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应该是经常处理这种伤口,没过多久就处理好了。
我看着肚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就像是我想问的一圈又一圈的问题。
但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看了看手机,我天,两点半了,再不睡觉我头发不保。
景也受了伤,也需要好好休息,我去厨房拿了个新杯子倒了杯热水放在他床头。
自己则去客厅睡。
家里计划装修时,就只准备了一个卧室。
因为拆迁的另一套房就在隔壁小区,父母要是回来住也不远。
而且我这一套小居室太小了,原本也就只能做一间卧室。
客厅的沙发是我亲自挑的,我喜欢软软的东西,而且我本人很能睡,在沙发上也没多久就睡着了。
在我半梦半醒间,我隐约好像听到了帅哥在和我说话。
“亲爱的,你心也太大了,不认识我,居然还我进来了。”
我本来想反驳,表达我一下美色误人的理念,但我实在太困了,嘀嘀咕咕几句好像也没说清楚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香醒的,是鸡蛋面的味道,我的最爱。
我估计是因为冰箱里除了奶奶家的鸡蛋以及前几天生日时候多下来的面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嗯哼,醒了?那刚好来吃面。”
我坐在沙发上坐了好一阵,居然真的不是梦啊……
真的有黑皮帅哥半夜爬窗啊……
但很快,我就当作我还在做梦,接受了现实。
刚起的我没有什么形象管理,头发乱成鸡窝,火速去卫生间稍微洗漱打理了一下。
我留的一直是短发,简单梳顺就好了,很方便。
我来到餐桌旁,迫不及待的尝上一口,是我喜欢的味道。
不过,这味道有些过于熟悉,像高中时,学校旁边小摊子上的鸡蛋面。
我看着笑眯眯看着我吃饭的帅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个,我家,在七楼。”
帅哥好像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哦”。
“那你是怎么上来的啊?”
他好像根本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爬上来的,你们小区安全意识不高,窗台做的宽,无意义的装饰和栏杆还有空调外机就像楼梯一样。”
我想了想我们小区的外墙。
不是,这人能爬的上来?
“难不成,你就是我们世界的蜘蛛侠吗?”我怎么想都不觉得还有其他解释。
帅哥好像不懂什么是蜘蛛侠。
于是我兴致勃勃的从变异蜘蛛讲到本叔叔再到章鱼博士。
奈何本人叙述能力有限,帅哥好像没有听懂。
“所以,是一个被变异蜘蛛咬了的高中生,每天还要维护社会治安?”
“嗯……差不多。”
“他被咬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很好,我被帅哥问到了,我们结束了这个话题。
吃完我准备去洗碗,帅哥坚持自己洗,但他一个病人,我觉得不太好。
结果就是就是一起洗了。
我想着帅哥的伤口,想着帅哥怎么莫名其妙到这里来了,以及帅哥到底是谁,但想归想,我不好意思开口。
我不是一个容易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帅哥还是看出了我的想法。
“你在想我谁,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
帅哥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看外面,然后神秘兮兮的看着我说。
“其实,我是个在拯救世界穿越者,追杀逃出的我们世界的变异体到这里,你信吗?”
我信,我狠狠的信了,疯狂点头。
毕竟信不信对我来说区别都不大。
普通人不可能真的能爬到窗户上,无论是从下面爬上来,或者从上面吊下来,这些都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我乐于接受这一个理由,还有一点,我也担心我一否认,梦就醒了。
帅哥没有就着他的职业展开说说,我也不好多问。
洗好碗后,我坐在客厅的软软的沙发上,开了刚刚提到的电影和帅哥一起看。
帅哥现在只穿了昨天的外套,虽然拉链拉起来了,但还是隐约能看到短外套下缠在肚子上的绷带。
我离帅哥坐的很近,帅哥身上香香的,但是混着一点血腥味儿。
可能是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我看着电影,居然就这么看睡着了。
再醒过来,帅哥就不见了。
我先看了一眼垃圾桶。
没有昨天被我剪开的衣服,也没有清理伤口的酒精棉,家里没有任何昨天帅哥出现过的痕迹。
直到我打开医疗箱,看见绷带和一些医疗用品确确实实少了一些的时候才稍微放下心。
不是做梦。
下午,我一个人继续看着那个系列的电影。
从第一版看到了最新一版。
晚上我有些饿了,打开冰箱家里还是只有鸡蛋和面。
我自己下了一碗鸡蛋面。
没有帅哥做的好吃。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被子上隐隐约约有帅哥的味道,还混着一点点的血腥味儿。
我时不时睁眼看着窗,直到我睡着,帅哥都没有出现。
不过那天晚上,我没有把窗户关实,留了一条不宽不窄的缝。
第二天早上我又是被香醒的,一个热乎的山东杂粮煎饼放在我窗台的桌上。
旁边有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冰箱里屯点菜不犯法的,darlg。”
旁边还画了一个极其简单的笑脸。
我觉得帅哥说的很有道理。
然后中午点了外卖。
我不爱出门,基本上能不出就不出,能死在家里,决不死在外面。
所以我的爱好其实也简单。
电影,漫画,偶尔来点小说,打打游戏。
基本都是在家能做的事。
我又在家里混了一天。
晚上躺在床上,看着窗户。
外面是晴朗的夜空,有风,我的窗帘微微晃动。
拆迁的房子在城市边缘,我的房间又是最后一排,后面是一大片树林。
运气好的时候,这里能看见一点点星星。
躺在床上就能看见的那种。
星星的光十分微弱。
不过他原本应该很亮吧。
是因为我和它不在一个星系,我们离得太远了,看不见他到底有多亮。
我在胡思乱想中就这么睡着了。
晚上我做梦了。
梦见景穿着很帅的战斗服在和某种不知名明生物战斗。
我也穿着相似的衣服,与他并肩作战。
其实到这里梦都挺美好的,但是很快走向就怪了起来。
怪物被一个长的极丑的巨人吃掉了,我和景打不过连连后退。
这时候人群中出现了一个头上长电锯的家伙,又和巨人打成一片。
我一下子吓醒了。
电锯人在打巨人,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