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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瞒天过海

    京城?


    乌鹏不明所以,他现在连温州都待不下去,所谓的亲事官也只是宣徽院的挂名而已。


    得罪了李屯田,挂名都算不上,去京城不是死的更快吗?


    徐昀道:“韦松对你是没安好心,可正因为没安好心,这人才容易利用。等你养好伤,我给你五千贯,拿着去京城行贿韦松,让他为你在探事司谋一个正儿八经的职位。”


    乌鹏跪在地上写道:


    【韦松会帮忙吗?】


    “于情,你沦落至此,跟他脱不了干系。于私,五千贯买个探事司的位子,对他也是划算的买卖。只要你别露出破绽,韦松没理由不帮忙!”


    【韦松虽和李屯田不和,可我这次把李屯田得罪狠了,韦松必定不肯为了我这样的小人物跟李屯田翻脸,想行贿他入探事司,我没有公子那么有信心。】


    徐昀给他信心,道:“李屯田不会是你的麻烦,我会让他彻底翻不了身。你只要用心交好韦松,入探事司还怕不能出人头地?今日失去的,跟以后得到的比,不值一提!”


    乌鹏终于意动,写道:


    【我能给公子什么?】


    徐昀笑道:“很简单,必要的时候,帮我打探些重要或不重要的消息……”


    乌鹏没有犹豫太久,他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全凭公子吩咐!】


    安顿好乌鹏,徐昀离开院子,上外面停靠着的马车,弯腰撩帘子的时候,回头对京牧低声道:“这里是阴胡生建在郊外的宅子,比较隐蔽,轻易没有人来,但也得小心。最近几天你守在这,吃的用的我会让赵姜雇人送过来。”


    “公子身边谁来护卫?”


    “阿冠天天待在竹林里练武,也该出来透透气,有他在,等闲武者伤不了我。”


    “可惜孟大哥受伤……”


    徐昀如今摊子越铺越大,迫切的感受到人手不够用,看来必须抽个时间往山阴慈幼局一行,收养些北方逃难来的孤儿,培养成心腹股肱,以备不时之需。


    回府遇到赵姜匆匆来报:“曲行头刚派人告知,请公子回来后速去醉宾楼,说有要事相商。”


    徐昀叹了口气,幸亏年轻,否则连轴转真吃不消,道:“去把阿冠叫来……对了,让他换身干净衣服,别穿着竹林里摸爬滚打的练功服跟我出门。”


    赵姜脆生生答应一声,转身蹦蹦跳跳的跑了,双丫髻前后摇摆,说不出的可爱。


    徐昀唇边不由自主的浮现笑意,累就累点吧,至少能让身边的人快快乐乐的生活,这才是重生最大的意义。


    见到曲云竹,她来不及寒暄,道:“李屯田出城北上,不知所踪。李的爪牙几人,在码头打听海商的家乡亲眷,还有几人去了江心寺……”


    徐昀老神在在的提起茶壶倒了满杯,慢条斯理的坐那品茶,并没有搭理曲云竹。


    曲云竹忍着性子,等他喝完了这杯,以为要开口时又斟了满杯,实在气不过,随手拿个东西扔过去,正中徐昀肩头。


    “你就喜欢看我着急是吧?”


    这声含娇带嗔,像极了情人间的嬉戏,也给曲云竹平添了几分少女的俏丽动人。


    徐昀伸手接住,竟是贴身的香囊,老毛病发作,调侃道:“红绶带、锦香囊,为表花前意,殷勤赠玉郎。曲行头这是做什么?”


    曲云竹幕笠后的美眸乜了徐昀一眼,也调侃道:“谁说从今而后要以礼相待的?这才过了多久,又开始故态复萌?”


    徐昀赶紧投降,喝光茶水,聊起正事,道:“李屯田很可能是去山阴,找童节顺求救。海商那边不用担心,他发妻早亡,没有续弦,膝下只有一子,随他海上过活。至于江心寺,哈,你猜,吕大人现在何处?”


    江心寺。


    负责质库的和尚法号青了,肥头油面,听完李屯田的心腹的来意,道:“……双方赌资共四十五万贯放入敝寺质库,是经过你们同意的。质库存放到开窑之日,所有钱财归胜者所有,质库可得四千贯的息钱。你告诉贫僧,金柜坊是不是输了?”


    “这……是输了没错,可应该输了之后再把钱给那海商,为何在我们不知道情况下,提前让海商把钱运走了呢?”


    “提前?”


    青了禅师不悦道:“你质疑敝寺的信誉?海商于码头运钱装船,是不是在胜负分晓之后?”


    “是……是分晓之后,可算算时辰,几百箱子的金银铜钱,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码头?”


    “哦?什么叫悄无声息?你们难道敢派人暗中监视敝寺?”


    青了拂袖而起,道:“回去告诉李大人,出家人不打诳语,四十万贯是在胜负分晓之后离开的质库,贫僧敢对佛祖金身起誓。不过,今日李大人对我沙门之辱,来日或有所报,还望李大人好自为之!”


    心腹哪里还敢多言,慌忙躬身道歉,灰溜溜的离开江心寺,仔细想想,很可能是盯梢的人偷懒没有留神,如果从江心屿东边停船运货,在隔着江水的西边,确实无法发现。


    “哼!”


    青了转身去了后面的禅房,推开门,吕方同此时的徐昀一般,优哉游哉的盘膝而坐,自斟自饮。


    “打发了?”


    “打发了,果如大人所料,李屯田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那是自然,四十万贯,足可让多少人头落地?若被李屯田知道,钱还放在质库,他会不惜一切率人来寺中阻挠交割。所以出此下策,非让禅师破戒,实为不得已而为之。”


    青了笑道:“破戒?不存在的!现在把钱运走,也是在胜负分晓之后。”


    吕方大笑,道:“禅师佛法精湛,佩服佩服!”


    “佛法先入世后出世,贫僧还在入世中,离出世隔着八万四千由旬,谈何精湛?”


    两人闲聊一会,有吕方的随从进来,低声附耳说了两句,又弯腰退了出去。


    吕方起身,道:“李屯田的眼线都离开了,这次万无一失,请禅师打开质库,运钱装船吧。”


    海商在码头露出两箱子银钱,其实是故意做给李屯田看的好戏,将他注意力全部吸引到码头,大惊之下,乱了方寸,无法窥破迷雾背后的真相,就会放弃对江心寺的监视。


    等监视的人撤走,再用安排好的船只连夜从江心寺把钱运走,李代桃僵,瞒天过海,暗度陈仓,三计连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李屯田玩弄于股掌之上。


    钱顺利运到了郊外的另一所宅子,因为朝廷的赏赐,接手了阴胡生的大量田宅,徐昀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宅子。


    之所以选择这座,是因为这里曾是阴胡生藏钱的地方,修有坚固又庞大的地下钱库,粗略估计,足可放进去百万贯。


    徐昀距离这个小目标,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