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我老是把人往坏处想呢, 你自己才是看上了他吧？要不然，你怎么光说他的好话？”王甜甜也想不明白了，恨铁不成钢：“我之前都和你说了, 谈恋爱不要找这种扶贫对象……”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为他说话是因为我真的认识他？”时韵打断她的话，王甜甜啊了一声, 脸上有些迷茫：“你真的认识他？”
时韵点头：“他真的不是那种哄骗小女生的渣男。等等，你让我问一下啊, 他要是愿意说自己的身份，我就给你自己说说，他要是不愿意，你以后也别乱打听。”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手机给宋阳发短信, 将刚才的事情给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问宋阳这个身份能不能坦白一下。可能宋阳现在是正闲着，回复很快就过来了。
“他是个警察，你以后遇上他了，要装作不认识，别打招呼明白吗？”时韵将手机收起来, 顺口给王甜甜做介绍。
万一宋阳是在做重要任务, 王甜甜这猛的上去拆穿身份，那岂不是要糟糕？与其让王甜甜胡乱猜测, 倒不如稍微的头漏一点儿，这就是宋阳自己的意思了。
王甜甜是真的惊住了：“警察？那他之前来咱们公司是做什么？调查？”
时韵嘴角抽了抽, 搪塞：“不是, 你都按时缴税的，也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为什么会想到他是来咱们公司调查的？是因为我之前的事情, 就那个矮胖男人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知道是为了时韵来的，王甜甜就恍然大悟了：“难怪我总觉得他是一直盯着你呢，我还说他可能是想哄骗你，我生平最恨这种渣男了，不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还得有个警察来保护你？”
“也不是保护，就是防范一下，万一是个谋杀案呢？”时韵说道，笑眯眯将之前被车撞的事情也讲了一下，她之前是没说过的。王甜甜听的惊心动魄：“原来出了这么多的事儿啊？那可真是……那我是误会了他了，我给他道个歉吧，回头你约一下，我请他吃饭？”
时韵懒得做两个人之间的传声筒，问过宋阳之后，直接将王甜甜的名片给推送过去了。
王甜甜请宋阳吃饭的时候大约是怕冷场，还特意邀请了时韵。不花钱的大餐，谁不去谁是傻子，时韵不是傻子，所以时韵必须得去。
王甜甜很正儿八经的给道歉：“之前一直以为你是软饭男呢，不想赚钱上班就是想找个女孩子养着，后来才知道是我误会了，我给你道歉，对不住了。”
宋阳大约是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女孩子的，怔愣了一下才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主要是阿韵姐姐就长了一张会被男人骗的脸，我也是没办法了，每一个她身边出现的男人，我都得怀疑一下才行。”王甜甜吐槽道，正在看菜单的时韵都无语了，这都能说到她身上？
王甜甜叹气：“是啊，你要是不傻乎乎的，能在原先的公司一签约就是十年？你都不知道，我拿到你的直播间的时候，我一打听清楚你这个人，我就觉得，世界上估计没有比你更傻的人了。那种苛刻的签约合同，还有你那逆来顺受的性格……你其实一直都小看你自己了知不知道？”
时韵不知道，时韵就觉得，原身确实是胆子小，性子懦弱。
“你知道一百万粉丝是多少吗？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一百万粉丝洒洒水，你有一百万粉丝就是个小网红？算不上什么大事儿？”王甜甜说道 ，时韵点头，她走在马路上也没有被人给认出来啊。
要是她真的有价值，那老板怎么还一声不吭的就换人？
“你看看购物软件上的直播间吧，不说别的，前十名，你看看有一百万粉丝的能有几个？你这种程度的，就算不能算大网红，也算的上是中等的了，你的名气比你想象中大多了，你的带货能力也比你想象中大多了，你之所以觉得你自己不行，是因为你被你们老板PUA了，他是不是总说没有公司给你出钱，你算个什么东西？”
王甜甜说道，时韵抿抿唇，原主的记忆中，确实是有这种话的，老板说的还不少，几乎是见面就说，还要哭诉公司的盈利不好，原主卖不出去东西，公司没收入之类的话。
就好像原主不努力，公司就要倒闭一样。
“我之前和你合作的时候，就想着也不用你出面，给你几分红利就行了，等以后呢，就让你直播卖货，你好歹也算是有点儿名气的。但后来吧，见你干的挺高兴的，不直播也整天过的快快乐乐，索性我就没再强迫过你了。”
她倒是提过几次，是觉得时韵就是做直播的，可能心里还会想直播。但是两三次之后，都被时韵给拒绝了，她就明白了，可能时韵本身，也不太喜欢做直播。
之所以现在说出来，是因为王甜甜真觉得自己操心操的够够的，还是说清楚点儿，以后免得再有这种误会出现。
时韵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根子还是在自己身上。
她端起来柠檬茶：“感谢你对我的保护和照顾，我铭感在心。”
“可不用铭感在心，以后只要努力赚钱给我干活儿就行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也不是傻子，有事儿还知道找警察叔叔。”王甜甜吐槽道，再次给宋阳道歉：“但是我误会了，就是我的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宋阳摆手：“没事儿，不过，以后我的身份还是要少提，不过有事儿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王甜甜应了下来，事情说开了，这顿饭吃起来就更痛快了。王甜甜不喝酒，时韵也不喜欢喝酒，宋阳职业原因，也不能随便喝酒，几个人就要了饮料。
吃完饭，各回各家。
时韵原以为这事儿就算是完了，和宋阳大概也见不着面儿了——毕竟那个组织已经被砍断了，再往上的那一部分是看不到时韵的，和时韵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没想到，过了几天，王甜甜竟然找过来了，十分不好意思，又有些尴尬：“那个什么，我可能得出门一段时间，公司我就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能行吗？”
时韵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自己看着办？我将公司给你卖掉行吗？”
“你也得找得到买家啊，就这么一个空壳子。”因为口红卖的有起色了——当然不是说赚钱了，就是说，稍微的维持住了口红这方面的原料钱，一个小平衡。其实这么算的话还是赔钱的，因为开公司不光是做产品要原料钱，还有各方面的开支，整个公司的开支加起来，算是支出。
口红这个盈利，只能占所有之处的十分之一，剩下的缺口还是很大的。
但既然有正规产品了，王甜甜还是想办法贷款，又弄回来两个机器，一个是专门做面霜的，一个是专门做生发膏的。有了机器，就要有人手。
这几天，线上已经招聘到了五个工人。这人一多，就需要管理啊，经营啊，乱七八糟的。
时韵是绝对不想自己费心的，她原本是指望王甜甜的。可王甜甜说要出门，时韵就有些抓瞎：“我们几个将这机器一卖，分钱走人。”
“就三天！”王甜甜竖起来手指，时韵有些好奇：“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句你可能不相信的话，我将自己上交给国家了。”王甜甜开玩笑的说道，她本意就是讲笑话，又不是看呢，谁能相信这么个事儿？
但是她没想到，她一说完，时韵就豁然起身：“再说一遍？”
王甜甜诧异又懵：“我说，我将自己上交给国家了？我开玩笑呢，你真信啊？我这身无长物的，能给国家什么啊？”
时韵脸上十分严肃，看的王甜甜心里都发毛：“你该不会是看看入魔了吧？还是说……”
其实是发现了什么呢？
时韵也不知道王甜甜这话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金手指上交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能的。她上个世界，不就将何明月给上缴了吗？
这一会儿的功夫，时韵心里就已经转了好几个念头。王甜甜要是真的将金手指给上缴了，那她还有希望能拿到吗？这个上缴是什么意思？整个人变成公务员了，还是能将金手指从身体里剥离出来了？
王甜甜心里也在打鼓，时韵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
她确信自己的金手指隐藏的很好，她平时也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的时候，往自己的水杯里放那么一点点儿，手指放在水杯上，又省劲儿又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但是，被宋阳拆穿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破绽。
比如说，时韵既然对那些药材那么熟悉，那药材的性状改变，时韵就真的一点儿都发现不了吗？那些药材拿回来，也并不是第一时间就送到机器里的，时韵还要拿来一点点儿的配比例，做实验，确定药材的药性，这些都得是十分精准的。
宋阳之所以能发现，就是因为她上一刻明明喝过水了，下次再拿出来水杯的时候，水杯里的水不减少，反而是增多了。
宋阳是做警察的，十分警惕，警觉心高。时韵虽然不是警察，但女孩子向来细心，她也不止一次的提出来药材忽然出水这事儿。
两个人各自心里有鬼，对视大半天，谁也没有开口 。
到最后，还是时韵先衡量清楚了，她先开口：“我知道你身上有一个金手指。”
王甜甜的脸色就发白了，好了，是真的被发现了。宋阳说的果然很对，现代社会，科技发达，超出寻常的东西，除非是放到了深山老林里，否则在现代化的社会，被发现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发现的，我是后来才觉得有些不太对的，你刚才说，你将你自己上缴给国家了，是真的？”她最需要确定的还是这件事儿。
先讲清楚自己发现了王甜甜的秘密，但是这段时间并不曾给她泄露出去，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就疏远，或者是更亲近王甜甜，就证明时韵对这东西是没有觊觎之心的，也并不会妨碍到王甜甜。
也就是说，先打消王甜甜的警惕心。
王甜甜抿抿唇：“我的破绽很大吗？”
“也不是很大，就是各种生恶习，却能保持皮肤很好，就算你年轻，你也已经二十来岁了，代谢方面，肯定比不上十来岁的小孩子。”就算是十来岁的小孩子，生活习惯不好，脸上也是会长痘的。
“还有你的水杯，没什么特殊的，却很是宝贝，绝对不允许别人接触。”
“那些药材，我自己也会不小心弄上水，但是这个再做成产品，性状就会发生改变，但是你弄湿的药材，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时韵说道，王甜甜赶紧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得亏我以为我自己小心翼翼，隐藏的十分好呢，没想到到处都是破绽，你能看出来，也难怪宋阳能看出来了。”
时韵机敏：“宋阳？”
“是啊，就是被他发现了不对劲儿，我思来想去，觉得还不如将我自己上交给国家。”王甜甜叹口气：“我就是个普通小老百姓，里不都写了吗？身怀重宝却不能保护，那肯定会引来杀身之祸啊，这个社会多危险啊。相反了，我若是有国家爸爸做护盾，那我就是横着走都没事儿。”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将自己给上缴了。”时韵阻拦，王甜甜看了她一会儿，脸色有几分古怪：“晚了，一个小时之前，宋阳说来接我，而且，他已经拿走了一部分的灵泉水去做化验了。”
“说是化验结果今天就出来。”她得跟着去看看化验结果，然后再在宋阳的带领下去做个体检，确定身体内没大碍。
然后还要找专家组研究讨论，看看所谓的灵泉水，到底是从哪儿出来的。好端端的人体，肯定是不能制造水分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平时喝水太多，所以身体里专门诞生了个专门排解水的器官？
这是科学的说法。
“你……”时韵还想说什么，但是王甜甜摆摆手打断：“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被送去切片，但是你应该试着相信国家爸爸，宋阳也说了，国家绝不可能将我拿去切片的，人体实验在我国是犯法的。而且，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病毒很厉害了，我这个东西要是能做出针对性的药，那就是很好的事情了。”
从国家大义上来说，肯定是上缴了更好的。但是从任务的难易程度来说，时韵觉得，自己还是要再努力一把：“只要你自己不承认，没人能逼迫你承认的，你以为你将自己上缴了，就能平安了吗？不是，你上缴自己之后，你这个金手指的存在，是会被宣扬的让更多人知道的，到时候你才更是危险，你现在只在咱们这个小破公司打转，这么长时间了，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发现，我也能为你保守秘密，但是你确定你出去之后，还能更好地隐藏自己吗？还能让人为你保守秘密吗？”
王甜甜正要说话，就听见手机响起来了，她拿出手机看一眼，上面的字体很大，时韵也能看清楚，宋阳两个字，现在看起来真是有些刺眼。
王甜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起来。
宋阳的声音不算小：“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现在可以进来吗？”
王甜甜看时韵，时韵木着脸看王甜甜。王甜甜是觉得，时韵刚才说的话好像都是在为自己着想，应该是一片好意吧？人家一片好意，自己这边转身就走的话，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
时韵是觉得，好像是大势所趋了吧？
“我陪你去。”最后，时韵只能是没办法了。时刻牢记，现在是现代社会，她只要不想吃花生米，就得老老实实守规矩，不能在一秒钟之内想到将王甜甜给挟持走，可也不能在一秒钟之内想到杀人完成任务。
再说，王甜甜是个好姑娘，杀人什么的……时韵就算是再来一个小时也不能说服自己去做。
王甜甜眼睛顿时亮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好了好了，我先去开门，咱们一会儿说。”
王甜甜高高兴兴的去开门，对宋阳笑道：“能不能让时韵陪我一起去？”
宋阳的眼神瞬间就犀利起来，时韵笑了笑：“是的，如你所想，我也早已经猜测到王甜甜身上是有什么金手指的，但是我没有声张，我不愿意她被人当成目标。”
宋阳更犀利：“你和王甜甜好像除了合作关系，就没有别的关系了吧？甚至之前，你们还以为直播间的事儿，是对立的关系，所以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发现了这种所谓的金手指，却没有……”
他话没说完，但是王甜甜和时韵都能听得懂。为什么没有想办法报复抢夺呢？就算是将王甜甜的金手指给泄露出去，也能给王甜甜带来很大的损伤的。
“我一辈子，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你是警察，我相信你是有办法能查出来的。”时韵说到，抬着下巴：“我哪怕是在最低谷的时候，我也从不曾愧对良心。虽然之前王甜甜曾经抢过我的直播间，但是，我后来打听到了，我那一个月的工资，原本老板是打算扣下来的，是王甜甜劝说过老板，所以我才拿到了几千块。”
“后来我被人谋杀，醒过来之后，去公司换合同，听说，王甜甜也出力了？”
王甜甜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她也就是事后给老板打电话劝说了几句，但是在电话里，老板并没有答应，还让王甜甜少管闲事儿。王甜甜是没帮上忙的，现在被人提起来，就莫名的有点儿羞耻。总觉得自己当时没尽全力，没做到。
“再后来，我一无所有，我说我要和王甜甜合作，这要是换个人，能将我直接打出去，但是王甜甜说，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那药方子，其实是很简单的，王甜甜这种身份的人，要是拿出去检测，再找人给分析一下，拿到方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看过不少新闻呢，很多公司，都有配方被偷的经历。但是王甜甜没有，她按照约定，给我分红，然后辛辛苦苦的，和我住在这里一起创业。”
其实王甜甜有钱，她要是愿意，她完全可以找个经理人，将这公司里的一切都交给别人去做，她自己只要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等着汇报就行了。
但是，她一没有偷走配方，二是能耐得住辛苦。还有在时韵被袭击的时候，这姑娘不顾自己，直接冲上去，这份儿勇敢也是时韵很欣赏的。
“我觉得她是好人，我觉得她对我也好。”时韵斩钉截铁，说服别人之前先将自己给说服。连王甜甜听着都觉得十分感动，眼泪汪汪的抓着时韵的手：“我都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这样重要……”
时韵想打断她说重要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她用错词儿了。
但是王甜甜没给她这个机会，继续说道：“你果然是个特别善良的女孩儿，我一开始看到你，我就觉得，你这个人，我要是不帮着点儿，你怕是被人卖掉还得给人数钱。我一开始就当自己是救助了小猫小狗，但是现在，我可太喜欢你了，我宣布，咱们两个以后就是异父异母的姐妹了！亲生的！”
时韵抽了抽嘴角，那倒是也不用。
宋阳看看手机，伸手：“行了，打断一下，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既然时韵也知道这个秘密了，那接下来最好是和我们一起去一趟。有些保密协议什么的……”
王甜甜伸手挽住时韵胳膊：“我们两个一起去，我自己一个人去我有些害怕。”
宋阳嘴角抽了抽：“你还不相信我啊？我也陪着你呢。”
“你到底是警察嘛，关键时候，你肯定是要站在国家爸爸那边的，但是时韵就不一样了，她是站在我这边的。”王甜甜赶紧说道，宋阳吐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要去经历枪林弹雨了，真要是到了那时候，就是时韵都护不住你。”
王甜甜笑眯眯的：“我知道，但这不是求个心安吗？”
一边说话，一边跟着宋阳出门下楼。时韵是一直木着一张脸，无他，实在是心痛难忍。
她一开始就吸取了上个世界的经验，没有敢将王甜甜的金手指给泄露出去，只准备自己跟着王甜甜，等着哪天有机会了就拿走。可是没想到，她自己千防万防的，架不住王甜甜自己往外招。
真的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的有将自己给上缴了的。
那不都是吗？里的男女主人公才有这样的深明大义啊，里的主人公才有这样的高风亮节啊，可现下这是怎么回事儿？王甜甜看起来确实是个有义气的好姑娘，可王甜甜看起来不像是脑袋缺根弦的啊。
车子一路开到哦一个类似于研究所的地方，但是从外面看你是绝对看不出来这是个研究所的。因为外面就是大马路，大马路一拐弯儿还能看见地铁站，院子外面有一片果树，里面就是个小白楼，看起来是简简单单朴朴素素。
但是进门的时候就能察觉出不同了，只门口的验证就是一个很严谨的事情，需得宋阳先刷身份证，再刷脸，然后再报上自己的警号，然后是预约时间，再然后是王甜甜和时韵验证身份。
进门之后，有一个门框探测仪，三个人逐一站在门框下面被检查，金属物是一样不能带的。检查完之后，还有人来给他们喷雾消毒，之后他们才能在一个穿防护服的人的带领下往里面走。
直接上的二楼，二楼尽头的办公室，三四个人在里面等着。三个是穿着白大褂的，还有一个是穿着警服的。
王甜甜和时韵不认识，宋阳介绍那是他们局长。宋阳并非是寻常的派出所片儿警，而是缉毒队的队员，这个局长，自然是就是刑警大队的队长了。缉毒队是刑警大队的分支。
王甜甜来的时候嘴硬，看着胆子也大，但是到了这会儿，就抓住了时韵的胳膊，面上总算是维持不住自己的笑容了。
时韵在心里翻白眼，该，说的时候多好听啊，国家爸爸保证不会伤害你，国家爸爸就是你最大的靠山，那你现在害怕什么啊？勇敢的冲上去喊爸爸啊。
但动作上还是很维护王甜甜的，顺手就按住了她手背，勉强挂上笑容问好：“局长好，科学家叔叔好。”
这问好的方式，让白大褂都忍不住笑起来了：“你好你好，小姑娘，之前那个水分，就是从你身体里分泌出来的？”
分泌，这个词用的真是，十分科学。让时韵恍惚觉得自己所有的消灭金手指的行为，都好像是能走进科学解释一番。
“不是她，是我，我叫王甜甜。”王甜甜也总算是鼓足了勇气了，出来自我介绍了一下。
科学家们很和蔼：“不用紧张，像是身体上分泌水分这个事儿，并不算是很稀罕，国外曾有一个例子，有个人十分喜欢吃巧克力，平常人一天顶多吃两三个，他要吃三斤，这个份量 ，按说是不长时间就能出事儿了，但是他不一样，吃了一段时间之后，身上就开始分泌一种黑色的黏糊糊的东西，尝起来有一种巧克力的味道，别人都说是他分泌巧克力了，但实际上并不是。”
“你身体上的这个，也有可能是某一种物质，经过你身体的合成，和寻常水分不一样了，带出来一种特殊物质，对身体可能是有好处的。”科学家说道，王甜甜恍然大悟：“就是病变了。”
“也不一定是病变，有可能是产生了一些化学反应，我们呢，确定了这事情之后可能是需要你帮忙提供一些这个水分，然后我们研究一下这个变化过程，里面蕴含的特殊物质，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对你做实验的，小孩子就是担心这个吧？”
科学家笑哈哈的说道：“放心，咱们不做人体实验的啊，那是犯法的。不过可能是需要你配合做一些体检，体检做完之后呢，我们会给你一些补贴，毕竟抽血什么的，可能会导致身体虚弱。”
反正在科学家们的嘴里，这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什么灵泉水，那也是无稽之谈，指不定就是汗水。要是非得经过王甜甜才能制造这种水，那就模拟一下王甜甜的体内循环，看能不能将这东西给制造出来。
这样一说的话，好像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科学家们先是将检车报告拿出来，告诉王甜甜，这水分里面都蕴含了什么东西。别的都是能说清的，什么水分盐分矿物质，但有一种是不明物质，现下能确定，这种东西是能改变细胞活性的。
为什么王甜甜的皮肤那么好呢？是因为细胞活性高，代谢快，就这么说吧，脸上刚出现死皮，立马就有活细胞给代替了，然后改变成了新生皮肤。
新生儿的皮肤好不好？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皮肤了，成年人哪怕是再怎么养护，都是比不过新生儿的皮肤的。为什么新生儿的皮肤好呢？因为新生儿的代谢快，细胞活性高。
一样的道理，王甜甜的脸上，那都是新生皮肤，自然是很好的。
然后科学家们又参观了王甜甜这个液体从身体里分泌出来的过程，就连时韵都是第一次见到。
也没有什么印记，也没有什么介质，就是直接从手指尖出来的。
王甜甜的手指搭在水杯上，就那么一会儿功夫，一滴水就从手指尖滴下来，落到了杯子里。
时韵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她收缴的金手指太多了，所以现下金手指也是改变了形态的？你看第一次是弄了白姨娘的玉石镯子，任务多简单啊，两年就完成了。
后来是换成了何明月的灵泉，是变成了一个印记在手腕上。这个任务虽然有点儿难了，但时韵还是顺利完成了，然后印记就消失不见了。
现在，别说是介质物体了，连个印记都没有了。
是金手指进化了？更隐蔽了？
再然后，是有人带着王甜甜租做体检。什么X光，人体扫描，还有抽血化验，趁着这大早上没吃饭，能做的全都给做了一遍儿。但是时间紧张，还是没全部做完，要王甜甜第二天再来将剩下的给做完。
这期间，局长还有别的事儿，就先走人了，只留下一个宋阳来照应。
人太少，以至于时韵都有些错觉——国家对这种东西根本不重视，有也行，没有也行。里的那些排场，什么特种兵保护啊，军队保护啊，成群结队的科学家啊，全都没有。
王甜甜的待遇就是刑警队队员一个，科学家三个，以及警察局的车子一辆。哦，还有研究院的午饭一顿。
出了大门，上了车子，看着外面即将落山的太阳，王甜甜自己都有些自我怀疑：“我这个金手指，很废物？”
“那倒不是，你这个东西要是能研究出来，那是有很大的用处的，你那化妆品就不说了，你自己都能做出来，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做药物研究，还有病理研究，这个可是能造福全人类的事情，你的金手指到时候可就成了全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了。”
宋阳安慰她：“但是现在，咱们得低调一点儿，不能让人发现你有这个好东西，所以你先等等，再过段时间，国家爸爸可能还有别的安排，比如说，让你搬家之类的。”
王甜甜应了一声，过了片刻又问道：“那我以后还能随便出门吗？”
“当然能了，不过，最好是给我打个电话，我能留意到你动向，万一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们这边也能更快反应过来。”宋阳说道，王甜甜顿了顿，还是摇头了：“那算了吧，我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吧，反正我最近估计也很忙，趁着你们还没研究出来，我先将我那化妆品给做起来。”
她又看时韵：“要是没有我这金手指，你那方子，能行吗？”
时韵有些无语，过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一开始其实是不太赞同你弄你那金手指的，毕竟现在是小作坊，弄一点儿还行，等以后变成大工厂了，你那东西够用吗？若是不够用，你是打算到时候随机挑选一些来宠幸吗？那消费者们怎么办？有些人运气好，能买到效果特别好的，有些人运气不好，就买不到效果好的？”
“一开始可能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自己运气不够好呢？但是时间长了，很可能消费者们就要质疑了，同一家品牌生产的东西，为什么效果完全不同？是不是弄虚作假了？这样一来，公司还能有好口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