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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嫣然拘谨的神态惹人欣赏,萧釉染与她形成鲜明对比,随意自然,自小和跟随父亲见过的高官太多,现在却也很得体礼貌。
好多有权有势的政府高官,虽然没一个人能认识萧釉染,但听说萧釉染是以时嫣然朋友身份的到来,都表示欢迎。
张爷一一为时嫣然介绍认识着这些人,都感叹时嫣然好年轻,一开始听说还不信,直到看到了新闻,和蔼又不失尊敬的喊时嫣然为大师。
时嫣然展现了口才,能说会道,在这些人面前并不显摆自己,非常的谦虚,和他们握手打招呼说久仰久仰,又说都是他们这些领导带领的好,又收货了一大推好感。
萧釉染看她的眼神里有难掩的爱意和欣赏,她的宝宝真的好棒的,日后也只会更棒。
道闸不会再升起,青花瓷协会中心整体像是一个大会堂,并不是高楼大厦,建设的样子现代中带着些典雅,一行人有说有笑走过路边绿植繁茂,踏上大理石的阶梯,走过门边的两根石柱,拱形白色的两扇高门被打开。
中央电视台一直扛着摄像机跟随着她们。
她们出现在大堂内前台的侧面,大体望去里面的空间很大,阶梯教室形状,巨大的窗帘打开,灿烂的阳光照进。
正前方台上一个巨大的幕布投影,上面拉着横幅,不细看就像,人大/代表/大会里的形式一样,座位为扇形,被分成三部分,中间有两条红毯铺垫的通道供人行走。
座位后面的一大片空间,早被得知消息,想抢到一手新闻的记者站满,见时嫣然等人进来,躁动的若不是有围栏做阻挡,怕不是早就冲了上去,手里的镜头闪光灯咔嚓咔嚓直射。
时嫣然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搞得她像是个明星一眼,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若不是有镇定自若的萧釉染在身边,她都想逃了,只能强装镇定。
这里似乎是现场直播,因为她已经看到有记者背对着她,正对着镜头在说话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专属座位,座位上还有各自的名字,这就是青花瓷这个圈子的聚集,时嫣然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同行,心生感概。
人已经坐齐,当然不乏一些临时有事不能来,或是像时框一样以去却后继无人的,只几个这样的特殊情况。
本热闹的空间安静了一些,人声夹杂着闪光灯拍照的声音,都在议论这个新晋的青花瓷大师,有一小部分人在会展时见过时嫣然,第一次见的也都没有异议和背后话,心生佩服。
张爷为时嫣然和萧釉染安排坐在中间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时嫣然老爹时框本也有属于自己的位置,现在被时嫣然继承,时嫣然拿过张爷为她拿来的,她老爹名字的牌子,和事迹介绍,久久不能回过神。
萧釉染陪坐在她的身边,见她似心情低落,想抱抱她,更想亲亲她,最终都被她忍下,只柔柔的叫了她一声,用眼神无声的安慰。
她又想到,她走后,时嫣然就是孤身一个人了,无亲人无爱人,朋友弥补不了爱情与亲情上的缺陷,还有没有人能像自己一样爱时嫣然,她希望着那个人的出现,又有私心的,不希望那个人出现。
她只确定,无人能再像她一样,这般的爱着时嫣然,只有她。
不久前的清明节,时嫣然就带着萧釉染去看望缅怀过她老爹,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就要好好活着,而不是用思念来拖累自己,和施压逝去的人。
还清晰的记得清明节那天,天阴沉的似随时能掉下来,天地间肆意着纷纷细雨,苏州市的公墓,雨幕中萧釉染为她撑着大部分的伞,不顾自己被淋湿,时嫣然见到她老爹和奶奶的一瞬,就觉得自己要忍不住情绪了。
本正和他们说着话呢,为他们正式介绍萧釉染,已经是她的女朋友啦,可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
一是思念的悲伤。
二是,她的老爹和奶奶都是保守的人,但她相信,他们在天有灵,一定会祝愿她与萧釉染的,可这才正式介绍,她们却没有多长时间了。
她又如上一次萧釉染生日那样,情绪零碎,满心足以让她不顾一切的不甘,又冲破了她的压制,泪水混合着雨水,萧釉染的肩头被浸湿。
时框身上自带文人雅士气息,外加上他是时嫣然的爷爷,萧釉染很尊敬他,时嫣然这又一次的爆发,把她的情绪也引了出来。
从此她们的心心相惜,都更加的难得可贵。
时嫣然把她老爹时框的名字,放到了身前桌子上自己名字的旁边,眼中的悲哀渐散。
张爷和一众高官上了台,坐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将近十个座位,话筒中传来坐在中间侧边两个位置的张爷的声音,会堂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次找来所有青花瓷非遗人,不止要为时嫣然正式正名,也就当今的青花瓷局势开一个总体的会议。
青花瓷日益凋零时也紧急开展过会议,无非就是无果。
大会第一项一定就是介绍领导,之后各自发表言论,都是在说一定要让未来青花瓷的局势越来越好,做足工作。
几乎每一次不同领导的发言都能提到时嫣然的名字,夸赞声不绝于耳,这下时嫣然的威信算是彻底立了下来。
一个小时过后,最后一项议程,时嫣然上台,接受青花瓷最高荣誉,从副市长手里接过荣誉证书,获得大师之名。
会议结束,时嫣然站在台上发表感言,她哪里会,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瞎扯。
不过也并非全都是瞎扯,说的都是些励志的话,说大家同为非遗传承人,一定要为国家的非遗发扬光大之类的,匆匆结束,迎来了久久不息的热烈掌声,搞得时嫣然都觉得受之有愧了。
会议散场,时嫣然接受了每位非遗人的见面,差不多将近两百号人,尊敬的叫她大师,与她寒暄问暖。
时嫣然仍旧谦虚,觉得自己不过是好运,又有萧釉染和朋友们的帮助,才有她今天的成就。
却也抵不过这么多人的恭敬,她确实有些飘飘然了,不过若不是萧釉染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她也是真想立刻离开。
“大师,你先忙,我就先回去了,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咱们青花瓷还得靠你啊。”
时嫣然应:“好唐叔,你慢走。”
她应了好多这样类似的话,终于会见完了所有想见,想认识她的青花瓷非遗人。
之后临门一脚差点就能出去,又被记者围着了,张爷让她选着问题答就好,萧釉染也只能站在外围表示很无奈。
时嫣然几乎是有问必答,而有些不识趣的记者问了私密问题,比如和她一起来的那个女孩是她什么人,她都闭口不言。
第一次被一整排的话筒指着,上面印着各家卫视或是娱乐公司的标志,感到了心累,她竟然还看见了举着殷芯报社话筒的记者。
她其实是可以直接去做一其独家专访的。
殷芯的报社先前一直在帮助她宣传,被人扒出来后获得了一大批热度和好评,达成双赢。
出来后已经下午将近两点,时嫣然饿的虚脱,最后和张爷与还在等待她的高官们做最后告别,留下了联系方式,她就开车与萧釉染离开了。
其实时间还早,时嫣然本就打算在杭州多玩会,也打算最后的不到二十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