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琢祈那句“确实很想快点跟阿锦领证”,在场三人,除了傅琢祈本人,谁都没有当真。


    云婷只当这老男人为了宣誓主权,连假恩爱都秀上了;花重锦想的却是,难不成结婚后,傅琢祈还会要求自己跟他一起扮演一对恩爱夫夫?


    三个人各怀心思,不过花重锦还是十分“听话”地全程跟在傅琢祈身边。


    “两位真是郎才女……郎貌。”即便在场所有人心里都各怀心思,当着面,还是搜刮着肚子里为数不多的墨水,努力拍傅琢祈的马屁。


    对于这些夸奖,傅琢祈早就听惯了,浅笑着接受并谦虚地客套回去。


    花重锦作为被连带附赠的那个,似乎并没有听出那些夸奖的虚伪,满脸写着“受宠若惊”,看得在场大多数人又忍不住嘲笑起他的毫不自知。


    “不知道婚后,花少爷会不会努力照顾好傅先生,当好一个‘贤内助’。”有人阴阳怪气道。


    花重锦就像听不懂一样,微微红着脸,坚定点头:“我……我会照顾好祁哥哥的!”


    即便知道对方是在演,听到这句话,傅琢祈心里不免跟着触动了一下。


    *


    订婚宴结束,傅琢祈带着花重锦离开,云婷也跟着父母回了家。一群人憋了半天,终于可以畅所欲言。


    “看见没?花重锦那套衣服也太掉价了吧!不愧是乡下来的野种,就算在花家养了这么多年,还是一股小家子气。一想到这种玩意儿都能跟傅哥结婚,就觉得晦气!”


    “花重锦往傅哥身边一站,感觉都玷污了傅哥呼吸的空气!更不用说他们结婚之后还……还……”


    说这话的人一想到那一幕,就气得说不成话。


    旁边另一个人说:“我要是他,穿那么套衣服,我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别针都露在外面了,丢死人了!好歹也是个正经的富家少爷,连套像样的衣服都不会买。一想到瑾城世家里面混了这么个东西,我就浑身直痒!”


    “谁说不是!我看云婷愿意跟他一起玩儿,也是觉得跟咱们一起玩显得她太土!不是世家出来的人啊,她就是不行!但她跟花重锦那野种一起玩,就能显得她高贵了。啧。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笨办法显自己。”


    “这个办法虽然笨,但你没法否认它真有用啊!”有个小gay酸唧唧说,“我看傅琢祈就被那心机女勾了魂。一来就只跟她说话,后边当着未婚夫的面儿也不收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喜欢姓云的!”


    “他要是喜欢,怎么不干脆跟云婷结婚?现在云家不比花家势头旺?”


    “那谁知道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定傅家就图花家什么东西呢。”


    “管他呢!要我说,这花重锦还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好朋友跟未婚夫都在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了,他还浑然不知呢。说真的,我都快怜爱他了。”


    “蠢成那样,活该咯!他总不至于真当自己有多大本事,能被傅哥看上,去当真的傅夫人。”


    并不知道自己在背后已经被议论成了什么样,花重锦正坐在民政局里填着婚姻申请书。


    信息填完后,花重锦把单子跟笔一起递给了傅琢祈,一脸的欲言又止。


    见他这样,傅琢祈只是笑着接了过来。


    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此时的傅琢祈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袖口挽到了手肘位置,露出小臂上优秀的肌肉线条。


    原来他也会热。花重锦有些好笑地想:还以为他衬衣袖子就不会有挽起来的时候呢。


    认真填完自己的部分,傅琢祈转过头来:“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交上去了。”


    “没问题了……交吧。”花重锦声如蚊哼。


    “确定?刚刚我看你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想说就说吧,别等来不及。”


    “那个……”花重锦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加油,“我们,不用先去做一下财产公证吗?”


    闻言,傅琢祈摇了摇头,转头把申请书交了上去。


    窗口里的工作人员检查了表单跟身份信息后,在上面盖上了戳。


    “去那边拍一下照。”工作人员把户口本、身份证还给两人,指了指那边。


    傅琢祈率先起身,回头看向还坐着的花重锦。


    花重锦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跟他一起走过去。


    摄影师指挥两人站在一起:“那边那个,可以把你外套脱掉。这样……不太好看。”


    花重锦立刻一脸羞窘地脱掉外套,然而里面的衬衣也并不服帖。


    看到这一幕,摄影师眉头皱了一下。


    傅琢祈转过身来,一言不发,把他的衬衣下摆拽了出来,又抬手解开他衬衣领口的扣子,拉了拉衣领,露出好看的锁骨。


    “这样可以吗?”摆弄完,傅琢祈问摄影师。


    “可以,你们站近一点,我要拍了。”


    拍完照片,当场打印后贴在那个红本本上,花重锦看着上面单看脸竟然十分般配的合照,又忍不住想起刚刚傅琢祈的行为。


    ——他是觉得自己给他丢人了吧。


    也是,看看周围来领结婚证的情侣,哪对不是精心打扮、面带喜悦的,自己这副模样,在整个大厅里,看起来简直格格不入。


    不过傅琢祈的审美倒是还不错,简单地处理过后,原本松垮的衬衣变得好像原本就该是这样的宽松休闲款。


    因着靠近,花重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混着青草香气的味道,大概是傅琢祈喷的香水。


    “走了。”


    耳边传来傅琢祈的声音,花重锦这才回神:“哦……好。”


    从旁边拎起自己廉价的外套,跟在傅琢祈身后出了民政大厅。


    上了车,从傅琢祈那边就递过来一个红色小本。


    花重锦怔忡着接过来,有些恍惚道:“这样,就办完了?”


    “恩,接下来等婚礼就好。”


    “好。”


    “婚礼的礼服……”


    “爸爸说,这次是因为太赶了。”花重锦赶快帮忙解释,“现在到婚礼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礼服肯定不会再出问题了!”


    “恩。”傅琢祈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花重锦看他上车后又把衬衫袖子放了下来,还穿回了外套,心道:也不嫌麻烦。


    不过看傅琢祈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板板正正,领带、领带夹、袖扣、腕表……每一个饰品也都有自己的搭配,大概本身就是个不怕麻烦的人。


    “明天我又要出国一段时间,婚礼的事,还是要麻烦花世叔了。”


    “不麻烦。”花重锦赶紧摆手,“你工作忙,没办法的事。”


    傅琢祈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下个月月初,你能把时间空出来吗?”


    “恩?可以。”


    “你都不问问做什么吗?”傅琢祈好笑道。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想,这小狐狸平时一直这么演,真的不会有憋不住露馅的时候吗?


    “祈哥哥既然主动提的话,肯定是有很重要的安排。”花重锦心道:问不问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大概就那几件事。


    果不其然,傅琢祈道:“婚礼需要一些合照,我们去拍一点。”


    “好的。”花重锦乖巧点头。


    若不是早在十四年前,傅琢祈偶然看到了这小狐狸的真面目,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可能也会被他精湛的演技骗到。


    花重锦一张脸长得实在太媚,好在一双睡凤眼冲淡了几分媚态,倒是添了几分哀怜。


    这样一张脸冲着你示弱的时候,真的很难有人不去信他,一如当年那样。


    ——十六岁的傅琢祈已然不屑与那些胸无点墨、不求上进,甚至连坏,都坏得如此肤浅的纨绔们为伍,每次有宴会,总是躲在角落,一个人偷偷观察所有人。


    那天,是花盛昌为了公开花重锦认祖归宗而办的晚宴。


    在晚宴之前,花重锦已经被花家接回来有段时间,只是低调得只有少数几家人知道。


    作为邻居,傅琢祈在晚宴之前,也见过那个个子小小,却长了一张“祸国殃民脸”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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