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闻言，顿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神色来。
“仙师……小人连……陛下……都只远……远看过……一眼……哪里有……机会去……认识宫中……的神仙……更不要说……知道他的……来头了。”
万山妖红想想也是。
默然思索了一下，再次开口。
“他住在宫中哪里？”
“不知。”
万山妖红再次思索。
一个凡人皇帝，能够付出的报酬，无非是金钱，权力，女色。金钱权力这两样，们对于修士来说，根本没用，剩下的就只有女色了，修士也脱不开种种欲望。但能够沉迷女色的修士，多半也高明不到哪里。
而且，若真是贪女色，何必帝皇送？一个修士随便动动手，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
“如果是为了凡人根基……大商王朝大大小小的势力不少，家家势力都要收徒，哪个家伙敢来独占？”
万山妖红越是思索，越是感觉到古怪。总觉得此事背后，似乎藏着什么盘算。不管怎样，他的见识，显然还太浅薄。
又把那中年男子，好一番询问，最后——一指点出，送了对方上路，什么之前的承诺，根本不在乎。
……
出了洞窟来，就要再次飞向上京城的方向，万山妖红身影又停，再次陷入思索中。
“大商的这位小皇帝，若是始终忌惮着我，那就一定会派出各路探子，暗暗注意我的行踪，我的身量在凡人里，算是格外高大的，样子这些年更没什么变化，被人看见，恐怕就会认出，消息传进宫中去。”
万山妖红再次喃喃。
看着身躯粗糙，脑子极灵活。
不光得益于经历的那些苦难，在武侯府的时候，季雅这个大小姐不想听的那些课，不想读的那些书，全便宜他这个随从了。
一番思索，又看看天色。
此时此刻，大约是子夜时分，星月更隐，天色极暗。
再想了想，万山妖红趁着天色，驾云而去。
……
皇宫在上京城的正北方向，方圆四五十里，宫阙楼台，湖泊兽苑等等一样不少，建造的华美而奢侈，而即便已经是深夜，依然亮着极多的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