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看着潇老夫人把自己孩子带走,整个人哭的泪眼朦胧,无法反抗只能对着潇景焱发泄。


    “你这个没用的,还是嫡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把管家权利要过来,弄得宴儿不能跟我在一起。”


    “让一个老太婆管家这不是蠢吗?”


    “还有那女人,天天赖在这里不走,我看她对你还有希冀,你真是让我失望。”


    潇景焱被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弄的有些不耐烦,他安抚道:“好了,半个月后你嫁进来,慢慢的我们便把管家权转移过来不就好了。”


    “可是我现在要钱,没钱的话我脸快毁容了,夫君要不你去给母亲支配一点。”


    “我不想去。”


    “你要是不去,我就去闹,找皇叔闹。”


    潇景焱眉头一蹙,许久才道:“行吧!你回去等着,我去找母亲支配一点。”


    “那太好了。”


    清禾心情本来还阴雨绵绵,现在豁然开朗,宴儿的事只是暂时的,等她顺利嫁入拿到管家权,那么她把宴儿接过来也顺理成章。


    潇老夫人吩咐金嬷嬷带着宴儿回去,监督他开始练字,而自己去找了月涯。


    凉亭里,熠儿在看鱼,月涯便单手杵着头睡着了。


    潇老夫人拄着拐杖过来,熠儿想打招呼被她阻止,“嘘!别说话,让你干娘睡一下。”


    “好的,祖母。”


    熠儿和潇老夫人在聊天,聊了一下月涯也睡醒,她打个哈欠笑道:“祖母你来了。”


    “月涯你醒了,祖母来找你是有事。”


    “我知道,祖母是想说潇景焱和清禾成亲的事。”


    “对,景焱和你不在一起,可他始终是潇家的嫡子,自然还得娶正房,这个清禾虽然是公主可终究被贬成为平民,我本是不在乎,可她思想品质为人处事各方面都不行。”


    “尤其以前那些肮脏事在百姓心中烙下很深的坏风气,我自然不能把这种人扶为潇家正房,所以只能用妾的身份让她进门,她今天索要的彩礼我自然也不会给多少,月涯你怎么看?”


    月涯想了一下淡淡道:“依清禾公主这性子,若是用小妾的礼仪迎接她进门肯定会大发雷霆,闹得人尽皆知,不过她嚣张跋扈不懂礼数,要成为嫡妻确实不够格,除非让她心甘情愿嫁入。”


    “可是如何才能让她心甘情愿?”


    月涯一笑,“我有个主意,同时迎接嫡妻与小妾,然后准备两顶一摸一样的轿子,里面是红布装饰,轿外一顶是红一顶是粉,骗她要娶妾,如果她答应许潇景焱一起娶妾那么正妻位置就许她,如果不答应就只能为妾,那她定会答应。”


    “到时候两顶轿子偷梁换柱,粉轿给她,红轿给正妻,坐了轿子进了潇家洞房,她就算发现自己是妾那已经也成定局,于事无补,还有正妻压着她,她自然翻不了什么波浪。”


    “总之最后她只能忍气吞声。”


    潇老夫人一听鼓掌叫好,“绝妙,月涯你怎么这么聪明?”


    “那祖母可有嫡妻的人选?”


    这话一问,潇老夫人犯难了,“这还真没有,你说我们将军府已经衰败,只有我这诰命夫人的名号维持表面,家业也不是很好,那些官家子女自然没人愿意嫁入,可百姓又高攀不上我们府。”


    “月涯,你可有想法?”


    “祖母我到是有一个人选。”


    “谁?”


    月涯执起茶壶替她添了一杯茶水,热气缭绕,“邻县陶县令之女陶月如。”


    “她,我记得,长得漂亮,可是不知脾性如何?不然家世和我们家还算相配,毕竟他父亲也只是县令,我们家也只是衰败的将军府。”


    月涯一笑,“这陶月如性子虽温婉,可极其聪明灵动,处事也雷厉风行,管家也是很厉害,要是能嫁入让她管家,压制清禾,那可是大好事,就是怕人家不愿嫁入我们府。”


    “被你这样一说,我对这陶月如很感兴趣,要不你明天陪祖母去见一下。”


    “好呀!求之不得。”


    “月涯多谢你为祖母寻找个管家靠谱之人。”


    月涯一笑,“等有人帮祖母分担,我自然就放心离开这里,到时候经常来看你,我也放心,不然长久住在这传出去总归不好。”


    “好孩子,处处为我着想,你尽管住谁敢说什么,我卸下她下巴。”


    月涯一笑。


    回到自己院子,椿儿不解,陶月如这人不错,她不明白小姐为何介绍一个不错之人来,这不是便宜了潇景焱这家伙。


    越想越想不明白,椿儿干脆开口。


    “小姐你为何介绍陶月如?你应该介绍个更加嚣张跋扈最好能把清禾公主拿捏的死死的人才是。”


    月涯一笑,“你以为那陶月如是他潇家想娶就能娶的?”


    “要是陶月如不想嫁,潇景焱自然求娶会遭到羞辱,如果陶月如想嫁了,那么她定会替祖母管家,她那么聪明,绝对会把这清禾制的服服帖帖,有些人笑里藏着针。”


    “一切表面温婉不一定实实在在。”


    “我倒是很期待陶小姐怎么压制清禾。”


    椿儿蹙眉,“小姐的意思是这陶月如不是个好惹的。”


    “对,典型笑面虎,只是有些对不住祖母了,不过祖母确实需要这种人帮她,此人只要对她好,她定会很孝顺,我也不会担心祖母受到她欺负。”


    “反而潇景焱、清禾、潇母的日子不会很好过,除非他们懂适可而止。”


    当天晚上,月涯在院子里亲自制作了一顿美食,然后还熬制了鸡汤、鸡肉粥亲自给潇景深送去。


    对于潇景深,她一直是感激,他们虽然是小叔子的关系,可潇景深对她这个嫂嫂很尊重不说,还很好。


    所以她自然也乐意在他生病的时候尽绵薄之力。


    远远的就嗅到一股鸡汤味,潇景深披着衣服坐在窗子前的书桌上,一只手握书,一只手呈现O形放在嘴边轻咳,脸上还染着苍白。


    刘姨娘对他的打击不小,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她却觉得自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心中悲凉。


    随着鸡汤味渗入,他抬起头,看到沐浴着橙色夕阳跨入他小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