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上元三年。-
这一天,风和日丽。-
平静的海洋如同羞涩的处子,风平浪静,丝毫没有往日的狂暴。-
这时候,海上驶来一艘海船,这艘船,长十丈,高五丈,宽三丈,看方向似乎正在向交趾国驶去。-
海船甲板处,站着两个青年。其中一人身着黑衣,另一人身着白衣,观其外貌,星眉剑目,眼中精光不时闪过,皆是俊秀之才。-
黑衣青年对着白衣青年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就快过年了,难得见一回这么大的太阳。想想在长安的那些达官贵人们一个个都围着火炉吧!哪有我们这样轻松逍遥?”-
白衣青年目光慵懒,仿佛很享受这温暖的阳光,过了一会儿,方才懒懒的道:“我宁愿在长安里烤火也不愿意去那交趾国。”-
“子安啊,你的性格该改一改了,要不是正逢高宗大赦,你现在骨头都化成灰了。”黑衣青年道。-
“是么?我可不愿意和那些官僚同流合污。”名叫子安的青年摸了摸鼻子又道:“牧之啊,这次你可是狠下心不做蜀州的官了,陪我一起去见我父亲。既然不能做大唐的官,去交趾做出一番事业,未尝不能封侯拜相。”他又道。-
名叫牧之的青年道:“子安,此事未尝没有转变之机?”-
“什么,说给我听听。”王勃急忙道。-
“话说两个月前你在洪都督的举办的宴会上表现惊艳,在场官员儒者无不佩服你的大才。可惜当时我没去洪州,不然就可以亲眼看到你的《滕王阁序》出世了。”说罢,便把滕王阁序诵了起来。-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晨奉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诚,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朱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诵完,还摇头晃脑,仿佛在仔细品尝其中韵味似的。-
“子安,这次很多儒林前辈都被你的大才震惊了,只要你肯请他们在皇上面前帮你引荐,那么你一定可以重新做官的。”杜牧道。-
“呵呵,洪州当时我也是不大情愿去的,但都督有请却也不能不去,看到滕王阁有感,诗兴一起,方才成其诗。”王勃脸色又黯淡下来。“牧之,既然你都肯放弃在蜀州的荣华富贵,陪着我去交趾国,如果我回去,不就是辜负你的一片心意吗?况且,一首诗又不能证明什么。”-
杜牧安慰道:“反正已经走出了这一步,那么我们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
“对!”王勃被杜少府的话激起了精神。“我们一定要在交趾干出一番大事业,让那些笑话我们的人都对我们刮目相看。”“对!”杜牧听到王勃的话也是神情一震。-
随即两人便无话可说,都觉得有些尴尬,两个大男人对视怎么看也觉得很古怪。-
幸好,此时船上的仆人过来了,化解了二人的尴尬。-
“两位少爷,天色已经不早了,晚膳已经做好,请两位少爷前去食用。”-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跟着仆人进入船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