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歌起身给徐荧院长泡了一杯茶，安静地坐在徐荧的对面。
徐荧满目柔情，当年的小屁孩已经长大了，也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她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徐荧放下水杯。
“关于那架直升飞机我确实知道些，当然这都是在一些古籍上看到的。我之所以不愿意说，是因为那架飞机的出现打破了现有的很多认识，当前我们所掌握的理论根本就无法解释。”
徐荧的眼神像是经历了很远很远一般。
“那年我刚大学毕业，在图书馆工作，那时有个年轻人每次都来图书馆阅读。要知道我们了解知识都是通过超级计算机搜索，可那个年轻人却不一样。他喜欢看纸质书。
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喜欢看纸质书，他说这才是人类文明的精华。那些超级电脑处理过的文献和理论，并不是那么安全。”
讲到此处，徐荧的眼亮了，那种眼神像是洞穿一切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奕歌，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听说人工智能是不安全的，要知道我们从小接触的教育就是如何利用人工智能为我们服务，我们从来没有认为人工智能会不安全。可那一刻起，这种观念在我心里埋下了种子。”
徐荧已经投入到这个故事了，她就像是导游一般带着奕歌走到了那个故事中去了。
“那名年轻人，后来我才知道叫奕星辰。我想这个奕星辰和你口中的奕星辰应该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奕歌点头，他觉得徐荧应该早就知道了。
徐荧继续说道：“那你恨他吗？毕竟他在你五岁的时候抛弃了你。”
奕歌没有说话，谁不想在自己父母跟前撒娇，可他却只能小心地活着，若不是遇到这么好的一个院长，奕歌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现在，那就更不用说上大学了。
“院长，或许这就是你说的缘分吧！遇到你很好，你就像是我的母亲一样照顾着我，让我的性格没有发生偏激。”
徐荧点头说：“你恨他就好。后来我才知道他说这个世界像是被什么操作着一般，影响了我们的思维以及出事儿的方式。我们已经习惯了高科技带来的便利，却忘却了生存的技能。我们甚至连种植粮食都需要机器人操作，甚至是上班工作都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病态的。因为四五百年前，有位哲学家说过，人是社会中的生物，他需要的是社交，是灵魂的交接，而不是懒惰、放纵、自我封闭。”
徐荧继续说道：“不得不说你的父亲是如此的睿智，我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些知识。我顺便在网上搜查了一下他说的这些知识，却提示404！”
奕歌觉得徐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并没有打断徐荧的话语，而是选择了做一个安静的读者。
“我曾问奕星辰，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奕星辰快速地删除了搜索记录，然后很是白痴地看着我。”讲到此徐荧脸上出现了一些不自在，“奕星辰告诉我，不要跟个白痴一样去检索这些东西，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那时的生活方式。你如果搜索就会被追踪，甚至会莫名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后来，奕星辰回答了我的问题。他给了我一本书，让我有不懂的就去查阅这些纸质的书，这些都是人类文明的精华。”徐荧的眼神回到了现在，她温情地看着奕歌，“呵呵，等久了吧，很快就到了主题了。”
奕歌笑着没有说话，可能人老了都会絮叨，可这种絮叨只会对自己的后代，现在看来徐荧将自己当成了她的孩子。
徐荧继续说道：“后来，我在文献中查到了记载。大约三百年前，有一架直升飞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很快消息便封锁了起来。本以为这件事儿就此过了，可是后来这架飞机又出现了，随后一个小女孩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当时联合国也就是现在的联合卫队前身在全球范围内搜索直升飞机和女孩丢失事件，可是根本就没有线索，之后联合国便选择了放弃，他们将这件事定义为ufo事件，将所有不能解释的问题都推向了外星文明。他们甚至封锁了消息，在全球范围内禁止讨论这件事儿，但是却在书本中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奕歌觉得很不可以思议，“院长，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这样的消息应该对全部公众公开，他们有权利了解事情的真相。”
“是的，他们有权利，毕竟文明发展到如此高度发达的地步，可是那样的后果是什么？会没有规范、没有制约地传播。小女孩的父母很是伤心，可谁会在意这些呢？是那些街上的醉汉还是那些商人呢？不，没有人会去在意她的父母，除了她父母的父母外！”
奕歌点头，他理解也同意徐荧的观点：“院长，我觉得那个时候确实应该封锁。如果不封锁的话，到时候还不知道被某些作者给想象到何种程度。我现在都在怀疑谁是科学之父？”
“科学之父？这又是一个什么概念？”徐荧道。
奕歌笑了笑，“这是我们的戏称。我们称哲学为科学之母，既然有母亲那就有父亲，这个世界哪怕雌雄同体都要遵循这个法则，这也是为什么孤阴生孤阳不长！”
“哈哈哈，奕歌你可真的逗笑我了。以前你在孤儿院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幽默了，这样也好，至少幽默的人心里也是很阳光的不是吗？那么什么是科学之父呢，你该不会说是文学吧？”
“是的，文学这个词太过宽泛，涵盖面太广了，更为准确地说是网络文学中的科幻小说，你比如三百年前的科幻巨著三体，如果没有这本小说，那就没有现在的科技文明了，甚至我们达到破壁文明也需要这样的想象力。”
“嗯，你说得很对。想象力真的是科学之父！”
“院长，我们不是应该继续那架飞机的事情吗？”
奕歌真的服了，女人的逻辑能力真是太厉害了，讲着讲着都给你带偏了。奕歌突然记起了一句至理名言：“千万不要和女人讲道理，你根本不是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