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渊摆阵掐诀,划破时间的空隙,来到了佛口中的另一个世界,那里的人来往如织,穿着都是古人的装束,
我兴奋地直搓手,雾渊看我这么开心,虽然皱着眉头却还是依了我下去玩玩的请求。
来到大街上,大街两边酒肆茶楼林立,还有很多小摊贩守在自己的摊前,他们不停地吆喝着,
我看到有捏泥人的,松开雾渊一直牵着我的手,美滋滋往那边跑,
谁知一阵马蹄疾驰,飞扬的尘土四溅,我站在路中央,看着一队穿着红黑相间官服的人朝我们快速奔来,他们皆配黑刀,腕上缠着鞭子!
我傻了一样呆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最前一匹马跑到我的面前,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我想大声尖叫,可嗓子却像哑了一般!或许是恼我挡了他们的路,高坐红马之上,看起来类似将军一般的人物将他手上的鞭子取下来,蓄满了力照着我的身体就是一鞭,
我捏紧了拳头,害怕得紧紧闭上眼睛,可一秒,两秒,三秒,意料之中的疼并没有从身上传来,
我虚着睁开眼睛,发现雾渊站在我不远处,但离我最近硬生生挨了一鞭的人是那个银发男子。
我的心口狂跳,本来没有的汗水也密密麻麻沁出来,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银发男子才狠狠将握在手上的鞭子使劲一扯,将马背上那人扯得摔下马。
周围立刻有人将我们团团围住,胡银皎撇了一眼雾渊,语气淡漠:“你也是胆大,敢带她来这里。”
“为了躲你,不得不兵行险招。”
银发男子勾唇轻笑了一瞬,两个人四目相对间,几个回合就将周围的人打翻在地,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带着我飞奔到客栈,我实在忍不住,刚想开口问,却听银发男子已经开口,
“你带她来了这里,就没想过会发生意外?在这里,你的法力都用不了。”
雾渊喝了一杯茶,声音晦暗得让人听不清,
“即便这样,还是被你找到了不是。”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带走陈瑶。”
“你现在是被天上通缉的要犯,又怎么敢让她和你走。”
银发男子的眉眼暗了下来,
“陈瑶是我的地马,她应该和我在一起,”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带走她了。”
雾渊说完,木桌子应声碎了,
银发男人似是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他扭动脖子,发出一阵咔咔骨头松动的声音,脸上带着莫名的狂热,
“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两个人赤手空拳,一连打了不知多少个回合,我在一边急得不知所措,要是出人命了怎么办?
客栈一片狼藉,两个人还是不分上下,我使劲敲着手腕上的金龙镯子,想叫里面那个少年出来劝架,可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若不回你的老巢看看,估计整个泰山底都被我踏平了!”银发男子一个手刀打到雾渊的面门,趁机说道,
雾渊眉头一挑,“这几天是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果然是你。”
“若我猜得没错,你的命门在泰山底下吧,你若还不回去,就永远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银发男子瞥了一眼被养得白白胖胖的我,
“看在你没有让陈瑶受委屈的份上,这一次,我放过你。”
雾渊一个翻越,硬生生接下银发男子踢过来的致命一脚,随后转身,退出三步之外。
他收了动作,静静地看了我一瞬,朝我走过来,
“陈瑶,这次我失约了,不过你等我,我一定会让你的记忆恢复的。”
雾渊说着,想要伸手摸摸我的脸,但碍于银发男子一直杀向他的眼刀,只好作罢,
他离开了客栈,留下我和银发男子两个人。
“你,等等!”我刚开口要问他是谁,他就朝我走近了两步,吓得我赶紧让他停下!
“我叫胡银皎,是你的出马仙家,之前咱们降妖除魔的时候,你受伤了,所以才会失去记忆,放心,以后有我,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胡银皎说着走到我的身边,也不管我的抗拒,笑着伸手在我的头发上揉了两下,
男子打扮得斯斯文文,但额上一点红印衬得他妖艳异常。
“等等!”我心里对他还是很恐惧,那种没由来的害怕,让我的脚指头都蜷紧了。
“你怕我?”胡银皎神色正了正,凝视着我,
我不知该说什么,愣了半晌只好点点头,
谁知胡银皎却咧唇一笑,爽朗的呵气声听得我心脏似乎慢了一拍,
“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找回以前的感觉的。”
胡银皎说着,一把将我扣在他身前,一双手紧紧抱住我,耳朵贴在我的胸膛处,
“真好,你还活着。”胡银皎喃喃着,听着我胸腔里一声一声的心跳,将我越抱越紧,紧得我快不能呼吸。
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够了,谁知狐狸却腾出一只手,精准扣在我的后脑勺,将我一下子拉在他的面前,他的眼中波光流转,璀璨生辉,
我觉得我之前一定见过这双漂亮的眼睛,现在才会这么熟悉。
他在我瞪大如铜铃的注视下,轻轻将唇放在我的嘴巴上,浅尝止辄的一个吻。我的脑海中轰的一声,
“现在熟悉一些了吗?”他在我耳边低语,我满脸通红,这个场景也异常地熟悉,
“我们以前也是这种关系吗?”
“算是吧。”狐狸说着,修长的手指将我的下巴挑起,一个吻落在我的脖子处,痒痒麻麻的。
“那为什么”我想问为什么我会这么害怕他,可胡银皎似乎感应到什么,拉起我的手,跑了起来,“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他带着我跑到后院,伸手在一扇门前比比划划,嘴里也念念有词,随着他动作的结束,那扇门竟然慢慢变成虚无。
“走!”他拉着我一下踏了进去。
虚无的门骤然消失,与此同时,一群官兵打扮的人闯进了客栈后院。
我始终不敢和这位看起来笑眯眯但给我感觉很恐惧的男人说话,此后的几天里,我都像个木头一样,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胡银皎似乎厌倦了我这样的无趣,将我一把拉到他的膝盖上,
“都几天了你还怕我?你不就是想找回记忆吗?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