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门又一次的被踹开,可这次就没这么幸运了,直接碎了个彻底。
平王妃并不惊讶,面色如常的和太子殿下打招呼:“芙芙就交给你了。”她转身下了楼。元宝小说
留给两人空间。
小姑娘只瞧了男人一眼,就好似被烫到了一样移开视线,脸色逐渐的染红,埋起头不再看他。
北冥渊正在气头上,当她心虚。没做细想,一言不发上前扛起人就走。
平王妃功成身退,哼着小曲莲步轻移,还顺便给花娘飞了个媚眼。
她来的急,平王府的马车就大喇喇的停在怡红院门口招人眼,她心道自家王府的下人也真不机灵,都不知道挪个角落避避嫌。
她踩着马凳上了马车,刚一打帘,笑容顿时僵在面上。
“王爷???你怎么在车里?你不是出城了么?”
平王没回她的三连问,反而贴心的问道:“王妃,可是玩的尽兴?”
平王妃脑袋发懵,愣愣地回:“不尽兴…不是!我是来抓你闺女的啊!”
平王眼疾手快地把要脚底抹油的王妃拽到腿上:“嗯?”
帘子一落,车厢里就只剩他们二人,平王妃感觉后背阴风阵阵,她怂了:“我错了。”
平王无动于衷,他把玩着她的发尾:“王妃可还记得答应过本王什么?”
“就原谅我一次吧?”那拽着他衣领可怜巴巴求饶的模样跟小郡主的如出一辙。
男人心中好笑,面上状似漫不经心问道:“条件?”
平王妃咬咬牙,认栽。
她凑到男人耳边耳语了一番…
“如此,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江芙以为以北冥渊现在的生气程度是要直接把她扔进池子里的,吓得她紧紧的勾住北冥渊的脖子。
北冥渊没有,他连二人的衣物都没脱,直接就着双手打横抱着江芙的姿势没入汤池中。
直到上上下下被涮了好几个来回,江芙才被拎出来放在池边。
两人的衣物都已湿透,北冥渊一边给江芙脱衣一边问道:“可有不适?”
江芙自小对香气过敏,那青楼里到处漂浮着劣质的脂粉味儿,难保她不会又染了病气。
江芙乖乖的摇头。
待二人湿衣尽褪,北冥渊才把江芙抱到腿上,四面相对。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露出的是从未对她有过的正色:“江芙,孤周岁册封太子至今二十余载,师从镇国大将军,执掌大半朝政,手握两疆虎符,羽下五千精卫,三千暗卫。如此,你是还觉得孤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江芙都不敢细听,吓得赶紧要捂住他这个大逆不道的嘴。
被男人一只手轻松压制。
她只能忙不迭的点头,脸上却不见多余的波澜:“我一直都信你的,我知道你是太子,日后也会是个明君,可我…”
“江芙!你最好立马止了你那个小脑袋瓜里的胡思乱想,别再惹孤生气!正事儿丁点儿不中用,还不如摘了。孤没有过她人。”
“…没有。”
果然他是最了解她的。
江芙从小在江南长大,没有见过皇上不断庞大的三宫六院,没有见过朝堂背后的勾心斗角,也见过北冥渊的雄心抱负。
她也是最了解他的。
那位单橙儿小姐说的不无道理,正是因为了解他,她才不想要成为他的软肋。
北冥渊捏起江芙尖尖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孤说过,芙芙想要的,孤都会给你,地位给你,心给你,命给你,芙芙,我带你回家,好吗?”
记忆被唤醒,时间拉远,江芙耳边响起稚嫩的童声:“哥哥,你带芙芙回家好不好?”
那是十二年前她问他的话。
这是他十二年后的回答。
两道声音跨越了时空重合在了一起。
当年这个男人没有给她回复,却用十二年的时间找到她。
这回答如一束剑光劈开了江芙心头的巨石。
北冥渊把江芙的头按到怀里,她清楚的感受到了男人心脏鲜活的跳动,节奏有力的敲击着她的耳膜,那是为她而跳动的。
江芙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怎么办,好想要离他更近一点。
女孩仰起头冲男人娇羞的抿嘴微笑,随即肩膀稍微一缩就如一尾小鱼滑入男人脚下的池子中。
沾了水的肌肤滑如凝脂,北冥渊一个手松让她逃了开。
“芙芙?”
男人坐起身子寻人,正好亲眼看见女孩出水芙蓉,吻上了他。
原始的渴望彻底占了理智的上风。
北冥渊倒在软垫上喘气,回想到自己刚才的狼狈,男人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他拽过小丫头就要算总账,叼住她的耳尖恨恨磨牙:“从何习得?”
江芙累的指头尖儿都是麻的,她正得意,顺嘴就把人卖了:“月月姨……”
北冥渊愣住,随即是无奈,只好认下这个“哑巴亏”。
他搂着江芙望着房顶出神……
皇叔好福气。
半天,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芙芙,再一次。”
“啊?我不……!”
“乖,张嘴。”
房门外。
白猫眼睁睁的看着太子爷扛着太子妃进屋再没出来,他尽职的守在门外一直等到凌晨。
可这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屋里的动静儿却还不见消停。
太子爷从小习武,作息又规律严格,体魄自然十分强健。可太子妃估计连晚膳都没用,身子怎么受得住呐。
白猫盼着殿下赶紧尽兴放人,他没胆子过去打扰,只能不停的嘱咐小丫鬟把膳食和热茶时刻备着。
房门内。
战场已经从浴池边挪到了床上。
“喜欢吗?”
美人浑身绯色,杏眼迷离。
江芙顶着这副模样向男人求饶,北冥渊像突然受了刺激,脑子里竟回应起晚上在怡红院听得的那幕。
男人眼底迅速的染红,原始的渴望被点燃,他入了魔。
“心肝儿……”
动静将歇,屋内男人的沙哑声音响起:
“来人。”
白猫正撑着眼皮子靠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听到殿下叫人,一个打挺儿清醒了。
隔着房门得了吩咐,她马不停蹄的去准备。
路上默念殿下的嘱咐,太子妃“最近几日只能吃软滑清淡的流食”。
白猫心里一个“咯噔”,这是糟了多大的罪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