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湖边又死人了！”
柴戈脚步一转，提着猪蹄去了湖边。
捞上来的女尸模样有些眼熟，罗美意腿软地坐在了地上，双手颤抖地捂着嘴哭泣。
柴戈慢慢挤到前面，潘颖看到他熄了烟，走到他面前说:“是我们的人。”
柴戈点头，那边又有人喊:“还有一具！”
另一具尸体被拉了上来，身体上有些破损，发白的肉看得人反胃，张开的嘴里还有条小鱼。
“这不是小泉吗？”有个老太太惊呼:“这是住我隔壁的女娃啊！”
吵闹间警察赶到，拉了黄线，无关的人都被赶到了外面。
柴戈自称是这个女孩的朋友，和潘颖罗美意一起留了下来。
尸体很快被拉走，柴戈给白游云发了消息，和他们一起去了警局。
那个女孩死亡时间约在昨晚十一点，而另一具女尸已经死亡了将近十天，泡在水里身体被破坏了不少。
十天……柴戈算了算，刚好就是他们来的那天，原来那天不止李容羽，还有另一起案件发生。
因为他们关系不大没有在警局多留，回到小区柴戈让潘颖扶着罗美意先回去，他又去了湖边。
湖边的黄条还没撤掉，围在那儿的人不多了，柴戈在角落看到了个眼熟的保安，是那天给他开锁师傅联系方式的保安。
那个保安帽子压得很低，站在角落不是很起眼，柴戈不自觉站在了他旁边，那保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扭头走了，柴戈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眼熟。
在哪儿见过呢……
“柴先生。”小小的声音打断了柴戈的思绪，短头发的女孩站在柴戈旁边，她的眼底有粉底遮不住的青色，涂了口红的嘴唇干燥起皮，她紧紧抓着挂在肩上的包，眼睛不安地四处转动，精神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
柴戈眼睛随意扫了扫周围的人问道:“有什么事吗？”
女孩凑近，开口前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压低声音说:“那家神经病昨天回去后就没再出来，我怀疑他们可能是死了。”
“哦是吗。”
“还有……我看见你男朋友进了那栋楼，很久才出来。”
“我男朋友？”柴戈语气微妙，他想了下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太记得了，但是那个时候已经过了凌晨。”
“嗯。”柴戈问她:“你为什么告诉我？王天明呢？他安排你盯人的吧？”
提到王天明女孩似乎有些生气，她咬牙切齿道:“他就是个垃圾，他已经疯了，我跟他说根本没意义！”
“哦，跟我说也不一定有意义。”
“不！你不一样！”女孩哀求道:“柴先生，求你了，如果有可以出去的线索求你告诉我一点，我会努力帮忙的，我不会拖后腿的……”
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流出的泪水，她猛地跪在地上，恳求柴戈不要放弃她。
他们怪异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柴戈头疼地拉起她:“别那么激动，我会告诉你的。”
“谢谢……谢谢你柴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柴戈笑了笑，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女孩鞠了好几个躬才步履蹒跚地离开。
女孩一走柴戈也回去了，女孩提供的消息完全是重磅炸弹，但柴戈没有完全相信她，毕竟那家人的生死还不确定。
可无疑的，白游云并不那么简单。
走到楼下值班的保安出门丢垃圾和他打了个招呼，柴戈点头应好，在错身的刹那突然想起了那个保安的背影为什么那么眼熟，因为和熊萌那张照片里的背影极其相似！
这个保安和普通人比起来脖子要短，肩膀一边低一边高，柴戈很少见到那个保安，也是今天才好好见过他。
柴戈转身走到丢垃圾的保安旁边:“大哥，问个问题，那个长得不像好人的保安叫什么名字？”
保安大哥一脸懵逼:“啊？”
柴戈跟他形容:“就比我矮半个头，到这儿，”柴戈比了下鼻子:“差不多到我这里，肩膀一边低一边高，眼神很凶。”
“哦哦，你说的是王兵啊，怎么了？他惹到你了？”
“那倒没有，谢了哥。”柴戈挥挥手进了楼，保安困惑地挠挠脸，没有多想。
柴戈坐上电梯打开了他们的群，那个群已经没人说话了，如果不是那个女孩柴戈或许也不会打开。
他在群里公布了杀害赵小臣的凶手，接着有人发了张图片，是张蓉和一个男人的亲密照，两人抱在一起亲嘴。
“我在外面吃饭看到的。”
那个人发了条语音，普通话不太标准，翻译不准确，柴戈烦躁地点开听。
因为这张照片和柴戈公布的凶手终于有人说话了，有人问照片什么拍的，有人问为什么王兵是凶手，柴戈懒得说话，拍照那个语音一条接一条。
“刚拍的啊，他们现在都还在。”
“我怀疑是这个女的出轨搞死的她丈夫。”
“我就知道她丈夫死得不简单。”
“……”
柴戈懒得听，返回去看其他的消息，电梯门打开，柴戈抬眼，拎着砍刀的孙建川站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