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当然能明白陈羽现在的难处。
餐馆卖了，母亲重病，妹妹还上学，没有收入是不行的。
但那么多工作，为什么非要跑蓝江来？
陈羽哈哈一笑：“如果我说，来这上班，就是想多看看你，你信么？”
人群爆发一声惊呼，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前女友是上司，陈羽要是觉得羞愧也就算了，结果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是想抱大腿么？
各种鄙夷的目光纷纷投来，陈羽却跟完全没看到似的，根本没放在心上。
反倒是叶玲脸色铁青：“这里是公司，注意你的话语！”
“哦，没问题。”
“自己找地方坐去！”
“好的好的，叶主管。”
陈羽笑呵呵找位置坐去了。
经过蔡小曼的时候，他还听到这妮子一声讥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果然废物有废物的道理！”
旁边同事附和道：“就是啊，我都想不通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跟他当同事，真丢人。”
“这种人趁早开了得了，简直就是多余。”
陈羽闻言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到后排坐着去了。kuAiδugg
此时的他，自然成了全场焦点，无论坐哪，都有鄙夷的目光追随。
在修仙界时，他四十多岁便已是半步仙帝，到哪见到的无不是三叩九拜，结果回来了，却要经受嘲讽和冷眼。
这体验真不错。
人员坐齐，音响调试完毕，叶玲轻咳两声，正式开启了本月的月末会议。
流程都是现有的，哪怕叶玲不太懂，也能正常进行。
整个业务部门四月份业绩也就那样，不过矮子里面拔高个，也能分出个一二三四若干名，前者受奖，后者受罚。
只是没想到，蔡小曼竟然是四月的业务冠军，业绩达到了十万。
叶玲笑着让她上台发表演讲，说说业务体会，好让其他人学习学习。
掌声雷动中，蔡小曼挺着贫瘠的胸脯，傲然登上讲台，接过话筒，轻轻咳了一声。
而这时，陈羽却鬼魅地笑了。
这么好的舞台，不让她震惊四座，太说不过去了吧？
想着同时，他手已经有了动作。
屈指轻轻一弹，一道无形真气透指而出。
“咳咳...”
“大家好，我的名字，大家应该都已经熟悉了吧，就不自我介绍了...”
话说一半，蔡小曼突然感觉腹部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但没什么感觉，她只是迟疑了一下，便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我想说，能拿到这个业绩，并不光我一个人的功劳，也有叶主管的。如果不是叶主管帮忙，恐怕我也只能坐在下面听你们讲了。”
遇事先夸领导英明，职场算给她玩明白了。
然后，蔡小曼开始诉说几次业务的经历过程，她是怎么联系客户的，叶主管在还不是主管的时候，是怎么为她提供帮助的。
说着说着开始挤眼泪，带哭腔说道：“可以说，没有叶主管，就没有我的今天，我真的很感谢叶主管。”
叶玲本来就虚荣，听了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拍着蔡小曼的肩膀以示安慰。
噗......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讲台上传下来。
众人愣了一下，叶玲也是一惊，唯独蔡小曼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立刻调整站姿，接着说：“所以，要真说功劳，就得是叶主管的...”
噗——
又是一声。
比刚才稍微响一些，尾音还拖得比较长。
叶玲脸色不对了，转头愕然看了看蔡小曼身后，这下明白怎么回事了，是她在放屁啊！
一股恶臭涌进鼻腔，叶玲差点闻上了头。
“你吃什么了？”她赶紧低声问道。
蔡小曼一脸尴尬，“没吃什么啊？”
话筒没拿开，声音被音响放出来了，听得后排一脸懵，但前排却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有人觉得尴尬，也有人想笑，却不敢笑出来，憋得有点辛苦。
噗——！
又来一声，又长又响，甚至还被话筒给录进去了，音箱里传来一声清脆又悠长的屁声！
静！
死一样的安静！
会议室里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错愕，那么大的声音，真是屁？
有人再也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在这寂静的场所里，显得非常突兀，却更让蔡小曼感觉无地自容。
她恼羞成怒，气得大骂：“笑什么？！再笑滚出去！”
噗！噗噜噜——
这特么拉裤裆里了吧，还蹿稀！
这一声全场听得清清楚楚，蔡小曼脸色涨成关公，叶玲也好看不到哪去，她离得最近，立刻躲远远的，不想被屁笼罩。
但这岂是她想躲就躲的？
聚光灯下，一道似乎有形的淡黄色气雾，正从蔡小曼身后缓缓弥漫出去。
先是整个前台部份，然后慢慢扩散至观众席前半部份，逐渐有继续向后飘散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