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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穿越嫁男神,白月光不是我(一)

    宋晏清话语中带着责备,真是把向晚晴气笑了。


    向晚晴用手紧紧按住流血的伤口,嘴唇勾起一抹冷笑,毫不客气地嘲讽:“早就提醒殿下进错房间了,非是不听。”


    “方才殿下将我当成了乐然姑娘,热情似火,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啊……”向晚晴气得牙痒痒,又多说了一句话,故意激怒宋晏清。


    “向晚晴!”宋晏清厉声喝住她,“你吃了孤的豆腐,莫要在这里说风凉话!”


    向晚晴:“宋晏清,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些什么?明明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一句小气话还没说,你就在这里演什么戏,装什么清纯?我吃你的豆腐?你有什么豆腐可吃?街上周婆家卖的长满毛的臭豆腐吗!?”


    向晚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情绪有些激动,手上的伤口也索性不管了,叉腰抬手,指着宋晏清的脸准备开骂,气势十足。


    一滴血,顺着力道飞出去,不偏不倚落在宋晏清的脸颊上。


    宋晏清不明所以地抬手抹下脸上的液体,在拇指与食指的指腹间搓揉开。


    宋晏清:“血?”


    向晚晴瞪着他,气势汹汹,“关你屁事!”


    宋晏清没有回话,而是出乎意料地从床上站起来,大步走到向晚晴面前,一点也不温柔地抓住向晚晴正指着他的手,查看伤口。


    “两行牙印,渗血……被蛇咬了。”他不是在询问下午去,只是自言自语。


    向晚晴收回手,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废话。”


    宋晏清欲伸手再抓住向晚晴的手,但向晚晴躲开了。


    “莫要闹了,不知道那蛇是否有毒,孤带你去看郎中。”


    向晚晴:“我命贱,几次一脚踏进了鬼门关,阎王爷都不收。殿下还是留着心思去关心隔壁的乐然姑娘吧,刚刚那蛇溜走了,也不晓得是不是钻进了乐然姑娘房间。”


    向晚晴捂住手上的伤,站在距离宋晏清五步开外的地方,与他保持距离。


    宋晏清见向晚晴不愿靠近自己,也不再勉强,淡淡说道:“孤去看看乐然那边是否安好,你自己处理伤口吧。”


    说罢,宋晏清便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隔壁的房门被敲响,响了不到三下,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而后再是闭门的声音。


    向晚晴怔怔地站在清冷的房间中,脑子里忽地一阵木然,白茫茫一片。


    很多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忍着心中莫名涌起的一股酸楚,借着明灭不定的微弱的烛光,坐在桌前处理伤口。


    她先用水清洗了伤口,涂抹了随身带的药膏,再从衣料上撕了块布料胡乱包扎了一下。


    方才她看得真切,咬伤她的只是条无毒的小花蛇,现在更深露重,城中医馆早就打烊了,不必出去白白折腾,先简单包扎一样,待到天亮后再去看郎中便好。


    待把伤口包扎好时,困意袭脑,宋晏清还未回来,估计剩下的半夜也都不会回来了。向晚晴索性和衣翻身上床,直接躺着睡了。


    因为一日的奔波与病痛,她很快就沉沉睡去,只留下房中的烛光摇曳。


    夜里,向晚晴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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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尖锐的疼痛感传来,向晚晴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划出的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缓缓滴落……她双眉微皱,似在思考什么。


    “三娘子,请下轿,殿下出来迎接您了。”


    花轿稳稳落在地面,向晚晴还没缓过神,耳边就响起一个嘶哑的女声。


    向晚晴静静坐在轿子里,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看着身上用丝绸与华丽刺绣制成的婚服。惊讶之余,她不禁庆幸不幸中的万幸,自己穿越成了某个有钱人家的小姐。看这排场,往后的日子,再也不用为了生计卑微赶稿了。


    但……手腕上的这道伤痕预示着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见花轿中静悄悄,迟迟没有动静,王府的傅母着急地挽起轿帘,看见向晚晴还活着坐在轿子里时,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方才悬起的一颗心也安了下来。


    隐约间,一抹血腥味攀上鼻尖,傅母定睛仔细一看,才发现向晚晴手上的血迹和苍白的脸色,她不由皱起眉头,轻轻捂住嘴,不敢声张。今日是南安王大喜的日子,见了血可不吉利。


    思考片刻后,傅母将手上的绢帕紧紧绑在向晚晴手腕的伤口处,然后唤来几名婢女扶着她,向王府走去。


    向晚晴还来不及反应,就如提线木偶般,被王府的婢女半搀半拉着,跨过马鞍,与南安王交拜、合髻、同饮合卺酒……待她稍微清醒过来时,已经成了南安王侧妃。


    因为失血无力,向晚晴手中的却扇拿得歪歪扭扭,透过却扇,她看见南安王一身华贵红袍,长身玉立,站在殿中。更令向晚晴感到惊喜的是,这位南安王竟与她暗恋了十年的邻居哥哥时清岚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家庭的原因,向晚晴从小就很自卑,认为自己不配得到爱。直到最近,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告白,可惜一直拼命赶稿,还没来得及说出心里话,就穿越来到了花轿之中。


    婚仪结束,南安王一言未发,轻轻挥了挥衣袖,示意婢女赶紧将虚弱的向晚晴扶回新房。


    向晚晴被几名婢女搀扶着走出主殿。这一日,南安王府中布置得一片喜庆,红色的锦缎从门延伸到大门的阶梯。一片片红艳的华丽,精致而耀眼。


    向晚晴被送回新房,她安静地坐在床边,身后背后的红绸缎铺展,上面摆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吉祥之物。


    跟随向晚晴嫁来南安王府的婢女顷春,取来膏药纱布等物品,半蹲在向晚晴面前,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手腕上的伤口。


    “女君为什么想不开,竟将自己割得这般深……”顷春忍住眼中的泪水,生怕眼泪模糊了视线,不小心弄疼了向晚晴。


    向晚晴仔细看了眼手腕上的伤痕,不禁心惊胆战地咧了下嘴,心想原主向晚晴这是存了死志了,竟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向晚晴从顷春口中得知原主向晚晴的身份、经历,心中不禁感叹她莫不是上辈子拯救过地球,竟能拥有如此圆满的人生。她出生即是贵女,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呵护,身边有三位兄弟一起长大,刚过及笄就嫁进王府,王夫还如此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还会有什么烦恼呢?


    自己究竟何德何能,竟能穿越成了她?


    忽而想起一切的关键,向晚晴缓缓抬起受伤的左手,问道:“我为何会在花轿中自残?”


    顷春微微皱眉,“女君不记得了?”


    向晚晴:“方才失血过多,晕厥了一阵,醒来后便忘了些事情。”


    顷春静静看着向晚晴,欲言又止,最后轻声说道:“……女君如今已入了王府,不必顾虑太多,日后与殿下和和睦睦、相敬如宾,如夫人所言,好好过日子吧。”


    听了顷春的话,向晚晴没有血色的嘴唇不禁扬起一抹痴笑。她想上辈子一定是积了很多很多“德”,才能让“抱得美男归”这天大的好事落在了自己头上。


    在自己的世界里,她默默守护男神十年,不料一朝穿越,直接赢在了起跑线上!


    向晚晴听傅母的话,一直坐在新房之中,听着外面宾客喧闹的声音,难免显得她十分落寞。待恢复了一些精神,向晚晴只觉得已坐得腰酸背痛,于是站起身来,想去外面走动走动。可她还没摸着门,就被好几个婢女硬生生拦住了。


    顷春:“女君莫要着急,稍后殿下就过来洞房了。”


    洞房……?向晚晴不禁又是老脸一红,心中一片春水缓缓荡漾开来。虽说刚见面就洞房有些操之过急,但也……不是不行。


    向晚晴曾听家乡的老人说起过,世上不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若是真的长得一样,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两人是前世与今生的关系。


    南安王与男神长得一模一样,向晚晴与他在不同的时空相遇,只能说明四个字:天定良缘。


    这一念间,眼前一片膨胀的暖色将向晚晴内心的忐忑驱散,甚至还渗出了丝丝欢喜。她安静地坐在新房里,等待南安王归来。


    婚房中的红烛红泪流淌,最终消瘦而尽,南安王彻夜未归。


    渐渐倦意蔓延,一番挣扎过后,向晚晴嫁衣未褪、红妆未去,心中的期待变成焦虑,然后转化为失望,最终她疲惫地躺在婚床上,和着沉默的夜色一同入眠。


    次日,晨曦微微淌进窗户,向晚晴还在沉睡,顷春便急匆匆跑进房中禀告,“女君,殿下回来了!”


    向晚晴醒来,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失落的眼神里瞬间恢复光芒,“殿下回来了?他在哪里?你们这里的婚俗,是新婚之夜新郎都不入新房吗?”


    向晚晴不得其解,一边压制住心头的委屈,一边摘下头上繁琐的钗环,穿上绣鞋,让顷春引她出去。


    刚迈出谭星阁,向晚晴便瞥见南安王琼林玉树、风度翩翩,正与一位身材娇小、不及他胸膛高度的女子,从外面款步而来。


    面对此情此景,向晚晴怔愣了片刻,待缓过神来,嘴角立刻浮现出甜美的笑容。


    “夫君!”向晚晴轻轻挽起裙摆,朝着南安王小跑过去。


    这举动让顷春着实惊讶,似是目睹了什么惊骇之事。


    她赶紧上前轻声提醒,“女君,稳重一些。”


    向晚晴心领神会,立刻改口道:“殿下,你昨夜去何处了?”


    南安王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孤已命太史监测算过,本月十九是大吉之日,孤将纳婉柠为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