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祁南萧压着火,“看来你还是没想起来,那我只好让你快点想起来了。”33qxs.m


    温薄最烦祁南萧这种不把话说明的臭毛病,他道:“祁南潇,你说出来我不就知道了,你让我自己猜,自己想,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我要是我知道了,我早就说了,我何必受着苦,我又不是傻子。”


    祁南萧一扬手,说道:“把他给我拖出来。”


    身后的阿大率先比他人快了一步,将温薄从狗笼子拉出来,阿大在他耳边悄声说一句,“电话号码。”


    温薄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心虚了起来,心脏跳动频率加快,他觉得那件事没什么,而且事情都过去半个月了,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也就压根没往心里去。


    雨滴打在身上,很快温薄衣服便被雨水淋湿,他小心翼翼地解释说,“那个,你是说电话号码的事是吗?”


    “想起来了?”祁南萧握紧了拳头。


    温薄点头,立马解释起来,“当时是那个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祁南萧一个拳头抡过来。


    雨水淋的人视线模糊,温薄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结结实实吃下了这一拳,一瞬间,他感觉下巴脱臼了,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嘴里一股子血腥味,他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痰,舔了舔嘴唇。


    “你听我解释行不行,你脾气能不能不要这么暴躁。”温薄也不气,挨着一拳,他倒不觉得冤枉,但也不至于对他生这么大的气。


    “谁给你胆子,敢把我电话随便给人。”祁南萧嗓音里充斥愤怒,眼神也藏不住往外冒的戾气。


    温薄知道他这次火气很大,本着不吃亏的原则,他不会傻到在实力悬殊的人面前,还要什么自以为是的硬气,适当的服软也没什么,毕竟早就学会了什么时候可以不要脸的活。


    “我……”温薄朝他靠近,距离一米的距离后停下,“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我没想那么多,真的,事后我也觉得这样也许不太对,但是那个女的说你们认识,她说她手机没电了,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让我帮帮忙给你打个电话,我想着也没什么,万一真有事找你呢,我还多了个心眼儿,我想着自己先给你打个电话,谁知道我刚解开锁,电话还没和你打出去,她上来就搂住我,我一懵逼,手机就给抢了过去,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


    “你他妈是不是蠢。”祁南萧抬腿就要踹人,温薄这次可不会再挨下这一脚了。


    五个巴掌加一拳,够了,这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打起来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他闪身躲了过去。


    “祁南萧,差不多得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如果哪个女的给你打电话骚扰,你拉黑对方就好了。”


    “再说你也别生气了,今天是你生日,你还是先照顾照顾你亲戚朋友吧,我自己回去好好反思总可以了吧?大不了,大不了我再给你写一千字检讨,班主任让我写,我都没写过这么多呢。”温薄说着目光早就看向灯火通明处。


    你看,真的是天差之别,两人同一天生日,一个成为焦点,众星捧月,一个被关狗笼,现在又被拉出来,挨了打,成了落汤鸡。


    “温薄,今天是我爸从国外回来,我暂且先放过去,”祁南萧低沉沙哑道,“马上去换件衣服,跟我去见我爸。”


    “我不去。”温薄想都没想拒绝了。


    “你敢!”


    “我怎么去!”温薄指了指自己脸,“你看不见我脸被你打成什么样儿了,我去了,祁伯父看见了,我怎么说,说你打的?”


    “……”祁南萧。


    “我敢说吗,敢说是你祁家大公子打的吗?”温薄哼气,“你就不会编个瞎话,说我今天出去了,没来得及回来吗?”


    “温薄,如果不是他非要执意见你,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去见我父亲嘛。”祁南萧话落,目使颐令,阿大立马会意,倏地靠近温薄,将人钳制住,低声说,“走吧,我带你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我说了我不去,”温薄此刻神经犯病一样,开始挣扎起来,阿大按都按不住。


    “阿大,你放手。”温薄挣扎,“祁南萧,你他妈就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你给我老实点。”祁南萧一摆手,阿大将人直接扛了起来。


    祁南萧站在原地,直到温薄的声音渐渐消失,他才从喉咙深处吐出一口沉闷的气息,目光落在从刚才就呲牙的大黄身上。


    “下次再关温薄,换个狗笼子。”


    别墅内部的场景,依旧如往年一样,还是那些变来变去,实际味道差不多的食物,还是那些纸醉金迷,名利场的来回周璇,充充都是铜臭味。


    他的生日其实就是一场富人游戏而已,各取所需,有谁是真的只为来给他过这个生日的。


    “萧儿,你去哪儿了?”祁南萧身后响起温柔的声音,那是他的母亲,“方文倩”。


    祁南萧立马收拾好表情,一副笑容可掬地回身,“母亲,父亲让我去给温薄打电话。”


    听到温薄这个名字,方文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找他做什么?”


    “父亲说很久没看见他了,这次他好不容易回国,想见见他。”


    方文倩鄙夷哼笑,“一个变态的儿子,有什么好见,你爸非要把他带回来养,看着就倒胃口。”


    “妈,”祁南萧叫住她,“我劝你小点声音,被父亲知道了,你们又该吵架了。”


    “……”方文倩不忿地闭了嘴,须臾,估计是心里那股不畅无法疏通,继续道:“十多年了,你连个人都轰不出去,我是佩服他能忍,还是说你无能。”


    祁南潇邪魅一笑,“母亲,我有自己打算,您不要再擅自动他了,影响到我了。”


    祁南潇的笑容,眼底蕴藏的复杂,这些都让方文倩有时候也琢磨不透自己这个儿子。


    “怎么可能不动他,你可知道,只要我每次见到他,我都会想起那个男人,”方文倩眼底化不开地恨意,“还有那个神经病女人,你要知道,是这些人,差点把我们的家毁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比谁都知道。”祁南潇说。


    方文倩道:“那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