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在由蝙蝠侠亲自出马把三个倒霉孩子拎回蝙蝠洞后，包括正在接受治疗的迪克，都挨了一顿臭骂：
杰森你说你闲着没事挑衅迪克干啥，迪克你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人身攻击人家，还有你维兰，你怎么能出手打你的兄长？还打那个地方？！
迪克浑身上下疼得要命，天知道维奥兰德做了什么手脚（维兰：magic！）让他动弹不得，现在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更是火辣辣得疼，根本没心思听布鲁斯的哔哔赖赖。
“我错了B，没有下次了。”杰森则是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毕竟自己确实是言语挤兑迪克在先把人家惹毛了，反正维奥兰德也帮他出了气，他也不准备拿迪克骂他小混混来说事。
倒是平时一向乖巧的维奥兰德梗着脖子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振振有词：“他骂了杰，他该打，我的兄长只有杰，他算个粑粑。”
（阿福：维兰小姐！注意用词！）
头一次被护犊子的杰森还没听完嘴角就想往上翘，但考虑的蝙蝠侠还在生气，不得不把头埋地更深了只在心里暗爽
“维兰，你要知道的是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尤其是过度暴力。还有，你不应当把魔杖指向你的同伴。”布鲁斯语重心长地教育小姑娘，“你应该向迪克道歉，并且作为惩罚你的魔杖我要没收一周。”
维奥兰德理直气壮：“没收可以，认错不要，我没错。”
布鲁斯：脑阔疼
有时候太过直白简单的思路反而会让布鲁斯无从下手。两个孩子的感情他都看在眼里，杰森在维奥兰德有记忆起就一直在照顾她，有好的先给她，对她“骂骂咧咧”也是为了防止她受伤，就连当诱饵都舍不得让维奥兰德去不惜自己女装上阵，将心比心，若有人骂了阿福他也得炸
但是，但是，维奥兰德是真的往狠里打啊，这就过了，万一真把人迪克打出问题可咋整？
最后蝙蝠侠不得不退小半步：“但你打得太狠了，而且不应该打他的……那个地方，我之前教过你什么，要掌握‘度’。”
“那b，你觉得我该怎么打？”维奥兰德反问
压力再次给到了蝙蝠侠：你还想下次？怎么打？你还想怎么打？我觉得你不应该打，你听吗？
“……你应该把他交给我，我来教育他。”
“你打算怎么教育？”维奥兰德依旧不依不饶
“……”布鲁斯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先可耻地耍点小心机，“我会严厉教训他一顿，包括这一次，未来一周我不给他饭吃，扣掉他的零食和饮料（反正迪克有自己的工资不需要他管，而且给他饭吃的是阿福不是他），关他禁闭（反正他也得养伤）不让他参加哥谭的夜巡（反正他也不在哥谭夜巡）。”
阿尔弗雷德在一边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
杰森：？
杰森被成年人的心机狠狠无耻到了，他震惊地看向布鲁斯：布鲁斯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你良心呢？！
迪克……就连迪克恍惚间也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
别人这么想布鲁斯不管，反正他知道维奥兰德是被哄住了：天啦！这个惩罚太残酷了！不愧是蝙蝠侠！竟然想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惩罚措施！
维奥兰德看了看病床上疼得龇牙咧嘴的迪克，犹豫片刻：“一周……是不是太久了？还是一天……两天吧。”一周不吃饭饿死了怎么办？一天还是太轻了，就两天好了！
两天不能吃饭和阿福的小零食还不能夜巡诶！多么残酷！完了维奥兰德还很开心地看向杰森：看我不仅给你报了仇，还从蝙蝠侠那里争取到了额外刑法！
杰森“啪”地一声捂住脸
“当然可以，我因你的这颗宽容的心而感到骄傲，所以你的魔杖我决定从没收一个月改成两天。”蝙蝠侠继续厚颜无耻地哄骗小姑娘，而维奥兰德只记得布鲁斯夸了自己，还给自己减了“罚”
维奥兰德高兴了
姑且把维奥兰德糊弄过去后布鲁斯就把两个崽子赶上了楼，然后才询问阿尔弗雷德关于迪克的伤情。
“Hum……倒是不会对器官功能造成影响”阿尔弗雷德委婉说道，“肿胀的地方需要敷点膏药，并且我建议迪克少爷卧床休息两天，我很庆幸我一直有打扫你能的房间。”
迪克：……
要说他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不想家，不想阿福是不可能的，他下定决心在布鲁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绝不踏入韦恩庄园半步，哪怕是被布鲁斯揍一顿绑回家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他唯独不想以这种方式留在家啊！太丢人了！
“另外迪克少爷，恕我直言，即便杰森少爷对您的审美评头论足，我也不认为您指责杰森少爷是个小混混实在是个理智的回击。”老管家语重心长地说道，“他是您的弟弟，不是您应当撒气的对象。也请原谅维兰小姐的粗鲁，她非常在乎杰森少爷。”
“哦好吧，我的确不应该口无遮拦，我当时气急了……”阿福说得没错，虽然那个小混蛋嘴真的很欠打，但这不是他辱骂那个孩子的理由。至于维奥兰德，哦维兰这个名字真贴切，打他的架势像极了一个villain（恶棍）。他一开始还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谁知道打起人来这么狠。
所以都是布鲁斯的错，迪克再次在心中暗骂一句方便面。
“而根据维兰小姐提议的惩罚措施，您接下来的两天就没有小甜饼吃了，你的那份我会平均分给杰森少爷和维兰小姐。”
“喔，她真的是认真的？”迪克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戈登局长对维奥兰德的评价是“呆”。这何止是呆啊，这是脑子有病（没有贬低含义）吧？布鲁斯和阿福是怎么放心让她夜巡的？
“维兰小姐确实是认真的，她拥有一颗非常简单的心，但令人难过的是这颗心总是会被奸诈之人所辜负。”阿尔弗雷德意有所指
“咳……”布鲁斯坚强地迎上老管家谴责的目光，把维奥兰德的魔杖装到桌子下的暗格当中，狡辩道，“作为补偿，我只没收她的作案工具两天。”
“这可太令我欣慰了。”
接下来的两天迪克就真的只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一来是因为那个部位疼得要命，二来则是他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的两个弟弟妹妹。尤其是在查完那两个孩子的资料后，迪克更愧疚了。
摸着良心说话，杰森作为一个典型的犯罪巷孩子，靠着自己在照顾一个跟自己无亲无故还有心理缺陷的小妹妹，迪克无法说自己不佩服，尤其是由监控拍下的大雪夜杰森抱着维奥兰德缩在垃圾桶旁报团取暖的模糊录像实在是叫人心疼。
而维奥兰德就更可怜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渣会这么对待一个孩子？若不是运气好她很可能活不到现在，如此一对比迪克先前那点微不足道的嫉妒心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何况这两个小家伙还拆了蝙蝠车！看在随便什么的份上那可是蝙蝠车！看着视频里在两个小时里把蝙蝠车拆得七零八落的小崽子，还胆敢对蝙蝠侠说出“而你知道这里是犯罪巷，对吧”并动手的杰森，迪克战术后仰，迪克肃然起敬。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两天之后，迪克如愿以偿地“出院”，而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维奥兰德（其实他想先找杰森道个歉的，但是杰森还要上学）：“嘿维兰，我可以怎么叫你吗？”
“不可以。”维奥兰德绷着个小脸耿直地说道，“只有我喜欢的人才能这么叫我，我现在不喜欢你，所以你现在还不能叫我维兰。”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维奥兰德还是维兰特？”想起来当初蝙蝠洞里小姑娘的呆样，迪克也忍不住开始玩文字游戏，“但是我很喜欢你，我又不想叫的这么生分，而你又不想让我叫你维兰……Vivi怎么样？咱们双赢。”
维奥兰德：？
维奥兰德努力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点了点头
貌似，似乎，好像没什么毛病的样子？
“好吧，你可以叫我vivi，你找我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对我前两天的失言深感抱歉，你可以告诉我杰森喜欢什么吗？我准备给他买个道歉礼物。”
杰森喜欢什么她还不知道么？当然是——
“我”维奥兰德叉着腰骄傲的说道，杰森当然是最喜欢她啦！
“哦当然，杰森最喜欢你了，但我总不能把你装到礼物盒子里，除了你呢？”
“蝙蝠侠，罗宾，当初杰总是跟我说蝙蝠侠和罗宾是最棒的——当然，我更棒，现在还要加上阿福”
“当初”迪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当然当然，你是最棒的，你能跟我说说杰森当初具体是这么说蝙蝠侠和罗宾的吗？”迪克三言两语就哄得维奥兰德把杰森卖了个干干净净，包括最开始杰森向维奥兰德安利活力双雄时吹过的彩虹屁。
喔～迪克的嘴角抑制不住地逐渐上扬，这么一听那个小混蛋瞬间就变得可爱起来了呢。
杰森一回家，就看到了来自迪克慈爱的眼神。
噫——
杰森忍不住起了一声鸡皮疙瘩，讽刺张口就来：“我可不记得维兰有打过你的脑袋，还是说你脑子里的水终于溢出来了？或许你知道蝙蝠洞里有一套完整的检查大脑的仪器设备？”
迪克：……
他收回前言，这个小混蛋一点儿也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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