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点开热搜实时。


    【为了增加别人的镜头,他牺牲了自己的脸,真是伟大,让我们一起默念:谢谢你,盖脸侠!】


    【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黑色桌布出镜的时长比脸还多,他不如让桌布来选秀。】


    【我开通vip是来看桌布的吗?】


    【你们别骂了,虽然他是盖脸侠,但他跳的也差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想露脸为什么要来参加选秀啊?有病吗?】


    剩下全是骂他的。


    小周给出的建议是:


    先稳住殿下,不要让他知道此事,再逐步对他进行脱敏。


    这样即使后面他发现了这件事,也不会有太过激烈的反应。


    练习室的人走光了。


    祁星牧拿出手机准备网上冲浪,颂颂跑过去:“你的刀口怎么样了?”


    “去问医生。”


    “你在看什么?”


    “比赛。”他进入电竞比赛的直播间。


    颂颂问:“我可以跟你一起看吗?”


    祁星牧瞥她,颂颂支支吾吾:“我室友晚上打呼磨牙,我睡不着。”


    颂颂其实很困,过了十二点眼皮子就打颤了。


    她强撑着没睡觉,陪他看比赛,忽然余光扫到屏幕上比赛结束了——他正要打开微博看赛后热点。


    她瞬间清醒,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祁星牧盯着颂颂的手,白白的一只,却柔软有力。


    “放开。”


    颂颂松开手,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昨天听同事聊八卦,咱们这片园区建在坟场上,员工的宿舍楼正好是坟眼,阴气重、闹鬼,前些日子我们楼层一个女孩半夜收工,在走廊卫生间撞见了穿红衣的鬼魂,差点吓得住院。”


    “我起夜也总听到奇怪的声音,最近精神恍惚,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冲撞了。”颂颂按着头,柔弱地说,“啊,好害怕啊,不敢回宿舍睡觉,怎么办呢?”


    “要不——”她看着祁星牧,“你陪我去捉鬼吧?”


    祁星牧与她对视:“自己听听这要求合理吗?”


    颂颂:“我其实不信这些,就算真有红衣鬼也肯定是人扮的,咱俩去瞅瞅,说不定能抓到呢!”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你背后的人给星空视频送了一栋楼不是吗?”颂颂一本正经地说道,“那这里就是殿下您的领土啊!守护自己的疆域和子民,不是作为王子的分内之职吗?!”


    祁星牧:“……”


    “再喊我一声殿下试试看。”他冷漠道,“这里是王子的疆域,等我派人把监控拆了,没有人能证明我今晚揍了你。”


    颂颂立即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表示不会再喊了。


    两人朝外走去。


    路上,颂颂尝试给他脱敏:“你喜欢超级英雄吗?钢铁侠、蝙蝠侠、蜘蛛侠、绿箭侠、闪电侠,你觉得他们谁比较帅呢?”


    “?”


    “我喜欢超级英雄!钢铁侠、蝙蝠侠、蜘蛛侠、绿箭侠、闪电侠,我觉得都很帅!”


    小周说,只要不断在他面前提xx侠,努力给他营造一种大家都是侠的错觉。


    那么之后他对“盖脸侠”的接受度或许会高一点,只要祁星牧不发疯,大家也都好过一点。


    “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喜欢钢铁侠、蝙蝠侠、蜘蛛侠、绿箭侠和闪电侠?”颂颂问,“可是钢铁侠、蝙蝠侠、蜘蛛侠、绿箭侠、闪电侠又强又帅,你为什么不喜欢呢?”


    “闭嘴啊。”祁星牧不耐烦道,“你是废话侠吧?”


    颂颂欣然接受了这个称呼:“废话侠也是侠,多可爱啊!”


    祁星牧:“可爱个鬼。”


    颂颂立马嘘了一声:“大晚上不要说‘鬼’,当心一会儿它变成恶鬼侠出来制裁我们!”


    “……”


    颂颂打算消耗祁星牧的精力。


    这样他累了回去就直接睡觉,不会再产生看手机的念头。


    所以她故意带着祁星牧在园区里绕来绕去,不知道祁星牧累不累,走了一个小时,她自己累得跟条狗一样。


    祁星牧站在路边看着她喘:“绕够了吗?”


    月黑风高,颂颂裹紧了衣服,装无辜:“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祁星牧打量她,从上到下,从头到脚。


    这丫头今晚一直黏着他。


    看比赛的时候都快睡得人仰马翻了,看完比赛还要借口捉鬼和他待在一起。


    他对灵异事件没兴趣,跟来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结果她什么都没做,光带着他在园区里兜圈子了。


    祁星牧盯着看了一会儿,心想:


    该不会喜欢他吧?


    所以才这样争分夺秒地和他独处。


    颂颂的诡计被识破,不敢再绕路了。


    员工的宿舍楼不大,总共三层,走廊尽头设有公共卫生间。


    颂颂也没诓人,这栋楼确实沾点闹鬼。


    许多人都曾在夜里听到过男厕所传来奇怪的声音。


    可问题是,这栋宿舍楼现在只有女员工在住,根本没有男人。


    深更半夜,只有女生住的楼里,却在尽头的男厕所里传来动静,着实惊悚。


    当两人走近尽头的男厕时,那声音又出现了。


    是一种压抑的、低沉的、像是呜咽、又像抽泣的呼吸声。


    乌云遮住凌晨的月,走廊一下变暗了。


    颂颂紧张地抓住祁星牧的衣服:“你听你听!”


    这声音不像穿过破旧水管的风声。


    祁星牧蹙眉,厕所的灯坏了,他摸黑一扇扇打开隔间的门,都没有人,只有最后一间是锁起来的。


    祁星牧敲了敲,没人回应。


    他摘掉手表,把金属表链的尖锐处卡在厕所门钮上,轻轻一转,门开了。


    颂颂从他身后露出半双眼睛。


    一个裹在红色长袍里的身影从隔间里蹿了出来,颂颂吓得尖叫:“妈妈!!!”


    那人静在原地,抬起长袍的宽大袖子,挡住了脸。


    颂颂壮着胆子:“你是人是鬼?”


    那人不回答,是鬼很恐怖,是人就更可怕了。


    祁星牧保持着一贯的平静,把表带回手腕:“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吓人,脸露出来我看看。”


    那人一听,试图冲开颂颂和祁星牧跑向门口。


    他动作太快了,颂颂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撞她身上了。


    祁星牧提腿,一个干净利落的膝击顶在他胸口,那人直接飞出去撞在厕所后面堆的纸箱上。


    借着月光,颂颂看清了那人的脸。


    刘森狼狈地爬起来:“祁星牧你有病啊——”


    ……


    “我拍完中插广告已经凌晨了,回去的路上想上大号,就借用了一下员工宿舍楼的厕所,不可以吗?就因为上了一个不属于我的厕所,我就要遭受他的攻击和你们的质疑吗?”


    节目负责人的办公室。


    刘森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


    颂颂:“我问厕所有没有人,你干嘛不吭声?”


    刘森:“那栋楼里现在住的都是女人,我一个男人进去上厕所本来就很不好意思了,我怎么吭声啊?”


    颂颂:“那你为什么要发出奇怪的呼吸声?”


    刘森:“我便秘不行吗?!”


    颂颂又指着他的红色袍子,刘森说:“这是我公演舞台的服装,我在服装间试了,觉得不合身,想带回宿舍改一下细节,结果就遇见你们了,真几把倒霉。”


    原来是个误会。


    祁星牧是王子。


    王子是不会道歉的。


    他正翘着腿靠在窗边的软椅上看夜景。


    颂颂替他道歉:“对不起啊刘森,我们以为闹鬼呢,误伤了你不好意思,我陪你去医院吧。”


    刘森瞥了祁星牧一眼,阴阳怪气:“不用了,殿下打人能叫打吗?是我运气不好,自己把胸口送到了殿下的膝盖下面!”


    ……


    事情结束已经凌晨两点了。


    练习生公寓。


    刘森靠在床铺上和室友聊天。


    “大半夜孤男寡女去没人的厕所,说是去捉鬼的?你们信吗?”他嗤笑,“王子就是和我等草民不同啊,参加选秀都能自带炮.友,还去厕所打野.炮,说不定金主连出道位都给他买了。”


    室友们纷纷说:“不会吧?”


    刘森挑眉:“你们是没看见那女的,说是隔壁女团的门面我都信,长那么好看来打杂,糊弄谁呢?那丫头给钱能不能约?既然能跟祁星牧睡,别人也没问题吧?啧,那脸那身材,看着就让人……”


    下铺,张林杨蹙眉:“别在背后议论工作人员。”


    宿舍门敞着,祁星牧懒洋洋地经过,在走廊的自动贩卖机里投了几个硬币,取出一瓶牛奶。


    他折回刘森的宿舍。


    刘森:“说说而已嘛,阿杨你也太正经了,私下意.淫又不犯法?我草——”


    他捂着脸惨叫。


    祁星牧站在地上。


    他刚刚把牛奶丢到了刘森的床上。


    牛奶瓶正好砸在刘森鼻子上,鼻血一瞬间就喷出来了。


    宿舍一片混乱。


    室友给刘森递纸,刘森没接,下来就要和祁星牧干架:“我去你妈的,真当老子怕你啊——”


    张林杨按住他:“冷静点。”


    “看错了。”祁星牧没有丝毫歉意,“以为那是我的床。”


    牛奶的瓶身沾了刘森的鼻血,他不打算喝了,嫌弃地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刘森:?


    “你宿舍在走廊那头,这他妈也能看错?”他鼻血流了一脸,凶狠地瞪着眼。


    祁星牧被碎发半遮的眼眸里不带一点温度。


    这让一旁围观的张林杨想起不久前在公司停车场看到的画面。


    迈巴赫上坐着一个优雅的女人,白毓兰在车下赔笑,祁星牧不耐烦地靠在一旁玩手机。


    女人带了许多保镖,那天张林杨路过停车场的角落,清楚地听见,保镖恭敬地弯腰,喊了祁星牧一声“少爷”。


    他不是王子病,是真王子。


    车上的女人高贵、美丽,有着远非普通人能比的典雅和从容。


    就像祁星牧此刻,就算不说一个字,自然流露的气场也足够摄人了。


    他插着兜,走到刘森面前:“拍广告的地方回练习生宿舍并不会经过员工宿舍,前些天也有女孩在宿舍楼的卫生间看到了穿着红衣的‘鬼魂’,同一件演出服,需要改两回吗?”


    刘森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一周前你因为翻墙外出被选管罚了,两天后,她就在夜里被鬼吓到了,很巧吧?”


    刘森的脸煞白一片,不敢说话了。


    “最没品的男人才会在背后开女生的黄腔。”祁星牧平静道,“再让我听见一次,我会请你离开这里。”


    刘森:“……你凭什么?”


    他挑唇:“就凭我是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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