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愧是天生的神棍, 啊不，是神子。
在装神弄鬼这方面，可以说是拿捏得非常到位。
路上每到一个新的村镇, 他就时不时偶尔故技重演。
凭着六眼全自动获取周围信息并进行运算分析的能力，五条悟很快就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人们眼中百灵百验的神算占卜师。
刚开始时他摆出摊子后, 还需等待一段时间才会有客人。
但到了后来, 都不用他再插个幌子了，有时候摊子刚摆出来, 眼前就已经马上排起长长的队伍, 听到传闻的群众都纷纷想让大师给自己算上一卦。
为了保住自身逼格，他坚持每天只算十卦，算完十卦之后不管对方再怎么恳求, 都绝对不再松口。
不过在藻月看来，保持逼格只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只是因为这货最多只能和十个人唠叨, 接着就耐心告罄懒得再继续营业下去了。
话虽如此，但这种神出鬼没的行踪, 加上饥饿营销, 倒是很符合人们对世外高人的想象，反正很快就名声大噪。
而没过几天。
当他们来到了邻国汤之国。
在这边的温泉民宿开了个套房, 打算接下来在这停留上几天, 好好享受一番的时候。
发现街上就已经有“听说隔壁镇前段时间出现了一个料事如神的世外高人”、“据说高人的眼睛是曾经因窥破天机，替人逆天改命，以至于遭到反噬瞎了眼”、“高人前世是神明座下弟子, 因此生来就生而知之有大智慧”等相关传闻和说法。
当然, 消息散布着这么快, 也有同行暗部上忍的一份助力。
为了适当配合他们几个的活动，卡卡西前天拿出他的记者马甲，用斯坎儿的身份，给这位最近民间颇具话题度的算命大师写了篇“独家采访”的报道。
……
当时的“采访”过程大致如下。
“请问你是如何入门学会占卜的？”
五条悟摆摆手，表示：“这是天赋，老子天生就这么厉害，别的人学不来，努力也没用。”
“……”卡卡西盯着死鱼眼，迟迟没能落笔将这话直接写下来。
废话，这回答一看就是不能直接发报纸上的。
藻月见状，便在旁边指点道：“你写他是生而知之，在出生的时候得到神明点化，因此天生具有慧根，能轻易洞悉凡间因果。”
卡卡西：“……”
微妙的沉默后，他又问起一个这段时间路人那边比较关注的问题。
“请问你的眼睛是因为洞察命运而瞎的吗？”
“哈？”五条悟立马不满道，“老子哪里像瞎子了？我这是因为运行效率太高，戴墨镜能稍微过滤一点信息，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事老子我没兴趣知道。”
“但天机不可泄露，尤其窥视命运是需要付出极大代价，为免不经意间扰乱命线引发大祸，于是他进行自我封印。”藻月继续指点道。
卡卡西：“……”
他一边按照她的话术，将润色过的回复记录下，一边不禁忍不住在想：小祖宗，你们干这种事为什么会这么娴熟！
你们几个在那边都究竟做过些什么啊？！
这会儿，五条悟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嘛，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纯粹拼天赋，好像老子从来不用特意去学，直接天生就自然会的了，所以也不太懂为什么会有人费大半天功夫都还是学不会。”
硝子忍不住道：“你们谁有空揍他一顿啊。”
态度真的太让人不爽了。
尽管在同一个教室里已经做了三年同学，早就知道这家伙只有脸能看，性格是分分钟能气死人的程度，但还是经不住有时候这货还是
能凭借恶劣的性格，再次刷新一把别人的容忍度。
夏油杰起身后，一边活动起手上的关节，一边叹气道：“这边不能搞出太大动静，所以……”
“学习玄学关键在于悟性，所以需要有缘人才能学会。”而藻月则在继续转述着的同时，就直接手脚利索的，直接一头冲白毛撞过去。
卡卡西：“……”
最后这场采访以他们三个在房间地板上打成一团结束。
……
因为是近日正人气直线飙升的算命大师的第一手独家报道，所以这稿件投给忍界发行量最大的报社后，很快就过审并刊登出来。
随着那一期报纸的发行。
原本五条悟那还只是小范围的知名度。立马就变成全忍界都众所周知的占卜师。
至于回到当下。
夏油杰此时换上袈裟，看样子是准备要出门去。
“哟，杰，又是哪家富婆请你去她们讲佛吧？”五条悟调侃道。
夏油杰额角爆出一个十字。
藻月帮忙澄清道：“今天奇怪刘海好像要去做法事啦。”
嗯。
自从五条悟顺利出道打响名声后，试图找他算命的人就变得络绎不绝。
不过因为他每天只坚持算十卦，一超出这个数目就坚决收摊，绝对不加班。
然而在大量人员想咨询的情况下，夏油杰就作为高人的好友，以海外高僧的身份被五条悟介绍给一些达官贵人。
当然了，夏油杰的业务不是命理方面。
他主要是听人倾诉一些烦恼，然后以高僧的身份给意见进行开导。
夏油杰的出道也很顺利，他很快就……频繁受到贵妇们的邀请，请他到家里给她们讲佛。
夏油杰：“……”
为什么我会是这种发展？！
还记得第一次收到邀请函，打开看到那张洒了香粉的花笺时。
小女孩当即竖起大拇指表扬道：“不愧是我们的教祖大人，这么快就已经进入到假和尚的真正业务了！”
“奈奈……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夏油杰咬牙切齿的说。
“怎么老子就没收到过这种示好。”五条悟不爽起来，“论脸的话老子明显比奇怪刘海出色吧？他那张狐狸脸一看就是不怀好意啊！”
“杰不是一向比你受欢迎吗？”硝子冷漠的说出真相。
至于小女孩这时摇摇头表示：“啧，这你就不懂了，因为和尚这个身份有天然的背德感，僧袍让人看起来禁欲，人家有钱人要的就是这份刺激。”
当时的夏油杰短暂无语后，皮笑肉不笑的警告道：“……奈奈，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回去告诉你家长啊！”
藻月：=。=
……
此时，临近出门的时间。
“其实我还没主持过葬礼。”夏油杰有些纠结道。
藻月宽慰他说：“没事，很简单的，葬礼上的和尚一般都只是负责念经，所以你随便碎碎念点啥就好，反正大家也听不懂，如果问起来你就说这是梵文的经文，反正你本来就是个假和尚，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
夏油杰：“……”
不是，好歹是葬礼，还是应该要拿出点严肃认真的态度吧？
“杰，你还是太有良心了。”五条悟笑话道，“其实就算是正经和尚，在葬礼上念经也未必是真的在念，把时间混过去就得了。”
藻月瞟他一眼：“不，他只是不像你一样天生‘无下限’。”
术式叫“无下限”就算了，没想到人也这么无下限。
卡卡西看着他们几个，原本以为他们只是一时兴起扮演神棍，没想到现在倒是营业得像模像
样。
“嗐，传统艺能罢了。”藻月对此说道，“他们几个本来就是念的宗教学校啊！现在就当是另一种实习呗。”
生老病死，人活在世上都绕不开的环节。
过去道士下山，到世俗历练行走江湖，基本上就是靠给新生儿取名、给人看病、给老人临终关怀以及主持葬礼这些来挣盘缠。
其他地区的宗教人员其实在世俗里干的事都差不多。
……
待夏油杰出门后不久。
五条悟在这觉得无聊，于是准备到外面去摆摊打发下时间。
因为现在出名后，他到街上有时候桌子都还没摆开，马上就会被围个水泄不通。
所以五条悟开始避开繁华的街道，专门把摊位改为摆在旮旮旯旯的地方。
不过往日在这种地方，起码半天才有个人经过。
然后他会看心情决定要不要叫住路过的“有缘人”。
而今天却是刚摆好摊，就走来一个高大的男性，到他摊前坐下。
五条悟挑挑眉，在对方还没走近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对方身上那种属于亡命之徒的戾气。
虽然这个男子看着不好相与，但没想到开口后态度却意外的有礼貌。
只听他挺诚恳的问道：“大师，请问你能不能帮我算一算，我接下来的财运在哪个方向？”
……
与此同时，在附近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同行负责留意着他们几个，避免他们会搞出大事的暗部上忍，已经辨认出这个客人的叛忍身份。
卡卡西：“……”
这都能行？
虽然具体是名单上的哪一个叛忍还有待确认，但居然还真被他们搞到真的了？
本来觉得他们几个装神弄鬼最多就是挣点外快，也没指望他们能靠这种方式查到什么靠谱的东西。
结果没想到还真的让他们钓到目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