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指了指趴着昏睡的秦栀,“她是你侄女?”
傅慎舟蹙了蹙眉。
她倒是四处招摇他这个叔叔!
“给你添麻烦了。”
他淡淡道。
老板娘松了一口气,“哎呦!你这叔叔可算来了,如果不是为了看她,我早就闭店回家了。”
“多谢。”
傅慎舟再次认真道谢,然后,弯下腰,轻松的就将秦栀打横抱了起来。
老板娘笑了笑,“原以为你这侄女醉了说胡话,没想到,真是又高又帅啊!”
“她说的?”
傅慎舟疑惑问道。
这种话实在不像秦栀会说出来的。
然而,老板娘下面的话,让他脸红至极。
“你侄女夸你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呢!”
傅慎舟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迈着阔步出了饭馆。
走到车前手,为了开车门,他只得把她放下来。
一只手臂牢牢扣住她的腰,使她的身体不至于摔下去。
把她放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他坐进驾驶座,一脚油门朝棚户区胡同开去。
十多分钟后,车停在胡同口。
傅慎舟解开安全带,附过身来,给她解安全带时,秦栀忽然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睛。
醉意朦胧的眼瞳正好跟上方傅慎舟那双清明幽暗的眸对上。
“傅慎舟?”
秦栀微启唇齿,伸手,抚上男人冷峻的脸。
纤白的手指,描绘着他的眉型,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菲薄的唇上。
“你是傅慎舟?”
她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傅慎舟,再次自言自语的问道。
见见绷着脸,也不说话,她眨了眨眼睛,又捏了捏他的脸,“一定是做梦,傅慎舟回省城了……”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意识不清的嘟哝了一句,“傅慎舟,我还没把洗好的衣服还你呢……”
傅慎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没忍住把她扔下车的冲动。
他还保持着附身的姿势,另一只手撑在她的座椅上,他故意捏疼她的肩膀,“一个姑娘深夜在外喝的烂醉,秦栀,你真是长本事了。”
“疼……”
秦栀疼的睁开眼睛,伸手就要推开扣在肩上的那股力道,却被他用力握住双手,反扣在座椅上。
瞬间,她动弹不得,挣扭了好一会儿,仍是被他牢牢桎梏。
她残存着几分神智,双眼泛着醉红,委屈的咬着唇,“你弄疼我了……傅慎舟,你这个变态……”
也只有在醉酒的状态下,她对他毫无芥蒂,才敢肆无忌惮的骂他。
傅慎舟压抑着坏情绪,眼眸里跳动着愤怒的小火苗,“秦栀,你简直是疯了!”
秦栀忽而勾着唇角,邪恶一笑,然后,猛地抬头,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直到咬出血来,才肯松开一些。
秦栀尝到了一股腥甜的血腥味。
神智不甚清明的她,探出粉嫩的舌,在他唇上轻轻滑过,声音娇糯糯的:“我不仅骂你……还咬你。”
“更恨你……”
她忽然又咬住他的唇,就像啃肉似的。
傅慎舟整个人都僵了,麻了。
唇上染着的血迹,清晰的刺痛,也没让他回过神来。
他所有的感官都被她掌控着,沉沉浮浮。
直到她双手缠上他的脖颈,咬的更狠时,傅慎舟一把将她的手推开,唇瓣从她唇上挣离。
他抬手,拭掉嘴唇上的血,咬牙切齿的唤她的名字,“秦栀。”
“嗯?”
她嘤咛了一声,仰望着上方的男人。
他的眉眼和朝暮简直一模一样。
忽然间,她觉得伤心极了。
太想太想朝暮了。
“傅慎舟……”
眸底闪动着的泪花一颗一颗滚落。
她情动的念着他的名字,双手仿佛长了触角的蔓藤似的缠上了他的脖颈。
柔软的唇再次贴向他的唇。
这次,不是咬,而是毫无技术的厮磨。
傅慎舟被刺激的浑身跟火烧似的,掰开脖颈上那双手,抬起头,避开她胡乱的亲吻。
“秦栀,你醉了……”
一开口,是极力压抑着的暗哑。
他支起身体,准备推开车门下车时,秦栀忽然从副驾驶爬到了他身上。
身体一斜,倒在他怀里。
她攀着他的脖颈,主动将唇送到他唇边,低低呢喃:“醉了好,醉了才不要脸……”
“秦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一刻,他呼吸都是紧促的,用力扣住她的腰,试图捏疼她让她从醉意中清醒一些。
然而,秦栀却将唇贴到了他的唇上。
只是轻轻一贴,就像星星之火瞬间在傅慎舟体内燃烧开来。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炙热又凶猛的吻住了她的唇。
像是惩罚她的勾引,也在懊恼自己的难以自持。
他的吻来势汹汹,秦栀本就晕晕乎乎,此刻,被吸吮着唇,快要窒息的呼吸和猛烈的心跳,快要将她整个人撕扯开来。
她就像溺水似的,双手抓住他的胳膊,躺在他宽厚的怀里沉沦求生。
这个吻,漫长的好像永远也不会结束似的,秦栀几乎要溺毙在他的唇齿间。
她没有自主思想,完全随着身体的感觉走。
当她的手探进他的衣服,摸到那八块腹肌,而他的手覆盖在她胸口。
唇唇纠缠的更深,傅慎舟循着身体最原始的本能,想要她。
但他知道秦栀喝醉了。
恐怕刚才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不会继续趁人之危。
他艰难的松开她的唇,却听到她嘴里溢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话,“傅慎舟,我想朝暮……你帮帮我……”
“帮你什么?”
他听得不真切。
但是,秦栀已经昏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睡着了。
傅慎舟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将她凌乱的衣服穿好,然后,抱着她下车,朝胡同里走去。
……
秦栀是被人推醒的。
她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圆乎乎的脸。
是秦宝。
他正趴在她床前,黑溜溜的眼睛正盯着她。
“姐姐,你终于醒了,外面有人找你。”
秦栀脑袋还处于宕机状态,坐起身时,头晕眼花的又倒回了床上。
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找回一丝神智。
“谁找我?”
她翻身下床,穿上鞋子,第一时间就是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秦宝回道,“他说,他叫孟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