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怎么不喝呀?”


    “虽然这茶名贵了一些,但咱也不是没有这个条件。”


    “要是觉得好喝,回头都送给您!”


    宁凡扯嘴一笑,“沈家主误会了。”


    “我这人喝茶也比较讲究,若不是正山小种的,喝着会比较辣嗓子……”


    沈秋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格局小了。


    “是在下疏忽了!”


    沈秋转过头,又冲着外面吼道:“来人啊,去府上将我珍藏的大红门取十斤过来!”


    这么大方,他应该知足了吧?


    沈秋再次转过头,就等着宁凡的点评。


    然而,却看他一副无语一样。


    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还不开口询问,宁凡却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就这么点儿啊……”


    “打发叫花子”


    后面的不客气,还没说出来呢。


    什么?


    就这么点儿?


    沈秋当即傻眼儿。


    制度上怎么讲的?


    贪污六十两以上,就直接扒皮去草。


    这小子一套红木家具,再加上十斤上好茶叶。


    换算一下,十个宁凡都不够扒皮的!


    他居然还嫌少!


    果然啊。


    当官的没有一个是不贪的。


    贪就算了,像宁凡这样贪得无厌,欲求不满的。


    可真是头一回!


    强忍着路痴宁凡的冲动,沈秋将那一口怨气咽了下去。


    强撑着笑意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不知大人觉得,拿多少才合适呢?”


    “也不说其他了,直接给二十万两吧。”


    这个数量,应该能够让朱棣置他于死地了吧?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二十万两!


    沈秋又兀自用嘴重复了一遍。


    甚至有些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两万两都已经是破天荒。


    二十万?!


    这家伙是拿他的钱不当钱?


    沈秋紧张得直咽口水,旁人也不得不佩服宁凡的勇气。


    那趟一片死寂。


    看着沈秋纠结的模样,宁凡若有所思。


    难道是要少了?


    二十万难登大雅之堂。


    他这算什么表情,难道是看不起我?


    要不要再加个价……


    毕竟也是做生意的,这小心思,一眼就被沈秋看穿。


    完犊子了!


    这家伙果然是个吞金兽,居然还想加价!


    “成交!”


    沈秋一拍即定,直接打断了宁凡后面的念头。


    沈家家大业大,也不是拿不出这个钱。


    只是单纯觉得,宁凡值不得这个价!


    “宁大人,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在家这就回去筹钱!”


    免的夜长梦多,丢下这句话之后,沈秋便匆匆离去。


    人一走,府邸上下也随之亲近起来。


    “你们也别愣着呀,这么大个宅子还没事儿做?”


    “那两个小丫头,过来给爷捶捶腿,走了一天酸涩的发慌。”


    “还有你们两个,去准备些点心过来,肚子在抗议了。”


    ……


    宁凡指指点点,将面前伺候的七八个人。


    一个也没有落下,合理分工。


    躺在椅子上,一边享受着按摩服务,别人吃着丫鬟头喂的水果。


    好嗨哟!


    人生仿佛已经达到了巅峰!


    吃喝休息的差不多,宁凡又开始在宅子里晃起来。


    从卧房到厨房再到客房。


    还别说,沈秋办事挺贴心的。


    无论是哪个地方,样样设施齐全。


    就连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铺好在上面的。


    堪比后世的高级酒店,直接拎包入住后顾无忧。


    还有丫鬟十二时辰随叫随到服务。


    这不比客栈的环境好的多?


    看着柔软的大床,宁凡着实没忍住。


    一个飞扑上去在床上,瞬间便陷入柔软的床榻之上。


    太舒服了。


    本以为今日便可这样安稳舒适的度过。


    可是,还是低估了沈秋的执行能力。


    不过才舒坦了两个时辰,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


    百年红木家具送来了。


    上好的贡茶也送来了。


    全部都被堆到院子里。


    而更加引人注目的,还是院子里那十几口箱子。


    “宁大人,这是二十万两银子,您可逐一清点。”


    一个管事凑到他身边。


    可以看出,他眼神中颇有不舍和痛心。


    这可是二十万呀!


    打开箱子一看,明闪闪的银子,差点靓下了宁凡的眼。


    虽然货币有所不同,可是金钱的观念无论在哪儿都不会改变。


    他这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多的钱!


    什么红木家具,上好贡茶,


    在这些银子面前,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压根不值一提呀!


    “快快快,赶紧搬到我屋子里去,可别让这些宝贝儿吹了风!”


    宁凡招呼着。


    几个嘉宾又忙活起来,将一箱箱银子往侧房中搬。


    具体二十万两有多少?


    开始宁凡没有概念。


    直至看到堆满银钱的屋子,甚至还堆不下的时候。


    因为终于有了个懵懂的认知!


    这可足足占了一间房啊!


    就在宁凡,为此宁凡接受惊讶的无法自拔时。


    另一头的沈家。


    张远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悠然自得。


    忽而,外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喧嚣。


    “张大人,好消息呀!”


    沈秋落在张元面前,脸上难掩喜悦,“您猜怎么着?咱送去的钱财,那个宁凡全收下了!”


    “足足二十万两银子呀!”


    “这次必然是要撑死这小子!”


    由于心疼沈秋,说得咬牙切齿。


    可话音刚落,张远一口热茶直接喷了出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呼啸而来。


    咳咳咳……


    忙用衣袖擦了擦水渍,又恍然抬起头


    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沈秋。


    “你说什么,你给了二十万?”


    长那么大,张远都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你倒是挺大方的呀。


    本官只是让你稍微行贿,几百几千差不多得了。


    反手二十万两?


    你家里是有银矿啊!


    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钱凑了出来。


    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沈家究竟有钱到什么地步了?


    想不到,做生意这么赚钱。


    有那么一瞬间,张远都想要辞官回家。


    干脆经商去算了!


    这不比在朝堂干一年的俸禄来的还要多?


    看着张远怪郁的神情,沈秋有些茫然无措。


    “张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张远连忙正色道:“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