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


    为首的小吏看向一旁那清瘦的小伙子。


    “是真的,写的就是拱卫司校尉刘栋!”


    “那就带他们三人去县官那里看看!”为首的那人开口朝着他们三人道,“三位,请吧!”


    为首的那人又叮嘱了他的那些手下。


    “都给我盯紧点,他们要是想跑,那就是冒充的!”


    一众差役全都紧绷起了身上的那根弦,一个个都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反观另一头的三人组,已经在车上摇起了骰子。


    “三花聚顶!”周骥得意地打开了筛盅,看着俩人道,“怎么样?”


    “别着急啊!”张牧之拿过筛盅开始摇了起来。


    “你加不加?”他还未开筛盅就询问起来。


    “加什么?”周骥不太明白,自己就是拿出来娱乐一下的,这里又没什么筹码,哪里有什么好下注的?


    “我们就赌你在龙虎山接受九真戒的时日怎么样?”


    周骥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这不正好撞自己枪口上了吗?自己是什么,纨绔子弟好不好!这是自己的专长啊!


    “我加一个月!”周骥道,“你敢不敢跟?”


    “不愧是纨绔子弟,居然一个月一个月的加,我还以为一天一天的加呢?”


    这一点是张牧之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我肤浅了!不如你给我开开吧!”


    “这怎么可能?”


    随着周骥打开筛盅,他傻眼了。


    “三个六,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周骥忙道,“再来!”


    “这样吧刚才那一把让你,我们再来最后一把,一局定胜负!”说着张牧之将筛盅递给了他。


    “要是我赢了,你要在离开龙虎山后你要以我的名义亲自施粥半年救济灾民怎么样?”


    “好!那要是你输了我立刻回家,你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周骥也立刻提出了他的条件。


    周骥拿起筛盅疯狂摇动随后开盅,当即兴奋地大叫起来。


    “看到没?三个六!”


    “你输了,赶紧送我回家!”


    一旁的刘栋也不禁咋舌,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急什么,我还没摇呢!”张牧之道。


    “就算你也摇出三个六,那也顶多是平局!”周骥略带嘲讽道,“更何况,你不可能每次都能有上一次的好运气!”


    “不不不,我从来不靠运气!”张牧之将三颗骰子放进筛盅里。


    他也没有摇骰子,而是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符纸。


    “你傻了吗?”周骥觉得他有些可笑,“你居然用这种方式祈祷自己能摇出三个六?”


    “谁说我要摇了?”张牧之将筛盅推到了周骥面前。


    “你打开看看吧!”


    “装神弄鬼!”周骥不以为意的打开了筛盅。


    “你……你耍赖!”周骥看完筛盅里的骰子之后,当即无语了。


    刘栋很好奇,到底怎么样的法子能赢三个六,当他凑过去的时候,也傻眼了。


    因为筛盅里的画面,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那三个骰子的每一面都想被刀削一般,整整齐齐的被片了下来。


    每一个面的三个点数连在一起,其中三个三、三个四、三个五、三个六连成了一个菱形。


    三个二中间差了一个只剩点数一的骰子,做了这个菱形的对角线。


    最后,剩下的那两个只剩点数一的骰子,各自在对角线两侧的两个对角处。


    整个布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代表阴阳的太极图案。


    “愿赌服输!”张牧之道,“另外上山不准带这种玩具,所以筛盅我就没收了!”


    “你出老千,这不做数?”周骥气呼呼的争辩着。


    “你在胡说什么?谁家抽老千用符纸,我这是正宗的玄门法术,怎么能算出老千呢?”


    此时,带着他们去衙门的差役忍不住了。


    “是不是别人不说话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我们是空气吗?我们是把你押到衙门去,你们把我们当什么了?”


    还好没等他们吵起来,就已经到了衙门门口了。


    几人跟随差役进去,县太爷本就为一桩案子忙得焦头烂额,又不得已抽身过来看看。


    “你们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行礼?”


    刘栋直接掏出了牌子,那县官也是第一次见拱卫司的腰牌,顿时一愣。


    “能不能容本官细看一下?”


    刘栋有些不悦,但张牧之给他递过去一个眼神,他无奈将腰牌递给了那县官。


    县官拿过腰牌之后,立刻看起了腰牌的背面。


    因为腰牌上记载了使用者的长相,年龄等具体的信息。


    所以就算腰牌丢失被人捡到,别人也很难去使用,毕竟每个人长得都千差万别。


    县官一会盯着腰牌看,然后抬头比对刘栋的长相跟腰牌上的描述是否一样。


    “诸位,都是误会!”县官确认后,忙道,“几位快请上座!”


    “那我问你,刚刚你们府衙的马车差点撞到我这事儿怎么算?”


    本就输了的周骥当即开始将这县官当作了出气筒。


    “刚刚事情纯属误会,刚刚是有急事送巡抚大人回去!”县官道,“那件案子打扰了巡抚大人很长时间也没有头绪,这件命案再处理不了,我今年恐怕是要挨罚了!”


    “区区一个巡抚,这是理由吗?”周骥不依不饶,“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牧之看到了案子上有一张悬赏令,他走过去查看了起来,上面清楚的记载了这个案件的内容以及悬赏金额。


    “实在抱歉,下官不知道拱卫司的会到此处?难不成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圣上?”


    “我们只是赶路路过而已!”刘栋道。


    见自己被忽视,周骥恼了,“你什么意思?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吗?信不信,等我爹回京师我让他参你一本?”


    “这……这位是?”县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刘栋忙给他解释道,“这位是江夏侯的独子!”


    “这这这……”


    没等他说什么,张牧之拉过了他道,“这上面写的破案就给三百两银子是真的吗?”


    “是的!”


    “谁破了案都给?”


    “对!”


    “那好,我们接了!”


    “喂,我跟你讲话呢!”周骥怒了。


    “周骥闭嘴,给这位大人道歉!”张牧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