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都市小说 > [HP卢平同人]To Be Human > 爱不过是一种疯狂
    莉娜的十九岁生日只是随意地过了过。玛姬和奥利弗来到莱斯特兰奇庄园与她和莱姆斯共进晚餐,之后他们一边喝酒、吃巧克力,一边讨论三强争霸赛和他们的圣诞节计划。


    两天后,莱姆斯的变身即将到来,莉娜只能独自一人前往欧洲大陆,为海达的朋友扎瓦兹卡夫人工作。


    这个任务是不花一大笔钱的情况下得到两品脱的某个神奇生物毒液。经过几天的调查,莉娜找到了她的最佳选择: 一个叫奥萨尼的男人。


    一笔交易达成了,在她离开英国一个半星期后,她准备完成这笔商定的交易。会面地点定在罗马,一家麻瓜酒吧,就在美第奇别墅附近。


    当莉娜走进这个地方时,她的眼睛四处扫视,提防着任何与维托利家族有关的人。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太可能进入麻瓜酒吧,但是干这一行的,没有人是乐观主义者。


    她看到奥萨尼坐在远处角落里,手指紧张地敲着桌子。她怀疑他不习惯在麻瓜场所做生意。


    另一方面,莉娜更喜欢在没有魔法的地方见面。这更容易判断附近是否有人观察他们的互动——这也意味着,如果事情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愿发展,他们不太可能诉诸魔法。


    “奥萨尼,”她向他打招呼,走到他面前,


    他猛地点了点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着她坐到了他对面的座位上。“莱斯特兰奇。你拿到文件了?”


    “如果你有毒液的话。”


    奥萨尼在座位上拿起旁边的一个小箱子。他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显然他很满意没人看着他们,他轻轻打开盖子,莉娜看了看里面。按照约定,里面有两小瓶的毒液。


    莉娜打开她的包,拿出了奥萨尼要求交换的文件。“给你,”她边说边递给他。“它详述了傲罗们掌握的所有针对你弟弟的证据,以及他可能在哪里的线索。”


    当奥萨尼从她手中接过文件时,他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急切。他迅速打开文件夹,眼睛扫视着里面的内容。


    她前一天从意大利傲罗部门的办公室“拿到”了这份文件——尽管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你要联系他,我建议你越早越好,”莉娜警告他。“我做的复制品不会持续太久。”


    奥萨尼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是的,”他喃喃地说,从外套里掏出一块怀表。他弹开文件看了起来,手指焦急地敲着脸。


    然后他关上门,把装有毒液的箱子推给莉娜。他拿起文件,突然站了起来。“我相信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他说,又一次突兀地点了点头。


    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的目光投向了酒吧的入口。


    把箱子放进包里的莉娜停顿了一下。她眯起眼睛看着奥萨尼。出事了。


    “怀表,”她意识到。“那不是钟表。那是个通讯设备。”


    但和他联系的不是他弟弟。当奥萨尼从她身边经过时,莉娜回头看了看入口,当她看到谁进来时,她握紧了拳头——两个阿森诺·维托里雇佣的暴徒。


    这是个圈套。莉娜可以扇自己一巴掌的,因为她没有早点意识到这一点。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生自己的气了。在这种麻瓜的环境下,她使用魔法会受到限制,她根本不可能单凭暴力制服这些暴徒。


    她需要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一个机会立刻出现了,一个男人走过酒吧,手里拿着两杯满满的饮料。正当他经过一桌吵吵闹闹的人时,这些男人显然都喝得酩酊大醉,莉娜朝他挥了下手,这个男人突然撞到了桌子上。


    一场斗殴立即爆发,几秒钟之内,整个酒吧陷入一片混乱。莉娜站起来,发现了奥萨尼。他逃跑的企图被这场斗殴阻止了。


    看到他手中的文件,莉娜用一只手做了一个粉碎的动作,这份文件突然崩溃成粉末,引起了这个奸诈的人愤怒的叫喊。


    维托里的手下刚走出入口两英尺混乱就开始了。莉娜很满意他们的视线被挡住了,她迅速地走到酒吧的后面,沿着通向浴室的小走廊走下去。


    她一直希望那里没人,这样她就有机会通过幻影移形离开,但一对年轻情侣正在那里亲得难舍难分,阻止了她这么做。


    女洗手间也好不到哪里去,里面坐着六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边聊天一边补妆。


    莉娜回到了酒吧的大厅。正当她想去储藏室时,一只肥硕的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上臂。她本能地举起一只手,想用魔杖把他轰走,但不幸的是,她注意到这场斗殴似乎已经结束了。现在使用魔法太冒险了。


    那个抓着莉娜的暴徒狞笑着。“老板有话跟你说。(意大利语)”他告诉她。


    另一个男人把莉娜的包从她肩上拽了下来,他们一起把她带出酒吧,来到酒吧旁边的小巷里,阿森诺·维托里正在那里等着她。


    这是莉娜第一次与维托里家的大儿子面对面。他没有伦佐那么高大,但是看起来阿森诺才是维托里家真正的大脑。


    他一见到她就狞笑起来。“莉娜 ·莱斯特兰奇,终于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他慢吞吞地说。他看了看她身边的手下。“她的魔杖呢?(意大利语)”他朝他们吼着。


    最先抓住莉娜的男人急忙拍了拍她的口袋。经过短暂的搜寻,他在她的袖子里发现了她的魔杖,把它抽了出来,递给了阿森诺。


    “我想该走了。(意大利语)”他告诉他们,那个暴徒把莉娜抓得更紧了。


    他们就要带她一起幻影移形了,梅林知道他们会带她去哪儿。


    “可能是一个更难逃离的地方,”莉娜想。再一次,她必须迅速采取行动——这一次,她成功了。


    莉娜猛地把头往后一拍,砰的一声,她的脑袋碰到了她右边那个暴徒的鼻子。他大声咒骂着,震惊地松开了她的手臂。


    她的手臂一松开,莉娜就用手使劲地推了一下,她另一边的暴徒直接撞到了墙上。当他在空中飞过去的时候,莉娜从他手中收回了她的包。


    就在包即将到达她身边的时候,阿森诺直接给了她一个昏迷咒,她刚好躲过了。莉娜想把魔杖从他手里夺回来,但他把魔杖握得太紧了。


    那个捂着断掉的鼻子的手下,用另一只手打了莉娜一拳,但只是刚刚碰到她的右耳。她举起双手想把他推回去,就像她对另一个人做的那样,但是莉娜被阿森诺又一次发出的昏迷咒分散了注意力。


    她倒在了地上,她赶紧用另一条腿踢了出去。她靴子的后跟击中了暴徒的脚踝,他踉踉跄跄地退了回来。


    莉娜又一次试图从阿森诺的左手中召唤她的魔杖,但是没有用。所以,当她险些躲过维托里大儿子的另一个咒语时,她向那个倒在墙上昏迷不醒的手下伸出一只手,过了一会儿,他的魔杖飞到了她的手里。


    她挡住了阿森诺的另一个昏迷咒,把那个手下进行了一个全身束缚。当他倒在地上时,她用偷来的魔杖指着阿森诺,他也用自己的魔杖对着她。


    “把我的魔杖还给我,”莉娜平静地说,站了起来,“这样你妈妈就不会再有第二个独臂儿子了。”


    阿森诺只是咆哮着回应,并且对她射出了一连串的魔咒。莉娜轻而易举地使每一个魔咒都偏离了轨道,她挥舞着她的魔杖,就好像在抛鱼线一样。一根细细的金色绳子从魔杖里冒出来。它缠住了他的脖子,莉娜用力拉了一下。


    阿森诺的眼睛鼓了起来,发出了一声窒息的声音。他丢掉了他和莉娜的魔杖,试图用手把绳子从脖子上拉开。但他绝望的挣扎只会让绳子变得更紧。


    当阿森诺喘着气跪倒在地时,莉娜用空闲的手召唤出了两根魔杖。她抓住自己的魔杖,丢掉对她没用的另一只。然后她轻轻一弹那只手下的魔杖,金绳就不见了。阿森诺不停地喘着粗气,咳嗽了一阵,双手按摩着喉咙。


    莉娜把恶棍的魔杖扔在阿森诺的旁边,然后用自己的魔杖指着它们。


    “粉身碎骨!”


    一股橙色的光芒喷射而出,一分为二。每一股光芒都击中一根魔杖,把它们撞成两半。


    阿森诺愤怒地瞪着她。“你怎么敢——”他开始嘶哑地说,但莉娜打断了他,用魔杖指着他。虽然这次没有绳子,但阿森诺的脸又开始变紫,他肺里的空气被不断排出。


    “我想,”莉娜看着那个男人不住地用手抓他的喉咙,不以为然地说,“如果我把你的胳膊砍下来的话,那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她若有所思地歪着头。“也许应该换条腿。或者是一只眼睛。也可能是你的舌头。”


    但是还没等她下定决心,莉娜就听到有脚步声接近小巷。她迅速停下了窒息咒,转身面向小巷的入口,准备施放记忆咒,以防一个毫无防备的麻瓜跌跌撞撞地进入这个奇怪的场景。


    令她惊讶的是,转过弯的不是一个麻瓜,而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西奥多拉。


    看到眼前的景象,希腊女人扬起了眉毛——两个高大笨重、一动不动的男人躺在地上,还有一个人,弯腰驼背,看起来呼吸不畅。莉娜站在他们所有人的旁边。


    然而,西奥多拉看上去既不震惊,也不困惑。她只是有点好奇。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多事之夜。”她边说边向莉娜走去。


    尽管莉娜没有对那个女人举起魔杖,但她仍然紧紧地握住它,随时准备攻击。“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怀疑地问道。


    西奥多拉耸耸肩,“我听说你今晚有可能在罗马。”


    “这么说你还在跟踪我,”莉娜不耐烦地说,“太好了。”


    “不是跟踪你,”西奥多拉争辩道,听起来像是受到了冒犯。“我只是在观察你。正如我上次告诉你的,你对我们很重要。”


    莉娜握紧了拳头。“我告诉过你,”她咬牙切齿地回答,“我不想和你的□□扯上任何关系。”


    西奥多拉张开嘴想要回答,但是她被阿森诺的□□声打断了,他挣扎着想站起来。


    “是的,”莉娜说,用魔杖指着他,这把他吓呆了。“你们要带上你们的白痴——”她解开那个瘫痪手下身上的束缚,把那个失去知觉的人弄醒了——“然后滚蛋。”她说完。


    暴徒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疑惑地看着他们的老板、莉娜和西奥多拉,阿森诺狠狠发出了一声咆哮。“这不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我们,莱斯特兰奇,”他嘶哑地说。“我的家族会复仇的!”


    莉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梅林,你真蠢。我现在真的给了你一个出路。接受吧,否则另一次会面的后果将完全由你自己承担。”


    阿森诺低声用意大利语说了一句侮辱性的话,他示意他的手下跟着他,他们三个人大步走出了小巷。莉娜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维托里的背后,直到他们转过拐角,消失在视线之外。


    “我们不是□□。”


    莉娜看着西奥多拉,西奥多拉正看着她,就像人们看着一个有着包装的大礼物一样,知道这个礼物是给他们的,但不确定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挑了挑眉毛。“一个千年古老的宗教,仅仅奉献于一个强大巫师的遗产——一个被崇拜为女神的人,不是吗?Orkístike 就是□□的定义,西奥多拉。”


    “好吧,”另一个女人沉思片刻后说,“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是的,我们是一个□□。但是,”当莉娜哼了一声后,她急忙补充道,“我们和其他□□不一样。我们不是一群疯子。我们的奉献不是基于信仰,而是基于知识。”


    “那是什么知识呢?”莉娜抱着胳膊问道。


    “赫卡特之球拥有让世界变得更好的力量。只是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人来驾驭它。我们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真有意思,因为在我听来,你好像把‘知识’和‘错觉’混淆了,”莉娜说。


    西奥多拉发出一声恼怒的叹息。“你才是那个有妄想症的人,”她厉声说,“如果你真的相信宇宙灵球从你的生命中永远消失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听着,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见见 Orkístike 的其他成员呢?然后也许你就会开始明白——”


    “我没兴趣,”莉娜坚定地说。“我有我想要的生活。我建议你别插手。”


    西奥多拉叹了口气,“你不能逃避自己的命运,莉娜。”


    莉娜停顿了一下。然后她整了整包。“你说得对,”她说。


    但是当西奥多拉开始微笑的时候,她补充道: “因为你不能逃避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说完,她幻影移形了。


    1994年12月21日,星期三:


    莱姆斯心满意足地看着莉娜喝下一口南瓜汤。那天晚上她回来以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莉娜的目光掠过他的脸,她歪着头。“怎么了?”她问道。“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他伸手越过厨房的桌子,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我很高兴你又回家了,”他说。“我太想你了。”


    莉娜温柔地微笑着,她抬起他的手,轻轻地吻了吻他的指关节。“我也想你。”她放开他的手,又喝了一勺汤。“尤其是你的厨艺。该死的,这汤太好喝了。”


    “我很高兴你喜欢它。”莱姆斯笑着回答。他向后靠在椅子上,看着她把剩下的汤吃完。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不禁注意到她似乎在想些什么。好像她遇到麻烦了。


    “那么,”当她挥了挥手,空碗被送到了水池边,他开口问道,“工作进展顺利吗?”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


    莉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你没有遇到任何问题吗?”莱姆斯追问道。


    她挑了挑眉毛,“比如说?”


    “任何维托里家族的成员或手下。”


    “我可能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来避免它们。”莉娜不感兴趣地说,一边抽出魔杖,朝那些用过的脏碗、勺子和其他陶器挥舞着,它们开始自己清洁起来。“但我不会说有任何问题。”


    “哦,那真是太好了。”莱姆斯说。但他还是很担心。他正来问莉娜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的时候,莉娜走到他身边,扑通一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他当然喜欢和莉娜这样亲密,但莉娜的屁股并不是那种放在大腿上最舒服的屁股。莉娜太瘦了。


    当莉娜把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时,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不适。他急切地回吻了她一下。几秒钟后,莉娜停下了亲吻,放在他肩膀上的双手绕过他的脖子,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头靠在他的脖子上。


    “我这么喜欢你,真是太可笑了,”她说。


    莱姆斯深情地对她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鼻尖。“你这么说真有意思,”他说,“因为我刚才还在想,坦白来说,我对你的爱之多简直荒谬。”


    “你这么认为的?”


    “当然了,”莱姆斯平淡地回答。“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让你那瘦得出奇的屁股在我大腿上放了这么久。”


    莉娜直起身子,愤怒地看着他: “你是说你不喜欢我的屁股?”


    “我喜欢你的屁股,”莱姆斯坚持说。“我对它有着极大的审美鉴赏力。但我也喜欢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腿,现在,它们变得相当麻木了,这是你可爱的屁股坐在它们上面的结果。”


    莉娜傲慢地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很好。我和我的屁股现在要上楼去洗澡了,你不会被邀请加入我们。”


    “什么? 可这是你回来的第一个晚上——”


    “毫无疑问,你希望在那里发生什么,”莉娜说,她的态度很专横。“然而,你拒绝让我坐在你腿上的特权,这让我别无选择,只能撤回今晚与你在淋浴间做点什么的提议。”


    她倾身向前,飞快地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我们在床上见。”


    她转过身,大步走出厨房,留下身后被强行扑灭□□的莱姆斯。


    尽管少了一次机会来深刻表达他对莉娜再次回家的喜悦,但看到她以前的烦恼似乎已经消失了,莱姆斯还是松了一口气。


    1994年12月25日,星期日:


    在圣诞节的早晨,莱姆斯醒来时看到的景象简直令他震惊。


    莉娜,还躺在他们的床上,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她醒着,侧身躺着面对着他。看到莱姆斯醒了又惊又喜的样子,她开心地笑了。


    “早上好,亲爱的,圣诞快乐。”


    莱姆斯眨了眨眼。“你还在床上,”他说。他瞥了一眼她床头柜上的钟。“早上七点过九分。”


    “就当作是你今天的第一份礼物吧。”


    他继续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然后他迅速滚到莉娜身上,开始热情地亲吻她。


    他非常清楚他们昨晚之后还没穿衣服,他的嘴唇慢慢地滑向她的脖子。然后是她的胸部,腹部,甚至是更下面……


    “等等,莱姆斯,”莉娜突然说,试图坐起来,“我有点刺痛!”


    “这跟你马上就要感受到的感觉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莱姆斯从她的大腿中间低声说道。


    但是莉娜用脚把他推开,不耐烦地告诉他: “不,你这个白痴,是我的胳膊。有东西触发了庄园的入侵警报。有人在门口。”她很快下了床,寻找一些衣服。


    莱姆斯一脸困惑地坐了起来。他和莉娜本来要和玛姬和奥利弗一起去纽特和蒂娜家吃圣诞午餐(罗尔夫的父母不在那里,因为他们要和儿子一起去巴西度假)。


    今天不应该有人来庄园拜访他们,到底是谁触发了警报?


    “也许是猫头鹰想进来?”他建议,他也下了床,去衣柜里找衣服。


    莉娜摇了摇头。“几天前我调整了屏障,这样鸟儿就可以进来了,记得吗?”她说。“不,是有人在门口。”


    他们匆忙穿好衣服,跑下楼去。出门走近大门时,他们都震惊地发现来访者不是别人,正是瓦莱丽娅。几天前,瓦莱丽娅给他们写了一封信,说她明明要到节礼日才会回到英国。


    “瓦莱丽娅,”莉娜说着打开了大门,“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惊喜。”


    莱姆斯对老妇人笑了笑,但他个人认为这是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惊喜。她的到来毁掉了一件看起来很有希望的圣诞礼物。


    “好吧,”瓦莱丽娅说,亲了亲莉娜的脸颊,对莱姆斯点了点头,“等你听到我要告诉你的消息再说吧。”她看起来很疲惫。


    “消息?”莱姆斯问。


    瓦莱丽娅点点头。“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离开了欧洲大陆——就在几个小时前。”


    难怪她那么累,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做那么多的远程幻影移形。


    “发生了什么事?”莉娜皱着眉头问。


    “是维托里家族。”瓦莱丽娅解释道。“ 维托里夫人和她的三个儿子。”她深吸了一口气。“他们死了,被谋杀了。”


    莱姆斯目瞪口呆。“什么?”


    与此同时,莉娜一动不动,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盯着她的姨婆。


    “阿森诺的一个手下在午夜过后不久发现了他们,”瓦莱丽娅说。“他们都躺在客厅里,死了。我不能确定原因,但所有的传言都说他们都被杀戮咒击中了。”


    莱姆斯感到很矛盾。老实说,想到他和莉娜再也不用担心一个黑暗而强大的家族会在他们踏上欧洲大陆的那一刻杀死他们,这真是让人如释重负。另一方面,在圣诞节的早晨庆祝一个家庭被谋杀,这与他的本性背道而驰——即使这个家庭的人特别讨厌。


    他看着莉娜。她仍然一动不动,根本没有任何痕迹可以看出她在想什么。


    于是他转向瓦莱丽娅,她正专心地看着莉娜。“有消息说是谁干的吗?”他问道。


    瓦莱丽娅瞥了他一眼。“没有,”她回答,“显然不是抢劫。他们的手工艺品一件也没少。”


    “我们为什么不进去呢?”莉娜突然说。“我快冻死了。”不等莱姆斯或瓦莱丽娅回答,她就开始向房子走去。


    莱姆斯和瓦莱丽娅都盯着莉娜。然后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那个眼神表明不管他们期望莉娜对这个消息的反应是什么,事实都并非他们所愿。


    一旦他们回到屋里,莉娜已经能控制好自己。在进一步讨论着维托利家族的谋杀案时,她设法平衡了适当的冷漠与好奇。等到瓦莱丽娅离开的时候,莉娜相当自信,瓦莱丽娅和莱姆斯对她刚刚反应的担忧已经消失了。


    在圣诞节剩下的日子里,她一直假装一切都很好。在纽特家的午餐很顺利地度过。但是到了晚上,莱姆斯睡着后,莉娜直接来到书房,坐在书桌前。她茫然地盯着墙看了几秒钟后,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莉娜心中毫不怀疑是谁杀了维托里一家。哪怕这里没有提到任何关于他们被谋杀的原因。


    他们的死是一个信息——传递给她的一个信息。


    这是Orkístike表达“我们想成为朋友”的方式。


    慢慢地,她的手仍然在颤抖,莉娜打开桌子最下面的抽屉,拿出装有关于赫卡特的古老的、未翻译的文件的盒子。她把它放在桌子中央,她的手指犹豫地摸着它侧面的搭扣。


    “你不能逃避自己的命运,莉娜。”


    莉娜从来没有花多少时间在占卜课上。在她看来,大多数预言都是自我实现的,命运也是如此。


    当她决定走一条特定的路时,那是因为周围所有的证据都告诉她,这是通往她选择的目的地的正确道路。


    这并不是因为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也不是因为有某种神秘的、看不见的力量在引导她走下去。


    但是,她也不能忽视这样一个事实: 选择是有后果的,这种后果只可能会在做出决定几年之后才会显现出来。


    莉娜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八年前瓦莱丽娅把宇宙灵球藏在盒子里,而她决定把它从盒子里拿出来,这个决定永久地影响了莉娜的生活。而国际治疗组织特别研发的药剂不足以抵消这一点。


    她注定要继承赫卡特的遗产。它已经成为她的一部分。虽然莉娜还是不想加入西奥多拉和她那帮疯子的行列,但这些文件很可能是研究这个女人最好的信息来源。她们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莉娜再次找到宇宙灵球,她可能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些资料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否认理解自己无疑是愚蠢的。


    对莉娜来说,没什么比愚蠢更糟糕的了。


    因此,自从马克洛斯把它交给她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打开箱子,取出那些古老的文件,开始把它们摊在桌子上。


    是时候让NEWT水平的古代魔文发挥作用了。


    莱姆斯很焦虑。正如自1993年9月1日以来的大多数情况一样,这种焦虑的根源正是他所爱的女人。


    自从圣诞节后的那个早晨,莉娜就表现得很奇怪——即使对她来说也是如此。


    她几乎所有的时间都锁在书房里,研究一个她拒绝告诉他任何事情的项目。据她说,他不会理解的。


    几个星期过去了,莉娜和他一起吃饭变得越来越少见。她不再和他上床了。她拒绝了所有发给她的工作邀请。


    下次满月的时候,她和Moony呆在一起。但是坦白说,比起说安慰,不如说是更令莱姆斯恼火的是,他知道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莉娜和他毛茸茸的另一个自我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比和他的人类自我在一起的时间还多。


    问题是,每当他试图向莉娜表达他的担忧时,她就变得暴躁。大多数情况下,当这种情况发生时,莱姆斯退缩了。


    然而,偶尔他也会以类似的方式进行报复,这使这场令人不快的交谈升级为一场争吵。最后莉娜当着他的面砰地关上了书房的门,莱姆斯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庄园,幻影移形到猪头酒吧。


    一个星期六的早晨,十一点半过后,一个愤怒的莱姆斯直接走向声名狼藉的霍格莫德酒吧。


    “卢平教授?”


    莱姆斯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离他大约三十英尺远的地方站着哈利、罗恩和赫敏,他们都好奇地看着他。


    当他们走近时,他眨了眨眼睛,惊讶地问道: “你们三个在这里干什么?”


    “这是霍格莫德的周末,”哈利缓缓地说,他也显得很困惑。


    “这个星期早些时候,我写信给莉娜,告诉她——”看到莱姆斯的脸色变得阴沉时,他停了下来。


    “是的,但是,目前沟通并不是莉娜的强项,”他抱怨道。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莱姆斯顿时觉得很尴尬。他已经有六个月没有见过他们了,他见到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抱怨他和莉娜的关系。这看起来不太好。


    “对不起,”他说,尴尬地揉了揉脖子后面。“你们正好抓住了我一个,呃,不太好的时机。你们三个都还好吗?”


    哈利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好吧,考虑到我被强行加入三强争霸赛这件事。”


    “还有海格被那个讨厌的丽塔·斯基特诽谤,”赫敏补充说。


    “还有布置给我们的大量作业,”罗恩附和道。


    赫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罗恩赶紧补充道: “显然,这没有另外两件事情那么糟糕。”


    “海格怎么样了?”莱姆斯回忆起几周前斯基特在《预言家日报》上发表的关于猎场看守人的骇人文章,问道。


    “我们真的不知道,”赫敏显得很不安,“自从那篇文章发表以后,我们就没见过他。”


    “这就是我们来这儿的原因,”哈利解释说,“在霍格莫德的这个地方。我们知道海格有时会来这里。”他朝猪头酒吧做了个手势。


    “我明白了。”莱姆斯皱着眉头说。如果海格没有上神奇动物保护课,那么他一定是被斯基特的话严重影响了。


    “可是你还好吗,先生?”赫敏说,“我们好久没见到你了。”


    一阵悲伤突然袭击了莱姆斯。“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了,赫敏,”他提醒她。“你不必叫我‘先生’。叫我莱姆斯就行。而我... ...”他停顿了一下。


    此时此刻,他真的感觉不怎么“好”。他叹了口气。他想,最好换个话题。“我们为什么不进去看看海格在不在?”


    又一次,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莱姆斯知道他对自己幸福的避而不谈并没有被人忽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点点头,跟着他进了酒吧。只花了几秒钟,他们就确定了海格不在那里。


    “值得一试,”哈利闷闷不乐地说。


    与此同时,罗恩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酒吧,尤其是吧台上各式各样的饮料。“既然我们来了...”


    莱姆斯摇摇头,苦笑着。“你们三个去找张桌子,我去拿点黄油啤酒。”


    三个人坐了下来,莱姆斯走到吧台,阿不福思·邓不利多站在吧台后面,警惕地看着莱姆斯。毫无疑问,酒吧老板认出了刚刚走进门的一个学生。


    莱姆斯清了清嗓子。“四杯黄油啤酒,谢谢,”他说。他本来打算喝点烈性酒的,但是现在有了客人在,这不是个好主意。


    阿不福思扬了扬眉毛,一言不发地去拿饮料。莱姆斯付了钱,把酒杯拿到角落里的桌子上,那里坐着三个四年级学生,他显然对酒吧里其他六个顾客投给他们的眼神感到很难为情。


    “你们不是那种经常光顾这里方的顾客,”他喃喃地对他们说,把他们的饮料放在他们面前。


    哈利哼了一声,“这都不用说。”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赫敏说,“我的意思是,身体很好。”


    “自从我停止服用狼毒药剂以来,满月就好多了,”莱姆斯解释说。“更不用说还有莉娜的陪伴——”他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再次阴云密布。


    哈利咬着嘴唇,看上去很不舒服。“呃,教授——我的意思是,莱姆斯,”他纠正自己,“情况,呃,还好吗?在你和莉娜之间?”


    莱姆斯需要时间想出一个答案,他喝了一大口黄油啤酒,很清楚地意识到有三双好奇的眼睛在盯着他。他咽了一口唾沫,最后回答道: “我想说,情况可以变得更好。”


    “好吧,”罗恩耸耸肩说,“她有点神经质。”


    “罗恩!”赫敏厉声说。


    “他说得没错,”莱姆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哈利和赫敏吃惊地看着他,莱姆斯脸红了。


    “我的意思是,她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他很快地说。他又喝了一口饮料。“极其复杂。”然后,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沮丧的叹息,把脸埋在双手里。“我骗谁呢?”他咕哝着。“她疯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迟疑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莱姆斯抬起头来。是赫敏,她有点尴尬,有点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与此同时,哈利皱起了眉头。


    “莉娜没疯,”被提到那个女人的弟弟说,“她是——”


    “一个自私自恋、居高临下、控制欲强、情感发育迟缓的噩梦!”莱姆斯烦躁地说。


    他想了一会儿那个令人发狂的女人,然后发出一声渴望的叹息。“梅林,我爱她!”


    三个人分别带着不同程度的困惑盯着他。


    “可是你刚才说——”罗恩开始说,但是莱姆斯不屑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


    “相信我,”他说,“你们现在试图去理解这个纯粹是浪费时间。我更想听听穆迪教授在黑魔法防御术上教了你们什么。”


    一提到他最喜欢的科目,哈利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当他开始讲述穆迪在课堂上讲过的所有魔咒时,莱姆斯的胸口突然一阵轻微的疼痛,。


    “该死的,”他想,“我怀念教书的日子。”


    1995年2月13日(星期一) :


    “莉娜,”莱姆斯大声敲着书房的门喊道,“请你把门打开好吗?”


    没有回应。


    莱姆斯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她在书房里,因为一小时前他听到她在里面走动。不,她只是不理他,这让莱姆斯很不爽。


    自从他在霍格莫德村偶遇哈利、罗恩和赫敏以来,已经过去了三个星期。


    回到家后,他一直在为自己不再是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而耿耿于怀,无暇生莉娜的气。他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工作,这种重新袭来的痛苦让他好几天都心事重重。


    然后这又变成了和莉娜一起做另一份工作的愿望,他们去找某种难以获得的魔法文物或其他的。他知道她还在收到邀请。


    但是当他试图和她谈论这个话题时,莉娜坚决地告诉他,她在她的“项目”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她没有时间“周游欧洲”。另一场争吵接踵而至,但他们商未解决。


    不过,再过两天就是玛姬的十九岁生日了,她邀请莱姆斯和莉娜过来和她还有奥利弗共进晚餐。莉娜还没有确认他们是否会去——因此,莱姆斯今天早上站在她的书房门外,决心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不是因为玛姬必须知道他们是否会来,而是因为莉娜必须和他进行一次真正的谈话。


    莱姆斯又敲了敲门。”莉娜,开门。玛姬想知道我们周三是否来吃晚饭。”


    再一次,书房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莱姆斯发出一声低吼。他知道莉娜需要她自己的空间,但这太荒唐了。七个星期的完全孤立和毫无回应让莱姆斯受不了了。他必须坚决反对。


    他又用拳头敲了敲门,吼道: “莉娜!我们得谈谈!现在!”


    一片沉默。


    “莉娜!快他妈的开门,否则我向梅林发誓,我要把这该死的东西从铰链上轰下来!”


    还是没有回应,他抽出魔杖指着门,喘着粗气。“好!三!二!”


    一个小的咔哒声出现了,门向后开了几英寸。


    莱姆斯皱起了眉头。莉娜似乎没有站在门后。他把魔杖插回毛衣袖子里,一路推开门。他走进屋子,看到迎面而来的景象,眼睛睁得大大的。


    书房的墙上写满了符文和文字。其中一些字迹潦草地写在钉起来的大羊皮纸上,但是许多符号是直接写在上面的。地板上散落着更多的羊皮纸碎片,有些已经揉成一团了。房间里摊开了十余本旧书。


    莉娜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墙,膝盖紧贴着胸口。她的头发有一半在头顶上随意挽了个发鬓,另一半无力地垂下来,比他见过的任何时候都更加乱成一团。


    她的皮肤比平时更加苍白,眼睛下面的阴影几乎像是瘀伤。她看起来病得非常非常厉害——自从一年前她濒临死亡以来,这是他见过的她最憔悴的一次。


    “你好,莱姆斯,”她轻声说。


    他迅速穿过房间,跪在她身边。“你在做什么?”他抚摸着她的肩膀,急切着说。


    “在桌子上。”


    “什么?”


    莉娜的手朝桌子的方向抽动了一下。“这个项目。就在桌子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你应该读一读。”


    莱姆斯困惑地看着桌子。“莉娜,我不明白——”他停了下来,因为墙上的一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赫卡特。


    莱姆斯的心里的恐惧和担忧交织在一起。他的眼睛迅速扫视了一下其余的墙壁。“赫卡特”又出现了几次,“Nekrosía”和“时间”也出现了几次。


    “马克洛斯六个月前给我的。”


    莱姆斯低头看了看莉娜,咽了口唾沫。“给你的什么?”他问道,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干涩。


    “文件。”她毫无感情地回答。“出自赫卡特时代,由她最忠实的追随者所写。直到现在都没有翻译。”


    他盯着她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站起来,走向桌子。上面有两堆文件。左边那堆写满了符文,右边那堆写满了英文。


    莱姆斯拿起翻译好的那一堆东西,瞥了莉娜一眼。她抬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他以前只见过她一次。


    当她告诉他,她杀了她的祖母时。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莱姆斯,他开始阅读。


    我,阿斯特里斯,把这些写在只有我一个人能理解的经文里,因为它是为了一个特定的目的而创造的:记录我对我的夫人的所有了解,以便在我化为尘土之后,它将永存。


    但我所写的这些话并不是为所有人而写的——只有那些能学会读懂它们的人才配得上它们。


    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的村庄遭到了一支军队的袭击。他们杀戮,□□,掠夺,焚烧。我的母亲,和我一样,拥有魔法的天赋,是我们村庄的保护者。


    但是她的技术不够高超,她被俘虏和谋杀了。我有限的魔法只够保护我自己,最后,我成了唯一的幸存者。我发誓要报仇。


    但是我的愤怒并没有蒙蔽我的双眼,那就是我没有足够的力量独自面对军队。我需要有人教我如何使用魔法。


    我在附近的王国里听说过好几个巫师,但是在我经过的一个城镇里,我听说有一个巫师据说比其他任何一个都要强大。她的名字叫赫卡特。他们说她不仅仅是个女巫,她是个女神。


    我跑了好几个月才找到她。她和其他十几个人住在一个小岛上的一座大塔里,他们都有魔法天赋,他们一生都在为她服务。


    经过一番恳求,我终于得以见到这位伟大的女士。起初,我被她的美丽所震撼,舌头软绵绵地耷拉在嘴里,但在她的鼓励下,我告诉了她我的故事。


    我说完后,她命令她的追随者出去,单独和我说话。她告诉我,她钦佩我为我的人民报仇的决心,而且我表现出了巨大的勇气。


    她说如果我把生命交给她,她就接受我做她的学生。我迫不及待地同意了,并以我的血发誓,我将成为她忠实的仆人。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在她的指导下,我的技能不断进步,我开始发现夫人的强大力量。她的手指轻轻一弹,就能移动巨大的硕石,阻挡汹涌的海浪,抵挡其他巫师对她施的几乎所有咒语。


    她可以在一眨眼的时间里走很远的路,她可以用手触摸一朵枯萎的花,让它重新绽放。但直到我准备去寻找摧毁我村庄的那群人之前不久,我才知道为什么她能完成这些其他人无法完成的非凡壮举。


    夫人得知她手下的一个魔法师把从她那里学到的秘密卖给了另一个著名的魔法师。这违背了他宣誓效忠的誓言,我们都被召集到塔的大厅里,见证他受到的惩罚。


    那个叛徒已经被夫人固定住了,就在我们眼前,她把手伸进了他的胸膛。瞬间,他的血管变黑了,眼白和他尖叫的嘴里也变黑了。一种奇怪的光芒开始在我的夫人周围形成。她把手从叛徒的胸口抽出来,他倒在地上,死了。


    而我的夫人依然容光焕发,她用手握了握拳,尸体变成了尘土,被一阵反常的风吹到了外面。


    在我和她的下一节课中,我犹豫着要不要问她是怎么做到她所做的事情的。但夫人察觉到了我的好奇心,告诉我是时候学习了。


    她向我解释说她的神力来源于一种叫做 Nekrosía 的魔法。它将生命的能量转化为黑魔法,每一个被夺走的生命都会增加你体内的魔法数量。正是它让夫人活了三个多世纪。


    一个月后,我准备去找杀害我族人的凶手。我带着夫人的祝福离开了她的岛,条件是一旦我成功地完成了我的复仇,我就会回到她身边。


    我只花了几个星期就找到了他们,现在我知道如何用魔法把自己传送到很远的地方。我用夫人教我的咒语杀死了所有的男人。起初他们想反击,但很快他们意识到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并试图逃跑。但我没让任何人逃脱。


    后来,当我在满是五十八具尸体的田野中行走时,一种极大的平静充满了我。我为我母亲和村子报仇的承诺已经兑现了。现在我前面的路很清楚了,我可以把我的生命完全献给那个给我复仇手段的女人。


    我回到岛上,夫人非常想知道我的事。她告诉我,她为我感到骄傲,并保证我的余生都会在她身边。


    多年过去了,我成了她最优秀的学生和最信任的知己。她甚至开始教我如何使用 Nekrosía,在我努力学习最复杂的黑暗艺术时,她对我很有耐心。


    在我第一次来到夫人身边的二十年后,岛上来了一个新来的人。


    赫卡特和这个人的会面改变了一切。


    那个人的名字叫波西斯。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和我年龄相仿。和我一样,他也来找我的夫人寻求帮助来复仇。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被他的竞争对手残忍地杀害了,波西斯想让凶手为此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正如她对我所做的一样,夫人同意帮助他以回报他的忠诚。波西斯同意了,于是成了她的新学生。


    他的魔法水平比我刚来的时候更优秀。所以只用了三个月,他就准备好找到杀害他家人的凶手,按照他和夫人的设计对他施加难以忍受的折磨。但是在这三个月里,我注意到我的夫人开始对他产生了一种不寻常的感情。


    到了找到凶手的时候,她和波西斯一起走了。当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很清楚地看到他对他的凶手做的一切,只会加剧这种感觉。尽管我试图和她探讨这个问题,但她什么也不承认。但我并没有瞎。


    我看着她,一天一天地,深深地爱上了波西斯。但这是一个注定要失败的愿望,因为他仍然为他的妻子和孩子心碎不已。夫人以为只要给他时间,他心里就会有空间再去爱一个人,但是三年过去了,他还是伤心欲绝。


    一开始,我的夫人只是憔悴。但她是一个不习惯别人拒绝她想要的东西的女人。所以她想出了第一个得到他的心的计划。


    有一天,我到处都找不到波西斯。我担心他没有告诉夫人就离开了这个岛,就去告诉她他不在了。我找到夫人的时候,她已经很痛苦了。我问她是否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双手紧握,不肯回答。最后,我问她是否希望我去找他。最后,我的夫人终于向我示意,让我跟她走。


    她带我去了她的私人保险库。在里面,我惊讶地发现了蜷缩在地板上的波西斯。他的眼神空洞,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我吓坏了,我问夫人他怎么了。令我大为震惊的是,她在坦白真相的时候竟然哭了起来。


    她试图把他对家庭的所有记忆从他的脑海中抹去。夫人原以为,如果他不再为他们的事伤心难过,他一定会回报她的爱。她没有意识到,带走这些完整的记忆会让波西斯发疯。她曾试图扭转她所做的一切,但她所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


    夫人的眼泪很快就干了,我可以看到一个新的计划开始在她的脑海中成形。出于担心,我恳求她告诉我她在想什么,但她干脆不理睬我。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经常离开这个岛。我开始听到一桩桩满是黑色血管尸体的故事,我意识到不管夫人的计划是什么,她都需要比现在更强大的力量。


    在她摧毁了波西斯的心灵将近一年之后,我在午夜过后的某个时候被我的夫人叫醒,她召唤我跟随她。她带领我走出塔楼,穿过一条密道,这条密道位于岛的下方,通向一个巨大的洞穴。在中间的石头地面上画了一个圆圈,周围环绕着符文,其中大部分我都不认识。


    就在那时,我的夫人终于告诉我她在做什么。她得出的结论是,唯一能够修复佛西破碎的心灵的方法就是确保它从一开始就不会破碎。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过去,这样波西斯就不会见到他的妻子。


    一开始,我惊得说不出话来。然后我开始抗议。毫无疑问,她是当今最强大的人类。但她说的是干扰时间本身。但赫卡特无视我的抗议。


    她又画了一个小圆圈,正好与大圆圈的边缘相接,叫我站在里面。如果我这么做了,我对现在的记忆就不会受到她操纵的影响。


    也许她希望如此,因为她的虚荣心不允许她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承担如此艰巨和令人印象深刻的任务。或许她已经把我当作一个类似朋友的东西,只是觉得需要有人陪伴她。我不知道是哪个。但我违背了自己的判断,还是照她说的做了。


    我的夫人站在主圈里,她开始逆转时间。当她达到了她想要的点,她开始重写它。但是在她操纵了一些事情来根除波西斯和他妻子的会面后不久,她开始尖叫。夫人并不知道,在他们见面后不久,他的妻子把他从河里救了出来。


    夫人绝望地试图改写历史,这样就会有其他人在那里拯救波西斯。但这导致了另一场悲剧,波西斯将为此承担巨大的罪责。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她制造了另一种痛苦。


    一次又一次,我的夫人试图操纵时间来满足她的欲望,但每当她解决一个问题,新的问题就会出现。我恳求夫人停下来,但她不听我的,她那曾经辉煌的头脑被她饱受折磨的心蒙蔽了。


    透过充满泪水的眼睛,我看着伟大的赫卡特自我毁灭就。她的身体,浸泡在时间里太久了,解体了。肉,血,骨——都化为尘土,尘土化为虚无。


    最后,她所剩下的只有她的心,坐在时间圈的中心。它是完全黑色的,由 Nekrosía绘制,最终成为她自己的生命力量。我伸手去触摸它,就在我这样做的时候,它周围长出了一层硬壳,好像是黑曜石做的。


    我的指尖碰到了它,我迅速收回了我的手指。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我感受到了我所知道的最巨大的痛苦。把它留在洞穴里,我回到塔里,告诉所有人赫卡特已经不在了,她那非凡力量的源泉就在这个洞穴里。她的许多追随者都赶来观看。其中六个人试图把它捡起来挥舞。


    心脏把他们都杀了。


    那一天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心还没有离开圆圈。但是我活在希望中,希望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值得拥有它,并且能够用它来实现她所拥有的伟大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爱的破坏力量的话。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 Orkístike 会永远守护赫卡特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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