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家,简志文双手抱头烦闷地坐在沙发上。
陈桂芬见到他这个样子,心里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你还有脸在这里坐着?”
“你知不知道你女儿都快要去坐牢了。”
这些天为了简嫒的事情她心力交瘁,结果这个简志文这个当爸的却什么用场都派不上。
简志文头抬起来,眼睛赤红。
“我能怎么办,小嫒做的那些事证据确凿!我连给她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他都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不但爱慕虚荣,而且还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陈桂芬咬牙看着他,“那就去求人,去找简芙,她一定有办法!”
“反正无论你想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女儿给我捞出来!”
找简芙?
简志文腾的一下站起来,“我哪里还有脸去找她?”
“你们做的那些事情,以为我不知道么!”
自己的女儿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想出那样恶心的手段来算计侄女,结果却自食恶果。
都到了这种地步她还不知道反省,竟然跑到网上把这件事搞得沸沸扬扬。
想起这些,简志文都觉得自己的老脸没地方搁。
陈桂芬一下子毛了,像个疯婆子似的跑过来厮打他。
“你还敢吼我,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谁是你的女儿!”
“我看你是被杨露那个女人迷了心智,她都死了那么久了,你还想方设法护着她女儿!”
“你这不要脸的混蛋,要是你那死鬼大哥知道你给他戴的绿帽,晚上一定会找过来要你的命。”
“你胡说什么!”
简志文一把把她拂开,指着她的手指发着抖,“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直接夺门而去。
看着房门在自己眼前猛地关上,陈桂芬恨得眼睛都充血了。
她拿起桌上的花瓶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四散开来,有一枚还溅到她的手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顺着皮肤滴落下来,在地板上开出了一朵朵红梅,陈桂芬却顾不得管。
她就像心中有一只暴躁的狮子,却不知道要向谁发泄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一阵门铃声。
难道是简志文那个老家伙又回来了?
陈桂芬原本不想搭理他,可是想着女儿的事,到底沉着脸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老太太。
她现在本来心情就不好,沉着脸道:“要讨饭去别家,我没功夫搭理你!”
倪母脸一拉,自从她女儿嫁入薄家后,外面哪家不是对她吹着捧着的。
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说她在讨饭!
果然是没有素质的下等人!
她铁青着脸道:“你还想不想救你女儿!”
陈桂芬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女儿简嫒现在还被关在公安局吧,就她挪用的那些钱,估计得判个七年以上。”
倪母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七年!你女儿有几个七年?”
陈桂芬嘴唇一抖,不行,她女儿现在正值青春年华,要是坐七年牢,那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才能救我女儿!”
她不傻,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老太太突然找上门总不可能是为了做善事。
倪母满意地点点头,从手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我可以想办法把你女儿救出来,只要你把这张符纸烧给简芙喝!”
符纸?
陈桂芬看着眼前这张古古怪怪的符纸,不由满脸疑惑。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这个人不会是过来消遣她的吧。
见她犹豫,倪母以为她不愿意,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女儿之所以被抓还得多亏了你那好侄女。”
“你什么意思?”
陈桂芬连忙追问道。
“你女儿做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吧。”
倪母似笑非笑道:“要是你是简芙,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害你的人么?”
果然是那个死丫头!
陈桂芬满脸阴狠,差点要把一口牙咬碎。
她之前就奇怪为什么那么巧,小嫒刚在网上爆料那个死丫头的事情,没过几天她就被抓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死丫头在背后搞鬼。
“好,我答应你!”
别说是一张符纸了,现在就算是让她捅她两刀,她都是愿意的。
倪母满意地点点头,事情办好了,她立马就转身就走。
这种下等人待的地方,要不是为了办事,她一辈子都不愿意踏足。
不过回到车上后,她到底是有些不放心,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解大师,那张符纸真的管用么?”
电话里解大师的声音十分的儒雅,听着就觉得仙风道骨,不同寻常。
“放心吧,我给你的是母子煞,只要一喝下,不但她自己,就连她孩子都会死得不明不白。”
而且,还查不出任何问题,简直是杀人越货的必备良心产品。
解大师果然靠谱!
倪母脸上展开满意的笑容。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解大师,她女儿也没法那么轻易地嫁进薄家呢。
她恭维了几句,就放心地挂了电话。
另一边,解大师刚刚挂上电话,坐在他面前的吴业伟就忍不住抱怨道。
“大师,你不是说我老婆的诅咒没人能够解开么?”
“她昨天已经好好的过完了五十岁的生日,现在人还活蹦乱跳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解大师微微皱眉。
不可能啊,他当时可看过了,尹秀身上的咒是个极厉害的玄师以命为引下的血咒。
这些年,经过尹家几条人命的滋养,早就已经化成了血煞。
现在不像以前,有真本事的玄师本来就少。
像他这样能看出来的,也知道这种东西动不得。
不然,就算侥幸帮她解了咒,自己也会倒霉地被这个血煞缠上。
谁会这么傻,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命给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