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觉得莫名其妙，刚才还说让她做检查，怎么又不给她做了，她跟着储京赭走了出去。
护士和储缘阳打着手势，认真的吗，不怕精神病伤人了？储缘阳摇手，又重复说了一遍：“我是医生我说了算。”
她跟着储京赭一处窗边没人的角落。
窗户外刮着微微凉风。
储京赭指着她的手说：“这个东西他们都看不见，除了我和你之外，还有谁能看到？”
燃灯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懵征了好一会，才把储京赭说出来的话消化掉，语气中还是带着不确定。
“你是说，刚才那医生和护士都看不见，只有我们两个可以看见？”随后燃灯笑了，“怎么可能，他们刚才都说看见了，还说要带我检查。”
储京赭说：“我认真的。”
燃灯收起来笑，和储京赭是不太熟悉，别人谈论中，又或者是这几次接触下来，储京赭的的确确是个不会太会开玩笑的人，还有些死板。再者是他最近发生的事情，也不可能有开玩笑的心思，本身手腕上这东西就很邪门。
她严肃说：“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要是换做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理应觉得很诡怪才是，储京赭反之镇静到让燃灯感到诧异。
储京赭黝黑双瞳低下，专注看向地板，片刻后：“我不知道什么，这就像是某种直觉，告诉我你手上的东西不简单，谓予不信我也无话可说，你可以找其他人问问。”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看到第一眼时，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和他说，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燃灯抿唇一下，低头抬手看向手上的东西，她信了，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东西确实很古怪。
“没有，目前看起来只有我们两个人能看到，其他人大致都看不见。”燃灯轻轻触碰红圈，这一次它没有在动，安安静静躺在手里，她抬头，“你来医院干什么？”
储京赭脸色显出忧伤：“储家在冰冰城被打压，还是不见一点起色，眼看亏的越来越凶，我爸气进了医院，我妈在照顾她，谢谢你上次的帮助，补课的事情还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开始吗？”
这件事情燃灯这几天太忙，忘得一干二净。要是储京赭没有提起来，她大概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当初补课本就是个借口。
“这段日子我有点忙，暂时还没有补课的打算。”
储京赭点头：“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在和我说，我随时都有空。”
他心里很清楚，当初燃灯给他定金是在帮助他，看着家里的情况，储京赭没有办法拒绝她的好意，答应了事他也会办到。滴水之恩都要涌泉相报，何况这已经不能用滴水之恩来形容。
燃灯思考一小会：“我们也挺有缘，今天还能在医院这种地方遇到，我去买点东西去看看叔叔阿姨吧。”
“不用了。”储京赭慌了下，拒接道，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带过同学或者学校的人去见过爸妈，总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