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过去了。


    “文先,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保住杨家的人是最重要的。


    你历练多年,为父不会太过担心,修儿虽小,但十分聪慧,你要倾注心血培养。”


    “父亲放心,儿明白。”


    “杨家只想家族壮大,没有争雄之心。


    你跟紧皇室,只要不做蠢事,谁也不会拿杨家怎么样?”


    杨赐的话,杨彪自然明白。


    “父亲,袁家?”


    杨赐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文先,要记住,真正有大智慧的人,外人是很难看明白的。


    袁本初和袁公路有些才能,如果不是袁家,二人最多太守之才。


    能让人一眼看透的人,最多只是聪明人,而不具备大才。


    袁家两后生,连藏拙都没学会。”


    “倒是曹巨高家那黑小子,不简单,老夫看不透他。


    一个人向前走容易,懂得退回来最难得。


    这也是为父看不明白辽东王的重要原因。


    谁会舍弃洛阳安逸生活去边境?何况他还是皇长子。”


    “父亲,那只有两个可能:


    一、被贬去辽东,这种可能性极低,就算真正封王,去扬州,哪怕是交州也比苦寒之地好。


    何况,虎毒不食子,何况人呢?


    二、辽东王自己的局。


    这一条才是最可怕的,一个少年如此心性,想想后背都会生寒。”


    杨赐笑了笑,“难道不会是?”说完,看了一眼皇宫。


    “可能性不高,如果辽东王真的废物,那会是后手吗?怕是拖累吧?”


    杨赐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成长了,看来我们都小瞧了他。


    据我们在袁家的人说,袁家最近运了不少钱粮去青州”。


    杨彪苦笑着摇了摇头。


    襄平


    184年六月初五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卖报,卖报。


    且看辽东官吏俸禄十级。”


    “卖报,卖报。


    看辽东王发表文章,什么样的官才是合格的官?”


    ……


    随着报童不停地喊叫。


    不少人驻足留步。


    “给我一份”。


    “给我一份”。


    ……


    襄平的大部分酒肆,每天都雇人念报纸,这也给酒肆带来了巨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