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下午三点。
两位女子特意跑到a市景区。
眼看着路越来越偏，李倩眼中警惕。
“芳芳，你是不是记错了？”哪有香火店在这么偏的位置？
闺蜜不会是受的打击太大，出现幻想了吧？
“快到了，那位是真的大师，你别胡乱说话……”
孙芳芳无奈摇头，脸上带着一抹苦涩。
若不是回去那天看到检查结果，她可能还处于愧疚痛苦中。
谁能想到，检查结果出事的，不是她，而是她从小相伴二十年的丈夫……
“咯吱~”
木门摇曳的声响唤回孙芳芳的思绪。
门微微打开，似是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往里面走去。
顾灵早早的便坐在位置上，这两天，香火店硬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寿命也愣是只剩下了一天左右。
不过没关系，这不是还有个固定客户吗？
看着进来的孙芳芳，顾灵温和一笑。
“看来你已经判断出结果了。”
孙芳芳鼻头蓦然一酸，脸上还带着些不好意思。
“大师，之前冲突冒犯了您，还请您别放在心上，这是我做的吃食，小小心意。”
说着，孙芳芳将特意制作好的卤味拿出来，放在桌上。
“之前喝药过多，已经伤身，要多加调养。”
顾灵看着孙芳芳忐忑的模样，到底没有拒绝，出声提醒着。
想到自己这些年被催着喝下的药，孙芳芳心里更加坚定了要离婚的念头。
抬头看向顾灵，有些犹豫要不要再算一卦。
“未来不可多算，从心便好。”似是察觉到了孙芳芳的心思，顾灵笑道。
神情一愣，孙芳芳心里莫名涌出几分敬畏。
“那个，大师能给我算一卦吗？”
李倩看着眼前虚弱的小姑娘，怎么看都还有些怀疑。
她一进来，便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实和芳芳所说一样，破旧荒废。
里面的员工，也确实很帅！
但比起芳芳坚信的模样，李倩心里还是带有怀疑的。
顾灵嘴角微勾，露出一旁的二维码：“一卦两千，童叟无欺。”
这一次可就没有折扣了。
李倩犹豫了下，咬牙付了两千。
就算这个人是个骗子，她也有办法对付！
“可有具体想问的？”
“没有，大师随便算算吧。”
李倩不过是临时起意，对现在的生活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见状，顾灵笑笑，慢悠悠地说道：“事业相关遵从本心，并不是件坏事。”
李倩心里一顿，她是做新媒体运营的，最近正打算辞职自己搞，可又担心面临失败。
难道是芳芳说的？
又觉得不对，她都没跟芳芳说过这个打算。
“至于爱情，正缘出现较晚，耐心等待，注意不要轻易将生辰八字给出去。”
说着，顾灵眉间微动，察觉出一丝异样。
“八字？这个很重要吗？”
眉头轻轻隆起，李倩响起昨天表妹问她要了八字，说是最近在研究八字配对的事，帮她选个好点的姐夫。
“八字阴阳五行，能推算出人的性格属相、宿命论断。”
顾灵摆了摆手：“小傅，平安符。”
“回去后，哪怕是洗澡，都要贴身戴着，有大用处。”
看着李倩盯着平安符不接过去，顾灵恍然，“放心，这个不收费。”
“……”
她不是这个意思，只觉得说的还挺悬乎。
“大师既然说了，那就好好戴着！”一旁的孙芳芳见状，直接伸手接过，将平安符塞在李倩手上。
李倩想了想，反正不要钱，戴着也不碍事。
“大师，能加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吗？”孙芳芳紧张地问道。
顾灵挑眉，拿出手机，放出二维码。
手机是系统赠送的，最开始里面只有一个香火店app。
甚至都不知道手机都能收钱，还好救了个傅衍。
还算是有点用处。
李倩也跟着加了联系方式，昵称就是香火店，头像是一张一看就随手一拍的店铺。
再一逛朋友圈，啥都没有。
估计是个刚注册的号。
看着更像是个无证经营的骗子了……
“你们身边有想算卦的朋友，也可以找我。”顾灵趁机发展业务，“当然不止算卦，看风水，抓鬼，样样精通。”
孙芳芳狠狠点头：“大师放心，有人需要的话，我肯定会介绍给您的。”
见证这一切的李倩默不作声，真是浓厚的传销即视感啊。
等两人走后，顾灵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香火店app。
信徒那一块，人数突破了1！
寿命也一下子加了三天。
“……”好像也没多到那里去？
看着个位数的寿命，顾灵焉巴着脑袋。
“找客户好难啊！”
傅衍看着顾灵突然兴奋又低落的样子，突然觉得顾灵其实并不冷漠。
“我可以帮你。”
“怎么做?”
看着抬头期待的顾灵，抿唇，他怎么就顺口说了出来。
但想到刚刚孙芳芳的态度，这个顾灵，是有真本事，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如此想着，傅衍原本想拒绝的话又咽了下去。
“可以搞新媒体运营，找推广营销号，增加名气……”
看着傅衍嘴巴一张一合，顾灵只觉得满脸蒙圈。
这说的每个字她都知道，组合一起就完全听不懂了。
见状，傅衍心中一叹。
他早该知道的，顾灵连手机都不会玩的，又怎么指望会搞运营？
“账号什么的我来搞吧……”
“那我做什么？”
傅衍嘴角微扬：“给人算卦！”
“怎么算？”她倒是想算，可这一个客源都没有……
“如果是视频，你也能算？”
顾灵知道什么是视频，眉头微皱：“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把脸型五官改动，否则不准。”
“此外，师门有规定，一天三卦。”倒不是不能多算几卦，而是多算的是不能作为收入，只能有缘人。
“这些都没问题，只要你算得准，客源就会越来越多！”
傅衍说着，打开手机，从直播平台挑选个类似的主播，让顾灵学习。
顾灵看着里面一会儿跳着大神，一会儿装疯卖傻的主播，一脸嫌弃。
“就不能坐着算卦吗？”
“按照你的习惯来就好。”
傅衍微微垂眸，视线落在顾灵的头顶，眼中闪过几丝期待。
顾灵，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