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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121(二更+23w营养液加更) 董……

    那些在洛阳城里的世家与何进旧部, 连带着那做起了大将军美梦的何苗,没有一个将皇室威严放在眼里,董卓久处西凉, 又如何会有例外。他先后拒绝了刘宏提出的让他就任少府与青州牧的敕令,却并未因为做出这决定而遭到任何的惩罚,足以让他窥见大汉朝廷色厉内荏的本质。


    而今, 更是天降一个机遇在他面前。


    天子驾崩,将军逼宫, 皇宫起火, 皇子外逃, 这桩桩件件都让人听来有种不真实感。


    可又好像, 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可以预料到今日的这一幕了!


    那么他董卓先是有这个机会,在大将军的征调下名正言顺地陈兵河东,而后继续往前推进到临近洛阳的位置, 又恰到好处地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此为天与之时机也!


    他这除贼护驾的决定话音刚落, 就听到了李儒对他这一决定的赞同。


    “天与不取, 反受其咎, 将军既明白这道理,确实不必犹豫。那张让等人若要携皇子外逃, 且四下无援, 必得经由邙山而逃, 与我等的距离更近。请将军令骑兵先行, 直走邙山北部坳口, 而后往南推进,令后方队伍多携旗帜以壮声势为援。”


    董卓拊掌而笑,“依文优所言。”


    他这些麾下的西凉兵卒跟随他征战多时,多是从凉州这等酷烈的战场上历练出来的, 要在做出决定后拔营起行,速度也比之寻常队伍要快上不知多少。


    徐荣、郭汜与牛辅领了骑兵先行,他则作为后军调度推进。


    牛辅乃是他的女婿,相当于是自己人。


    徐荣虽不是凉州人,却格外善战。哪怕是此前被他派出洛阳协助董旻,却败在了乔琰的手下,也不影响他是有真材实料的战斗好手,有他在,若是出现了什么交战,胜算足可有保证。


    至于郭汜……


    按照董卓在随后出行中与李儒所说便是,阿多出自马贼,邙山之间若有需急变之处,他的反应必然最快。


    这三人一道,若要前去寻查张让与二位皇子的下落,可说是最为合适。


    这便是他西凉军的实力!


    何进限制了他只能携带三千人前来,可当两千骑兵与一千步卒莅临河东的时候,他要再多拉扯出一些人手也不难。


    在那三人携着一千五百骑兵而去后,与他同行的这支队伍其实还有三千多人。


    他向东而行,正见那红日升腾于眼前,扬鞭而指间,只觉此番当真是个好兆头!


    这也合该是他董卓大显身手的时候!


    而张让此时还在逃窜。


    他并不知道,他翻过了北邙山或许并不是度过黄河得保太平,又或者是得到河内郡的援兵,而将要面对的是这样一头西凉豺狼。


    更不知道,在这夜间的洛阳风波中,试图追击他而来的追兵先是被曹操给拦截住了一批,而后又被卢植调度的北军士卒给了拦住了一部分。


    那已有数年没有执掌兵权机会的卢尚书,亲自执着长戟,厉声质问与他对峙的张璋等人,是否竟有谋反之心。


    卢植为天下名士,此刻这疾言厉色之问中,字字令人难以招架,哪怕他身后所掌握的兵将并不太多,也让人有种如临千军的错觉。


    更或许是因为此时距离那洛阳南宫中放起来的第一把火已经有了数个时辰,在最开始那要为大将军报仇的上头情绪渐渐消退下去后,他们也意识到了一种心虚与恐惧之感。


    吴匡与张璋二人对视了一眼,再看看面前的卢植,不由都往后退出了一段距离。


    经由这两道阻拦,在张让等人后头追击的,也便只剩下了袁绍与袁术这两兄弟麾下的部分兵卒。


    倘若蹇硕在排兵布阵上多有那么点天赋,要从容地退到黄河边上其实不难。


    可在进退失据与消息闭塞的环境下,他们只能草草以山中少量野果为食,而后继续在格外饥饿的状态下前行。


    张让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听到了后方峡谷之中的追兵,但哨骑探报又分明没有旁人。


    他最擅长的也不过是揣测刘宏的心思而已,说四体不勤都还是往少了说的,这会儿只觉自己要一个跟头从这山道上摔下去。若非身旁有人扶了他一把,他险要要因为这等乌龙的理由而丢了性命。


    但再往北行出一段,他便陡然意识到,他方才听到的动静好像并不是个错觉。


    因那山中回声,一句尤其清楚的喊声便传入了他的耳中——


    阉竖休走!


    一夜的短兵相接,拉开距离后的草木皆兵,已经让张让的精神完全处在了紧绷的状态,他回头一看又见那率兵前来追杀之人,正是袁绍这虎贲中郎将麾下,在京城中出名悍勇的颜良与高览,不由更是慌张。**


    蹇硕也早已疲累难当了,可无论是张让还是蹇硕都知道,他们要么一道捱过这个难关,要么便身死此地,所以只能且战且退。


    蹇硕咬牙急道:“让公与皇子先行,我去阻拦他二人!”


    他到底是被刘宏提拔到上军校尉的位置上的,早因为此事得罪了些人,比谁都难以在这番变故中幸免。


    倒不如替张让他们断后,说不定他们若能活下来,还有替他收尸的机会。


    他这样一想当即下了决定。


    可他固然为一军校尉,却时常听命于刘宏跟前,与颜良高览这等正儿八经的将军大不相同,便是此时提起了些胆魄率队而来,又哪里是这等勤练力气之将的对手。


    还没等张让走出多远,他便听到了那先前喊出“阉竖休走”四字的声音,此时已经换了另外的四个字高喊。


    说的正是“蹇硕已死”。


    张让的心当即沉到了谷底。


    再看到还惶惶不知发生了何事的两位皇子,和身死后也未得到安宁的先帝遗体,他更是悲从中来。


    如今的情形,他只怕也命不可保了……


    偏偏在他近乎机械地随着仅剩的几十骑与百来扈从翻过前方土坡,已遥遥看见那北邙山外孟津渡口的时候,他又看见了一列来势汹汹,足有千人以上的骑兵,正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袭来。


    这些骑兵与他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张让仓促之间根本无法分辨出他们是归属于何人,只觉得是有另外的哪一路追兵包抄而来。


    徐荣却一眼分辨出了山坡上众人的身份。


    他曾经前去过洛阳,也见过张让,而队伍之中两个被严密保护着的少年衣着特征明显,只怕正是董旻手下来报中所说的两位皇子!


    可还不等他与牛辅禀报,与对方言明己方的身份,便看到张让朝着东面奔逃而去,似要避开他们,可还未曾走出几步,就已经被一支从远处袭来的箭给射中了胸膛。**


    这昔年于高台之上、位同天子重臣的宦官首脑,这一次没能让自己被人给拉拽住身形,而是直接从那山坡之上滚了下来。


    等到牛辅派人前去查探他情况的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那支箭的缘故,还是因为他自高处摔下摔断了脖子,总归已经咽了气。


    牛辅来不及多想此时的情况。


    那依然在小黄门带领中往山坡下跑来的皇子,和他们身后已有喊杀声传来的动静,都已经足够让他在这一瞬间大致判断出局面。


    他当即下令徐荣与郭汜阻拦住对面的追兵,自己则朝着刘辩和刘协的方向赶去。


    高览与颜良本已距离全盘得胜只有半步之遥,却万万没想到,还能在此时杀出个截胡的!


    那不是一般的截胡之人!


    对面人悍马壮的西凉兵卒,丝毫也没因为他自称虎贲中郎将麾下而有所迟疑,在冲上山坡列阵后便朝着他们掩杀了过来。


    那徐荣动手极其果断。


    在他们进发之前李儒便对他们做出了指令,若是他们遇到的是何进的部从,可以只表现出对峙的状态。


    毕竟董卓是听了何进的指令来的河东,怎么也要给对方几分薄面。


    哪怕人已经**,现在也得做个面子功夫。


    但若是旁人的部从,那便直接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就是,也正好让人知道他们凉州军的本事!


    虎贲中郎将?


    那是袁绍的部下!


    他们显然不在李儒所交代的需要礼让的范畴中。


    即便是随后要有什么商谈戏码,反正他们也只是董将军的前哨队伍而已,若是在保卫未来天子的时候做出了什么过激举动,也完全合乎常理!


    这两方从队伍到大将的配置都极其相似,却有一个最大的不同。


    徐荣与郭汜乃是在临近天明的时候才接到的行军指令,在今日过午之时抵达的邙山脚下。


    而高览与颜良二人,却是从昨日下午便随同袁绍何进等人一道包围了南宫,自火起时便同蹇硕所属队伍僵持作战。


    他们抢先于卢植一步杀入这北邙山中后,又同张让等人在山里整整绕了半个晚上的圈子,直到方才,才恢复到了正常的山地追击状态。


    这几乎已接近一日的追逐拼杀作战,饶是颜良这等悍将也不免觉得格外疲累。


    在先前弯弓搭箭直射张让的时候,因他所用的弓乃是重弓,自出了生出了几分力不从心之感。


    偏偏在此时他对面的西凉虎士,于这一片地形平缓之处,竟打出了骑兵疾冲的状态。


    一年半前的洛阳会斗,颜良身在袁绍身边,与那徐荣有过一面之缘。


    他也曾经见过徐荣彼时和典韦之间的搏斗,还听得中郎将称赞徐荣为好一员虎贲之士。


    而今在这骤然拉近距离下的骑兵对冲中,他方才知道,当时那绝不能算是真刀**的比斗,绝对大大限制了徐荣的发挥!


    但让他想明白这个问题的,却是他在猝然间被砍下的头颅。


    等到董卓率领部从前来的时候,此地的交战早已经结束了。


    颜良丧命于徐荣之手,高览倒是反应够快,当即收拢骑兵回撤,从这西凉军的手里保住了性命。


    董卓听得牛辅汇报了一番交战中的战况,只听了个大概便已朝着那两位小皇子的方向走去。


    从昨日黄昏被人裹挟出宫,到逃命于北邙,至董卓赶来,已是完完整整的一日。


    两位皇子中哪怕刘辩曾经被养在道人家中,也无疑得算是个养尊处优之人,何曾经历过这样的折腾。


    “方才听他们说起那随行的宦官,乃是先帝身边的得力之人,既然劫持两位皇子而逃,不可能绝无凭据,我便搜了搜他的尸体,从他的里衣中搜出了此物。”


    “这是?”


    因他们此来人手不多,故而他当即决断率众回撤到了孟津以北的平阴县中,先将两位皇子给安顿了下来,这才聚众来进行商量,接下来要如何行事。


    先前在中立态度的桓典与杨彪还好说,袁绍与袁术这两兄弟只能率众跑路,以免步了何苗的后尘。


    这份隐忧并未在她的脸上表现出来,与马钧毕岚等人恰好在路上遇到而同来的鲍鸿,便看到乔琰转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在董卓一句“臣救驾来迟”,确认了是友而非敌后,刘协方才缓过神来,当先回了句“前将军多礼了。”


    在足够强大的兵权面前,就像先前重病在身的刘宏,无法以一道圣旨便褫夺何进所拥有的一切,此时的袁隗除了痛骂董卓反复之外,根本没有任何能有效制裁他的手段。


    因她方从塞外回来,这目光之中似也含着一缕沙场征伐的鲜明锐气。


    在乔琰自雁门回返到晋阳后,她便迎来了自并州之外前来的几波访客。


    当然,他们这些西凉人,还是刚打赢仗的西凉人,便是稍微在言辞之间流露出几分不逊,也实属寻常。


    董卓朝着他投去了赞许的一眼,当即做出了决定。


    那么和袁氏合作?


    若是何进肯在刘辩即位后放过他们,他便会将这诏书给销毁。


    不过,别人可以觉得他们正在两头犹豫,他们自己却需要先划定立场,不能真觉得自己只是为人所用的屠刀。


    现在这龙骧虎步而来的董卓生得好一番面目凶恶的样子,如何能不让两位皇子备受惊吓。


    这也让他毫不犹豫地在收到了何进身死而董卓进太尉的消息后,选择直向州府报道,意图求见并州牧。


    西凉这地方实在是太过苦寒了,早先先帝的邀请被他拒绝,他有些后悔了,这会儿他还是比较想在京城里做个将军。


    “而这两方势力所对应的正是拥趸两位皇子上位的两面阵营。”李儒继续说道,“将军觉得该当站在哪一边?”


    他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这并不是个正常宣读圣旨的姿势,高声说道:“请乔侯承先帝遗令,起兵入京护驾!”


    甚至还被董卓给骂成了叛逆。


    只不过他有个条件。


    不过他们原本觉得,在张让等人被迫逃窜的时候,这封诏书极有可能并不能被保存下来,却没想到他不止是将其贴身携带,中箭之处也恰好避开了这诏书,并未造成破坏,顶多就是在边角上沾染了些许血污而已。


    洛阳便在邙山之南,纵然颜良丧命于徐荣之手,可但凡那北军五校多出动些兵马,在董卓来前徐荣牛辅等人都不会过得如此舒坦。


    但想想董卓在原本的历史上,八月护驾九月废立,十一月才自拜相国,怎么都有着两三个月的缓冲时间,如今距离他进驻洛阳不过区区十日,先给自己塑造个尚且过得去的形象着实……可以理解。


    而这个立场就需要董卓自己来决定了。


    他想了想,又把李儒找来问询道:“若是我想要扶持刘协,却并不想位居于卢植之下,该当如何?”


    “先选择袁氏,以吞掉何进部从为条件支持他们,等时机一到,立刻反水,拥立董侯上位。而在此之前,先将卢植的兵权给夺走。”


    更何况他一想到刘协的称谓乃是董侯,便不由萌生出了以此董代彼董的想法。


    “这是先帝册立幼子刘协为天子的诏书。”


    董卓自开始为官到如今早不知接了几次旨意了,一眼便认出了这正是圣旨。


    袁绍在他抵达平阴的第二日,还让人给他送了一封信,说的是——他既蒙受袁氏与大将军的提携之恩,也该当念旧才对。颜良之死可不与他计较,当做误杀就是。只是希望他尽快选定立场。


    在此时的洛阳之中,卢植手持先帝旨意接掌北军五校,在中央无主,连玉玺也不知所踪的情况下,他手中这份圣旨的含金量便大幅上升。以至于与袁氏和何苗所率领的人手形成了相持的状态。


    另外几人则是恰好凑到一处一起来的。


    太危险了!


    董卓打量了一番这两个皇子,心中对他们的性格大略有了个数。


    这两方中一方是想要遵从先帝旨意,尽快恢复朝纲,而另一方则是想要从中谋取世家利益。


    这等傲慢非常的口吻让他说不出的如鲠在喉。


    李儒笑道:“有此物在手,将军便更有底气进军洛阳了。”


    来不及多想这几年的时间在乔琰的身上发生了多少变化,而是想到张让在南宫被攻破之际对他的请托,鲍鸿当即跪倒在地,将手中的诏书举到了乔琰的面前。


    而那些原本属何进的军马,在董卓便于掌权的收拢过程中,可称为大将军死忠的都被他给**殆尽了,唯独剩下的便是为求一个富贵的。


    在双方的相互制衡之中,原本应当被勒令尽快将二位皇子交出的董卓,竟然只在傍晚迎来了前来确定皇子安全的使者,以及来自董旻给他汇报洛阳中情况的信使。


    那他们跟着如今圣旨在握的董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卢植这人和皇甫嵩着实是一个作风,董卓对此是有些心理阴影的,他若想要更高的权力也显然越不过卢植这辅政大臣去。


    李儒似早已预料到董卓会有此等选择,回道:“那么我给将军两个建议,其一,佯装壮大我方现有人手,扩大扎营规模,其二——”


    她心中不免为马伦捏了一把冷汗,也越发确定,自己需要选择一个最合适的出兵时机,才能将她给保下来。


    而他随后快速扶持刘协上位,自请为太尉,又将豫州牧黄琬调回洛阳为司徒,以卫尉杨彪为司空,追理陈藩、窦武旧案,恢复爵位,擢用子孙,启用党人的行为,更可称得上是在袁氏意图以身份和名望压制的情况下,打出的一记格外漂亮的组合拳。**


    这一路行来在并州所见的景象,让他当即意识到,只怕洛阳之中的那些人还是看轻了这位乔侯!


    只是因为颜良之死,还不至于将他们归属于其中一方。


    “董卓于堂前痛斥,列位公卿不能救国之动荡,匡正社稷,令天子**在外,更是令他不得不卧薪尝胆,先与谋逆之臣推心置腹,今日方可拨乱反正……”乔琰一回到雁门就收到了这条消息。


    若是以他手握那张传位诏书的情况看,他应当直接选择卢植合作才对。


    李儒是他的军师,只负责给他提醒眼前的状况。


    “卢植与袁隗……”董卓敲着桌案沉思。


    尤其是,此时袁氏还面对着失势的情况!


    在先前那报信骑兵口中他们已经得知,先帝确实是留下了这一道诏书,也成为了张让与何进谈条件的筹码。


    而后,按照李儒给他的建议,他在信中写道,要让他站在袁氏这一方其实也无妨,总归大家都算是老朋友了。


    她的太史令官职乃是刘宏册封,即便董卓承认刘宏传位诏书的正统性,也未必就意味着,他也同时承认那太史令的官职。


    那刘辩上位登基,何苗自然就是大将军,底下的那个骠骑将军他想做一做。


    袁氏此时同时手握太傅、太仆、司隶校尉、虎贲中郎将四个位置,又有诸多门生在朝堂中担任要职,哪里会想到董卓居然在此时抱着虚与委蛇的态度在做事,当即同意了他的条件。


    事实上他所说的也并没有错。


    也正是在董卓堂而皇之提出立刘协为帝的同一日,车骑将军何苗死于乱刀之下。


    然而等到董卓掌握了何进与何苗部曲,又在袁氏协助下击退卢植,迫使其逃离洛阳后——


    而在这番训斥后,董卓当即请出了那张传位刘协于天子的诏书。


    在何进接受了袁绍的建议征调董卓入京之时,他便选择了弃官北上,进入了并州。


    见董卓示意他接着往下说,李儒问道:“将军觉得,我等能成功屯扎在平阴,而未曾在会合之前遇到第二波进攻是何故?”


    鲍鸿不由心中一凛。


    他先是给袁氏送去了一封信,信中对斩杀颜良,击败袁绍部从之事报以了几分“歉疚”。


    恰恰相反,在如今这个混乱局面下,他们刚到洛阳就拿出了这样的表现,只会让人对他们拉拢才对。


    李儒意有所指地说道:“在这方面,这些暂时占据上风的世家,会比我们更加熟练。”


    在这样的局面下,袁隗等人彻底无法再用什么提携之**压制住董卓了。


    董卓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此时在洛阳之中应当是两方势力在互相制衡。”


    第一位便是荥阳名士郑泰。


    且不说这卧薪尝胆一词到底用的对不对吧,这好一派大汉忠良痛斥群臣的做派可真是让人难以评述。


    虽然进入京城之前的局面与原本不同,但在李儒给董卓的一番谋划之下,他依然达到了原本的战果。


    董卓的这一出先借势后反水无疑玩得非常漂亮。


    可他们纵然在此时想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已经来不及了。


    李儒来得最晚,在一进屋后便对着董卓拱了拱手,“将军,好消息。”


    在洛阳以北,越黄河跨太行的并州境内,还有一位孤悬在外的托孤之臣,忠良之后。


    若非还有几个相熟的小黄门围绕在身侧,又有郭汜给他们送上了干粮,这会儿早该晕厥过去了。


    乔琰一面为这几人的到来而觉欣喜,一面又觉马伦为了庇护那些助手而留在洛阳,实在是一件太危险的事情!


    或许唯独的不同只是——


    发明乾象历法的天文与数学家刘洪,在马钧与毕岚的陪同下一并前来,简直像是个空降的理科大礼包。


    除非……


    何为借力打力,正是如此了。


    昔日曾征辟于袁隗府中的羽林中郎将桓典,因格外敬重卢植的为人而选择了中立。卫尉杨彪之妻虽为袁氏女,他却因为父亲遗训同样站在了中立。


    此外,他这凉州扈从要比之何苗麾下的废物有本事多了,若要直接击溃卢植,还得让他先来统兵。


    董卓手中的圣旨乃是正统,起码能用来说服那些如今归入他麾下的北军五校。


    他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绢帛。


    这立时改换门庭之举,可算是把袁隗等人给反扎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