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夫君是教书先生 > 3. 第三章
    徐竟尧只能一边心里默默抹汗一边嘴里回答夏顷黛,当然大部分他还是不太知道的,毕竟他们sha手哪里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暴露给别人,这不是变相告诉别人弱点吗?


    终于一刻钟过去了,夏顷黛该问的也问完了,完事补了一句,“竟尧,我问你的这些你暂时不要声张”正欲给点封口费,徐竟尧那有胆子收,自然是应下了。


    徐竟尧如释重负的出了屋子,觉得这比严刑拷打还要可怕。


    出了夏顷黛屋子,徐竟尧也没想明白这夏小姐问这些是干什么的?虽然答应不说,但是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偷偷去屈川柏的屋子,打算把刚才发生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屈川柏。


    屋子里只有一个蜡烛和一张桌子,屈川柏就坐在那张桌子前处理着阁里的卷宗,还没等徐竟尧说话,屈川柏就开口让他去找秋观那个小丫头。


    还特地嘱咐了一句“不要打草惊蛇“!


    看着阁主脸上的严肃,徐竟尧当下把自己要说的事抛在脑后了,一定是那个小丫头有问题,他可鲜少见过阁主脸上的表情如此凝重可怕的。


    神经粗大的徐竟尧完全没领悟出自己阁主说的“蛇”是谁。


    徐竟尧这又出门去找秋观,开口就是“我家公子找你”。


    秋观就在满脸疑惑下进了屈川柏的屋子,徐竟尧在身后小心翼翼掩门。


    嗯?!嗯?!


    徐竟尧和秋观:这该死的熟悉感。


    果然屈川柏开口就是问一些关于夏顷黛的喜好什么的。


    秋观偷偷的看了一眼徐竟尧,刚好徐竟尧此时也看了一眼她,他们俩的视线一相撞立马就又躲开,快的让人察觉不出来。


    还真是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只是不同场景调换了不同身份。


    当然相比徐竟尧,秋观对于她家小姐还是很了解的,简直就是对答如流,一旁的徐竟尧自愧不如。


    末了,屈川柏也委婉表达了一下他不想让夏顷黛知道他在打听她喜好的事,秋观欣然答应,愉快的收下“封口费”,扬长而去,至于最后有没有阳奉阴违把这事说给她小姐听,反正屈川柏也不会知道。


    而徐竟尧到最后还是没把夏顷黛打听他的事说给屈川柏听。


    隔天一早,屈川柏一打开房门,就见院子里已经摆好的早食,而夏顷黛束起袖子,还在和秋观在摆吃食。


    夏顷黛一见到他,就赶忙安排他坐好,然后便是一桌子早食,还不等屈川柏反应过来,他的面前就摆好吃的了。


    只见一旁的夏顷黛还在笑脸盈盈的招呼他吃,屈川柏被她的笑容给晃的迷迷糊糊,一看到她冲着他笑,但凡她递过来的包子馒头都吃了,明明已经远远超过平时的饭量了,他却来者不拒。


    原本夏顷黛看到屈川柏吃这么多,一高兴就使劲给他夹吃的了,刚开始还觉得昨天自己问徐竟尧果然没错,但是她夹什么他就吃什么,哪怕是个人都知道屈川柏再吃下去就要撑死了。


    她赶忙夺下屈川柏就要放到嘴里的包子“屈公子,别吃了。”不禁嘟囔道,“我可真是…”


    屈川柏看不得她歉意的脸,于是打岔“夏小姐,今日天气晴朗,屈某想邀夏小姐出门游玩,不知夏小姐可有时间。”


    这也是昨天问过秋观之后屈川柏做好的打算。


    果然只见她眼睛一亮,不假思索应下,“自然有的”


    之后他们便各自回屋收拾一番。


    不得不说,夏顷黛和屈川柏站在一起果真是金童玉女,在街上一路走去,有不少人偷偷盯着他俩看,毕竟如此佳人才子实属少见,关键是这俩人身后跟着的婢女侍卫也是高颜值,这不妥妥一个靓丽的风景线吗?


    这边的屈川柏陪着夏顷黛逛了首饰摊,成衣店,还买了各种吃的,夏顷黛每吃到一样美食,就一定要屈川柏尝尝,屈川柏也不会推脱拒绝来扫兴,而是无声的惯着她。


    夏顷黛呢,有心上人陪着,还有屈川柏的无声宠溺,让她难得放开了些,话也比平常多了很多。


    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和自己说着出来没有见过这些好吃的吃食的屈川柏,万年冷冽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


    从来没见过自己冷血无情的阁主笑的这么“荡漾”的徐竟尧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如果说给阁里的sha手们听,他们说不定还会嘲笑徐竟尧疯了,徐竟尧也怕看到了不该看的会不会被阁主暗sha了。


    徐竟尧想什么,屈川柏不知道,他看着一旁穿着浅绿罗裙,三千撩了许些用簪子挽着,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却不重不轻的撩动他的心弦,可是他却不敢动,就如害怕眼前美好的一切都消失殆尽。


    他们一路逛过去,变故却在一瞬间发生,一辆马车突然失控般的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路上的行人惊慌失措的躲避着,有些躲闪不及的就直接被疾驰的马踢到一旁。


    偏偏这时的他们迎面正对着马车,如果是普通人根本就躲闪不及。


    此时屈川柏想也没想,直接搂过夏顷黛,快速的躲到一旁,一只手佣着她,另一只手偷偷得使用暗器打在马的腹部上,马吃痛长嘶,随即便倒在地上。


    在屈川柏拥着夏顷黛躲到一旁的时候,躲在他怀里的夏顷黛也偷偷出手,冲马从袖中甩出银针。


    等马倒下,夏顷黛才后知后觉心上人抱着自己,她痴汉突然上身没忍住回身抱住,果然她一伸手抱着他,就感受到他身体突然一僵。


    好嘛,这会儿夏顷黛算是彻底把屈川柏克己保守的形象深入人心了,唯恐自己太直白把人家公子给吓着。


    但是也不知道是他的怀抱太舒服,还是他身上的药香味太好闻,夏顷黛不太想这么快离开。


    屈川柏抱着软玉温香,动也不敢动,他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看不清表情的女子,屈川柏以为她被吓到了,思考一瞬,还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然后就感觉到怀中的女子抱他抱的更紧了。


    而不远处早早躲开的徐竟尧和秋观,看到相拥的二人,老老实实待在原处没有动,主要是徐竟尧刚才还想过去,被秋观给拦住了。


    徐竟尧还没反应过来发生啥事了,为什么阁主和夏小姐抱在一起?但他识趣,秋观一拽他袖子,知道这会也不该过去了。


    看自己被误会受到惊吓了,夏顷黛也没解释,反而很享受屈川柏的温柔。


    好一会儿,她觉得抱的时间有点长了,离开他怀抱前偷偷用力拧了拧自己的大腿,好不容易掉了几滴眼泪。


    “抱歉屈公子,我就是被吓到了。这才……”夏顷黛讲着讲着却突然红了脸,毕竟自己说了谎占了人家公子便宜。


    “是我考虑不周,夏小姐无事便好。”屈川柏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一想到刚才的场景有些后怕,她一个弱女子……屈川柏不敢想下去。


    出了这样的事,四人也无心在外逛了,于是便打道回府。


    也就没看到被一群人围起来讨论的马此时腹部上出现一个贯穿的小洞,和三根几乎没入马脖子上上的银针。


    是夜,徐竟尧照常在屈川柏屋内汇报事务。


    他偷偷看了看屈川柏,忍不住道:“阁主,您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不知要何时回阁,阁内不能没有您坐镇。”


    屈川柏没有立刻回答他,屋内安静的可怕,起码徐竟尧是这么觉得的,他的脑门都冒了一头汗,他这也算是冒死劝阁主了,就怕他暴怒之下,被阁主摁死了,但是如今无烬阁近期受到肃王几个手下的刁难,已经死了几个出任务的sha手了,屈川柏得回去处理,但是徐竟尧这几日却见阁主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便有些着急了。


    “明日收拾一番便回无烬阁。”屈川柏缓缓出声,知道这事也不能再拖了。


    “是!阁主!”徐竟尧狂喜。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只是别扭的某人想要走之前和夏顷黛说一声,见一面罢了,傻乎乎的徐竟尧竟也认认真真收拾东西去了。


    一大早屈川柏便起床坐在院子里的那张石凳上,修长的手指放在石桌子敲打着。


    事实上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紧张。


    夏顷黛洗漱好,一打开房门就见屈川柏已在院子中,一旁的徐竟尧老老实实的背着个小包袱站在一侧。


    她心里一咯噔,连忙走在屈川柏的跟前。


    “屈公子这是?”


    屈川柏起身向夏顷黛道,“夏小姐,屈某这些时日多有叨唠,如今我已大好,就不便麻烦夏小姐了”


    说完,一旁的徐竟尧很有脸色的立即上前,从衣领口取出一布袋,“夏小姐,这是这几日的诊金。”


    夏顷黛有些懵,没想到他伤这么快好了,现在就要走了,况且这银子她也不会收的,屈公子已经进京赶考,路上又遭遇山匪,哪还有多余的钱。


    夏顷黛没收,屈川柏拿她无法,心中叹气,这些天下来,屈川柏发现夏小姐就是活菩萨下凡,自己开了个医馆,但凡遇到穷苦人家来看病,她一律都不收,每天都月不敷出,在这样下去,她的那些嫁妆还能维持多久。


    她不收,屈川柏只好想办法给她“送”钱了。


    于是就会发现屈川柏走的当天晚上,夏顷黛的“嫁妆”箱子里莫名多了一笔银子,搞得定期都要清点钱财的秋观老是以为自己算错钱了。


    而这“送”钱的任务自然是落在阁里轻功最好的徐竟尧身上了。


    所以隔俩三日徐竟尧就会偷偷往夏顷黛的箱子里添钱,好在夏顷黛她们俩从月冥宗出来后,单独支了一笔钱,对外宣称是嫁妆,不然早就楼下了。


    且不说这个,屈川柏要走,夏顷黛也没理由让人家留下,纵使她心里不舍,也只好目送他们离开。


    屈川柏一走,夏顷黛心里空落落的就像魂被人吸走了,秋观何曾见过宗主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由感叹情爱可真是让人可怕。


    想当初她家宗主制出的du/yao,sha了多少仇家眼都不带眨。


    一味肝肠寸断的毒药一今出世,多少人闻风丧胆,千金难求,没落的月冥宗也是靠宗主才发扬光大起来的。


    不过屈川柏走了,原本因为夏顷黛警告的月冥宗手下也终于可以下山来找夏顷黛了,不用遮遮掩掩怕被那两个小郎君发现。


    月冥宗就离夏顷黛住的小院子两座山头,脚程两个时辰就能到月冥宗,屈川柏走了,夏顷黛便回了一趟宗里处理了一些事务。


    宗内一切正常,就一些琐事,夏顷黛也没处理多久,隔天就回小院子了。


    和秋观一起回来的是另一个男子,年龄不大,他却续着长长胡子。


    “秋护法,宗主这是患了相思病啊?!这屈公子到底是何许人,居然能让我们宗主如此这般。”男子抚着他的胡子啧啧称奇。


    秋观白了他一眼,“丁护法可不要在宗主面前乱嚼舌头,小心自己小命不保。”


    调整了一天的夏顷黛当然不会坐以待毙,隔天就让秋观打听屈川柏的近况。


    得知屈川柏回家后白天在书塾教学,晚上看书,于是夏顷黛当下决定每日中午让手下准备好吃食便提着篮子去书塾找屈川柏。


    作为镇上唯一一个书塾,却是无烬阁的“产业”教书育人是打的幌子,实际上是无烬阁的一个主要聚集地。


    屈川柏还在案上处理事务,一个手下突然进屋禀告,“阁主,书塾外头有个叫夏顷黛的姑娘说要找您。”


    原本冷冽表情的屈川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快到无人发现。


    他连忙起身去另外一个房间换下便衣,换上一席锦月白衣,匆匆出了门。


    一出书塾,就见一个青衣粉黛的女子站在桃花树下,这会儿恰巧是春分时节,桃花开满树,落了一地花瓣,偶尔清风吹过,还会落下花瓣,许是等待有些久,她无聊的便会去接落下的花瓣,然后把花骨朵仔细放在食盒的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