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觉得不对劲，和能够看见她，完全是两回事吧？
仍附身在浅黄包装袋薯片上的凉理忽然有些不大确定。
不过幸好，再有一分钟她就能更换附身对象。
凉理转动视线，扫了一圈被那位名为江户川乱步的青年装得满满的购物袋。
诶嘿，感觉也是一位很好对付的笨蛋呢。
那就稍微更改一下计划，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再解除附身状态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长相……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
一分钟后，凉理果断附身在挨着她很近的绿色包装薯片上。
“……咦？”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她附身新物品成功后的下一秒，原本还在前进的江户川乱步突然停下脚步。
“乱，乱步先生？”
跟在他身后不远的白发少年中岛敦及时刹车，“怎么了？”
江户川乱步垂下视线：“啊，有点饿了。”
计划好待满时间再转移到下层零食的凉理：！！！他好像看过来了？！
他真的能感觉到她！
“这，这样啊。”
中岛敦莫名做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随即弯起眼睛，“需要我把袋子抱着么？”
“啊谢谢。”
黑发青年的回答及动作都十分迅速。
随着袋子的成功转移，开始紧张起来的凉理紧紧盯着几乎覆盖袋口上方的手。
这次的动作倒没有先前那般迅速，因挑选这一新增步骤而变得迟缓。
别拿这包别拿这包，这包有会挥舞吸尘器的超凶幽灵暂时住下惹QAQ
凉理一边祈祷，一边暗搓搓地控制所附身的这包薯片一角，踹了踹挤在身边的零食，尽可能让它们把她挡住。
“唔……就决定是这个好了！”
总算结束挑选流程的手直直往下，随即在凉理一脸惊恐的视线里，挑走被她踹了两下的粗点心。
呼，还好还好，只是她旁边的粗点心而已。
紧绷的情绪在此刻得到放松，她下意识抬手，拍拍胸口顺气。
咔啦咔啦。
“乱，乱，乱步先生！”
“动，那个，你刚才看见了么！”
嗯？
气才顺到一半，她忽然听见中岛敦似是下意识添入颤抖的声音。
“唔？”
刚撕开包装的江户川乱步淡定扭头，“看见什么？”
整个人僵在原地的中岛敦：“就，那个，有包绿色的薯片！那个角，弯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就在这……诶？”
听到一半，便意识到重点的凉理迅速让被点到的角角恢复正常。
“诶？”
江户川乱步也跟着诶了一声，再一次垂下视线朝她的位置看了过来。
但这次他没有停留太久。
“可能是敦君看错了吧。”
已经抬起脸的黑发青年拿出一个粗点心，咬下，吐字变得含糊不清，“只是光线对视野造成影响了而已，不用担心哦。”
“这，这样啊。”
中岛敦明显松了口气，但在看见江户川乱步忽然伸手将那包奇怪的绿包装薯片放在最顶上时，整个人又绷紧了起来。
“这这这，乱步先生，这是……？”
江户川乱步弯起眼睛：“拿出来晒晒太阳会更好吃哦。”
中岛敦沉默了一会，仰头，看向已经将太阳完全遮挡有一段时间的云。
虽然但是，既然乱步先生都这么说，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果然，产生“好像和上次在面包店一样不对劲”这种奇怪想法，完完全全就是错觉的吧。
说起来，不愧是乱步先生呢。
*
与中岛敦变得愈发轻松的情绪不同，已经开始和系统同步读倒计时的凉理有些慌。
她暂时收回之前觉得这种模式更加方便行动的想法。
而且真的，这位乱步先生怎么能笨蛋得这么可怕QAQ
「直接解除附身状态不就好了么？」
系统有些不解，「还是说，你想同时进行两个目标及以上的恐惧值收集？」
「笨蛋系统！万一这个叫敦君的少年被吓到了怎么办！」
「而且而且，能看到和感觉我是一回事，被突然从薯片里忽然冒出来的幽灵吓到……唔，是另外一回事。再说他也不是我的针对目标啦。」
「针对人类的恶作剧要循序渐进，在第一个目标没被惊吓到之前……等等？」
凉理下意识反驳完，才察觉到系统说的重点，「你刚才说的同时收集是什么意思？」
系统：「字面意思。简单来说就是一心多用的完成进度。」
凉理：「那我也……」
系统：「不过要收集者本身熟练掌握“瞬移”“附身”“形态转变”“召唤”……」
凉理抬手捂住耳朵哼了一声，没想到下一秒……
“乱，乱，乱步先生！”
比起先前，中岛敦声调里的颤抖更加明显，“动了！那袋薯片真的自己动了啊啊啊！”
“唔？”
从刚才开始与他并排走着的江户川乱步侧过脸，“那应该是被太阳晒太久想伸懒腰吧，吧唧吧唧。”
已经进入欲哭无泪状态的中岛敦：“可是现在已经阴天很久了啊啊啊！”
“哦，原来是阴天了啊。”
黑发青年咽下嘴里的食物，接着将零食袋子举高，做出往嘴里倾倒的动作，“说起来，因为气候舒适而伸懒腰确实更加合理。”
“乱步先生！！”
“嘛嘛，知道了知道了。”
确定没有零食残渣剩余的江户川乱步也伸了一个懒腰，“敦君，把袋子给我吧。”
“可，可是要是真有异常的话，我这边可以……”
“没关系。”
已经自顾自从白发少年怀里将袋子重新拿回来的青年转身，率先迈开脚步。
“说起来，国木田是不是也在附近？”
“在，是需要和国木田先生联……诶？！”
话才说到一半，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的中岛敦抽了抽嘴角。
*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又一次附身时间结束，自觉转移到另外一包零食上待着的凉理开始思考。
如果她的记忆没错，好像是上次她借笔记的那位？
想到金发青年当时持续很长时间，几乎僵硬成假人的状态，凉理想了想，决定从现在开始规划逃跑，啊不对，离开路线。
要是刚才没听错，中岛先生和江户川先生还要搭乘电车？
——那么因为电车过于拥挤，在下车时装得很满的袋子被挤掉一两包，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她转动视线，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的缓缓移动，开始观察有利且便捷的离开路线。
*
凉理的计划很简单：利用好每一次的附身时间进行移动，制造更多空隙。之后一步一步转移到待在袋口边缘的零食上。
最后，抓准人潮涌动的时机，移动，掉落，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操控袋子跑路！耶！
好耶！
越想越被这股激动情绪影响的凉理不自觉高举双手欢呼。
咔啦咔啦。
——她附身的零食包装角角不小心碰到挨着的其他零食。
正当她感到懊恼的朝突然挺直背脊的白发少年看去时，又听见一阵哗啦声。
可是她没有动哇？
噢。
视野里是黑发青年用指尖捏了捏袋子的声音。
咦？
她歪了歪头，尝试理解对方这么做的意义。
……不行，想不出来。但总有一种对方在帮助她的感觉。
不过她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
察觉到周围景物的变化，凉理收回放在对方手指上的视线，开始集中注意力。
……
*
收回前言，准备思考新计划。
已经附身在袋口位置零食上的凉理往里缩了缩，对这趟空位很多，完全达不成拥挤条件的电车有些失望。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接着用愤怒的眼神看向正看着手机的江户川乱步。
笨蛋！他就是笨蛋！
为什么没有上先前那一列人看起来就很难的电车！
明明中岛先生都有这种意向了！
而且上门解决委托的话，可能踩点或者晚些到这件事是可以避免的啊！
他竟然！！！
好气啊！
本打算思考新计划，但越想越气的凉理鼓起脸。
随后她把视线放在所附身的零食上。
是一包口味清淡的土豆片。
——决定了，她这次要实现零食自由！
她之后，绝对不会！把辛辛苦苦帮猫咪们送快递赚的钱偷偷塞给他的！
零元畅吃赛高！
*
离此地的目的地还剩5分钟。
这趟电车的乘客很少，尤其是中岛敦和江户川乱步所在车厢，在上一站停靠后，这节车厢就剩他们两人。
所以……
情绪紧紧绷着的中岛敦略为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尽可能让自己的视线固定在正前方。
但……
咔滋咔滋。
又，又来了。
中岛敦深吸一口气，原本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蜷起，接着紧握成拳。
原先固定在对面空位上的视线晃了晃，再次不自觉朝发出声音的位置瞥去。
不过他还是没有看见，在第二次发出声音的时候，乱步先生就把袋子放在另外一侧，身体像是下意识对他的视线遮挡。
看不到也好。
那道声音能明显听出有刻意压低，但更明显的，是有某种生物躲在袋子里偷吃零食的吧！
肯定是！
虽然之前乱步先生和他解释说运气不错买到会自我消化的零食，但这个自我消化过程也太久了吧？！
又是一个深呼吸，中岛敦对得出的结论十分肯定。
就是不知道乱步先生和这位……呃，暂时归为异能力者好了。
或许和这位不怎么喜欢露脸的异能力者是朋友？
而且应该和乱步先生一起吃过饭，准确来说是关东煮。
不然乱步先生怎么会没头没尾的说出“想不想学用三个竹轮更快喝汤”这句话。
虽然他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很小。
不过……为什么会想到同时用三个竹轮喝关东煮的汤啊！
“敦君。”
“……在！”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中岛敦一顿，下意识抬高音量。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在他进行回应之后，那道进食的声音莫名停了下来。
有种猝不及防的感觉。
“在完成这次委托之后，敦君就先回去吧。”
江户川乱步重新抱起袋子，伸手，像是十分随意地调整了几包零食的位置。
下意识转动视线，中岛敦无意间发现之前他确定的几包懂自我消化的零食，都被黑发青年调整到了不方便进行观察的位置。
……等等，他怎么也用上了自我消化这个词？
不对，现在要先回应乱步先生才是。
“那搭乘电车的话……呃，我是想说，乱步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吗？”
江户川乱步：“目前不需要。”
总觉得忘了某件事的中岛敦想了想，点头：“明白了。”
*
电车进站，当中岛敦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国木田独步的来电时，猛地抬头。
糟糕，好像忘记提前告诉国木田先生那位异能力有些了不得的异能力者，跟着他们一起过来了。
啊……
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
有乱步先生在场的情况下，那位应该不会再向国木田先生借笔了吧？
……
*
还好，这次委托进行得十分顺利。
站在稍后一些位置的中岛敦松了一口气，视线从戴着眼镜，已经进入到最后推理阶段的黑发青年身上收回，转向被江户川乱步放在一旁椅子上，看起来有些孤零零的零食袋子。
——孤零零是形容袋子内的零食们，从开始的基本填满到现在零散几包。
——说起来，那位是不是觉得有人在说话，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吧？
中岛敦的视线继续往袋子右侧一偏，看向隔一小段距离就静静躺着一包零食形成的，毫不掩饰终点在门外的零食小路。
不过比起之前，他现在对那种“薯片忽然支棱底下两只角在跑步”“一包接一包像是排队一样组成路”等这类灵异现象产生不少抗体是真的。
就是可惜，就要从楼梯跳下的那包果冻被乱步先生逮住了。
中岛敦暗自摇头。
就是国木田先生那边……
中岛敦的视线再次往右偏移，在离他所在位置不远，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正襟危坐，镜片疯狂反光的金发青年身上固定了一会，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
或许直接告诉国木田先生，那位是乱步先生的异能力者朋友会好一些？
……
*
委托圆满结束。
目送完抱着零食袋子哼着某欢快小调离开的江户川乱步，收回视线的中岛敦转身，看向先前同手同脚下楼的金发青年。
——对方的金色小辫到现在还保持炸起来的状态。
所以……
“……那个，国木田先生。”
国木田独步：“啊。”
中岛敦沉默了一会，决定将说话语调放轻：“刚才乱步先生的朋友也在这里。”
国木田独步：“哦。”
中岛敦：“也是异能力者。就是那位，呃，比较喜欢恶作剧。”
国木田独步：“嗯……嗯？！恶作剧？”
“对。”
注意到对方情绪出现变化的中岛敦这时才放松了不少，“和你上次认为的那种不同。”
“不过是同一只的概率好像也……等等，国木田先生？！你要振作起来啊啊啊啊！”
*
就不该对这种运气看来还不错，看起来比她要聪明的笨蛋人类心软！
略为憋屈附身在某杯布丁杯里的凉理一边愤慨，一边咬了一口口感不差的布丁。
唔，这个口味还不错，等她明天去给猫咪们送快递赚到钱，就给中也带一份。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心软给她带来了令她感到惊喜的收益——她每一次的附身时长得到显著提升，且进行附身转移的速度比一开始要快了很多。
虽然有被他拎起来几次，但看在他动作懂得轻重的份上，她会大方的不和他计较。
以及总的来说，她这次的学习好处确实多过她所认为的坏处。
那等等。
仍在埋头吃布丁的凉理猛地抬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缓慢地垂下视线，再看向被她啃了大半的布丁。
就……既然是好处大于坏处的话，那她是不是应该停止她的零元畅吃行为？
嘶。
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了。
她有些不自然地放下手里的布丁勺，视线乱晃了一小会，像是为了掩饰做错事般的召唤系统，查看这次附身的剩余时间。
——还有1分钟。
就……正好这次他周围也没有什么人，等时间一到，就直接解除附身状态溜走就好。
据她对这位名叫江户川乱步的观察，他应该是属于胆量比较大的类型。
再加上还能看见她的前提，没猜错的话，他对这种忽然从布丁杯上冒出幽灵这件事应该接受良好。
所以剩下的时间……算了，还是记一下袋子里剩余零食的种类好了。
——大不了多跑跑快递业务，再拓展到狗狗那边。
当然，之前那些他让她快要气成河豚的那些，她才不会记下来还给他呢。
*
1分钟后，凉理解除“附身”状态。
亲眼看见倒在地上的布丁杯上冒出一只幽灵这件事，对正好抬起脸看她的江户川乱步来说似乎并不意外。
而且对方脸上也没有丝毫恐惧的情绪。
这让她感到放心的同时，也在心底悄悄为自己先前的机智推断点赞。
——不过应该要说些什么的吧？
她抿了抿唇，在脑内风暴即将开始之际，她听见对方率先打破这份沉默的声音。
“要两倍。”
“……啊？”
凉理有些懵，“什么……要两倍？”
“你刚才吃掉的我买的那些零食。”
双手环在身前的黑发青年颔首，“要从电车上你吃掉的第一口开始算。”
反应过来的凉理一脸不可置信：“……哈？！”
对此理所当然的对方：“哦对了，我不接受到指定位置取零食，可以接受送货上门。”
越听越不对劲的凉理才说了一个“你！”，便被对方很平淡的一句“但是你吓到我的同事了”打断。
就……她也不是故意的嘛。
谁知道会有人类连逻辑紧扣的精彩推理都不感兴趣，偏偏关注附身在零食袋子上准备离开的幽灵身上啊！
还是看完一包接着看下一包！
老实说，要不是不想在这里待太久，她都想边吃零食边全神贯注的听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位国木田先生在察觉到她存在之后的状态确实……不大好。
→这么绕回来感觉还是她的责任大一些。
算了。
“……哼，地址。”
调整完情绪的凉理别过脸，咬了咬下唇。
“武装侦探社，给江户川乱步。”
青年的声音倒是活泼，“那就麻烦笨蛋幽灵小姐啦。”
“……等等，笨蛋？！”
*
等江户川乱步的身影完全走出她的视野时，凉理才彻底放松下来。
在原地发了一会呆，后知后觉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许多的她想了想，决定让系统直接送她回家。
……
*
中原中也回到家的时间离第二天零点正好还剩十分钟。
还在计划本上写写画画的凉理一顿，随即毫不吝啬，且带有一些小小心思的用掉一次“任意穿梭”的机会。
“中也！欢迎回家！”
轻而易举地穿过一些算是障碍物的家具站在赭发青年面前。
但从对方像是下意识弯起的眉眼来看，她先前那种“故意让对方看见她穿梭状态而受到惊吓”的小心思至此宣告失败。
“嗯，我回来了，凉理。”
本着自然产生的【既然失败就不要多想】原则，她很快将注意力放在青年手里拎着的，明显装着伴手礼的纸袋上。
“感觉你应该会喜欢这些。”
脸上笑意更加明显的中原中也将纸袋稍稍抬高，“现在要看吗？还是我先放在之前那里。”
“之前那里吧，谢谢中也，辛苦了=w=”
悄悄朝纸袋上的名称投去视线，已经知道是什么的凉理没有犹豫太久，选择最后一项。
说完她还打了个哈欠。
只不过在她转过身就要回卧室休息时，刚把伴手礼们放下的中原中也忽然出声喊了她的名字。
“说起来，我明天正好有一天假期。”
“那个……”
皮质手套与某种纸制品的摩擦声响起，“我们要不要一起看场电影？”
电影院……电影？
等等。
没记错的话，占用她计划本有足足30%的怪谈计划都是电影院系列！还是大到屏幕小到手办都基本涵盖在内的那种！
最重要的是，她正好学会了最必不可缺的“附身”。
——呜哇，作为她收集恐惧值目标的中也也太配合了吧！
于是凉理立马转身，双眼亮亮地看着面前似乎变得不自在起来的赭发青年。
难道这就是赶在第二天零点之前就能回家的出差人的魅力么！
——不愧在之前询问了阅历比她丰富很多的猫咪们，它们说法填补了一些她的认知空白！
所以下次一定要问问怎样让中也多多出差的办法。
将开始出现偏移重点的思绪拽回，凉理欢快点头：“好啊好啊。”
话音刚落不久，她便直截了当地将条件往有利于她收集任务的方向引，“那我们能去看恐怖电影么？”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她注意到中原中也整个人明显顿住的动作。
疑似不可置信、略为惊讶的神情从他脸上一闪而过，接着他很快将手里似乎捏了很久，想要朝她递过来的两张纸缓缓放回口袋。
“……也行。”
他的嘴角稍稍向上翘起，忽然话音一转，“不过凉理没关系吗？”
“恐怖电影的话，无论哪种，一般都会出现……”
青年没有把最后的话说完，只是点了点下巴。
又一次燃起数值蹭蹭往上涨希望的凉理绝对不可能错过这一机会。
“出现就出现，反正有中也在我身边呀。”
她一脸认真地点头，“所以我不会害怕。”
“……啊，嗯。”
中原中也忽然抬手压了压帽子，吐出的话语竟是多出先前没有的卡顿。
“啊对了，中也也不需要害怕。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担心对方突然出现的犹豫会影响到明天的结果，一边进行短暂且快速的思考，一边分神观察对方神情的凉理连忙出声补充。
莫名将脸侧过一些的中原中也：“啊，嗯，我知道。”
“……所以我明天能和中也一起去看恐怖电影嘛QAQ”
“咳，啧，当，当然了！”
“好耶！就知道中也最好啦！”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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