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客厅传来动静,打断了谢清萋的思绪。谢清萋随即先将日日生的事情按下,走出了厨房。


    此时凌寒寒已经醒来了,由于他刚刚起来,意识还不太清醒,正坐在床上打着哈欠。


    看到谢清萋进来,凌寒寒停下了打哈欠,瞬间端庄地坐着,还悄悄用手扒了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谢清萋走去过帮他压了下翘起的呆毛,轻声道,“不乱。”


    两人靠得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凌寒寒立马脸色通红,站了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该洗漱了,哦,对了,白白、白白该吃早餐了。”


    说着凌寒寒连忙走到白白的兔窝将白白抱了起来,突然凌寒寒将白白放下,连忙退后两步,双手捂住鼻子,对着白白道,“白白你怎么了,一晚上过去,怎么身上臭烘烘的,昨天不是刚洗完澡吗?”


    白白闻言兔脸呆滞,仔细嗅了下自己,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叽?”


    凌寒寒又退后了两步,道,“白白你别开口,味道更重了。”


    白白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用杀人的眼光看向谢清萋,谢、清、萋!你个混蛋,你又坑我!


    谢清萋面无表情地避开了白白杀人的眼神。


    这就是谢清萋不愿意自己尝试日日生的原因,她对食物没有要求,再难吃再恶心都无所谓。


    但是日日生吃完会口齿留“香”,经日不散,谢清萋现在自觉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自然要注意形象。


    谢清萋无视了白白的指责,转身去将做好的早餐端了出来,瞬间堵住了白白骂骂咧咧的三瓣嘴。


    嗷呜,咕噜咕噜,吃人嘴短,我下次再骂,沉浸在美食中的白白心道。


    吃完早餐后,凌寒寒放下筷子,认真地看向谢清萋,问,“你这两天有什么计划吗?”


    谢清萋刚想回答,便看到凌寒寒鼓起的双颊和不赞成的眼神,好吧,其实她没得选,“今天不打算出去了,就在家里休息一下吧。”


    刚好昨天的核心凌寒寒还没有吸收完,两天刚好也够凌寒寒将所有核心都吸收掉,不着急去杀变异兔。同时也陪一下凌寒寒,凌寒寒现在心防正弱,正是依赖她的时候,可以适当培养一下感情。


    果然,凌寒寒闻言放松来下来,给了她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然后谢清萋便开始了她为期一天的狗血剧荼毒。


    此时凌寒寒和谢清萋都坐靠在床上——家里没有沙发,总不能蹲在小凳子上看剧,因此只能两人只能在床上将就了。


    谢清萋见凌寒寒腰背挺直地靠在墙上,便将被子揉成一团作为靠背塞到了凌寒寒身后,让他能够舒舒服服地看剧。


    凌寒寒看见谢清萋的动作,内心有些许感动和复杂——一直以来他都习惯了在任何场合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和礼仪,从来没去考虑过自己是否真的舒服。


    而谢清萋这样一个看上去一个万事不过心的女人,但是却总是能敏感地注意到连他都不会注意到的细枝末节的事,这未尝不是她独有的一种温柔。


    想到这里,凌寒寒思绪便有点飘飞,手开始不自觉地摸着怀里的兔白白,顺着白白的耳朵将白白整个脑袋撸了一遍又一遍。


    床上顿时飘起来如棉花一般的毛絮。


    而此时的白白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头发”可能也要“晚节不保”,步入肚皮的后尘,从来没有看过狗血剧的它已经被剧中跌宕起伏的剧情折服了。


    天啊,那个崽崽怎么幸福,明明和它一样是个宝宝,只有三岁半,但是所有人都爱他!有谈笑间天凉王破的高富美霸总妈妈,有表面咸鱼实则家世显赫的在逃小王子爸爸,还有酷冷青梅,数不清的小衣服和小零食,呜呜呜,白白也好想要。


    想到这里,白白转身抬头看了下谢清萋,顿时兔脸嫌弃,高富美霸总妈妈?它啧了一声,谢清萋只占了一个高字,其余一个字都不沾边,不仅穷,还是个大混蛋,以欺负他为乐。


    随后白白又转头看了下香香,呜呜呜,香香真好看,但是香香现在好像还靠谢清萋养着……家世显赫?在逃小王子?白白摇了摇头。


    唉,它不该对标那个团宠三岁半,而应该对标那个三亿卖身总裁,只为了给赌鬼老妈还债,救软弱爸爸于水火中的坚韧小白花。


    想到这里,白白开始真情实感地潸然泪下。


    看着身边心不在焉两小只的谢清萋:……


    敢情只有她一个人在受荼毒?


    第二天一早,谢清萋将所有的植物都查看了一遍后,抱来了白白,让它尝一下施加了赋神的日日生的希能有没有变化。


    白白忍辱负重,反抗不了谢清萋——实则舍不得小衣服,心想反正自己已经臭了,索性再狠点,早点吃完早点超生,便闭着眼再次吞下了日日生。


    “希能确实提高了,只是也不多,不仔细的话还不一定能发现。”说白白不自觉地又嚼了两下。


    见状,谢清萋将昨晚被割了又重新长出新芽的日日生递给白白,问,“这个呢?还有希能吗?”


    “也有,但是量的话感觉和昨天那株差不多。”


    谢清萋了然,看来收获或者收割并不会影响日日生吸收希能。


    等白白全部试完后,谢清萋将它放回了客厅,随后谢清萋看着这些植物半晌,心里已然有了想法。


    晚上,凌寒寒偶然间在厨房看到这些日日生,不禁感到疑惑,便探出头问谢清萋,“谢清萋,我们什么时候有了这些植物啊?做什么用的?”


    谢清萋:……


    犹豫了下,谢清萋选择了和张一胖一样的说辞,“家里没什么绿色,就打算种两盆植物当作景观植物。”


    凌寒寒听完恍然大悟,随即将所有的花盆都拿了出来,道,“哪有把盆栽放在厨房里的,我看它们都发芽了,就放在阳台和小桌子上吧。”


    说着凌寒寒挑了一盆长势最好的日日生放在了小桌子上,“这植物还挺好看的,会开花吗?我插花可厉害了。”


    “不会……”


    凌寒寒听完稍微有点失望,不过单纯的绿色也好,“那这些都是些什么品种?”


    谢清萋:……


    “日日生……”


    凌寒寒瞪大了眼睛,“日日生?!”说着凌寒寒凑前去闻了下。


    “呕。”


    凌寒寒虽然五谷不分,日日生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


    想到这里,凌寒寒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谢清萋,指着日日生道,“室内景观植物?!”他倒不觉得是用来吃的,毕竟谁会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呢?


    不知道为什么,谢清萋无法像对张一胖那样对凌寒寒说出“既有绿色又能当菜”的话来。


    谢清萋咳了一声,选择把锅甩给了张一胖,“我说要景观植物,张一胖把这个介绍给了我。”谢清萋没说张一胖还给她介绍了其它的植物,比如水仙和藤萝。


    凌寒寒闻言皱了下眉,但他不好意思说你们女人可能都不太懂这些,因此只是委婉道,“下次我来挑吧,我比较喜欢弄这些。”听懂了没,下、次、让、我、来。


    谢清萋见状识趣地答应了。


    左右她想知道的也知道了,植物什么的,由着小娇花折腾吧,她没任何意见。


    而张一胖可能也没想到,她让凌寒寒亲自来挑种子的想法就这么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