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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在城东寻一处林子。

    “见他?”


    田尔耕有些疑惑。


    在陛下面前,张溥是彻彻底底的小人物。


    “你把他带来,朕要见见这个狂人!”


    “是,陛下。”


    田尔耕走后,朱由检看着张溥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张溥这个人的才华是母庸置疑的。


    天启四年,与郡中名士结为文社,称为应社,后改名为复社。时年张溥二十二岁。


    天启六年参与苏州抗税暴动,撰写《五人墓碑记》,痛斥阉党,名动天下。时年张溥二十四岁。


    崇祯元年,“组织群众”驱逐阉党骨干顾秉谦,从此成为天下士子当中的天皇巨星!复社的声势也从此震动朝野,号称是“春秋之集,衣冠盈路”,“一城出观,无不知有复社者”。其影响力遍及南北各省,走到哪里都是万人空巷,拥趸粉丝无数。时年张溥二十六岁。


    崇祯六年,张溥主盟召开着名的虎丘大会。“山左(西)、江左(西)、晋、楚、闽、浙以舟车至者数千人”。他站在千人石上登高一呼,群起响应,朝野震惊。时年他三十二岁。


    当时的复社成员发展几乎遍及国内,共三千零二十三人。苏州一带的文人入盟最多,他们有的在朝,有的在野,形成了极其强大的政治力量。


    直到后来握住了周延儒霸占小寡妇的把柄,狂妄的他试图掌控周延儒干掉温体仁。结果,死的不明不白。时年他四十岁。


    纵观张溥的一生,是十分精彩的,幼年苦难为丫鬟所生,被张家人瞧不起,他忍辱负重,勤学苦读。创立应社,写下《五人墓碑记》名动天下,考中进士,一度把持朝政。妥妥的主角光环,但可能穿越过来的人太不小心,幕后阁老没做成,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当然,这都是历史上的张溥。


    由于朱由检的横空出世,此时的张溥还只是一个文章写的比较好比较出名的书生。没能组织群众驱逐顾秉谦,虽然依旧闻名,但在朱由检的压制下,并未成什么气候。


    历史唯一没改变的是他在崇祯四年考中了进士,成为了翰林院的一名庶吉士。


    在京中为官,自然能接触到更多朝政信息。此时的朝堂在他看来简直是一片乌烟瘴气。


    皇帝不理朝政,重开西厂,纵容宦官从商...


    一条条、一件件,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他想改变着一切,于是他将目光盯向了内阁辅臣马士英,结果还没怎么样呢,马士英就倒了台,被抄家流放了。


    他又将目光盯向了钱谦益,对着钱谦益就画了一堆大饼。


    也不知道是张溥的演讲水平确实高,还是钱谦益的脑袋长了坑。钱谦益还真被他给拿下了。


    田尔耕出去后没多久就回来了,将张溥带到了朱由检面前。


    张溥个子不高,身材纤细。单从面相上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溥。”


    “罪臣在。”


    “朕此番唤你前来,只为问你一句话。”


    “陛下请讲。”


    “可是对朕的一系列做法不满?”


    “臣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了。”


    张溥沉默了。


    “你理想中的大明,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众正盈朝。”


    得,没救了。


    在朱由检眼中,无论如何,张溥都该算是一个有才能的人。所以他想见见他,看这个人还有没有用的价值。还以为会有一番治国高见。


    结果上来就是四个字,都要把他给整懵了。


    这狗屁众正盈朝耳朵都起茧子了,也不知道有个屁用。


    “带回去吧。”


    朱由检无力地摆了摆手,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他懒得再说话,简直浪费时间。果然,改变一个人的思想观念比杀了他还难。有这功夫,都能跟周氏打好一会儿扑克了。


    朱由检来到坤宁宫,果然看到了依然在等候自己的周氏,嘿嘿一笑扑了上去。


    此处省略一千八百字。


    接下来的几天,田尔耕对抓起来的钱谦益张溥等人开展了紧锣密鼓的审讯,牵扯的人越来越多。黄台吉抓回来的热度还没过,就被这些人被抓的事儿给顶了下去。


    与以往不同的是,朝野上下俱都一片寂静。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皇帝的霉头。


    事实证明,他们做的很对,密切盯着此事的东西两厂很是失望。


    这天,朱由检见了一个人。


    祖大弼。


    “朕听说,你与那奴酋的福晋大玉儿有过鱼水之欢?”一见面,朱由检就问道。


    “陛下,我真的没有叛变啊!您要相信我!”


    “回答朕,有没有?”


    “这、有过几次。”


    “几次是几次?”


    “呃?”问这么清楚干嘛。“我当时病重在床,也记不太清楚了。”


    “果然情深意切啊,你看看这个。”说完朱由检拿出一沓书信递给了祖大弼。


    祖大弼疑惑地接了过来。


    好字!


    祖大弼亲启?


    这是谁给自己写的信?


    祖大弼疑惑地掏出信封里的信纸,静静地阅读起来。结果越看眼睛越大,越看眼睛越大。


    什么玩意儿这是?


    随手翻了翻,好家伙,足有十多封。


    这大玉儿是什么情况?怎么给我写了这么多信?怎么就牵挂我了?怎么就思念我了?还说想再让我教他学骑马。骑什么马?


    朱由检看着一脸茫然的祖大弼,憋着笑说道:


    “这些书信你拿回去吧。不光有大玉儿给你写的,还有你写给大玉儿的。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朕自然是要成全你们。你先准备准备,明日我把大玉儿送到你的府上。”


    “啊?”


    “陛下!我真的没有叛变啊!”祖大弼以为朱由检仍是在试探他,哭丧着连说道。


    “行了行了,朕知道。”


    “朕真的是想让你们终成卷属。”


    祖大弼都快哭了。


    我都在京城被软禁了一年多了,我想回家,我不想跟大玉儿成卷属。


    “对了,朕打算派你去台湾。眼下台湾正是用人之际,朕任命你为参将,去台湾辅助郑芝龙。传说那台湾岛风景优美,椰树成林,还有各种好吃的水果。你刚好和大玉儿一起去,介时携美同行,岂不快哉?”


    祖大弼的脑袋彻底转不过来圈了,带他来的锦衣卫又把他带了回去。


    “祖大弼,你手里拿的,是大玉儿给你写的信。你写给大玉儿的,晚点也会给你送过来。看完你就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陛下仁慈,感念你们两情相悦才破例将建奴福晋赏赐给你,希望你好自为之。陛下一直不杀你,是感念你们祖家时代镇守辽东之功,若是你往后再冥顽不灵,陛下定不会再饶你性命!你可清楚?”


    回去的路上,这名锦衣卫叮嘱道。这也来是朱由检的安排。


    祖大弼愣愣地点了点头,什么跟什么嘛。


    不管了,让干啥干啥。


    去台湾也行,最起码比憋在京里一举一动被人监视强一些。


    等回到自己的住处,祖大弼原原本本地把两人来往的书信看了一遍。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是冒充自己策反了大玉儿。


    不过没想到当初短短时日的相处竟能让奴酋的福晋对自己芳心暗许。想起大玉儿那姣好的面容,玲珑的身段。


    祖大寿的心也炙热了起来,这样的女子常伴左右,倒也不是不可以。


    年富力强、百步穿杨。


    形容的就是自己吧?


    祖大弼的脸上挂上了骄傲的笑容。


    第二日一早。


    正呼呼大睡的祖大弼就听到“哐哐”的敲门声,他都哝着起了身,穿上衣服往外走去。


    “来了来了!别敲了。”


    说着撤掉门栓拉开了门。


    当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祖大弼愣住了。


    大玉儿像是刚梳洗罢,整个人看起来亭亭玉立,如一朵出水的芙蓉。


    “将军!奴家终于见到你了!”


    说着一把抱住了祖大弼,啜泣起来。


    祖大弼先是一僵,接着伸手抱住了大玉儿。


    来都来了。


    在大玉儿的侍奉下,祖大弼洗漱完用了早膳。


    “陛下下旨,让你随我一起去台湾。”


    “台湾在哪?”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只要能陪着将军,去哪奴家都愿意!”


    乾清宫


    田尔耕起了个大早,汇报这些日子的审讯情况。


    “该抄家抄家,该流放的流放。主谋,砍了吧。在城东寻一处林子给埋了。让他们到了下面继续做东林。”