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陆沉安抚着宋言:“没事。”


    宋言不理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你怎么真的去了,这可如何是好,不如你逃跑吧……”


    陆沉坐在一旁看的兴致勃勃,难得一见宋言担心自己,还斟上一杯茶,端起来品一品。


    两杯茶下肚,宋言才停下来,一回头发现陆沉正看着他笑。


    宋言顿时火大,抢过他的茶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质问他:“你还笑,你怎么不着急啊,刺杀官员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等他说完,陆沉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上:“不愧是御史,这小嘴叭叭半天都不带停的。”


    陆沉把宋言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胸膛抵着宋言的后背,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嘴不干吗?


    宋言见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便扭过头不理他。


    陆沉在他耳边轻笑一声,双手落在他的腰间:“别生气,我都告诉你。”


    “他现在还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就算是有人想捞他也无能为力。”


    之前谢晏让调查贪污军饷一案,这其中有牵连的人明面上是都被拔出了,但还有许多官员暗中动手脚,把自己摘了出来。


    陆沉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虽然官职不高,但是由于他能力出众,上面有意锻炼他,便让他私下调查,与贪污案有关的官员。


    这一调查,还有十多名官员都与此案有联系,陆沉一一记录在册,然后上交。虽然谢晏现在不会把这些害虫全都一下拔除,但会一个个除掉。


    毕竟朝廷上官员已经大换血了一把,要是谢晏再纠察的话怕是会引起满朝文武的不满。


    谁让大家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宋言有些吃惊:“高松他也敢贪军饷?”


    陆沉没有回答,而是道:“你猜?”


    宋言也不是白纸一张,他好歹也在官场上呆了两年,这些弯弯曲曲的东西很快就能想明白。


    他捏了捏陆沉正在他腰间作乱的手:“你使坏让他与此案有联系,皇上不会找官职太高官员的开刀,但是会拿高松开刀,给他们一个提示。”


    陆沉低笑:“小御史真聪明。”


    即使两人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但被他夸,宋言还是红了脸。


    陆沉自然注意到了宋言的状态,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这么热啊,外衣脱下来。”


    宋言一听绷直腰板,一本正经地跟他说教:“你得改改,不能这么一开口就,就想别的事情。”


    陆沉将他掉个方向,让他面对面地坐在自己腿上。


    “小御史说什么,我怎么就想别的事情了,分明是……你想歪了。”


    宋言面红耳赤憋着气不跟他说话,说不过他,他满嘴净是歪理。


    陆沉怕把人逗生气了,毕竟他脸皮薄,紧接着改口:“是我别有心思,成天净想这些不入流地东西,别生气,嗯?”


    宋言其实没生气就是,单纯的不好意思,但并不妨碍他继续盘问:“那我刚才急得直转圈,你为什么笑我。”


    白净的少年,小嘴一张一合,唇红齿白。陆沉看的没忍住,身体前倾亲了一口,随后伸出一只手捂住宋言的后脑勺,继续加深这个吻。


    唇瓣相接,犹如电流流过身体,两人皆是浑身酥麻,只不过宋言的反应更大些,没过一会就软了身子。


    陆沉则是变本加厉,伸出舌,头,长驱直入,在宋言的嘴里作乱。


    两个滑,溜溜的,舌头交织在一起,相互纠缠。


    要喘不上气,宋言咬了他的舌头一下,陆沉嘶的一声退了出来。


    看着宋言不怀好意地笑着:“你喜欢这种的?”


    宋言气不过,伸手拧他腰间的肉,陆沉连忙告饶:“错了,错了,宋大人快松手,小人不敢了。”


    宋言瞪了陆沉一眼就松开了手,真能装,他还没使劲呢。


    还不等再说些什么,宋言就感觉到身下的抵触感,他瞪大眼睛瞅着陆沉,怎么光是一个亲吻就能……


    陆沉大方地解释:“喜欢你,而且我们都一个月没交欢了,你现在坐在我怀里,我怎么可能没回应。”


    两人自从那次以后,宋言就被老师放了假,回到家他不想母亲担心就说是伤到腿了,接过就一直被母亲按在床上养病。


    即便是想跑出来,时间也有限,今天还是他骗了母亲说是御史台有事情没做才跑出来。


    宋言听着陆沉直白的话,心里也是满满的安心感。


    自此两人那次欢好以后,他就没见过陆沉,也不见陆沉来找他,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还带着一种紧张感。


    他怕陆沉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可一想起那陆沉没事就来找自己的那三年,他又觉得最起码得亲自来找他一遍。


    宋言心里想着,没忍住问出声:“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陆沉伸手摸了摸宋言的脸:“我何尝不想,但是我现在是暗中替皇上做事,无论跟谁都不能走太近,我要是去了,难免有人会对令尊起了歪心思。”


    宋言:“那我来找你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多少有点……所以。”陆沉故作沉思:“以后跟我私会怎么样,小郎君可愿意。”


    宋言到底还是含蓄,没出声但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陆沉本来没期望宋言会回应,没想到,却得到了答复。


    他大笑,紧紧搂着宋言:“今天晚上留在这陪我吗?”


    宋言有些犹豫,若是今夜不回去,母亲怕是会睡不好


    他摇头:“母亲若是知道我一夜未归,还没消息……不可。”


    “我派人去通知夫人,可好?我们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


    说完就一脸期望的看着宋言,那可怜之意实在是太明显。


    宋言看着实在是不忍拒绝,又说了令他自己羞耻的话:“可是,上回我腰酸了好久……”


    “我替你揉揉。”陆沉连忙接话:“我这一次轻点好不好?”


    最终,陆沉将宋言拐到了他的床上。


    翌日,刚下朝还不过一刻钟,谢晏就跑到了长公主府。


    谢辞和林清下午才回到京城,便让鹤翔把丁阳以及许喆送进宫中,以确保两人的安全。


    回来路上的二十多天,林清不太适应古代的船,实在是不稳当了,没在船上呆两天她就晕船了。


    这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林清肉眼可见的瘦了。


    谢辞担心的睡不好,睡觉时,一听到林清有动静立马睁眼看看她。


    两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回府后,谢辞又找来女医师给林清看病,确保她恢复得很好才放下心。


    吃完饭后,两人就回屋自补觉,接过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谢晏一来,就坐在厅堂干着急,他听说兄长这一次发生意外,受了点伤,便赶紧跑来看看。


    结果他都来了有半个时辰了,兄长还没出来,难不成是伤的太严重了?


    都怪他,当初就应该不顾谢辞的反对,在给他排一百名暗卫。


    寝房内,林清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看谢辞,她怎么好像听到小福子尖尖的声音了,难不成是谢晏来了?


    “醒了,难受吗?”


    谢辞每日一问,让林清想起了,老父亲手机里的自动发送短信,今天喝水了吗?穿秋裤了吗?


    “不难受,殿下我好像听到皇上的声音了。”


    谢辞起身摸摸她的头:“我也听到了,我去看看,你再躺一会?”


    林清本来是不想起床的,但是她想起任务还没完成想去听听进展的怎么样了,便也跟着起床。


    林清右手不便,洗漱穿衣全指着谢辞,两人花了半刻钟的时间才出门。


    谢晏原本看着鹤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难受,现在一见到谢辞和林清二人就扑了过去。


    谢辞快速移到林清身前,抱住谢晏。


    “皇姐,我听说你们途中遇刺,还受伤了,没事吧?”


    谢晏跟谢辞说话从来不自称朕,从小就养成的习惯改起来麻烦,谢辞也就不纠正他。


    谢辞看了眼鹤翔,鹤翔一脸假笑,你不让我说,我可是一点都没说,相当听命。


    眼见着,谢晏就要掉金豆豆,谢辞连忙安抚,特意转了一圈,让他好好看看。


    然后就领着林清坐到椅子上。


    谢晏得知林清替兄长挡了一箭后,感动的差点要哭出声,即刻让小福子去将库里的千年人参,极品灵芝……都拿出来给林清补身子。


    谢晏来到林清面前:“林清你这伤怎么样了?我让宫中最好的御医给你看看。”


    林清刚要开口拒绝,就被谢辞挡下:“不必了,鹤翔。”


    鹤翔得令,迅速将谢晏拽到角落里,然后两人交头接耳。


    林清则是稍稍有些紧张,她向谢辞求助:“殿下,皇上会不会……”伸出左手在脖子上,一划。


    谢辞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妨,我在。”


    片刻后,谢晏回来的时候,看着林清的眼神似乎都在发光,就像是狼看到肉一样。


    林清坐立不安,谢辞见状制止谢晏:“皇上,稳重些。”


    谢晏被说,也不郁闷,这说明什么啊,这说明兄嫂两人关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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