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都市小说 > 拯救五瓣樱花 > 落幕
    收到报警电话后,秋笙准备带队出外勤,忽然一阵剧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痛得他蜷缩成了一团直接跪倒地上,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秋笙!’


    某一瞬间秋笙看见了冷白色的灯光,白大褂的人,闪着寒光尖细的东西刺入身体,瞬间引发的剧痛蔓延至全身。


    伊达航着急的表情出现在眼前,耳边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随后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


    秋笙被痛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伊达航冲上来将秋笙放平在地上,一边呼唤着他的名字,随时准备实施急救,F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M和其他人连忙散开保持空气流通。


    等疼痛缓解过后,秋笙整个人如同在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漉漉的,头发黏成一缕一缕的,冰冷的汗水沿着脸颊滴落在地上,依靠着伊达航的力道勉强坐到椅子上的秋笙艰难地露出笑容道:“我没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看着脸色苍白的同僚,F转头:“伊达,麻烦你陪羽生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熬几天的夜,F君有些害怕这会不会是猝死的前兆,担忧得眉眼皱出了一条条的沟壑。


    佐藤美和子抿着唇瓣:“今天的外勤我和高木带队前往即。”


    时间急迫,佐藤美和子说道:“高木,千叶君,我们走吧。”


    随即三人和站在不远处面露担忧的同僚离开了警视厅。


    伊达航说道:“我背你下去。”


    旁边围着同僚并不是好说话的地方,秋笙便趴在了上去,伊达航背着他稳当迅速地朝着楼下跑去。


    “班长,不用去医院了,是林,他出事了。”


    伊达航瞬间了然,“我明白了。”


    秋笙闭了闭眼睛,“班长,我想要加入此次作战计划……就当我任性一回吧,我去那个地方把他找回来,要不然我会后悔的…我一定会后悔的。”


    秋笙喃喃地说着语无伦次的话语,伊达航坚定地应道:“那就去吧,我陪你。”


    ’去吧秋笙,我会保护你的!’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久,诸伏景光的声音才传来:“我最后一次联系到梅洛的是两天前,他给了我一个位置显示器。”


    梅洛告诉他,那会是东京内最隐蔽的一个基地,乌丸莲耶所在的位置,会他想办法破坏那里的信号屏蔽器传出消息,他需要苏格兰带人支援。


    公安部已经安排好了所有进攻计划,唯独森田雨和风见裕也待定,等待作为指挥者中村悠和安井未的消息,他们将负责最后那个基地。


    诸伏景光顿了一下:“你们得保证你们的自身安全。”


    秋笙和系统:“我们保证!”


    “到时候你们就跟着森田他们,一切听从指挥。”


    秋笙站在目暮警官面前严肃地说道:“对不起,目暮警官我一定要去。”


    目暮警官摁住自己的帽子:“去吧,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


    -


    这些年来乌丸莲耶的身体状况直线下降,负责此次手术的实验人员研究准备了十年,通过一大量的实验,逐步提高了手术成功率。


    梅洛其实并不知道,他以为那群实验人员就是一群研究出了一大堆毒药的废物,没有想到在更加隐蔽的地方这项研究早就开始了,雪莉不过就是第二层的准备。


    但是梅洛没有查到这一层,却能够猜到总有一天乌丸莲耶会在他身体彻底崩溃之前拿他开刀,所以在很久之前他便已经开始盯上了朗姆,把朗姆扔出去吸引目光给他拖延时间。


    获得了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后,乌丸莲耶等不下去了,想要现在就进行手术延长寿命,剩余的再做打算。


    梅洛与波本的计划竟然无意之中误打误撞地逼迫乌丸莲耶暂时放弃这个打算,有着虎视眈眈的朗姆在,他不敢在这个时候进行手术,避免被朗姆趁虚而入,趁他病要他命。


    找到波本其实是因为他需要更多的空闲时间,寻找一个能够全面掌控局面优秀合作伙伴,而波本各方面都很符合要求,他只需要把自己的计划和情报扔过去,剩下的波本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他便可以挪出更多的时间来探寻乌丸莲耶的位置。


    在秋笙提出污点证人计划之后的某一天,这项调查得到了突破,与贝尔摩德合计时,她咬牙切齿告诉了他乌丸莲耶此刻来到了东京内的某一处基地修养,但是那个地点,贝尔摩德没有权限知道。


    【人人都看我风流,但实际上呢,呵,】贝尔摩德冷冷地自嘲一句道:【我在他的眼中从来都不是什么孙女,不过就是一个能够无限取血的实验品罢了!】


    乌丸莲耶已经让人准备换血骨髓的手术,再通过药物相辅相成提高成功率,而梅洛的身体状况日益渐下,手术无疑就是在透支梅洛的生命,乌丸莲耶手术成功那天就是梅洛死亡降临值日,死后还会接受他人的废物利用,直到榨干最后的价值。


    有了梅洛这个先例,贝尔摩德还是他的血脉,成功率想必会更高,到时候科技发展更加先进,实验终究会得到一个结果。


    贝尔摩德察觉到有人在监视自己,M国那边的权利正在脱离自己的掌控,她如果再不做出反应,很快她的后路将会被人斩断,梅洛今日的下场就是她明日的结局。


    过往的一切矛盾都在此刻被暂时放下,贝尔摩德再次与梅洛达成合作,在面对生死之时她选择了向生而行。


    朗姆死亡后,乌丸莲耶的身体彻底崩溃拖延不下去了,贝尔摩德转告他做好准备,梅洛梅洛在牙齿里装了一个定位器躲过了检查,定位器交给了下属苏格兰,安排好了后续,以受伤的狼狈状态出现在贝尔摩德面前,让贝尔摩德将他“抓住”献给乌丸莲耶,以获取乌丸莲耶短暂的信任。


    贝尔摩德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了基地内,美名其曰保护boss,这恰好就是他们的目的。


    基地内使用的是有线网络,不受屏蔽器影响。在手术准备开始前一个小时,梅洛和乌丸莲耶都被护送到基地内某一处隐蔽的地方,贝尔摩德启动梅洛交给她的网络病毒,接着她沿着早就探寻到的途径破坏沿途的信号屏蔽器,苏格兰接收到信号,拿到基地监控控制权,接收传回的基地布局图,通知森田雨他们做好进攻准备。


    上午九点整波本传回消息,组织网络遭遇病毒入侵,安保系统全面崩溃,以此为信号,联盟方发起进攻,支援的公安成功来到基地附近,同时贝尔摩德的心腹到达基地,贝尔摩德开始反击,率先毁坏武器库,解决掉部分保卫人员,苏格兰打开基地大门。


    公安在苏格兰的指挥下攻入组织,贝尔摩德携带心腹逃离基地。


    森田雨借着障碍物躲避子弹,顺手将催泪瓦斯扔进去,敌人躲避不及丧失反击能力,然后瞄准敌人的手腕与大腿,将敌人放倒,秋笙和伊达航紧跟其后,瞄准射击躲避扔道具,放倒敌人。


    很快他们便攻入黑衣组织基地,势如破竹,如有神助。


    “摩西摩西,能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咳咳……”


    忽然传来了梅洛那熟悉的声音,所有人顿时一颤,迅速找好障碍物躲避起来,最好临时反应的准备。


    “咳咳,大家好呀,能看得到吗咳咳……”


    梅洛的声音很虚弱,时不时咳嗽,很显然此刻他的情况并不是很好,秋笙的心脏瞬间沉了下去。


    ’小零七,能不能找到梅洛现在的位置?’


    系统看着数不清的高大建筑和弯弯绕绕的走廊,一边入侵基地网络获取基地的布局与人员分布情报发给hiro以便他掌控全局,头疼地抓了抓:’不行啊,这里的建筑太多了,完全找不到梅洛在哪儿。’


    旁边的屏幕忽然出现了画面,似乎是监控室,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里面的器械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画面缓缓扫过,能够清楚地看见十几个黑衣人躺在血泊当中,死死地捂住伤口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鲜红的颜色染红了洁白干净的墙壁,场面十分骇人刺目。


    基地内敌人看着屏幕上出现了自家老板被人随手地扔在地上,洁净的病服染上了几道鲜红与灰暗的印子,干净的脸上出现了几道带着血丝的擦痕,隔着屏幕都能清晰看见上面沾染的尘土,刻入骨子里的礼仪让他处于如此狼狈境地仍旧没有做出无力挣扎的举动,浑浊的眼球死死地盯着屏幕,眼神冷酷而锐利,如散发着刺骨寒冷的刀子一样刺入观看者的心脏,寒毛瞬间耸立,打了一个哆嗦。


    有人请示上级,却发现主事者根本联系不上,一时间陷入了迷茫的状态,不知该如何是好。


    梅洛调整了一下屏幕让众人看得更加清晰一点,很注意没有让自己的样貌出现在屏幕之中,“这位,就是你们的老板咳,乌丸莲耶,现在请好好地欣赏一下他此刻的状态吧咳,因为你们以后再也看不见了咳咳。”


    屏幕中传来梅洛的笑声,秋笙从未听到过他笑得如此畅快,心脏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秋笙点开耳麦严肃而坚定:“中村,我申请自由行动。我手里配备着大量武器,也拥有能够自保的能力,身上还佩戴着极限逃生指南,在这种特定情况下,它会是一套非常适合潜入的装备,能够快速探查此处基地的情况。”


    系统握紧了气球锤子和各种各样的道具说道:’hiro,网络已经全盘崩溃,我们购买的道具单独行动才能更加方便使用,我会保证会保护秋笙,请同意我们的申请。’


    “……我同意你的申请。”


    秋笙悄悄地脱离人群朝着某一个方向一路跑去。


    梅洛撑着旁边的病床虚弱地咳嗽着,吐出了一口血,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温声地点开简易版的转播着联盟的进度:“乌丸莲耶,快看,你的基业倒塌了,生气吗,愤怒吗,生气啊,愤怒啊,那就好,可惜了,你看不到你一手创办的组织倒下的那一刻了。”


    梅洛笑了,捂住止不住血液的伤口笑弯了腰。


    乌丸莲耶沉沉的眸光里蕴藏着巨大的愤怒,他的嘴角动了动,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呼吸断断续续的。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就快要成功了,奋斗了四十多年,马上就成功了,为什么会落得如此结果?


    哪怕马上就会面临他最恐惧的场景,死亡,被恐惧侵占了大脑的乌丸莲耶也没有做出失败者无力狂怒的举动,亦或是被求生欲控制后的狼狈和求饶,浑浊的目光缓缓落到梅洛的伤口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说:我死了你也逃不掉!


    喉间传来阵阵瘙痒,梅洛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微笑着说,“我不会死的,支援已经攻入基地,他们马上就会来到这里,我啊马上就要回家了。你就安心地,下地狱去吧。”


    看着乌丸莲耶瞪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梅洛关闭了直播后不再忍耐,畅畅快快地咳了一番,将手中的手术刀扔掉,捂着胸腔踉跄着朝外面走去,鲜血浸出指缝滴落在地上。


    小兔子他来这儿了,他来接我回家了……


    他会不会哭呢……看到我这么惨,他会不会…为我哭呢……


    随着体内的鲜血流失,无数黑点在视线中蔓延,视线逐渐失去了焦点。


    好想……


    好想再见他一面……


    失去了主心骨的敌人茫然地对视着,丧失了战斗意志,开始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窜奔逃,面对着公安黑洞洞的枪口,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扔下手中的武器,高声大喊:“我投降!”


    秋笙朝着某一个方向狂奔着,系统大喊道:’左转!秋笙你知道梅洛在哪儿吗?’


    ’不知道!’


    但是有个声音叫他一直往前跑,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就在那里!再快一点!隐隐作痛的心脏告诉他,林就在那里。


    秋笙举起手中的枪精击中敌人的手腕,系统冒出个头来将手中的道具扔出去,精准砸中敌人,瞬间将敌人捆绑成一个粽子,秋笙飞越过去继续朝着前方狂奔着。


    小道旁倒了一地的人,血液从尸体的身体下方蔓延开来,草儿的绿叶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小道的尽头是一栋没有出现在布局图上的建筑。


    砰的一下大门被蛮力打开,狠狠地撞在了墙上,秋笙来不及收力跌跌撞撞着冲进来。


    大厅内倒了一地的人,血液蔓延浸染了整片地板,梅洛涣散的瞳孔内浮现出秋笙的身影,靠着墙壁缓的身体在这一刻失去了支撑的力气缓缓往下滑动死白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你来啦,小兔子……”


    秋笙飞跃而来接住倒下的梅洛,让梅洛躺在自己的怀里,颤抖着伸出手捂住肺部的伤口,一边取出急救包,“是中枪了吗?我马上为你包扎!”


    系统冒出头来将急救包贴上去,可是,没有用,鲜血仍旧止不住,不断地从秋笙的指间溢出,刹那间秋笙的脸色变得惨白。


    “怎么会——!”


    “止血贴……还有止血贴!”


    随着急救道具一个接着一个失效,系统的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没有用…全都没有用…怎么会这样……”


    “我呀…很高兴,能够见到你…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林秋笙…真是太好了…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梅洛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手臂无力抬起抚上秋笙的脸为其轻轻地擦掉眼泪,看着他脸上被抹出的那抹红色,有些抱歉地开口:“对不起……让你…看、看到了…不要伤心…我不会死的……我只是…要回家了……”


    秋笙抓住他的手,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下来:“我们还没有去北海道滑雪,申请已经通过了,还有三天我们就可以去滑雪了…我、我还没有带你回家去看望奶奶……”


    秋笙闭上了眼睛,泪水滑落:“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好……你要…带我回家哦……”


    紧紧握着的手逐渐失去了温度,微弱的心跳消失的那一刻,怀中的人嘴角含着笑闭上了眼睛。


    秋笙轻轻地将梅洛搂进怀里,低头贴着还带着微凉温度的脸,泪水在刹那间失去控制。


    系统缓缓落在旁边的地上,低着头沉默着。


    不知过了几分钟,远处传来脚步声,系统抬头望了一眼钻进了秋笙的口袋里。


    来者并不是想象中的支援,而是琴酒,系统狠狠地擦了擦眼睛心脏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


    秋笙缓缓抬头望去,抱着梅洛的手用了些力气,将他整个人搂进了怀里,整个人由跌坐状态转为单膝跪地。


    琴酒冷冷的目光落在梅洛身上,握着枪的手青筋突起,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绿色眼眸扫视了一眼秋笙,随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好像只是顺路来确认一下梅洛的死亡。


    “羽生!”


    伊达航率先冲入大厅,急切地扫视着大厅,看到坐在走廊中间秋笙正在拿手帕给梅洛擦掉脸上的血迹,怀中的梅洛胸膛没了起伏,身上的绿色作战服已经被染成了黑褐色,便飞快越过尸山跑过来。


    伊达航顿了一下,在他身边蹲下来轻声叫了一声:“羽生。”


    “……我没事的。”喉结动了动,秋笙低下头理了一下梅洛的头发沙哑着说道:“我没事,抱歉,让班长担心了。”


    “羽生,梅洛……”


    “林他回家了。”


    秋笙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他已经流浪太久太久了,是时候该回家了。”


    -


    死亡是什么呢?死亡就是,一个人安静地躺在自己的怀里,温度逐渐流失,关节逐渐变得僵硬,然后一捧火烧成灰烬,埋进土里,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梅洛所提供的情报的功劳还不足以抵消身上的罪名,羽生秋笙说:“那加上我的够吗?如果不够,我可以转去公安那边。”


    降谷零的唇瓣动了动,最后轻轻地叹气,道:“够了。”


    做事要有始有终,羽生秋笙收拾了梅洛所有的东西,给他做了一个衣冠冢,葬礼很简单,只有他们七个参加,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广知天下亲朋好友,当然他们也找不到梅洛的朋友,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送了梅洛最后一程,自此以后此间梅洛之事了了,再无梅洛此人。


    那天是个大晴天,秋笙望着天空的大太阳心情有些欣慰,“大晴天挺好的,没有什么应景的悲情天气。如果他回家这天还下小雨的话,林恐怕会非常不高兴。”


    系统悄咪咪地靠近,“秋笙,梅洛他的世界意识说,想要接他回去。”


    “嗯,拜托了。”


    “那我就去回复祂啦。”


    羽生秋笙去不了梅洛的世界,所以系统的公司开创了副业,丧葬一条龙业务。


    系统贡献出了这些日子来全部的照片,秋笙挑了一打两人的合照放进去,封上骨灰盒。


    那位绅士的快递小哥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西装,胸前别上一朵白玫瑰,优雅地摘下帽子行礼,七年的时光好像未曾在他的脸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秋笙扯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双手捧着骨灰盒交到对方的手中:“那么,麻烦你了。”


    快递小哥郑重地双手接过骨灰盒,“不麻烦,毕竟羽生先生您付了钱的。请问林先生的葬礼有什么要求?”


    “林在他的世界……”


    “是失踪的状态。”


    系统说道:“梅、林秋笙,他在他的世界里失踪了七年,找不到尸骨,已经宣布了死亡。”


    “那就把林交给监护人吧,葬礼,简单一点就好,”


    秋笙看着骨灰盒眼神里蕴藏着深深的悲伤,他轻轻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道:“他不会想要太多无关紧要的人参加的,简洁一点就好。麻烦你找几个人代替我们,花束就白百合,或者天堂鸟也可以,买几个花圈,安安静静地送他走就行。”


    秋笙想了想,从兜里抽出一张纸递给快递小哥:“下葬的时候,顺便帮我把这个给他一起烧过去。”


    快递小哥:“好的。”


    交代好一切事情后,快递小哥离开了。


    系统好奇:“这是什么?”


    “这个吗?这个……是我给他撰写的一个美梦,希望,他下辈子能够幸福美满吧。”


    窗台上养了一盆月季,还没有人的手臂高,林秋笙离开之前说什么一次性给它浇足够多的水,结果差点没给它淹死了,秋笙发现时月季已经变得蔫蔫的,当时他还吐槽说等林回来买一盆仙人球给他折腾,月季太娇嫩了,经不住林的折腾。


    不过几天没有打理,这盆月季彻底枯萎了,拯救不回来了。


    秋笙呆呆地望着枯萎的月季,最终他叹了口气:“休息了几天,是时候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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