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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嫣然不忍见她伤心,即使萧釉染答应过她明天就会回来,她掩藏下失落只是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萧釉染选择了隐瞒:“想多陪陪爸妈,对不起嫣然。”
时嫣然摇头语气认真也很温柔:“你不要道歉,多陪陪家人是应该的。”
萧釉染哭了,不知为何看着善解人意的时嫣然,就怎么也忍不住早已在眼眶了打转的泪水。
她的哭声像一把把尖锐的小刀刺进时嫣然的心中,很是生疼。
“嫣然,我好爱你,好爱你,你知道吗,我真的想这辈子我们就在一起。”萧釉染捂着面已经泣不成声了,为了不让时嫣然看见她哭了难看的样子,把手机放在了地毯上,时嫣然只能闻其声不见其人。
可一点也减轻不了她心中的酸楚,自己最心爱的人离开了她一天,且不久前绝对发生了什么事,至少是让萧釉染痛不欲绝的事,因为明明萧釉染几个小时前给她打电话,还好好的。
“釉染你怎么哭了,你别哭了,你一哭,我也就好想哭,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我会喜欢你一辈子的。”她的声音参杂了哽咽。
萧釉染哭的更大声了,她还以为自己刚才已经把泪哭干,可看见远在千里之外时嫣然的面容,什么也不知道却甘愿把心掏出来给她,像是找了已经千疮百孔的依赖,她又如何说的出口,去和时嫣然说,她也许不会再回去了。
时嫣然真想现在立刻钻进手机里,把她哭泣的小女孩抱在怀里,她安抚着,什么甜言蜜语人生哲理都说了,殊不知自己也早就哭了,一直吸着鼻子。
萧釉染渐渐的停止哭声,只是身体还时不时颤抖,脑袋哭的晕沉沉,脚边的纸已经堆了好多,又抽出一张新的擤着鼻子。
“釉染乖不哭了,咱们不哭了。”时嫣然还再安抚着她,她委屈的嗯了一声,声音沙哑糯糯的:“你也不要哭了。”
“好。”时嫣然狠狠抹了一下通红的眼睛,她一直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想也许和萧釉染家里有关,萧釉染从来都是对她回避家里的一切的。
最终什么也没问。
她心中的悲伤倒是因萧釉染的平静而慢慢散去,可萧釉染心中已经郁结了,说了声去洗脸,晃晃悠悠去到窗户前把窗户打开,冷风也吹不散这难言的话语,和她心头的悲伤。
重新回来,地面手机上时嫣然还在那里等着她,她停下脚步一直看着,就这样一直看,仿佛要把时嫣然的样子,深深烙在她的眼眸。
良久时嫣然轻唤她,她把手机拿起来坐到了床上,时嫣然终于又看见她了,见她好了不少,对她柔柔一笑:“釉染,你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吗?夜里太冷了,我好想抱着你睡。”
若是以往时嫣然说这话,她定会感到羞涩,而现在却徒留心疼和苦涩。
她没回时嫣然的问话,手眷恋的抚摸着屏幕上时嫣然的脸蛋:“你把卧室的空调打开。”
时嫣然立刻反驳:“空调哪有你暖和嘛,我不管,我就想抱着你睡,就想窝在你的怀里,然后紧紧的抱着你。”那样的感觉既安心,又让她留恋。
萧釉染被她的撒波打混惹得终于浅浅笑了笑,又瞬间抿紧了唇,暖色却有着昏暗的灯光下,她脸上的挣扎时嫣然看不清,只听见:“嫣然你也乖,快打开空调,你现在只穿着睡衣会着凉的。”
时嫣然见她正色,乖乖的哦了一声打开了空调,还特特给她看了看,她安心了些,随即而来的又是重重的担忧。
时嫣然就只有她了,孤身一人真的能照顾好自己吗?突然又想明天就回去,可想到自己的父亲时间已经不多了,她把手移开又拿回来:“嫣然,就先这样吧,早些休息。”
就在她即将挂掉电话前,时嫣然连忙追问:“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呢。”
萧釉染咬着唇:“也许,几天后吧。”
时嫣然展露一个笑容:“嗯!现在没有天青色等烟雨,可我会一直在等你。”
萧釉染手紧紧抓着自己大腿上的裤子,轻轻的嗯了一声,若不是四下安静,时嫣然还真听不见。
视频电话被挂掉,手机上看不到时嫣然的身影了,心一下像是被重新扔进了万丈深渊,扑通一声往后一躺,手背搭在额头,时嫣然最后的那个笑容还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卫生间洗脸和回来悄悄注视着时嫣然时,她有想过,能不能陪父亲一个月,再去陪时嫣然一个月,以此循环半年,这样是否是个不错的两全之法呢。
可又想到父亲与她说的那些话她又犹豫了,她与时嫣然的结局早已注定,为何不趁早断了呢,于是心里前所未有劳累的她,就这样睡了过去。
她是被冷醒的,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冷风还在从窗外呼呼而进,外面万籁俱寂,像她的心一样寂寥,又空荡荡。
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手机上有一条未看的微信提示,是时嫣然在她睡着后发来的一条语音,她颤抖着手点开。
“这几天若想我睡不着的话,就抱一抱我给你带去的泰迪熊玩偶吧,就当是抱着我。”
玩偶怎么可能代替的了时嫣然,那只和她上半身差不多高的泰迪熊玩偶,来时趴在她的背包上,是时嫣然非要她带去的,说是自己最喜欢的一个玩偶,就当是自己陪伴在她身边。
现在正在她很长的书桌上,书包的旁边。
才睡醒视线些许模糊,她遵从着去把泰迪熊抱在了怀里,很柔软,关上了窗户,她又抱着它重新坐回了床上,又关上了灯。
她无意识紧了紧怀里的泰迪熊,就抱着它睡吧,一道突兀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响起,她先被吓了一跳,听清后,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女孩娇软甜甜的声音,因唱歌的原因而变得更加柔,从不知什么的播放器中响起带着电流音的模糊,可却也一下抚慰了她的心,像是灵魂深处的依偎,反应过来时,她早已无声的泪流满面。
今夜哭的次数太多了,比这十几年加起来哭的次数都多,她不想再哭,可时嫣然哄她睡觉的歌声在她耳边,像是催哭咒一样。
时嫣然这样,还让她如何能舍得割舍,她与时嫣然之间的一切,对她万般好,以结婚为目的的在和她谈恋爱,而她却想着要不要跑路,她开始厌恶唾弃自己。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洒在她的身上,把她的面容招的那样惨白,像是在深夜一直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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