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问继续说道:“虽然民女并未查处是什么药物,但苏婕妤如今脉象平稳,没有其他问题。”
“那她为何会昏迷不醒?”萧云轩蹙眉道。
叶素问思虑片刻道:“应该是药物的原因。”
萧云轩面色沉郁,看向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苏婕妤。
慧明用眼神示意叶素问出去,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寝宫。
“本公主会同皇兄说,让你去藏书阁翻阅书籍,但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别辜负本公主对你的期望。”
叶素问惊讶的看着前方的人,藏书阁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看来长公主和苏婕妤真是友谊深厚。
“多谢长公主。”
“希望你不要辜负,本公主对你的期待!”慧明说完,大步离去。
叶素问望着远处轻叹一声,这一生她只想爱惜生命,远离是非。
不曾想,最终还是卷入宫廷的争斗中。
第二日清晨,叶素问跟随宫女来到藏书阁。
藏书阁在宫中北侧的偏僻处,四周种植了不少参天古树。
藏书阁的建筑很精美,整个宫殿以白墙青瓦为基础,雕梁画栋、飞檐斗拱,亭台楼榭、回廊水榭、小桥流水等等,每一样都极尽奢华。
门口站着两名身穿铠甲的守卫,腰佩宝剑,气势凌厉。
“请出示令牌!”
两名守卫拦住叶素问的去路。
叶素问身边的宫女拿出令牌递给守卫,二人看过后,冷声说道:“一炷香的时间必须出来。”
“好。”叶素问虽然不明白,为何进入藏书阁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但不喜欢多嘴的她没有去问。
叶素问迈着莲花碎步踏入藏书阁,这座宫殿里的东西全部收纳于此,各种典籍琳琅满目,叶素问一边欣赏一边浏览,寻找记载医术的书籍。
“不愧是皇宫的藏书阁,这里的书籍都是稀世珍宝,难得一见。”
“不过……”
她低头扫视手中的一摞书籍,皱紧眉头。
这些都是古代的文字典籍,而且很是晦涩难懂。
叶素问接触的这类文化比较少,很多东西都不懂它们所含的意义。
她抬起头环顾四周,突然看见一张挂满灰尘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堆纸张,旁边放置着几个木盒。
叶素问走近一看,发现木盒上写着‘医经’二字。
“这些书籍竟是被人扔在角落不管?”
叶素问诧异道,她将医经拿过来,仔细检查后,确定里面的内容完好无损,才松口气。
她拍掉上面的灰尘,发现里面的内容确实值得学习,但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能把医经放回去。
这时,医经下面的一张羊皮纸吸引她的注意,只见羊皮纸上,画着许许多多奇怪的小虫子,当她的目光落在蛊虫二字时,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蛊师?
她突然呼吸急促,似乎十分激动,这是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词语。
这个世界有许多人相信鬼神之说,更崇尚巫术与蛊毒,蛊师就是其中比较受尊敬的职业。
据传言,蛊师可以控制人的行为举止,甚至可以操纵人的性命,但是真是假却不得而知。
“这世界居然会有蛊师这种存在?”叶素问喃喃自语。
她忽然觉得自己知识量匮乏,根本理解不了古代人对这方面的认知。
叶素问坐在椅子上,伸手摸索着羊皮纸的表面,试图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却发现上面除了记载一些古虫外,并没任何对他有用的帮助。
“叶姑娘,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若看完便赶紧出来。”门外的侍卫开口提醒道。
叶素问看了一眼手中的羊皮纸,把医经放回盒子里,拿起羊皮纸放入中离去。
回到寝宫中,叶素问先去看了眼苏婕妤,确定她无事,这才拿出羊皮纸细细揣摩。
终于,她在羊皮纸上,看到了一个名为胎蛊的名字,而且上面描述,所谓胎蛊会造成人假孕的现象,并不会伤及性命,但体虚之人会承受不住胎蛊带来的不适。
叶素问暗自嘀咕道:“难怪苏婕妤的症状是假孕,原来是胎蛊导致。”
为了确定自己推测的对,她解开苏婕妤的衣衫,看到她肚子中间的淡红色印记,更加确定自己没有猜错,她真的被人下了胎蛊。
羊皮纸上却并没有写如何解除胎蛊,而对于蛊虫她也是第一次接触。
这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疼痛,让她不得不放下手中东西。
“由于这几天在宫中,忘记要按时吃压制身体毒素的药。”
慧明刚好推门而进,看到面色苍白的人,急步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能不能劳烦长公主帮我跑一趟,找到邵薛让她帮我拿药过来?”叶素问强撑着精神说道,额头冒着冷汗。
“嗯,本公主这就让人去。”慧明不知道叶素问发生什么事,立刻让身后的侍女去济安堂拿药。
济安堂中,吴柚看着对面喝茶的人调侃道:“难得王爷今日大驾光临,看来这几日面壁真是把你憋坏了!”
“她呢。”萧时安直接问道。
吴柚装糊涂道:“不知王爷的这个“她”是谁呀?”
萧时安一个眼神过去,原本还想继续打趣他的吴柚,顿时闭上嘴巴,乖乖交代叶素问去向。
听闻叶素问被请进皇宫,萧时安微蹙起眉心,沉思片刻说:“本王知道了。”
说罢,萧时安转身离开。
“哎,王爷您别走啊!”吴柚追着喊道,可惜萧时安脚程快,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吴柚气恼地捶了锤桌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家伙真够狠心的,简直就是卸磨杀驴。”
萧时安马不停蹄的赶到皇宫,来和皇上认罪,他这个人一向执拗的很,从不会主动说承认错误,但如今情况不同。
叶素问不该被卷入其中,皇宫就是一个大染缸,如果可以,萧时安希望她可以脱离这个漩涡。
萧云轩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
“你竟然会主动认错,朕没有听错吧?”萧云轩还掏了掏耳朵。
萧时安冷漠看着他,“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你说。”萧云轩顿时来了精神。
他这个儿子一向孤僻的很,就连对他这个父亲都极为疏离,从未多讲过半句废话,如今既然开口有事相求,着实让人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