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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温度是比前几天不正常的高,十多度早已可以脱下羽绒服,上午还是阳光甚好,中午天空开始渐渐发暗,乌云悄然密布,闷热感绕人意乱。
不一会,首先是豆大的一滴、几滴,接着像是压抑了许久终于冲破开关,无数密密麻麻的雨点从天而落,立春后的第一场雨,江南还并未正式迎来了它的雨季,也足够滋润土地。
因几日来温度的再次拔高,干燥的地面风一吹或是车一过,空中满满飘的都是灰尘,雨水无疑正净化着空气,也弥漫着一股特有的泥土味。
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世界都陷入了高分贝之中,天已经完全暗了,天地间肆意着风雨,时不时有隐约雷鸣自天上传来。
时嫣然赶忙从大雨一瞬如注中,抬进了门外的架子放进了门内,拍了拍手看向门外的烟雨江南,浓密雨水快速砸在青石板路上噼里啪啦直作响,河道中的河面上,已经看不到河面了,只能看到紧紧凑在一起簇簇的水花。
是熟悉的场景,让她不自觉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萧釉染拿着纸上前为她擦拭脸上的雨珠,和额前微润的刘海,时嫣然冲她一笑,萧釉染心上熨帖,眼波流转。
有习习凉风吹进,散去青花瓷店内的热意,两人互相依偎着,难得清闲下来甜蜜一会。
时嫣然想到什么渐渐失神,她蹭了蹭萧釉染的发丝,更加握紧了萧釉染的手,心绪飘飞,似在呢喃:“隐约雷鸣,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她的这话,萧釉染心抽了一下,她不知该如何去回应时嫣然,正如她同样不知道,时嫣然根本不需要她的回应。
她抱住了时嫣然,主动吻上了时嫣然,就当做是她无力的回应吧。她没看见时嫣然被她吻上的时候,眼圈突然委屈的红了,随后她感受到了时嫣然近乎是肆意掠夺,却把握好力度不让她疼,不失温柔的回吻。
她知道这是时嫣然积压情绪片刻的一小次释放,她全部都接了下来。
时嫣然成功让即将出眶的眼泪倒流,萧釉染的唇已经被她欺负到溃不成军,可怜巴巴还想要的模样,让她心中发软。
“釉染,雨后的景色,我们再去看吧。”
“好。”萧釉染涩声应,望向她的眼里,闪烁过一瞬的晶莹。
白天变长了,四五点钟雨渐停,温度下降了不少,又因温度原因天青色并未显现,倒是阳光率先冲破云层,反在潮湿青石板路坑洼处的积水上刺眼。
时嫣然观察了一下摇铃尊半成品的干湿程度,又牵起萧釉染的手走出了店门,走进了雨后的江南古镇。
雨后的空气都是那般清新,世界有一种干净的美,避着积水,迎着凉风,时嫣然拉着萧釉染走,萧釉染却一直在看她的背影。
想起初见时,也是在雨后,她无心隶仿前朝的描绘,为她与萧釉染的遇见埋下了伏笔。
她拉着萧釉染走上了那座初时的古桥,往日偶尔情意浓浓也会上来回味一下,她的视线定格在了桥中间的边上。
那天她差点滑稽的摔倒,萧釉染就是站在那里,稳住了她,还记得萧釉染本是面对河道,自河道中间欣赏雨后景色,她上桥后接近时,萧釉染转过头看她,便是一眼万年了。
这次她站到了萧釉染身边,情况与当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心境也有就所不同。
她与萧釉染牵着手站在一起,遮挡的,带有舒心意味了叹了一声,爱的人在身旁,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静静的享受悠闲时光。
时嫣然的视线落在了某处,唇角溢满了笑,转头明显是索要的问:“小女子一天劳累,不知可否能向姑娘你,讨一根糖球吃?”
萧釉染被她这古风的话语逗的一笑,明了她是嘴馋了,眼波荡漾了一下,轻声应:“好啊。”说罢往另一边桥下走。
还没走几步,奇怪与时嫣然怎么没跟上来,她的手就被牵起,被时嫣然带着跑下了桥,刹那间往日再现,空间仿佛重叠了。
她恍惚,只是她没有穿那天的连衣裙,另一只手却做出了下意识提裙子的动作,反应过来失笑了一下。
“走喽走喽,糖葫芦最好吃了,我最爱的糖葫芦,我来啦!。”时嫣然嘴中吐出的字眼,无一不透露着她对糖葫芦的欢喜。
萧釉染宠溺的让她慢些跑,小心滑倒。
又是那个老伯,古镇人,于古镇上卖了一辈子糖葫芦,时嫣然又是老顾客,自然也是老相识,与萧釉染也能认识,比别人可以便宜她们一块钱。
萧釉染为她买了一根,时嫣然接过。
见萧釉染又不打算给自己买一根,她歪了歪头,都习惯了,她经常会拉着萧釉染买糖葫芦,萧釉染偶尔也会在她强烈熏陶下吃一根,但有时也就死活不吃,听萧釉染说是,酸牙,要尽量控制少吃,她也就独自一人吃了。
摇铃尊的描绘无需太多胡里胡哨,整体呈现白色,只在底座描绘一二,和腹部做上一个太极八卦阵的图案。
时嫣然塑形的这四天,萧釉染一直在为她制造新的实用性青花瓷,一个人也正好足够供应店内和“然染新星”网店,还会溢出许多。
第二天时嫣然不出几个小时,为摇铃尊描绘和分水外加上釉完毕后,萧釉染就提出了也要和她一起制造观赏性青花瓷的想法。
时嫣然自没有拒绝的理由,欣然答应,只是除了观音瓶和摇铃尊,她其余的也是没造过,萧釉染知道,她只需和时嫣然一样,按照隶仿画册上的来就好。
摇铃尊的制造成功,虽说没有烧出天青色,可与过往所有摇铃尊比起来,多了份精致和灵气。
时嫣然把这个消息和图片发到了七人小群,又把摇铃尊挂到了网上,一时间竟真的引起了已经可以说是死去了,被无数人包括好多非遗人放弃了的,青花瓷的小浪潮。
她先并不打算卖。
霍林明锐的看到了这次希望大概率的成功,也让她先别卖,让她接着制造,等屯到一定和宣传到一定程度,可以在苏州市搞一次青花瓷展览。
图片全部发给他,他帮着也挂到他的官网宣传,殷芯也准备和季沁再次起稿,上次那家娱乐杂志的广告推广合同,她最终是同意了,正好也让他们还这个人情,要求印在封面作为宣传。
只是她现在有些发愁,颜悦自上次离开后,已经好几天没联系她,是太忙吗,还是就是单纯的不想和她说话了?
她承认她那天确实有些鲁莽,做的时候也确实太新手弄疼了她好几次,但应该也不至吧,口口声声说正在追她,到头来自己却消失了。
她闷闷的,干脆也不主动发消息。
直到出了二月,三月初五惊蛰,半个多月颜悦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心情一整天都沉的可怕,当天晚上她在自家喝了好多酒,给颜悦打去了电话。
电话十几秒后才被接通,她红着眼抿着唇没说话,电话那头也是沉默,好久颜悦才妥协般的叫她了一声:“殷芯。”嗓音里有万般的眷恋和柔软。
“你过来。”殷芯微哑着音。
颜悦一愣,她推脱着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你过来,门我为你打开,你直接上来。”殷芯声音十分低沉,并不是祈求,而是命令,说完不给颜悦再次说话机会的挂了电话。
颜悦心乱如麻,注视着手里已经熄屏的手机,一小块的东西为何这么冰凉,从手心一路凉到了心里。
昏暗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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