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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当然放不下

    楼韵尘温和的面庞上挂着浅淡的笑,可那双眸底却透着无尽的寒意。


    为了楼家,他已经给足了楼道宁脸面。


    “你做的事,我都帮你一笔一笔记着呢。”


    他放下拦在楼道宁面前的手,笑意浓郁地凝视着他。


    那双早已洞穿一切的眼神,让楼道宁感觉入赘冰窟:“我什么都没做!这都是楼靳然在污蔑我!是他在算计自己的亲叔叔!”


    没错!只要没有别的证据,那么他就可以立下这个被人冤枉的牌子!


    “靳然算计你?”楼韵尘反问,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呢?”


    “他怕我夺走他楼氏总裁的身份,为了让我再也翻不了身,想方设法地算计我!”


    楼道宁还以为楼韵尘信了,夸大其词,把自己说得无比可怜。


    “咳。”楼韵尘握拳抵在唇边,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


    一个楼家钦定的继承人,去算计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当了五年楼氏副总的人?


    这是他病愈过后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火山文学


    “你笑什么?”楼道宁感觉自己的面子被人摁在了地上摩擦,尽是愤怒地瞪着楼韵尘。


    “笑你蠢而不自知啊!”楼韵尘不想装了,笑够了,他清了清嗓子,漠然孤傲的凝视着楼道宁,“你跟秦修言背地勾结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了,包括老爷子。”


    “你胡说什么!”楼道宁迅速反驳,“难道你也要跟着楼靳然一起污蔑我吗?!”


    他藏得那么深,怎么可能会被人知道!


    “楼道宁,你还真是无可救药啊。”楼韵尘万分无奈地叹了口气,柔和的眉眼间带着对他的鄙夷,“不拆穿你,是老爷子懒得管,毕竟你这样的废物,闹得再凶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只不过会自讨苦吃而已。


    何必费心费力地去解决?


    由着他胡闹,由着他自己顺着绝路走下去,跌入万丈深渊,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楼道宁愣住,额头隐隐冒出汗珠。


    他看着面前的弟弟,好像是在看一位陌生人,眼底充满了恐惧。


    “我叫你一声二哥,纯粹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而不是我真的把你当成亲人,懂吗?”


    楼韵尘抬起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楼道宁的肩膀。


    “老爷子不想看到楼家分崩离析,我劝你往后安分些,别让自己步入楼允枫的老路。”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老爷子能忍,可不代表会过分纵容。


    尤其是眼下快到了靳然与初初订婚的日子,楼家不能再传出难听的丑闻,免得订婚典礼上给初初造成不好的影响。


    楼道宁脸色煞白,像是一具尸体般傻站在原地,随着楼韵尘的手从他的肩膀上挪开,他也顺势跌坐在了地上。


    “二哥,时候不早了,趁着外面的雨下的小,赶紧回去吧。”


    楼韵尘站立在原地,恢复成往日绅士有礼的模样。


    这幅温和的模样在楼道宁看来,就像是地狱里的魔鬼。


    “王妈,送客。”


    楼韵尘见他迟迟没动静,对着远处的人招了招手,随即转身朝着楼上走去,顺便给楼靳然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家中的情况。


    叶初洗完澡出来。


    楼靳然也刚好挂了电话。


    “怎么样了?”叶初略显担忧地询问,轻轻擦拭着长发上的水珠,“楼爷爷没事吧?”


    “爷爷没事。”楼靳然低声回答,嗓音有些干涩,凝视着窗外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冽。


    叶初沉默着没说话,暗暗松了口气,转身进入浴室内吹头发。


    思绪越飘越远,完全没注意到楼靳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初初,想什么呢?”楼靳然握住她的手腕,很自然地将吹风机从她的手中接过。


    叶初微微一愣,从镜子内看到了身后的男人:“我自己吹就好。”


    “我帮你。”楼靳然拒绝。


    他喜欢站在叶初的身后,就像是成为了她可以依赖的人,只要她往后靠去,就会跌入他的怀中,此生都别想再挣脱出来。


    叶初的身体朝着后面靠了靠,后背紧贴在楼靳然的胸膛上。


    似乎有些困倦了,她竟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吹干了头发,楼靳然无奈地望着叶初,抬手将人抱在怀里走出了浴室当中。


    叶初睡得香甜,呼吸平缓,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做了美梦,唇角还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楼靳然拂过她的长发,帮她把被子盖好后,留了一盏小夜灯,迈步出了卧房。


    门外,是竹青在候着。


    闻声他转过头去,面色严肃道:“楼总,余……池小姐的哥哥已经痊愈出院了。”


    楼靳然朝着竹青伸出手。


    竹青愣了愣,当即意会,掏出香烟盒递交到男人手中。


    随着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响起,一抹白色烟雾也腾空升起。


    男人狭长幽深的眸底泛着些许寒芒,迟疑片刻后,冷声道:“查清楚池岁安的底细了吗?”


    吐出口中的烟雾,楼靳然似有些迷茫地望着窗外。


    “查清了。”竹青欲言又止,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在一起,“池岁安的身份,是在余小姐失踪后才注册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人。”


    “七年,她终于舍得出现了。”楼靳然唇角微勾,笑意冷得宛若寒霜。


    准确来说,是八年。


    楼靳然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那一抹身着白裙的身影,仍然会在无意间刺进他的心口。


    “楼总……”竹青拧着眉,望着楼靳然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担忧,“您放不下余小姐吗?”


    楼家后院的白色月季花,是余沫诗跟楼靳然亲自种下的。


    这么多年过去,那一片月季花没有楼靳然的允许,至今无人敢刨除。


    “当然放不下。”楼靳然嗤笑一声,将烟碾灭进烟灰缸内,站起身,“订婚宴过后,就把人接回来。”


    狭长深幽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冽。


    新账旧账,待人回来后,总是要清算的。


    竹青愣住,良久后试探性问道:“要告诉楼老爷子吗?”


    “知会爷爷一声就好。”楼靳然淡淡说着,迈步重新走进了卧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