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
反正只有这一次了，温存干脆抱着享受的心态。
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迷迷糊糊间，记得萧戎征问了句：“你今晚怎么不一样？”
温存毫不走心地回答：“还不是因为你要走了。”
男人像是笑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了句：“舍不得我？”
“……对呀。”
几番沉沦，她累到极致，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房间里属于萧戎征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萧戎征走了。
不告而别。
也不对，昨晚的分手觉就是告别。以什么开始，就以什么结束，干净利落，目的清晰、结局明显。
温存扯扯唇，快速起床收拾好自己、也毫不留恋地出了房间。她还得回康复中心上班。
可能是因为萧戎征走了，郑强那事的余波也几乎无人提起了，周舒萱没有证据，也只能干瞪眼。
意外又幸运地，温存又过上了理想中无波无澜的日子。
只是她原本以为，自己跟萧戎征不会再有交集，可萧戎征走得急，有些琐碎的工作还没完成，有时候还是会主动联系温存。
不过两人的微信对话寥寥无几，还全都是关于工作的。
只是有一次，萧戎征微信上跟她说完工作，额外问了她一句：“最近过得怎么样？”
温存想说，没有你这个大麻烦，我过得相！当！好！
但太得意不太好，她回：就那样。
温存实在懒得再应付他了，想顺手把他给删了，又怕还有工作交集，就忍了。
哪知道萧戎征还没完没了了，过了几天又突然给她分享了一个复健医师行业的公众号推文。
温存只当没看见。
萧戎征却问她：你觉得写的如何？
温存：？？？
温存当时正好在忙，等她想起来回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回得有些阴阳怪气：没想到你还一直记挂着我，我会好好看的。
…
而萧戎征却没看出来，看到她的回复还勾了勾唇。
他刚从国外回来，游骁来成生科技总部开会，两人到吸烟区抽烟，萧戎征的大哥萧怀墨问游骁：“流放到下面去也快三年了，放下没有？”
对方是萧怀墨，游骁没敢冷脸，只咬牙笑了下：“大哥，您提起这事儿，我突然想起来，我前几天还开除了个想搞领导的女员工。”
有秘书过来找萧怀墨签字，萧怀墨便未置可否。
倒是萧戎征抽烟的动作却一顿，突然想起那次在走廊里听到的、周舒萱说的那话。
所以，是温存被开除了？
他皱眉：刚才温存完全没跟他提这事。
他想问游骁，游骁已经气呼呼进会议室了。
这时萧怀墨的秘书来提醒他进会议室。
萧戎征便转身跟她走了。
只不过，会议期间，他鲜见地有些走神。
会议结束，员工陆陆续续下班，萧戎征坐在会议椅上没动，准备等萧怀墨一起回一趟家。
游骁去而复返，用肩膀撞了下他，挤眉弄眼：“月月的酒吧开业了，待会儿会议结束，要不要跟我去凑个热闹？反正从这开车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
接连出差奔波，萧戎征最近也有些累了，有些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没说话。
游骁翻出个朋友圈视频递到他面前：“看看月月的品味，这酒吧装修得是不是还挺年轻？你也该去放松放松了！”
萧戎征本是随意一瞥，目光却顿住。
但那个身影只在视频里一闪而过，萧戎征不太确定。
他干脆拿过游骁的手机，又回放了一遍：他没看错，温存果然也在，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低着头，看着挺落魄。她面前还摆满了酒。
不知为什么，萧戎征突然想起最后的那晚，她在他身下说舍不得他。他原本没有当真，现在想起却莫名心痒。
这句话到底还是让他觉得愉悦的。
他将手机还给游骁，说：“行，去。”
然后他又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温存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