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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第 106 章 初醒的人看不真切,睁……

    初醒的人看不真切, 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高大个坐在床榻边盯着自己。明棠啊的一声惊叫,抓起旁边的枕头就往人头上丢。


    明棠换乱离听到面前的人啊的一声,声量听着耳熟。她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


    元澈哭笑不得的抓住她丢过来的枕头, “是我。”


    “你怎么回来了?”


    明棠拍拍胸口,好安抚自己那颗遭受了惊吓的心。她不急着起来,整个人缩在锦被里, 就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外面的人。


    “我听下面的人说,你这几日都住在宫里。”她把锦被紧了紧,往身上裹的更紧了点。


    这一路上并不远, 但还是舟车劳顿了。尤其在驿站里的被卧一言难尽, 明棠死活睡不下去, 每次只是领着婢女们和衣而卧, 天亮了马上就起来,半点都不肯多留。一路回到府里,她才能痛痛快快的躺下睡。


    “陛下今日特许我一日休沐, 让我回府。”


    只是没想到一回来家仆就来禀报,说王妃已经回来了。


    “你回来, 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


    她原本也想,不过大嫂那儿手脚太快, 摆明了哪怕就只有一日, 也不想多等。既然都已经跟着李王妃的调子走了, 自然干脆一路行到底。


    “着急回来见你嘛。”明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一点都不痛。“反正现在洛阳里也没有什么大事了,那就早些回来。”


    果然她见到元澈眼里的光亮比刚才要更加亮, 他笑出声,把她从锦被里一拉,还没等她反应, 她整个人就都已经落到他怀中。


    “我就知道,你是想我的。”


    他身上暖的很,不过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有些热了。他的体温,混着衣物上的熏香盈盈袅袅的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热得她脑门冒汗。


    明棠动了动手掌,按在他胸口上,想要提醒他一下,把自己松开点。


    冬天抱着元澈和暖炉一样,舒服惬意。但是这个时候,那就只剩下汗流浃背了。


    谁知道她这一下,竟然叫面前的元澈面颊上生出颇为高深的笑意。她看着他脸上那不可言说的含笑神情,脑子里有些发昏。不知道他现在脑袋瓜里想些什么。


    他俯首过来,细细的蹭着她,连带着唇都落到她脸颊上,亲昵的触碰。


    “等不及到就寝了?”


    元澈笑着问。


    明棠听了,脸上一红,随即手就落到他腰上,捏住他腰上的肉,就往死里拧。看得出来他这段时日旷的厉害,哪怕有半点风吹草动,也能一股脑的往那个地方想。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明棠脸上烧的慌,“我什么时候说要那个了。”


    “难道就不准我是很单纯的想你吗,当我和你们这些男人一样,随随便便就想到那地方去。”


    元澈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随即俯首下来,离她更近。


    “我就是想你了。其余的我可没想过。”


    元澈额头抵上去,左右轻蹭。


    “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明棠扯开唇,手继续戳在他腰身上,“你还真是身强体壮,这么些天,先是铲除权臣,紧接着又是收尾,一件跟着一件,一桩跟着一桩。怕是半点都不得闲。都忙成这样了,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上面,你以前不是很正经么?”


    “搞了半天是假正经啊?”


    元澈听着,忍不住闷闷的笑,他双臂依然还是和刚才一样,将她抱得紧紧的。


    “我之前是真正经来着,谁是假正经,若是假的,我也不可能一装那么多年。”


    他脸上有些羞涩,连带着头颅都带着往她的方向压了压,“就是和你成婚之后才这样的。”


    这句声量压得很低,也只有明棠才能听到。


    “你都忙成那样了,也不怕身体吃不消。”明棠话语里,手指在腰身上划了圈。


    指尖触碰过的地方,一阵酥麻传来。引得元澈倒吸了口凉气。


    他抽气着去抓她的手,“要是没想,就不要乱动。到时候收拾不了,看谁难受。”


    “那肯定是你。”明棠在他怀里毫不犹豫的道,“要难受也是你难受。”


    元澈的胸口传来闷笑的振动。


    他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不怀好意的和她对视,“臻臻当真这么觉得?”


    倒也不是,都已经实实在在的比划过了,难道还不知道到底谁更胜一筹。骑射这东西还真磨练体力。元澈疯起来,她还真的扛不住。


    不过输人不输阵,不管如何,她都得要拿出气势。


    元澈笑得不怀好意,明棠故作凶狠,“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元澈摇头,他顺着她的话点头,“对,臻臻说的都对。”


    他在她的长发摸了下。她好洁净,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定沐浴过的。头发沐洗过不容易干,他担心她困得厉害,不等长发完全干透就睡。


    明棠一头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查看自己是否妥当,“这些日子,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元澈原先对天子还有些莫名的嫉妒,那嫉妒来自于天子的先机,不过此刻听到她这句,他整个人都是迷茫的怔忪。这里头他还挺高兴。


    天子在她这儿不是什么有情郎,不但不是,反而还时时刻刻需要警惕。以防万一。


    元澈对上她的双眼,故意沉默下来。明棠一看他不说话便有些着急,她拉住他的袖口,神情也有些紧张,“不会这么快吧?他真的。”


    元澈嘘了一声,神情里满是笑意。


    “臻臻小声点。”


    明棠反应过来,左右张望。


    看了一圈下来,寝室内只有他们两人,再看元澈,见到他脸上丝毫不遮掩的戏谑。明棠反应过来这家伙就是在逗她。当即毫不客气的在他腰上拧。


    元澈倒吸一口凉气,她这下手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腰那个地方,对男人来说算是一块那软肉,拧其他地方还好,拧那儿可谓是真的对准了来。完全防备不住。


    “别拧了。”元澈抓住她的手腕,免得她又用力,“再拧我就要坏了。回头你要守活寡,亏不亏?”


    明棠被他捉住手腕,给摁到胸前。


    “谁叫你没事逗我。”她没好气的瞪他,“这都是你该得的!”


    她说完,正了正面色,“这么说,陛下没有难为你?”


    “难为我什么呀。现如今楼玟死了,楼家倒了。说是大快人心,其实朝堂上下还是有些人心惶惶。但凡位置做的高的,谁没有和楼玟有什么往来。”


    “现如今稳定朝纲,才是重中之重。”


    元澈和齐王等宗室,诛杀楼玟。即使他没有亲自动手,宗室们也是默认他是领头。


    若是动他,岂不是天子在自扇嘴巴。


    明棠定定的望着他,仔细的打量,从他的眼底到他面上细微的神情,全都一一筛过,没有半点可疑之后,她才勉强信了他的话。


    “没事就好。”


    她在他怀里嘟囔,“要不然我老是担心,也不好过。”


    元澈有些好笑的拍拍她的肩背。


    “在舅父那儿,好不好?”


    明棠点点头,“舅父舅母对我们都很好,”


    就是太好了,客气的有些叫人扛不住。不过她天生想的开,反正也不是准备住一辈子,自己开心就好。


    “那边的风景也好,听舅父家里的小娘子说,那地方特意挑选出来,供舅父修道的。不过……”


    她往元澈的胸口里埋了埋。


    元澈有些奇怪的低头看她,只见着她抬头,露出眼睛,“没有你,我不习惯。”


    他大大的笑起来,整个人都覆下来,将她整个人完全的抱在他怀里。


    “你不在的这段时日,我也不习惯。”


    他这段时日留在宫内。除却实在是要事缠身之外,也不想回到家里,自己一个人。没有她的府邸,和随便一处地方,没有任何区别。


    明棠嗓音软软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和我想你一样,想我。”


    她说的顺口又理所当然,半点都不觉得亏心呢。


    “待会你好好沐浴”


    见着元澈有些疑惑的看过来,明棠继续道,“我累了,路上闻了一路的浊气,你要洗的干干净净的陪我。”


    元治回家里,也是倒头就睡,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大亮。


    他收拾好出来,打算去宫里寻次兄去。


    谁知道人才到外面,就见到元澈站在那儿。


    “阿兄怎么回家了?”元治喜出望外,“我回来的时候,府里人都说阿兄在宫里。”


    元澈点点头,他招招手,示意元治跟着自己一道到堂上去。


    他让人送上茶汤,让元治将这段时日在舅父家借住的经历说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来来回回就这么些事。


    元澈听元治说完之后,伸手将袍服上的褶皱抚平,“这次你阿嫂要回来,你也应该在旁多劝说几句。我昨日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劳累的厉害。”


    元治的脸色瞬时变得有几分精彩,他睁着一双迷惑的眼睛,说话都有些吞吐迟疑,“阿嫂急着回来?”


    元澈看过去,“怎么了?”


    元治猛地摇头,“没有。”


    “赶路这个是十分耗费元气,你也知道。尤其这段时日雨水多,赶路的话,容易生病。你也不知道劝一劝。”


    元治莫名其妙,吃了元澈这么一番话,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长嫂倒是急着回来,不过次兄不可能关心到长嫂的头上。二嫂可没有半点火烧火燎急着回来的意思,刚开始还打算好生休息呢。


    元治张了张口,想要为自己辩驳,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阿兄,阿嫂说什么你都信啊?”


    话语才说完,元澈一眼暼过来,元治立即低头,“是我没有好好劝阿嫂。阿兄别生气。”


    这话说的元治有些悲怆。少年人都有些泪眼朦胧。


    元治隔着朦胧的泪光,上下将元澈打量了好几眼。


    这个兄长自小就是聪明的,怎么现在越来越有点笨了。


    元治百思不得其解。


    “阿兄,楼玟真的是你杀的吗?”


    元治过了好会,张口冒出一句。


    元澈看过去,元治抬手表示知晓。


    “阿嫂如何了?需不需请医官过来看看。”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如果身体弱些,的确很容易生病。


    “她入宫去了。”


    元澈道。


    元治啊了一声,他差点忘记了,这位阿嫂还是太后身边的女侍中。


    明棠再回到宫里,宫里的宫殿二十年来,没有什么变动。但是这里头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皇帝杀了楼玟之后,权柄收回。宫里的局势已经完全明朗,尚太后和楼玟或多或少的有些来往,她女儿晋安公主也和废后来往密切。楼玟死后,突然尚太后出宫到皇家寺庙里落发为尼。


    贵妇出家,是可以带发修行的。真的落发了,这事儿也没什么回旋的余地。


    既然已经不是尘世中人,自然也不是皇太后了。另外晋安公主的驸马被贬到了老远偏僻地方,晋安公主也一块过去。


    若是没有意外,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如今宫里只有一对至尊母子。没有其他人了。


    明棠这段时日不在宫里,但是宫里发生的那些事儿,她都知道。


    宫里多了不少新面孔,同时也少了不少熟人。


    成太后见到她笑容亲切,拉住她在身边说了好会话。


    “前段时日,你不在宫里也好。乱糟糟的一片,不是这里哭,就是那里闹。”


    成太后说着叹了口气,“我看着,这心里还真不好过。”


    说的是清理后宫的事,楼玟死了,皇后废杀了。后宫里其余的楼家嫔御也要清退出宫。


    上面的人的叹息里带着虚无缥缈的怜悯,明棠劝道,“太后宽心,楼家人居心叵测,若逗留宫廷,也不知道日后还会出什么岔子。”


    成太后点头,“你说的对,她们的父兄都已经伏诛,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怼。生了怨怼的人不能留在宫里占据高位,否则一旦出事,那便是大事。”


    言语里的那点怜悯逐渐的冷硬,一息之间,半点也寻不到了。


    明棠从一旁宫人的手里,将酪浆取过,呈给成太后。酪浆上有樱桃酱,红白之间格外的赏心悦目。


    殿外突然来大批的人,明棠往殿外望了一眼,随即退避在一旁。


    元徵大步进来,他神情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眉目里全是张扬的肆意。


    他进来先是问太后安,仔细的询问了杨煜关于母亲的日常起居。


    等到这一通都问完了,元徵看向几乎已经快要躲避到帷帐后的明棠。


    “许久不见了,”他话语里满是感叹与怀念,“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