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是磨蹭的性子,吃完三两下收拾了碗筷,背着竹筐锁上门上山了。
他们现在住的院子是村长家的老院子,借给杨昡朗是因为村长跟他带了七拐八弯的血亲,是他舅姥爷的侄子,他叫一声叔爷。
他原本的家在妖儿山的山脚不远处,爹娘在他从军不久后去了,那处院子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了,想要住就要重新收拾。
他想的是等自己身子好了再赚点银子,找人盖一个大院子,既然回来了就要要常住,以前的那些就不想了。
一路沿着田埂走去,看到村里人有不少下地伺候地的人。
又想到还要买地,不然没吃头,自家的那几亩地早让收了,林林总总算下来还要不少钱。
“大朗去山上啊?”刘婶子笑着看他俩,那眼神一直往白柏身上瞄,看白柏跟在杨昡朗身后利索走路的样子,心里一阵嘀咕。
“对,我俩上山找点东西。刘婶子,您家大郎回来了没有?”杨昡朗身子一歪刚好挡住了白柏。
“这话说的,我家大郎哪能这么快回来,那危险得哟…”这话一出,刘婶子也不打量了,面上闪婚一丝警惕,防备的看着杨昡朗。
看着她那样子,杨昡朗笑了笑,没言语。
“昡小子别理那婆子,生怕人家占了她家大郎的便宜。”家家隔的地近,他们说的话又没防着,旁边瞧不上刘婶子的苗大娘啐了她一声。
杨昡朗一路走一路指给白柏认人,白柏跟在他身后小声叫了一遍。
跟在他身后低着头不说话了,他在芦湾村的时候哪有人跟他这么说话的。
大家都对在书塾上学的涟哥儿笑脸相迎,相对于一天灰扑扑的他自然没啥好脸色,后娘善经营,连带着涟哥儿的名声好了不少,没见过这场面他心里总是慌慌的。
杨昡朗见他这个样子也就松了心思。
慢慢来吧,这性子只能慢慢改,以后多走走就行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让小夫郎展颜,跟军营一群大老爷们生活那么长时间让他一下子面对软软糯糯的小夫郎有点不知所措。
“你在这附近摘点野菜,菌菇,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杨昡朗仔细嘱咐了一番,就背着装着弓箭得竹筐往山林深处走去。
白柏应了一声就开始找野菜了,他之前在白家时为了填饱肚子没少往山上跑,这会儿找的东西心里也有数。
杨昡朗让他别乱跑,说是往前走不安全,这片离村子近要真有啥东西来了跑也方便点。
找着找着竟也找出来了不少东西,有不少黄花地丁,这东西是种中药,是清热解毒,利尿通便的好药,多挖些可以去镇上的医馆买了管钱。
心里一喜,赶紧放下竹筐取出小铲挖了起来,这东西可不好见。
小时候和他娘上山挖过不多,但这儿一大片都是,村里很少人认识,也就没人来挖,旁边还有不少羊胡。
正好挖了回去,除了卖点还可以自己吃,这可是调味的好东西。
边注意林子里的动静,边挖黄瓜地丁,沿着这片土挖了上去,又顺手挖了些野菜,还有不少鸡头菇,这东西一生出来便是一纵纵的,长在胡刺下面,有不少呢!
林子里太静了,静的只有他挖菜的声音,白柏强行忽略心里那点害怕,加快了动作,好挖完了下山等杨昡朗。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声,听着声音不对,白柏一下白了脸,盯着发出声音的那块儿,一下白色一晃而过,又过了一会儿出来了一双白白的耳朵。
虚惊一场,白柏长舒一口气,瘫在了地上,伸手擦了擦额上吓出来的汗,缓会儿神。
拿出竹筐里装水的竹筒喝了几口水,把挖出来的黄花地丁放在最下面,地上的也挖完了。
鸡头菇也掰了不少,这东西怕压,一会儿放最上面拿点野菜薄薄盖上一层,拿羊胡炒了吃。
放好竹筐,捡了一根长长的树枝探路,这片已经挖的差不多了,还想看看鸡头菇有没有,这东西都是一片一片长的。
拨了拨前面的草,给树画了一个记号,向前走去,看到了不小的一片胡刺。
过了好一会掰了不少鸡头菇过来的白柏正准备装好往山下走走呢,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警惕的看着来人的方向,不一会儿就显出个人影来,走进了才看清是杨昡朗,他抓了不少东西。
“好了吗?”杨昡朗三两步走到白柏跟前,把手里的野味放下,给他看竹筐里的东西。
“天麻!”白柏惊呼一声,看着框低一层天麻都顾不上那点害怕了,“嘘,还有呢”杨昡朗一下抓住他的手。
让他不要声张,一一取出来给他看,还有一株大人参,身上根须交错,看着年头就不低。
还有不少常见的药材,看白柏一脸惊异,杨昡朗笑着说:“我去了趟妖陇弯,找到了不少好东西,以后慢慢摘。”
听他去了妖陇弯,白柏心一下子紧了,看看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妖陇弯就算他们隔着四个村子他也听说了,妖陇弯也叫死人弯,听说那里经常有凶兽出现。
去那里采药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的,进去了多少就死了多少,所以叫死人弯。
“我从军前就跟义父住在里妖陇弯不远处,经常去那里采药,打猎,没事。”见白柏一脸惧怕,给他解释了一番,他六岁的时候认了一个被他爹娘捡来的江湖人做义父。
听他爹娘说刚捡到他义父的时候他义父受了很重的伤,正好他家住的偏,别人只知道他义父是他爹的结拜兄弟却不知道是他爹娘救了他义父。
生生躺了一个月又拿好药养着才捡回来他一条命,从那以后他义父就认了他做义子。
反正是不是那样他都不记得了,在他的记忆里他义父身子很好,从小听他义父给他说他是哪个门派的继承人。
说被仇人追杀才逃到了这里,一来就住了好些年,那会儿他义父都不年轻了。
足有当他爷爷的年纪了,非认了他做义子,说他这么多年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正好和他有缘,认人他为子,教他武艺。
一连住了十多年也没见人来寻他,就当他在胡吹了。
十四岁那年朝廷招兵,义父病重,生生吊着一口气,他家只有老爹老娘没有壮丁,上交银子也没用,他只好报名了。
老头子最后还是没活下来,一口咽了气,安葬了了义父,辞别爹娘他就从了军。
这次能回来也是因为靠着义父教他的的功夫才活了下来,得了他们头儿的青眼,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头儿,他也受了重伤,这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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