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人的人!
她拦着自己作甚?
云姒月百思不得其解,正正神色,“你有事?”
宫女行礼,如实告知,“奴婢乃李贵人的贴身宫女,特奉娘娘的旨意前来,请王妃去宫中一叙。”
云姒月了然,想来是方才御书房之事传了出去,李贵人好奇自己为何没被真相说出,这才喊她过去。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
她要的不过是十年前的真相,可不想李贵人就此落幕。
云姒月并未答应,知晓此刻还不是最佳时机,“我乏了,先回府休息,改日再去拜会贵人。”
话落,她起身离去。
两人回到王府,商北胤却并未歇息,换了身衣裳就要出去。
“你去哪里?”云姒月深感不对,不禁出声询问。
刚从皇宫回来,怎的又要出去?只怕他有要事。
商北胤的脚步一顿,双眼一转,“我去趟军营。”
实则不然。
十年前的案子,是云姒月的心病,他担忧她的安全,却也不想她留有遗憾。
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一番,“关于十年前之事,你不可再查,就乖乖在府内等我回来。”
“好。”云姒月乖巧点头。
直至商北胤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云姒月脸色骤变,神情冷峻。
穿成这样,还说是去军营,真当她好骗吗?
她也不想管商北胤究竟去往何处,她只在乎十年前之事。
正巧商北胤不在,她倒是能趁此机会去趟宫中。
“咔哧!”
刚打开房门,刘全的脸庞印入眼帘,神色严肃,“王妃,您有何吩咐?”
“我要出府,让开!”云姒月心生不安,刘全今日的神情不对。
刘全一动不动,“王爷有所吩咐,不许王妃出府,还望您莫为难奴才!”
商北胤离去之前,生怕云姒月不听话,便安排他前来守着。
云姒月蹙眉,呵!商北胤啊商北胤,腻了真是好样的!
不过,以为如此便能拦住她?真是异想天开!
云姒月故作无奈地关上门,却拿出了一包迷药。
她医毒双修,身上自然有些药物。
通过竹管,她将迷药一点点地吹了出去。
“哐当”一声,门外传来倒地的声音。
云姒月心下一喜,太好了!事成!
她打开门,果然见刘全倒地不起,睡的正香甜。
她乐得自在,径直入了宫。
凭着记忆中的路线,云姒月独自一人在宫中穿梭,因着身份的缘故,也无人阻拦。
绕了不知多久,她停在一处花香四溢的宫殿门口。
“王妃,您怎么在此处?”身后传来女子惊讶的声音。
扭头看去,竟是洗衣房的那名婢女。
“我找李贵人。”云姒月不管她目的为何,开门见山。
提起李贵人,婢女瞳孔一缩,莫非她是来找李贵人兴师问罪的吗?
“带路!”云姒月不愿再浪费时间,语气略显不耐烦。
婢女不敢阻拦,只得在前方带路,“王妃请跟奴婢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李贵人的宫中。
“娘娘,摄政王妃求见!”婢女走上前去,云姒月紧随其后。
云姒月?
李贵人不解。
命案结束后,她想知晓云姒月为何护住她,便让人去请她前来,她果断拒绝,为何今日主动前来?
“王妃请坐!”李贵人看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稳住心神,故作镇定。
云姒月也不客气,大方坦荡地落座。
“王妃,你今日前来该不是来找我喝茶的吧?”见云姒月端着茶细细品尝,一言不发,李贵人终于憋不住地询问。
云姒月放下杯子,小心打探,“十年前的冤案,娘娘记得多少?”
十年前的案子!
李贵人瞳孔一缩,不可置信。
她已许久未听人说起过了,云姒月为何要突然提起?
看她的模样不像好奇,神色坚定,莫非是要查案?难怪她不在商子辛年前说出真相,竟是存了这档子想法。
不过……这亦是她心中所想。
“唉……”李贵人叹息,思绪飘向远方,“十年前之事,尘封已久,就连本宫的记忆都有着模糊了……”
不知讲了多久,她才停下来,神情激动,“本宫所知晓的一切,皆已说出,若王妃欲查案,还望能将进展告知于本宫。”
她一介后宫妃子,如履薄冰,步步惊心,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何谈查案?
为了置身事外,她这些年值得闭门不出,让自己淡出众人的视线,以待时机来临。
如今,机会来了!
云姒月便是最好的契机!
摄政王、寿昌侯,皆是云姒月的后盾和底牌。
她若想查明真相,易如反掌!
“放心。”云姒月并未多言。
瞧着李贵人也没其他消息,她便起身离去。
走在路上,她一直在思索李贵人所说的话。
“忻城。”云姒月喃喃自语。
李贵人口中的线索很少,唯有忻城不一般,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回去一趟。
许是想的太过出神,竟未察觉到自己已回到王府。
“你去哪里了?”猛然间,质问的声音传来。
云姒月顿在原地,一身寒意,不寒而栗。
糟糕!
这次完蛋了!
她强撑着俱意,对上商北胤的视线,冷不丁地反问,“你又去了哪里?”
方才就见商北胤神色不对,分明有事,可不像是要去军营的模样。
还想找她麻烦?没门儿!
“我去了……”
商北胤正想扯谎,却被云姒月打断,“别和我说去了军营!谎话连篇!”
要想让商北胤不抓着自己的错误,只有反客为主!
果不其然,商北胤愣住,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解释。
他确实没去军营,而是去调查十年前的案件。
方才一回来,就见就算晕倒在们口,云姒月已没了人影儿。
他着急忙慌,心生不安,这才蹲在们口风她,哪曾想被她占了上风,自己倒棋差一招。
“怎么不说话?想不出谎言了?”云姒月步步紧逼,可没要放过他的意思。
商北胤神色慌张,情急之下,竟冷不丁地开口,“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呵呵。”云姒月怒意上头,竟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