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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五十一个前男友

    或许是南宫导质问的口气太过理直气壮, 以至于黎谆谆在某一瞬间感觉到了些心虚,又很快平静下来。


    她跟南宫导只是互相利用,就算他喜欢她, 也不过是他单方面的暗恋,若非要给他们的关系做个定义, 那便是长得还不错的前任。


    前任约等于过去式,既然是过去式, 那她跟谁成亲, 跟谁圆房,这一切都跟南宫导没有关系, 她更没什么可心虚的。


    想通这一点, 黎谆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不再想逃跑,而是直直迎上了他冷冰冰的目光。


    “你在质问我?”她哂道,“以什么身份……前男友吗?”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无声讥讽他的自作多情。南宫导却没有太大反应,他伸出修长的指叩住她的下颌,微微上抬:“黎谆谆,你想听什么答案?”


    黎谆谆眸色淡淡,反问他:“那你呢?方才问我圆没圆房,你是想听到什么答案?”


    或许他应该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激怒, 可南宫导此刻感受到最多的是窒闷,仿佛有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去, 令他无法呼吸。


    其实这种感觉早在他看到黎谆谆从布坊买白帕子的那一刻便生了出来,但直到他在那条僻静无人的小巷中咽气的时候,他仍抱着一丝微小的希望。


    他希望她能有片刻的心软, 他希望她能改变主意。回到现代的南宫导已是无心再签什么合同,他一言不发地回到办公室里,盯着桌子上的手磨咖啡失神。


    他等待着黎谆谆的召唤,从未有一刻这样迫切地想要见到她。然而他从白天等到黑夜,时间像是一个巨大的汗蒸房,一分一秒被拉得极为漫长,他越来越煎熬,越来越浮躁。


    直至天又亮了。


    南宫导知道了她的选择。


    诚然就如黎谆谆所言,他根本没有身份去干涉她的生活,更没有资格质问她是不是跟张淮之圆了房。


    纵使他什么都清楚,却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不断沉沦下陷的心。


    他此时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这样痛苦。


    南宫导别开视线,艰难地将目光从她颈上的红痕慢慢转移走,他松开桎梏她的手,背对那躺着张淮之的床榻,坐在了她身侧:“你找我有什么事。”


    黎谆谆自然不会告诉他,她是在画符的时候不小心走了神,无意间在符纸上画出了一个圈。


    她托着下巴,另一手在符纸上继续涂抹着,没有思考太久便轻声道:“上次忘记问你将鹿蜀一族的族人安置在了何处,我想见他们一面。”


    黎谆谆本不想这么快亮出底牌,按照她先前的计划,她应该是在宗门大比后,等到张淮之修为达到了大乘期初期,等到君怀当众报完了仇,再让君怀知晓他的族人中还有幸存者。


    黎谆谆要以幸存者的性命作为交易,利用君怀造梦之能,帮她网织出一个虚假的梦境。


    她会在梦境中欺骗张淮之,令张淮之醒来后混淆梦境与现实,心甘情愿奉上他的元神。


    但这个计划的前提是,她要与张淮之生米煮成熟饭,她要有足够的灵力在宗门大比当日自保。


    如今因为张淮之吐血昏迷,她不得不重新更改计划,将那底牌提前亮出来了。


    “鹿蜀族人被我安置在了城外郊东的坟地。”


    “……”黎谆谆画符的动作一顿,“你不会,将他们放在了谁的棺材里吧?”


    她从锁妖塔离开之前,为了方便带走鹿蜀一族,便将那鹿蜀族人都变成了黑豆大小。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南宫导会将他们送到坟地那种阴森诡异的地方去。


    “没有。”他道,“我在树上发现几个鸟窝,就把他们放鸟窝里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鸟回来了怎么办。”万一再将他们当做虫子吃了,那岂不是白救了?


    南宫导还是没忍住乜了她一眼:“我设了结界,鸟进不去,他们也出不来。”


    黎谆谆:“……你还会设结界?”


    他道:“嗯。”


    她眼眸似是亮了亮,将黑皮秘籍翻到后十页上:“你看看这个阵法,会不会设?”


    南宫导一扫而过:“会。”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


    没等到她说完,便听见他淡淡道:“不帮。”


    南宫导拒绝的实在太干脆,以至于黎谆谆怔了一瞬。然后她挑起眉,侧过眸看他:“不帮?”


    “我什么身份?”他掀起唇冷笑了一声,“你何必询问我的意见,直接命令我便是了。”


    黎谆谆没想到他还挺记仇。


    她唇瓣翕动,似是想说什么,还未开口,便听到26提醒她:“谆谆,他这是在吃醋呢……你哄哄就好了,若真是命令他了,怕是又要惹恼他。”


    说罢,它又补充了一句:“狗急了要跳墙,还是哄哄他吧。”


    哄?她要怎么哄?


    黎谆谆想了想,拍了拍他的手:“你看这是什么?”


    南宫导闻言看了过去,便见她用左手比出一个‘C’,又用右手也比划出一个‘C’,而后将两个‘C’合在一起,比成了一个心。


    他只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见他毫无反应,黎谆谆挑了挑眉,目光不知落在了何处,倏忽站起身来,走向婚房外间高高的书柜。


    那书柜上摆放着黎谆谆先前送给张淮之的秘籍,还有些白纸和笔墨,或许是安置得有些仓促,他直接顺手放在了书柜的最顶层上。


    她踮起脚,伸出手试图去拿最顶层上的秘籍,但那柜子顶要比她高出半米来,即便她伸长了手臂,也差一些拿不到秘籍。


    黎谆谆站在原地象征性地跳了几下,而后便从书架上看到了一道颀长漆黑的影子,南宫导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要上前帮她一把的意思。直到她‘不小心’撞到书柜,那最顶层的秘籍哗啦啦掉了下来,他总算两步迈了过去,抬起手臂替她挡住了砸下来的厚重秘籍。


    便是在此时,黎谆谆忽然转过了身。两人视线冷不丁对上,由身体构成的狭小空间内,连对方温热的呼吸都能清晰感受到。


    “南宫导,你听过一个笑话没有?”她没等他回答,便自顾自说了下去,“从前有一只小狗,它捡到一瓶喷雾,便看着瓶子上的字说:这是什么,哦,原来是失忆喷雾,喷一下试试。过了三秒,它看着手里的瓶子又说:这是什么?原来是失忆喷雾,哦,喷一下试试……”


    黎谆谆的嗓音越来越低,倏而踮起脚来,凑近了他的脸,轻轻呼出一口气。


    南宫导垂眸看她:“……你在干什么?”


    她道:“喷失忆喷雾。”


    南宫导:“……”


    见他无动于衷,黎谆谆歪着头,对上他的黑眸:“笑话不好笑吗?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咂咂嘴:“看来,你还是没有长出幽默细胞。”


    南宫导抵在书架上的臂弯缓缓向下,直至移到她的脸侧,他微微俯身,将那本就狭小的空间缩减得更是逼仄。


    “你想要什么反应?”他与她之间靠得极近,仿佛只要再稍稍往前一寸,唇与唇便会贴碰上。


    黎谆谆不知怎么气氛就忽然变得暧.昧起来,但她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哄他身上。


    她要在宗门大比之前,赶到鹿蜀族人的藏身之处,将那幸存的十余人分成两批,一批鹿蜀族人恢复正常人的大小,另一批则要用阵法藏起来。


    黎谆谆会给恢复正常的鹿蜀族人留一封信,并告诉他们君怀回来了——鹿蜀一族有他们独特的联络方式,就如同狼族会在夜间嚎叫回应同伴一般。


    只要他们知道君怀还活着,而且就藏在鹿鸣山内,那么无需她费心,他们就会带着那封信,通过特殊的通讯信号找到君怀。


    剩下一批鹿蜀族人,黎谆谆则要动用黑皮秘籍上的阵法,将他们的气息暂且隐匿起来。


    以免君怀在看到她留下的书信,知道还有幸存者没被放回来后,动用那鹿蜀间独特的联系讯号寻找到剩下的族人。


    黎谆谆要君怀清楚一点,倘若君怀想要找到剩下的鹿蜀族人,便要按照她信中所言去做。


    否则就算她不会伤害鹿蜀族人,只要不解开阵法,君怀也休想寻找到他们的下落。


    人在被逼到绝境时,便会不顾一切,歇斯底里。但倘若给君怀留下一丝生的希望,他就不至于非要走到鱼死网破,在宗门大比上与所有人同归于尽的地步。


    黎谆谆对于君怀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她不希望自己被卷进别人的复仇计划里,成为倒霉的炮灰。


    等宗门大比过后张淮之修为突破了大乘期,等她借着君怀的手拿到张淮之的元神,等她离开鹿鸣山去往无妄之海继续下一个任务。


    在这之后,君怀就是将整个修仙界都杀个干净也与她无关。


    黎谆谆身后便是书柜,此时退无可退,索性就迎上了他直勾勾的目光:“我跟张淮之没有……”


    她没能将‘圆房’二字吐出,南宫导却已是抬手扼住她的下颌,不太温柔地堵住了她未尽的语声。


    他的吻一向强势,此时更沾染上强烈的侵略性,仿佛杀烧掠夺城池的暴君,攫取着她唇齿间的每一寸空隙。


    黎谆谆完全招架不住南宫导的阵仗,她倒是不介意用一个吻来哄他,但问题是这里是她和张淮之的婚房。


    寝室与外间的书架也只是相隔一扇屏风而已,若是张淮之现在醒了……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下意识伸手去推南宫导,掌心抵在他胸膛前却绵软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停住动作。


    南宫导吻过每一寸被张淮之亲吻过的肌肤,直至他留下的痕迹,覆盖过原本淡淡的浅痕。


    黎谆谆白皙的小脸上被染得绯红,她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你满意了吗?”


    她本是想着,既然南宫导是吃醋才不肯答应帮她,那她直接说清楚她和张淮之没有圆房,便可以略过各种误会的桥段,有效节省了沟通的时间。


    可他愣是没让她有机会开口说完,她刚刚梳过的发髻乱了个彻底,青丝被薄汗打湿,凌散着贴在颈上。


    衣裙也被扯得松松垮垮,衣襟敞出个口子,温白细腻的肌肤上似是印满了冬日雪地中绽放的梅花,一朵一朵压在枝头。


    南宫导没说话,两指掐住她的下巴,微微抬高,在她唇上轻轻吐了一口气。


    黎谆谆一边整理着衣裙,一边蹙着眉头问道:“你干什么?!”


    他淡淡道:“喷失忆喷雾。”


    黎谆谆:“……”


    “谆谆,你怎么不说话啊……”他勾了勾唇,“你的幽默细胞也不见了?”


    她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半晌后,终于重新恢复了语言能力:“天快亮了,你陪我去坟地好不好?”


    黎谆谆问的是他能不能陪她一起去坟地,实则是想看一看他还生不生气。若是不生气了,她也好继续得寸进尺,进一步提及设阵的事情。


    她实在对阵法一窍不通,那秘籍上的字,一个个分开她都认识,放在一起就让人晕头转向,便如同数学试卷上的应用题,颇有催眠之效。


    “怎么不叫你的淮之哥哥去?”南宫导不知何时将手掌搭在了她颈上,指尖缠着细长的金链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哦,我倒是忘了,他现在是你丈夫了……”


    说着,他倏而凑近她的耳廓,似是喃喃般低语道:“你昨夜也是这般哄他的吗?”


    黎谆谆抬手推开他:“南宫导……你酸不酸?”她似是失去耐心,径直走向屋外,掐诀解开了蛊雕身上的定身符。


    她对着蛊雕道:“带我去东郊坟地。”


    蛊雕被定了一晚上,黑峻峻的小眼里满是泪水,它扑扇着翅膀似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它到底是不能违背新主人的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原型。


    这院子不大不小,刚好能盛下蛊雕的原身,或许是多少有些报复心理,蛊雕一挥翅膀,打裂了一片墙头。


    它还想再来一翅膀,却听见黎谆谆轻飘飘道:“不如今天晚上回来就吃香辣鸡翅膀?”


    蛊雕:“……”你才是鸡翅膀,你全家都是鸡翅膀。


    它默默收回了翅膀,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地上。


    黎谆谆踩着翅膀坐到蛊雕背上,正准备让蛊雕起飞,便感觉身后一沉,回头看过去,却是南宫导也跟了过来。


    他坐在她身后,手臂一捞,将她锁进了怀里:“我便是酸了又如何?”


    这还是头一次南宫导在她面前,隐晦地承认自己的爱意,但她却没有接他的话,阖上眼睛,往他胸口一靠:“走罢。”


    蛊雕扬起翅膀,直冲云霄。


    此时天边微微泛起一抹鱼肚白,那昼蓝与橘粉色相接,凉爽的风吹打在脸上,她听见南宫导问:“你喝酒了?”


    “哪有人成婚不喝酒?”黎谆谆轻声道,“你又抽烟了。”


    她嗅到了他身上隐隐的烟草味。


    比上一次在私泉中的烟味更浓了些,倒是并不难闻,混着淡淡的玉龙茶香,很是惑人。


    微凉的风拂乱黎谆谆披散的青丝,南宫导下颌抵在她的肩颈上,双臂穿过她腋下,圈在了她腰间:“黎谆谆,睁眼。”


    尽管南宫导曾背着黎谆谆从天山乘船到鹿鸣山,又将她从庆阴庙背上了鹿鸣山外城,他却没有跟她一起飞上过高空。


    不论是御剑,还是乘雕。


    南宫导将她抱得很紧,而蛊雕亦是飞得平稳,黎谆谆感觉不到太多失重感,便在呼啸的冷风中缓缓地,试探着睁开了一只眼。


    他们在蛊雕背上,穿梭在缥缈的云雾中,她看不清云层下的风景,一抬眼却能遥遥望见黎明时分,漫天灿烂的朝霞。


    那一片片橘红色渲染着万籁俱寂的人间,穿透云雾的曦光倒映在她眼眸中,她扬起的长睫轻轻颤动着。


    “好看吗?”南宫导磁性的嗓音低低在耳畔响起,他看着她的眸光比朝霞温柔。


    上一次与黎谆谆一起看朝霞,那还是九年前,她十八岁的生日。


    他深夜驱车带她去了海边,在无人的海岸上,她肆意撒欢奔跑着,站在被海浪冲打着的礁石上,扬声大喊着:“南宫导,我喜欢你——”


    朝霞升起的那一刻,黎谆谆许下了她十八岁生日的心愿,她一字一顿,郑重其事地看着南宫导说:“再等两年,我一定会嫁给你。”


    如今的黎谆谆早已经忘记了她十八岁那年许下的心愿,南宫导却倏而记了起来。


    时隔八年,她终于嫁了人,只是嫁的人不是他。


    或许这便是他的报应——当初黎谆谆喜欢他的时候,他对她无动于衷,而现在他便是将心肝掏给她看,她的视线都不会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钟。


    这种不拒绝也不接受,若即若离的感觉,酸涩又苦楚。他只承受了几日便要崩溃,可她却承受过整整三年。


    南宫导侧过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吻了一下:“对不起。”


    黎谆谆不解道:“什么?”


    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似乎她身上不幸的遭遇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若他没有答应她的表白,她就算是暗恋他,时间久了也会将他渐渐淡忘。直到她考上心仪的大学,遇见更多优秀的异性,实现了她站在舞台上闪闪放光的梦想。


    她应该会遇见一个深爱她的男人,他们有着志同道合的兴趣,一起吃着辛辣可口的饭菜,一起去看她爱看的喜剧电影。


    他们亲吻,拥抱,结婚,生一个她喜欢的漂亮女儿,度过愉快又甜蜜的一生。


    是了,假如黎谆谆没遇到他,她的人生应该是这样才对。


    可如果能重来一次……如果能重来一次,南宫导还是自私的希望他们能够相遇。


    南宫导沉默了许久,久到黎谆谆以为他不会回答她时,他轻声道:“所有的一切,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怪假的。”黎谆谆将脑袋微微后仰,望着他精致的下颌线,倏而笑了一声,“若是觉得对不起我,不如你学一学班十七?”


    南宫导挑眉:“学他什么?”


    黎谆谆道:“自宫。”


    “……”他默了一瞬,问她,“我自宫了,你便原谅我?”


    这次轮到黎谆谆沉默了。


    她就是开个玩笑,他怎么还当真了?


    黎谆谆阖上眼,低声道:“我可没有葵花宝典给你练。”


    两人说话间,蛊雕已是飞到了城外东郊的坟地里。说是坟地还是美化了它,不过就是乱葬岗罢了,不知腐烂了多久的尸骨卷着草席被随意扔在地上。


    但这些尸骨并不是人的,而是灵宠的尸骨。


    腐臭的腥味飘了很远,黎谆谆还未落地便嗅到了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蹙着眉,掩住鼻息:“你怎么找到这种地方来?”


    南宫导自然不会告诉她,他买了两坛酒在这乱葬岗上喝了一宿的酒。


    他本是想给自己找个葬身之处,了断了性命,离开这个令人烦躁的修仙世界,但他始终下不去决心——他要是真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了张淮之。


    于是南宫导自我煎熬了一整夜,最后还是在天亮后,回了客栈找她。


    “想找自然能找到。”南宫导找到自己设下结界的地方,随手移了移阵眼,便将鸟窝掏了下来,“这里有五人,还有另外七、八个鹿蜀族人在另一棵树上。”


    黎谆谆将提前写好的信纸取出来,在信纸背后用朱砂画上了符咒,只要打开信封,阅后信纸即焚,省得君怀动了什么坏心思,用这封信威胁她。


    她昨夜与张淮之虽然没有圆房,却到底也算是亲近过,此时体内的灵力充沛,随手掐诀,便将那变成黑豆大小的五个鹿蜀族人恢复了原样。


    黎谆谆将信封交给鹿蜀族人:“当年君怀是被囚住你们的坏人抓走,如今他已是逃了出来,你们务必要将此信在午时之前带给他,晚了可要出大事……”


    南宫导倒是会分门别类,这五个鹿蜀族人全是女子,而另外一窝里的七、八个则是男子。


    她们忍不住询问:“多谢恩人出手相救,不知我们其他的族人身在何处?”


    “他们啊……”黎谆谆还未编排好借口,便听见南宫导接替她的话说了下去,“他们很快便会与你们汇合,这鹿鸣山四处暗藏危机,你们一起离开太过惹眼。”


    待打发走她们五人,黎谆谆瞥了南宫导一眼:“刚才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总该消气了?”


    说着,她将黑皮秘籍扔给他:“阵法在倒数第十页,便设在另外几个鹿蜀族人的窝旁,需得隐匿他们的气息,隔绝君怀与他们联系上的可能。”


    “我何时说我气了?”南宫导动也不动,“你还未说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没有身份,自然帮不了你。”


    黎谆谆挑眉:“你想要什么关系?”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他将她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又补充一句,“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你说是什么关系?”


    南宫导见她不语,绕着圈子像是在提醒她:“你觉得,这般亲密的关系,你应该是我什么人?”


    黎谆谆眨了眨眼:“主人。”


    “……”他咬牙切齿唤着她的名字,“黎谆谆?!”


    南宫导忍了忍,握着黑皮秘籍的手掌紧了紧:“我……”他薄唇抿成一条线,低垂下眸:“我喜欢你,黎谆谆。”


    他大抵是从来没跟人表白过,语气生涩又僵硬:“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