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要去地狱走走吗?”
光:?
“鬼并不是人眼能够看见生物,当能够看到时,一般而言,也是因为有了死气。”他扛着狼牙棒,打量了一下对方那一身的血,嘴里的语气在感叹,脸上却根本没有什么与之对应的担忧,“还真是挺重的呢。”
可以去见阎魔大王了。
光:……她不是很想吐槽的。但是……既然是伤的快要死了,您语气里这种微妙的轻松感是怎么回事啊。
她犹豫了下,“能够……去看看累吗?”
“可以。”
不过地狱的刑罚对于人类而言并不是那么友好啊。
鬼灯看着收了一大群恶鬼灵魂的鬼卒们,又看了看光,拍了拍手强调,“如果你愿意学习的话那再好不过了。毕竟恶灵中巧言令色的家伙真的很多呢。啊,想必芥子小姐一定会很欢迎你,作为执法者,不能太容易动摇啊。”
巧舌如簧的脱罪者。不需要听从他们的狡辩。越是狡辩,越是谎言,越能受到芥子小姐的辣椒酱优待。
光:……
……
阎罗殿的净玻璃镜可以照出灵魂的前世今生。
镜子里显出的是,最本质的东西。
等候累他们的时候,光探头,站在前面试了一下,只看到了一团柔光。
“……”
鬼灯正坐在长椅上处理外出一趟所积攒下来的公文,看到她的动作,“啧。像你这样的,没什么本质的。”
神明吧,也不算是。人类吧,也不全是。
真是一种难以界定的种族啊。
光绕着镜子转了一圈,听到他的话,慢慢道,“……我觉得,其实有着多重的血脉,也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能够感受到彼此的不易,于是会站在不同的立场去处理问题。”
“哈?”
一个新奇的说法。
鬼灯听的很有兴趣。
在过去千百年来,人们对杂糅血脉者,总是会以异样的目光看待,蔑视,轻贱,排斥,很多时候,会出现杂种这样的蔑称。
无论是强大,亦或者弱小,这样的存在都往往不被身负的任何一种血脉所接受。
在他过去前往大陆修习的时候,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人恐惧于鬼,鬼也害怕未死之人。
原本就不是同样的物种,自然也不能理解彼此的作为。
鬼灯放下笔,“针对于敌对者来说,也许看不到彼此之间的共同之处。以死亡为代价的磨合,无论是对于生灵,又或者亡灵,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从陌生变得熟悉,总需要一个过程。虽然要面对未知,但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不迈出第一步,也是不可以的吧。”
鬼灯笑的时候,唇角露出小小的尖牙。也不是没有道理。
万事,都要从第一步开始。因循守旧,墨守成规的话,终将会招致自我的鬼灭。
光抬头看见了,想了想,再联系联系他的职位和工作……恐怕比起现世的那些恶鬼的牙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其他世界里,也会有鬼的存在吗?”
殿堂的侍者端来清茶递给她,光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但那里,对于人们而言,也不能算是十分的安全。也会有巨大的未知生物常常出现,往往会破坏民众的生活。”
“啊,是这样吗?”
她抿了抿茶水,想了一会,“我后来总是想,其实活在世上,也许是没有完全安全的所在的。不过渐渐适应变化,与时间共同成长,在人短短几十年的寿命中,就已经足够了。”
鬼灯一目十行的批文,一心二用地问她,“没有想过化鬼或者,修神道?”
“但那样的话,就不能全是人类了。”
“还真是固执呢。”
“父亲大人对我说,无论是光,还是人类,只要遵从本心,就足够了。”
“没有力量的话,遵从本心是相当困难的事。”
他抬起笔尖指了指她的手。
灵魂状态是完整的,但不妨碍她幻痛一下。
光:……
“对方是从平安时代活到现在的恶灵。根据受害的亡灵们的叙述,一直走的是暗中指挥的阴险风格。狡诈恶徒,诡计多端,没有压倒性的力量,是无法捕获他的。”
“鬼舞辻无惨?”
辅佐官脸上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嗯。”
他放下笔,“上一任天选之人在三百年前诞生,被算计了一回,临终之时还被自己当世的兄长砍了一刀,尸体都剁碎了。这一次绫木累的情况你也经历过了,对方是善于蛊惑人心的恶棍……”
“……”
鬼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种阴冷的表情,“该死的家伙,怎么就死不了呢。”
看到光,他又收起了那种扑克牌脸的冷酷,平静的用着敬语,“总之,这个任务需要阁下的协助。”
“……地狱不能直接锁魂吗。”
“生死簿没有办法计算恶灵的阳寿,因为肉身还具有活性的缘故,他们被归属于阳世的活人,夺精鬼无法腐烂他的肉体,夺魂缚魄鬼就无法拘束他的灵魂。”
“是这样啊。”
许多传说中都会提到人是分为肉体和灵魂的,看来是地狱的手段只能对灵魂有效。
“那么,需要我怎样做呢。”
“送他下地狱啊。”
“……”
视具体程度。“啧。拉住他晒个太阳,大约就可以了。”
或者你自己锻炼锻炼。
只要在光之术耗完被堕化之前,摁死那恶徒就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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