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浅逐渐意识回笼,才发觉自己身体绵软无力,像喝了迷药一般。


    嘴唇也被碾吮得发麻微刺。


    而苏墨阳的嘴巴已经开始向下游离,落在下巴,并继续向下。


    腰身处的手掌炙烫,有燥热开始蔓延。


    她使劲推着,却被他抓住双手扭到身后。


    力气大得让人惊诧。


    “苏......呜呜.....”


    嘴巴又被堵住了,他的吻不是刚才的狂风肆虐,却也如影随形,无法躲避。


    叶浅浅腰身后仰,被迫承受,心里又慌,又带着无法言说的隐秘欢喜。


    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动情的滋味。


    无法招架,无力逃脱。


    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了。


    好不容易抬起腿想要踢,却又被轻易地压制。


    到最后,她呜咽咽的似哭似吟,苏墨阳才大口喘息着停下。


    粉唇已经被吸吮得娇艳欲滴,杏眼波光潋滟。


    她太甜了,令人上瘾,痴迷,不可控制。


    直到此时,他也才从狂乱中清醒过来。


    不可思议,刚才竟做出如此疯狂之事。


    看着叶浅浅因为呼吸不畅憋得满面通红,他赶紧轻拍她的后背。


    “我,我说了,会给你答复,你能不能,不要逼我。”


    也不知道因为迷茫还是委屈,她的声音微哽。


    整个人更是显得柔弱。


    苏墨阳一阵揪心。


    “我,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叶浅浅再次因他的话心魂颤抖。


    多美好的年纪,多动听的情话。


    她能不顾一切,去回应吗?


    她是一个外来者。


    还是,已经成为书中的角色?


    “你在顾虑什么?可以跟我说吗?”


    苏墨阳看出她的迷茫。


    现在的她,似乎在做一个十分艰难的选择。


    选择他,要这么艰难吗?


    “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解决问题对不对?”他轻轻诱哄。


    “如果,你知道了某件事已经有了既定的结局,你还会做出背道而驰的事吗?”


    这是什么意思?


    苏墨阳听不懂。


    叶浅浅叹了口气,“别问,问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需要冷静一下。


    考虑一下怎么选择。


    要么顺从自己的心意,且行且走且随风。


    要么一刀两断,快刀斩乱麻,将自己彻底从这未知中摘除出去。


    她不喜欢拖泥带水,一定会尽快决断。


    ......


    村民灭虫已经接近尾声,还在田里忙的,基本都是二遍喷洒。


    叶浅浅一路走过,他们都友好的打招呼。


    在他们的认知里,她是跋扈小姐改邪归正,成了一个好媳妇好村民。


    绝对想不到,她不是原先的叶浅浅。


    看,她明明是在改变书的走向啊!


    也许,也许,故事是可以改变的。


    叶浅浅为这想法感到欣喜。


    爷爷从小教给她的东西,与这里的一切多么契合。


    老天爷不会莫名其妙将她送来这的。


    如果她只做一个毫不影响大局的炮灰,何苦来这一遭呢!


    就是这样的!


    她想通了!


    叶浅浅兴奋地转身,想要跑回去大声告诉苏墨阳:本姑娘决定给你小子一个机会了!


    可迎面来的,却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和雷霆手刃。


    脖颈一疼,她失去了知觉。


    接着她被套进麻袋,很快消失在山脚。


    叶浅浅久去不回,苏墨阳从失落到担心,再到心急如焚。


    从村民口中,得知她去了山脚那边。


    但却在浅林,发现了她采药的篮子,是空的。


    他头一个怀疑的就是沈宏毅。


    叶浅浅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就是迟招这样的高手,没有防备都会败在她手。


    普通人若想伤害她,不容易。


    只有沈弘毅有这个可能。


    苏墨阳如今尚且年轻,阅历不丰,会慌乱会失控,但也会在最快的时间恢复沉着与冷静。


    所以,在询问沈宏毅的时候,他微尘可视。


    一丝丝异常的表情也被他捕捉到。


    “沈壮士,告辞。”


    垂下的眼睑,隐藏了重重杀意。


    月亮悬空,虫鸣四起。


    他知道,浅浅真的出事了。


    手掌心已被指甲掐得血迹斑驳,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因为有个地方,更疼,疼到窒息。


    他悔。


    不该心急的,不该逼她心乱。


    “迟招,盯紧他。”


    ……


    叶浅浅被人倒头扛着,中途晃醒了,头昏脑涨,恶心欲吐。


    她摸出身上的银针,透过麻袋辨别出扛她的人的脖颈,对着风池穴斜插入体。


    银针插入三分之二,不至于毙命。


    那人声音都没发就“扑通”倒地。


    只是随之,叶浅浅落地,也开始不由自主地翻滚。


    她这才知道,他们不是走在平道上,而像是在山林,且不巧周围有斜坡。


    尖锐的石头硌破身体,她试图抓住什么,可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


    她怎么就没随身带着匕首呢!


    翻滚的身体突然被障碍物挡住。


    一个粗粝的男声响起。


    “呵!还是个会杀人的女大夫。”


    接着,叶浅浅只觉着脖子又是一疼,再次被劈晕了。


    再醒来,人就在一个陌生的木房子里的床上。


    后脖颈麻疼麻疼的,被劈了两次,都肿得不敢碰。


    该死的,也不知掳她的是啥玩意儿!


    还知道她是女大夫。


    从床上爬起来,叶浅浅下意识地找银针。


    却蓦然发现,她绑在袖口处的银针,背的布包,头上的银簪都不见了。


    万幸耳坠和手上的一串红珠,还有护身符还在。


    这里面可都是藏了毒药和各种解药的。


    叶浅浅稍微心安了些。


    烛光昏黄如豆,屋子除了一张硬板子床和一张破桌子什么都没有。


    门从外面锁死了,窗户……


    刚从窗户跳出去,一柄光闪闪的大刀就横过来。


    “进去!”


    声音冷硬粗嘎,却不是掳她时听到的那个。


    叶浅浅捏了捏护身符,又放了手。


    前前后后,就出现了三个人,远处还有举着火把的黑影在晃动。


    她这是得罪了谁?


    “大哥,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掳我来?”


    大刀又是一闪。


    黑漆漆的夜里泛着寒光。


    风声呼啸,吹得她发丝乱飘。


    这是山风。


    “进去!”那人又是一声厉呵。


    “进进进!马上进!”


    好汉不吃眼前亏,叶浅浅没办法,又爬上窗户到了屋里。


    他娘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山上,木屋,火光,歹人。


    土匪的山寨?


    龙虎山!


    “陈高义你个狗娘养的,就该一颗药解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