那我便来找你,这样一来,也可算做是你迎我进来的。”


    陈皖韬轻啜一口茶,道:“廖公子何必如此心急,演出时辰还未到,自可去他处寻乐子。”


    “此处才能寻到真正的乐子。”廖释臻合上金箔扇,这才注意到站在门边的莫松言,“呦,名角儿,跟陈掌柜多长时间了?”


    莫松言抱拳问候:“见过廖公子,你们聊,我去做准备。”


    说着便要离开,却被廖释臻拦住:“且慢且慢,莫公子,你这绳结是?”


    莫松言满脑袋疑惑:怎么一个两个的今天都来问绳结的事?不就是无名指上绑个红绳吗?至于这么新鲜吗?


    “廖公子问这个?”他摸了摸无名指,“这是早上内人给我绑的,可有不妥之处?”


    廖释臻闻言上上下下扫了他好几遍,然后讥诮道:“你,给内人洗衣裳了?”


    “是,顺便就洗了。”


    “你原本是自己洗衣裳的?”廖释臻意外道。


    莫松言双眼睁大,问道:“这很奇怪?”


    廖释臻拿着金箔扇拍在手心里,道:“奇怪,非常奇怪,相当奇怪。”


    莫松言询问地看向陈皖韬,正要问怎么奇怪了,只听廖释臻嘲笑道:“莫公子,你御内的能力……怕是在整个晟朝都垫底,我劝你上台表演的时候别带着它。”


    “为何?”


    廖释臻又展开金箔扇,悠哉地扇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为何,怕你成为天下人的笑料啊,本公子这可是为你好。”


    莫松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了声抱歉便出去了。


    到大厅里找伙计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晟朝当丈夫的是不能碰内人的衣裳的,碰了就会厄运缠身,为了驱凶避祸才在左手无名指上缠几圈红绳当护身符,因为左手无名指是十根手指里距离心脏最近的,红绳还得缠够七天能做数。


    怪不得早上萧常禹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说什么都要在他手指上缠几圈红绳。


    原来竟是因为如此无羁的一个讲究。


    封建糟粕要不得啊,谁说老公不能给老婆洗衣服的?


    再说,他只不过是给兄弟顺手洗了几件衣服,就算有玄学,那也得犒赏他热心助人,怎么会让他厄运缠身呢?


    说白了就是大男子主义借着玄学的名义压制弱势群体。


    这样一想,莫松言忽然觉得今天的节目得换个花样。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陈皖韬和廖释臻二人在一起时微妙的对话和神态,那样子绝不是简单的交恶旧识,说不定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


    看看廖释臻在陈皖韬面前那副明明上赶着,却还故作傲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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