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待记忆再次显现，维奥兰德和菲戈教授已然躺在了一处山洞中。
菲戈率先手脚麻利地爬起来「你还好吗维奥兰德？」
「还好……呃！」维奥兰德正准备爬起来时却吃痛地捂着她的腿，她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伤到的
菲戈闻言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绿色的液体拧开瓶盖「快把这个喝下去，这是振奋魔药，很快就好了」
「乔治，他……他怎么就这样……那头东西是发了什么疯？怎么会公然袭击马车？！照理来说龙绝对不会——」菲戈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突然，他的老友，就这么在他眼前……
「菲戈教授……？」
小姑娘有些惊疑不定的声音让菲戈教授稍微平静下来一些
「我们这是在哪儿？是我念错魔咒了吗？」
「不，不，不是你的错，事实上你做得非常好，维奥兰德，做得好。」菲戈教授蹲下来安抚道，将维奥兰德扶起来，「我想刚刚的那把钥匙是颗门钥匙——那种东西在触碰过后就会被传送到特定的地方。我不知道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做的这把门钥匙，我们得在周围观察一下情况，能走吗？」
维奥兰德点点头，菲戈教授便紧紧握住她没有拿魔杖的那只手。菲戈教授眼睛专注着前方，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维奥兰德看着他的背影时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孺慕。这种眼神那怕她在看艾达，史比特瓦根时都不曾有过。
一老一少迎着光走出山洞，只见洞外是无际的海洋，他们的正对面就是一座石柱一般的孤岛，而他们正身处悬崖峭壁当中。
「这是哪里？」维奥兰德头一次见到海，海浪拍打在岩石上的声音哗哗作响，头顶的海鸟时不时发出一声鸣叫，更加吸引她的是对面岛上的巨屋「教授，快看那里！」
「一个远离伦敦是地方，已经远超寻常马车能到的距离，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在苏格兰高地了。米利安不会无缘无故把带到这儿的，很可能就与她研究的古代魔法有关。」
菲戈教授似乎有着丰富的野外冒险经验，他熟练地带着维奥兰德行走攀爬在岩壁间，维奥兰德脚上的伤在魔药的作用下很快痊愈，能够自由行动的那一刻就不再让菲戈教授搀扶着自己，转而与他一共寻找去往对面的路。同时菲戈也不忘跟维奥兰德解释何为古代魔法。
「米利安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寻找某种早已失传的古代魔法。那是一种只有极少数巫师才能够使用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古代魔文只能作为纯理论课存在的原因。霍格沃兹本身就是那种古代魔法的产物。」
「米利安一直想要理解这种强大力量消失的原因，她认为重拾这种力量会给大家带来无穷的帮助」
在行进过程中菲戈也有意训练维奥兰德的魔法运用，让她利用魔杖击碎冰块，修复断裂粉碎的石桥。只不过维奥兰德在修复石桥时只修好了一小部分，远不够让两人通过。
只有这时菲戈才会挥舞起自己的魔杖，在他的指挥下下方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块飞上来，旋转着拼合成一座完整的石桥，是真正意义上的修复如初。维奥兰德惊艳地看着这一切，这时菲戈还不忘夸赞一句「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踏上遗迹的那一刻，维奥兰德便感受到了冥冥当中的一股吸引力，她立刻就将自己的感觉告诉了菲戈，并跟着脑海里的指引，带着菲戈绕过遗迹的外侧，来到了一处石壁前：「菲戈教授，我看到了跟匣子上一模一样的蓝色符号，这背后还有一个金色的房间」
菲戈教授自然是看不到也感知不到古代魔法的踪迹，但他相信自己学生所说的。只见维奥兰德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符号，两个人瞬间就被传送到了维奥兰德眼中的房间里。
「HolyMerlin！古灵阁，太不可置信了！」饶是菲戈教授业忍不住发出惊呼
【“感觉你就像小说或者游戏里那种有特殊能力的天选之子。”迪克笑着拍了拍维奥兰德的肩膀】
记忆里的菲戈谨慎地走在维奥兰德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他走到正中央的柜台前，试图叫醒正在睡梦当中的古灵阁妖精
「怎么可能？」这只妖精对有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非常惊愕，他缓慢爬下柜台露出矮小的身躯「欢迎来到古灵阁巫师银行，十二号金库对吗？」
显然两个人都不知道所谓的十二号金库是什么，但丰富的经验很快让菲戈收回了惊疑的表情，煞有其事地点头「没错，十二号金库」
不管怎么说先承认再说
「钥匙呢？」
「啊？」
维奥兰德连忙小声提醒「他应该再说您妻子的门钥匙」
「噢噢，当然，钥匙在这儿。」
接过钥匙的妖精立刻将两人带往通往金库的轨道矿车，态度十分恭敬。菲戈教授将信将疑地跟上前去，又勒令维奥兰德一定要跟紧自己。
期间菲戈套话得知他们进入的这间古灵阁是一间罕见的私人入口，只有位高权重或是家财万贯的顾客才有能力负担得起，这也解释了这个妖精态度对他们如此好的原因。
矿车前进了很久，他们所处的矿洞似乎无穷无尽，直到他们在一个穿着守卫制服的妖精面前停下，接受盘问。
【此时布鲁斯注视着这名守卫：“他佩戴的臂环我在那头袭击马车的龙脖子上看到过。”
“是的没错，”梅莫利亚点点头，“很棒的观察力，那同样是古代魔法的造物，用以控制佩戴者。”】
记忆中的维奥兰德眉头同样发现了这一点，待他们离开后便靠到菲戈身边，用极小的声音「刚刚那个妖精的臂环在发光，那个环我在那头龙脖子上的项圈上看到过。」
古灵阁妖精并没有听到师生二人的窃窃私语，他自顾自地介绍着十二号金库「自古灵阁建成以来这座金库就在这里了，只是至今之前都没有人造访这里」
「根据十二号金库的规矩，我在为钥匙的持有者打开大门之后就会关上它。」
「等等！」不等菲戈在说些什么，妖精便关上了金库大门
「好吧，我没想到会这样。」
「菲戈教授？」维奥兰德露出无措的神色，下意识向长者求助「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容我想想…啊肯定没这么简单，也许可以用上原形立现，这个咒语你应该没有学过吧，你来试试，首先用魔杖在空中画一个大写的R，然后Revelio」
「Revelio！」维奥兰德按照菲戈教授的指导第一次尝试便成功看到了前方一个若隐若现的蓝色拱门，「我好像，看见了一点，但不清楚 」
【于此同时，维奥兰德也开始跟着记忆里的自己挥杖】
菲戈鼓励道：「做得好，走进一点再试一次」
这一次，维奥兰德彻底看清了那道拱门，依旧是那枚特殊的符号。菲戈也彻底意识到维奥兰德异于常人的天赋，便将这次冒险的主动权交给了维奥兰德「这回就要靠你来带路了。」
维奥兰德依言，再度通过上面的传送魔法将他们传送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间。
「Lumores」
透过点点荧光，他们才发现他们已经身处一个空旷的房间里，菲戈下意识揽住了女孩的肩膀以让她面受未知的危险，不过在察觉到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们外再无活物后也就松开来，只不过维奥兰德依旧紧紧贴在菲戈教授身边，像是一只不安的雏鸟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Aww～”如此姿态瞬间让迪克心中的鸟妈妈展开翅膀，放肆地揉起维奥兰德的头发和脸颊，“Vivi你真的太可爱了，你就像一只小雏鸟～”
维奥兰德一点儿也不恼，眯着眼睛乖巧地任人揉搓，只有梅莫利亚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维奥兰德和迪克，没有说话】
在黑暗当做，维奥兰德很快就看到了地板上亮起的熟悉的蓝色光晕「教授，地板上，又是那种光。」
维奥兰德没有任何犹豫走到了光晕漩涡的中央，只是这次的能量远比前几次的要大的多，它在她的脚底下炸开，冲击余波连四周的荧光都震得熄灭，强烈的眩晕感更是让维奥兰德顷刻间重心不稳地跪倒地上
「Lumos！发生什么了？！」菲戈忙不迭扶起他的学生，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我不知道，靠近光芒的时候，我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但我想我没有受伤……」维奥兰德目不斜视地看着地板上的某一处，「那尊雕像……」
菲戈顺着维奥兰德的目光看去，意料之中地发现那又是只有维奥兰德才能看到的东西。
维奥兰德在菲戈的示意下再次使用出原形立现，这一次，菲戈看到了空气中显现出身形的盔甲石像
「奇怪，影子的方向不对……」维奥兰德自言自语，此时菲戈正举着荧光闪烁的魔杖在石像旁来回观察着，她也正因这个发现地下的投影像是向日葵一样朝着光芒的方向转动「教授，地上的投影在动，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维奥兰德同样使出荧光闪烁，她举着魔杖站在了石像的正前方，当投影的角度与石像的方向重叠时，石像动了
「果然！」维奥兰德露出了揭开谜底的欣喜，期待着看着眼前的石像用力地杵了杵石剑，以他为圆心的蓝色气场呼啸着四散开来，并且数座与他相同的石像从天花板的方向落下。
维奥兰德惊奇地看着这一切，直到眼前的石像举起长剑——
「当心！Potago（盔甲护身）！」
菲戈当机立断为维奥兰德加上一层铁甲咒，为她挡下了石像的攻击，紧接着便用飞来咒将距离维奥兰德最近的那座石像拉走，一发应声落地将其打成一堆散块；而一套漂浮咒和通通飞走光速解决了另一座进攻者。
【菲戈教授这一套利落的动作立刻引来了斯威汀一阵掌声以及三只小鸟的喝彩】
维奥兰德见状忙不迭也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攻击魔咒去帮忙，而菲戈却恨不得将维奥兰德裹进自己的袍子里，魔杖不断发出各种攻击性的，短短不到一分钟，除去一个被维奥兰德补刀的，场上的所有石像尽数被他打成了碎片。
只是即使所有的石像都被打碎，这片场地上的魔力风暴依旧没有停止，菲戈不由高声呵住想要远离他四处查看的维奥兰德「跟紧我！」
菲戈话音刚落，场内的风暴扑灭了菲戈的荧光闪烁，然后就是熟悉的黑暗
「教授？菲戈教授？」
「菲戈教授，您在哪？我看不到您！」
黑暗当中的维奥兰德有些颤抖地出声询问，她俯趴在地上摸索着，像是一只湿漉漉的幼鸟，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杰森问
“我猜是他干预了我的试炼。”梅莫利亚说道，“所以被这个空间暂时踢出去了。”】
维奥兰德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举起荧光闪烁环顾四周，刚踏出一步，便发现有细小的蓝光出现在她的脚底
「？又是这个？」维奥兰德看着光点流窜的方向，决定跟着它们移动，很快她便找到了另一个魔法漩涡
此时维奥兰德也隐隐察觉到这可能是针对自己的一场测试，她定了定神，原先因与菲戈教授走散的不安彻底从她脸上消失，又变回了那个在食尸鬼街长大的街童。
哪怕面对比刚刚那场战斗更多的石像，维奥兰德没有任何犹豫地利用荧光闪烁激活了机关，刚刚菲戈用过的咒语维奥兰德仅凭印象便学会了大半并运用到了战斗当中。
维奥兰德凭借着上一场的经验完全摸透了这些石像的行动套路，用灵活的走位不断地与这些慢吞吞的石像拉开距离并攻击，在对方做出攻击的起手式时果断为自己套上一层铁甲咒当下对方的巨剑，哪怕一次失误让一个石像站在了她身后，也非常冷静地反手打出一道退敌三尺。老练得根本不像是一个初次实战的菜鸟，与她亦步亦趋躲在菲戈身后的样子不能说相似，只能说毫无干系。
哇哦，就，哇哦
迪克看着维奥兰德眼都不带眨不断施咒战斗的模样，一时之间都有些割裂：说好的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小雏鸟？
但转念一想也不对，在食尸鬼街维奥兰德打架的次数也不少，不过就是将武器从棍棒小刀变成了魔杖，打架方式从近身肉搏变成了远程施咒。
布鲁斯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诚然有维奥兰德本身就是个天才的缘故，更多的则是她似乎会有意无意地在菲戈面前伪装成自己需要保护的样子，还有她看向菲戈时毫不掩饰的孺慕之情，这种眼神总让他想到当年的他和阿尔弗雷德。
也许是因为菲戈教授在她眼中充当了父亲的角色，不同于艾达的反复无常和史比特瓦根的粗枝大叶，这个老教授是个真正的绅士，他悉心教导维奥兰德，对她照顾有加，一路上也会时刻担心她的安危，这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也许她本人根本不需要菲戈的过度保护，但她乐于扮演被保护者的角色以获得对方更多的关怀，甚至有时会主动去寻求庇护，因为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成为过“被保护者”。
到这时，布鲁斯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梅莫利亚看着菲戈时，眼中除了儒慕外多出来的思念与悲伤
如果是他想的那样，那么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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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来到霍格沃兹第六天 免费阅读.[.aishu5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