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太子支起腿弯,注满清水的小莲花便放在他的两腿之间。两只手臂微微敞开容昭太子朝着站在不远处的宝扇,声音冷冷道:“过来。”
宝扇神情懵懂温顺地坐在那狭小的空隙之间。她虽然生的身姿纤细但容昭太子留出的空间过于狭窄绵软的身子,不可避免地碰到坚实有力的胸膛。宝扇今日所穿是容昭太子初次见她时,留下的那件玄色衣裙。她窝在容昭太子的怀中,身上的颜色,与容昭太子的极其相近。两人彼此依偎着,玄黑色的衣衫好似要融为一体。
容昭太子自然辨认出宝扇身上所穿,是他曾经的外袍冷凝的眉峰逐渐有所松动。容昭太子长指伸出挑起宝扇的一缕青丝目光沉沉。
宝扇将自己的本形莲花,捧在掌心。澄净的眼眸中闪动着粼粼水波,声音刻意放软了些,柔声唤道:“主人。”
容昭太子手指微僵沉声应着:“何事。”
宝扇思绪转动想起在凡间时,自己只要软声撒娇无论什么要求容昭太子都会满足她。于是,宝扇便有样学样将脑袋靠在容昭太子的胸膛声音绵软甜腻:“主人将这株本形莲花给了真语仙君可好。”
容昭太子周身的温度顿时冰冷了几分他一双黑黢黢的眼眸叫人看了便生出畏惧来。宝扇见状身子微微瑟缩。容昭太子松开抚摸她青丝的手指掌心向下移去将那杨柳细腰握在手中微微用力。一张带着清灵香气的芙蓉面便与容昭太子鼻尖相对。
容昭太子心中怒火萦绕面容却无丝毫变化唯有浓眉微微拢起。
因为宝扇的亲近示好容昭太子原本心情大好不曾想这番美人娇嗔的景象却不是为了他而是真语仙君。
“喜欢真语?”
宝扇轻轻颔首。
真语仙君为人和善态度温和她自然喜欢。
容昭太子眉峰紧蹙。
宝扇水眸轻颤轻声补充道:“喜欢真语仙君也喜欢主人。”
容昭太子并不满意他想要将自己的情绪尽数传递给宝扇。
带着凉意的唇印在瓷白的面颊上。宝扇的肌肤细嫩稍微用力便能留下红痕。容昭太子流连于眼睑下的那寸肌肤他轻轻舔舐用牙齿轻咬着那块软肉。霜雪似的肌肤顿时泛起薄粉色
宝扇轻呼出声:“好痛
,主人,不要咬……”
容昭太子堪堪停下,他轻啄着宝扇细腻的脸颊,似在诱哄:“那咬哪里?”
总要选一个的。
宝扇清眸微黯,思量片刻,才满脸羞怯,声音细弱地做出了抉择:“唇齿……”
容昭太子声音中带着忍耐的沙哑:“如你所愿。”
明明是他想要唇齿相依,却偏偏不肯主动开口,反而诱哄着宝扇求他。
绵软的唇瓣相碰,容昭太子身子微僵,停顿了片刻。宝扇启唇,声音中满是疑惑:“主人?”
下一瞬,狂风骤雨,细雨绵绵不绝。
宝扇是风雨中颠簸起伏的一叶扁舟,她试图向容昭太子求救,却全然不知,容昭太子才是这场风雨的罪魁祸首。
纤细的藕白玉臂,缠绕在容昭太子的脖颈,他主动俯身,让宝扇揽的更舒服些。日思夜想的圆月,明晃晃地显露在容昭太子面前,他不作犹豫,像山野中的野狼,于凛冽清泉处,叼起那闪烁着柔和银色光辉的圆月。被丢在地面的玄黑衣裳融为一体,彼此之间,分不清哪个是女子衣裙,哪个是男子外袍。
正如同他们的主人般,亲昵相近,不分你我。
容昭太子吻着宝扇的眼眸,看着那澄净的水眸中,布满自己的身影,心中的郁气稍稍驱散了些。返回九重天后,容昭太子去月愿仙君那里,重新测了情丝。容昭太子将自己宽大的手掌,放在那枚白玉圆石上,原本淡红色的情丝,丝毫没有褪色的痕迹,如今反而越发殷红如血。
月愿仙君双眸圆睁,口中念念有词:“如此看来,殿下历劫之事,徒劳无功。”
怎么会徒劳无功。
听着月愿仙君献出许多良策,试图帮助容昭太子泯灭情丝。容昭太子冷声拒绝了,他已经接受了情丝的存在。这并不意味着他心甘情愿地受到天道束缚,碧落黄泉,若当真有人能束缚他,也不是所谓的天道与情丝,而是……
白嫩的肌肤上,留下容昭太子的痕迹,一些深深浅浅的牙痕,让宝扇轻呼出声。容昭太子以轻吻相宽慰,总算哄得宝扇不再泪水涟涟。
容昭太子停下动作,出声询问宝扇:“你我如此这般,可觉得快意。”
回答他的,是宝扇羞红的脸颊,与细如蚊哼的轻声应和。
容昭太子却并不觉得心中松快,他目光幽深,神态认真:“为何快意。”
宝扇模样懵懂,神色单纯:“因为是主人。同主人做什么事,都是快意的。而且,在凡间也是这般……”
容昭太子黝黑的眼
眸,闪过黯淡,他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容昭太子侧身,看向被扔到地面上的衣袍,那里面放着月愿仙君的白玉圆石。只需要将白玉圆石取出来,让宝扇一测,便知道凡间的生生世世后,宝扇是否因为他生出了情丝。只是,原本行事干脆,不受情绪支配的容昭太子,却突然变得犹豫。若是用了白玉圆石后,宝扇绵软的柔荑上,仍旧是一片光滑,那该如何。
看到容昭太子神色冷淡,被他抱在怀中的宝扇,突然踮起身子,朝着容昭太子的下颌,轻轻印下绵软的吻。
宝扇黛眉微蹙,神情脆弱:“主人不快意吗?
与她一处,容昭太子难道不欢喜。
容昭太子目光沉沉,俯身而下,嘴中变得含糊不清。
“如何不快意。
容昭太子放弃了让宝扇测情丝的念头,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三界之中,宝扇只能是他容昭的,再无旁人可得。
两人胡闹了许久,容昭太子突然变得眉眼冷淡,沉声道:“我虽然与你做了这些亲近事,但并非心悦于你。
宝扇眉眼弯弯,丝毫没有因为容昭太子的冷漠,而心中痛楚,她语气轻柔:“我对主人,却是欢喜。
却也只是欢喜,并无半分心悦。
容昭太子冷凝的神情,微微松动,他将宝扇的本形莲花拿在手心,肆意揉捏。容昭太子似乎是知道莲花花瓣的柔软之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着那里。宝扇面颊绯红,强行忍耐,才能不让羞人的话语,从唇齿中泄露。
“主人,小莲花……
容昭太子目光带着警告:“赠本形莲花之事,莫要再提。
宝扇脸色涨红地应了。
与宝扇通感的小莲花,怎么能送给真语仙君。
下凡历练之事,虽然未能令容昭太子磨灭情丝,却让他惦念起了平复三界的念头。只不过,若是依照过去的容昭太子,定然用铁血手段,付出百般代价,也要将三界收复。但若是三界交战,依照地势而言,柳盛荷艳便难以避免地要变为荒芜之地。容昭太子终究是做出了抉择,采纳了另外一种平缓的手段。
妖界。
小妖们纷纷丢兵弃甲,四处逃窜。暗河传来声声呜咽,似是千百种哭泣声交织在一起,令人心中恐惧。但容昭太子面色如常,他神情冷峻,脚步平稳地走过暗河。
容昭太子的束发松散,眉峰处有一道细长的血痕,红与黑交错,令妖界众人越发惶恐,不敢抬头细看。
月愿仙君领命去盘察妖界众人,回来时面容上浮现出纠结的
神色。瞧着容昭太子眉眼疲惫月愿仙君稍作犹豫仍旧走上前去将刚才所见的为难事一一告知于容昭太子。
“妖王姬妾众多膝下的儿女也不在少数。我方才仔细盘点后发现少了一人。”
月愿仙君语气停顿见容昭太子并不好奇便接着说道:“那人是妖王最宠爱的淳如公主。按照伺候淳如公主的小妖们所说淳如公主身边的妖侍提前得了消息带着淳如公主去凡间避难去了。”
容昭太子敛眉抬首看着月愿仙君:“如此小事会令你为难。”
月愿仙君感觉到容昭太子身上的寒意立即道:“不为难。”
待到容昭太子离开后月愿仙君才呢喃出声:“果真铁石心肠淳如公主好歹送过许多物件虽然殿下一件没收……”
但这般对待陌路人的态度足以可见容昭太子对淳如公主未曾有过半分动容。
月愿仙君当机立断攻破妖界后经他要求容昭太子便将妖界的引魂蝶尽数给了月愿仙君。月愿仙君并不准备费心将淳如公主和妖侍捉回而是驱动引魂蝶让它找到二人所在吞噬掉一切修为。如此淳如公主与妖侍便沦为了彻底的凡人。而听妖界众人所说妖侍曾经动用过密法帮助淳如公主扰乱凡间因果。如今天道反噬两人在凡间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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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可想而知。
九重天。
宝扇一袭天妃装扮与茯苓比肩而立。
茯苓心中郁郁出声埋怨道:“我若是多用些心思便能发现容昭太子的狼子野心。明明你我相依为命容昭太子平白占了便宜因得第一个见到你人形便成了主人。这主人当的久了便想将称呼转移到软榻上。”
容昭太子此番收复三界可谓是所向披靡他虽然身为天界太子也需要论功行赏。容昭太子得知此事后特意传回话来其余赏赐皆是平平无奇唯有将宝扇立为他的天妃一事最为紧要。容昭太子无欲无求这是万万年间从他口中吐露的唯一的要求九重天众人皆很是上心。
宝扇便被众仙子仙君好生打扮宛如将她当作了容昭太子的赏赐推在众人之前好叫容昭太子回来时第一眼便能瞧见宝扇。
宝扇轻轻扯着茯苓的衣袖声音柔软:“主人不是狼。”
哪来的什么狼子野心。
茯苓瞧着宝扇这副无知懵懂的模样心头越发痛了。这是她精心养护的小莲花却被容昭太子折断后
,要将你这只柔弱可怜的小莲花,扯掉花瓣,一口一口地吃掉。”
茯苓抬起手,想要如同往常般触碰宝扇的鼻尖。
冷风吹起,茯苓抬起的手,还未落下,面前便没有了人影,她抬头向四周看去,便见到她口中的“狼”——风尘仆仆的容昭太子,正半揽着宝扇的腰肢。
容昭太子垂首,语气发沉,似有所指:“要做一株聪慧的小莲花,不要被流言蜚语所扰乱。”
宝扇不明所以,只诺诺地点头。
茯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昭太子将宝扇打横抱起,跟在容昭太子身后的仙侍,扯着嗓子喊道:“美人配英雄,天妃配殿下,如意美满,美满如意!”
月愿仙君被诸多仙子仙君团团围住,向他讨要身上缠绕的五彩丝线。
真语仙君神色黯淡,呆立在原地,面容上闪过挣扎犹豫,终究是抬脚追了上去。
茫茫云海中,容昭太子因故离开,宝扇便要他将自己放下,与云团玩闹。绵软的云团,拥挤着去抚摸宝扇的柔荑。
真语仙君眼眸漆黑:“宝扇。”
宝扇转过身,轻声道:“真语仙君可曾寻到了心仪的莲花。”
为了补偿真语仙君,容昭太子将柳盛荷艳的满池莲花,尽数移栽到真语仙君的殿内。
真语仙君神色微动,思绪片刻,终究是回道:“总能找到的。”
实则非也,他已经找到。只是这株莲花,从来都不曾属于他,凡间时便是他人的囊中物,到了九重天后,也是如此。
真语仙君还想再说些什么,容昭太子却突然出现,他走到宝扇身旁,姿态亲昵地捉住宝扇的手,熟稔的态度,仿佛这样的举动,已经做了千遍万遍。真语仙君身子一僵,微微俯身,拱身行礼后,翩然离开。
“不是有急事,怎么回来的这般匆忙?”
容昭太子面容冷峻,宽袖微扬,便在茫茫云海的四周设置下结界。结界外的人,听不到,亦看不到结界中的景象。
容昭太子抬起宝扇的下颌,冷声问道:“匆忙,是扰乱了真语的好事吗。”
宝扇双眸清澈,不解地问道:“什么好事。”
明明自己心中酸涩不堪,可宝扇却无知无觉,容昭太子觉得,这当真不公平。他拦腰抱起宝扇,两人没入茫茫云海中。一时间,分不清白皙的云团,和光滑细腻的肌肤。
茫茫云海中的云团,虽然未曾开启灵智,但宝扇依偎在其中,仍旧觉得难为情,只是她性子柔软,此时身子也绵软无比,丁点抗拒也不能做出。
绵软的云团,触碰着宝扇的腿弯,足尖,极尽缠绵悱恻。
清浅的湿润,已经让宝扇分辨不清,那究竟是云团的触感,还是容昭太子的薄唇。
意识宛如与身子脱离,在这柔软的茫茫云海中,沉浮不定。宝扇只能依靠着容昭太子,她将自己周身的力气,都放置在容昭太子身上。
肌肤的颜色堪比云团般白皙,透着薄粉色,惑人心神。朦胧中,宝扇听到一声轻声叹息,似在妥协,却又夹杂着几分愤懑。
“我不……心悦你。”
“真语若是想要莲花,日后便将你我的儿女,本形莲花,送他一株。”
“唯有你的,是万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