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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并蒂落影只(十九) 隔了这……

    “凰愿,”夙情松开了怀里的人,摸出一方素锦的帕子。


    明明可以用净尘,他却不愿意,只是垂眸,认真替她拭去额间的冷汗。


    “师父……”凰愿下意识躲避,又生生忍住,僵在那里像跟木头,一动不动。只等夙情收回手,她才终于舒了口气。


    “在伽舒阁寻回的那段记忆,”夙情专心地将帕子叠得四四方方,还是没有抬头,“可以让我看一下么?”


    他知道晦涩过去会引发凰愿不好的回忆,于是显得格外犹豫,但方才在黑焰冲击时浮现在识海中的,却正是那场惨绝人寰的封印之战的画面。


    一场本该发生在他出生的千年之前、与他毫无关系的对决。


    怎么会平白出现在自己的记忆中呢?


    “嗯?”凰愿还不曾回过神,闻言也没有多想,点头道,“好。”


    这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夙情得到同意,倏地欺身上前,揽着凰愿托住她的后脑:“闭眼,师尊。”


    “哦哦。”凰愿仓皇地回应。


    这般亲密的姿态,连呼吸都可以彼此感受,无论经历多少次,她都还是不好意思,连带着方才情急之下暂时遗忘的害羞一起,威力加倍,立时烧红了一张俏脸。


    额头再度相贴,大段画面流向夙情的识海中,被他细细检索,没有漏掉一点细节。


    人在转述时,往往会忽略自己的长相、惯用的东西等,凰愿也不例外——


    比如,回忆中的凰愿用的是剑。


    但是怎么会?


    她最擅长的并非是剑,以命相搏的境况下,怎么可能放弃顺手的武器,转而用一件不称手的东西。


    还有令他更在意的,是画中的违和感。


    听故事的时候无法察觉,亲眼所见就能发现端倪。


    夙情原以为,龙珠既然是被凰愿毁掉又重铸的,自己也许只是受了她的影响,才继承了记忆。。然而如今再看一遍真正来自她自身的那一部分,他才意识到一切与所想大相径庭。


    事实上,这根本不是同源的东西。


    凰愿是真真地从自己的眼中,从头到尾经历了一遍,其中没有她自己的身影,只有目之所及的景象:愤怒的清音、隐在暗处的男修和诡谲莫测的风云。


    而夙情的记忆不是。


    他在那段记忆中俯视着三人,高高在上的角度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只如局外旁观,窥伺了一场惨案。那个隐在暗处、看不清面容的男修,无端地让他觉得熟悉,仿佛只要回想一下,就能够知道他的一切,但呼之欲出的姓名却是莫名其妙地梗在喉咙口,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事是同一件,却是全然不一样的视角。


    夙情知道自己是被凰愿捡回来的,从没有升起过寻找族人或是身世的念头,但此番得知龙珠之祸,又忆起了本不该存在的往事,他忽然爆出无限的疑惑——


    鬼气何来?


    自己究竟是谁?


    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


    “怎么了?”凰愿瞧着他愁眉不展,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眉心,“还不舒服吗?是不是刚才鬼气的影响还没有过去?”


    “无事,不难受了,别担心。”夙情笑了笑,见不得她忧思,将话头扯了开去,“去找二哥?”


    或许该找个时间,好好调查一下,当年自己是为什么被抛弃在荒郊野岭、遇到了凰愿,一切真的会这么巧合吗?


    “嗯。”凰愿欣然同意,“走吧。”


    -


    白镜砚正将将坐在悬崖边上,一条长腿屈起踩在石头上,另一条腿沿着崖边垂下去,手里捏着酒瓶子晃晃悠悠。


    老狐狸虽然没有接任族长,但辈分极高,有时候不免需要插手族中事物。他从阿冽这里学了不少御下制衡的方法,又得到阿冽许多法术上的指导,也可以算是半个徒弟了。


    每次来的时候,他就会在崖边坐上个把时辰,喝一壶酒,给阿冽也带一壶,再把最近发生的大事小事,絮絮叨叨地同阿冽说一说。


    并非慰亡魂,而是安生人。


    就好像阿冽还在,同他一起一醉方休,谈天说地,还能教他俗世道理。


    “阿冽。”他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你知道吗,愿愿回来啦。老三活泛了许多,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发起疯来拉都拉不住,你可以放心啦。”


    深渊之下无人回应,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在耳边作响。


    但白镜砚也不在意。


    他喝一口酒说一句话,自顾自地继续:“族里的小狐狸越来越多了,可是天赋好的却不多,狐族是不是要没落了?”


    “从前总想着带他们迁去灵源更盛的地方,但这几年,灵脉在逐渐枯竭,已经没什么好去处了,那些老家伙又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拦着我迁族。我好像没办法再带着他们走下去了……好累啊。”


    他叹了口气,颓丧道,“阿冽,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醉眼朦胧间,好像有阿冽的影子在飘。


    脑袋被拍了一记,不重,他仿佛听见阿冽说:“怎么这就放弃了,出息。”


    师尊这一辈子还小,不该再担那些破事儿。


    老三呢,从前是野起来拉不住,现在是为了师尊的神魂损伤犯愁,而且他是弟弟,哪有老幺扛事的道理。


    大哥常年见不到人,流洇同白杙白榯兄妹更不用说,还是个小孩子呢。


    白镜砚掰着手指头,将亲近的人一一数过来,却发现没有可以撒娇气馁的地方,于是一口气灌了自己大半瓶酒,长叹一声:“是啊,就这么没出息。”


    只有和阿冽可以说说心事。


    “我怎么教你的?”银冽的声音从记忆的深处传来,“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不要担子都自己扛着,实在不想管就别理他们。你又不住那里,也不欠他们。”


    “嗯。”白镜砚点头。


    阿冽从来不会逼自己,他只会安慰自己。然而白镜砚知道,阿冽再是负责不过的人,想教他的也从来不是逃避。


    “狐族的事情,我同你说过。从前让你将白杙与白榯接去祈云山抚养,是想让他们与你亲近,这就是再好不过的契机了。要是不顾及脸面,直接以人质要挟,若是想做得漂亮一些,就偶尔放兄妹两回去,替他们立一些威信,天灾人祸都可以,到时候众心所向,恩威并施,可以直接让这几个老家伙颐养天年了。”


    以前银冽说这些话的时候就不避讳,素来是直截了当,心机城府都摊在明面上,他总是嘴角带着笑,话却不怎么留情。


    “小狐狸,你其实都懂,不必我再多说。”


    酒液就剩薄薄一层底,白镜砚终于又振作起来。路明明早就被阿冽画在自己的眼前,端看想不想走了。


    “嗯,我知道的。”后来时时回忆,白镜砚才意识到,银冽对自己的影响有多深。他早就不知不觉,执行着阿冽的教导。


    独处并未持续多久,就被一快一慢的脚步声打断了。


    白镜砚没有回头,向后招了招手:“愿愿。”


    “嗯。”凰愿走过去,“酒喝完了?”


    “没有呢,”浑身酒气白镜砚将边上那个瓶子递给凰愿,“喏。”


    他袍袖一扬。


    手边供着的一些吃食凭空静默燃烧,在焦黑之前,倏地化成灰烬,被崖边的清风带走。


    都是银冽爱吃的东西。


    凰愿接过酒瓶子,将酒液洒向了崖底,又仰头一口饮尽剩余:“阿冽,我回来了,来看你了。”


    隔了这么久,终是等来一场祭奠。


    “要不要去看看阿冽?”夙情最是了解她的心思。


    “可以吗?”凰愿的确是很想见一见挚友。


    “有何不可。”白镜砚也站了起来,拍拍灰,一抬腿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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